[综]猎魔人不死于床 第157章 启程

伊兹看着若无旁人，就抱着阿斯代伦开始说情话的猎魔人，忍无可忍地低声骂了一句。

但他没有去打断这种场面，因为伊兹自己也喜欢这样的迦勒，对着一听就厉害的魔鬼大公，说不退缩就不退缩；面对费伦死神神降化身也是，猎魔人先莽上去拖延时间，让不死的高吸先跑。

大傻子……，并且有了真神做后盾，还越来越傻了……，伊兹又静静盯着某不太聪明的猎魔人，不免得回忆起六十年前两人相处地的那些时光。

盖尔原本在认真听着大家分享的情报和分析推理，还想着以自己的知识能帮上什么忙的时候，迦勒就突然回头搂住了阿斯代伦，说了上述地那些话。

**师依旧认真地听完了迦勒所言，即开心又心情复杂，开心于自己看人的眼光没问题，猎魔人善良又有原则；复杂于……，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出了点问题，这样一个好人，为什么能那么花心……

不过盖尔很快就联想到了哈尔辛，那位木精灵德鲁伊队友。木精灵的种族特性，就是浪漫又多情，把一切喜爱都当成自然而然的事；而德鲁伊亲近自然，甚至把兽性的发Q冲动，也当成自然而然的事……

两者对比一下，盖尔突然间心情就不那么复杂了，至少……迦勒总比哈尔辛保守一点对吧？紫袍法师不那么确定地想到。

………

第二天清晨

在月塔对岸的冲萨河河滩边，迦勒挽起了裤腿，赤脚踩在河水里，手里拿着一个篮子，另一只手拾起河滩上被河水冲刷圆润的碎石，他俯身在河水中，将碎石中间夹着的泥沙冲洗干净，一把接着一把地，把干净的碎石们放进篮子里。

在进入城市之前，扎格提醒迦勒多准备些碎石，以备不时之需，尽管猎魔人不知道这些碎石能干些什么，他还是有备无患地照做。

在迦勒的身侧，一片还算平坦的河滩上，几个公用行李箱杂乱摆放着，旁边还有着两袋已经收集好的碎石。

而河岸的对面月塔港口方向，几个低吸正合作把变形怪公牛队友，连牛带着空牛车的扛起来，慢慢地从半空中跨越冲萨河这宽阔的河面，将其送到迦勒身边，并再次返回北岸，搬运其他的行李和人员。

这一队留在德古拉和伊兹身边的低吸，仅有两名蝠翼脑魔是男性，其他的都是吸血妖女或者吸血鬼女。

她们化作人形的时候，都是美丽且‘柔弱’的女性形象，要不然也不会吸引某位竖琴手自愿被咬一口，但她们的力量并不小。

坐在不远处行李箱上的盖尔，拿着他的法术书，正在尝试着施展一个六环的秘法门，用来联通两岸搬运行李。

但可惜冲萨河宽阔的河面远远超出了这个六环法术的施法距离，而未恢复全部实力的紫袍**师，也暂时做不到延长距离。①

阿斯代伦站在盖尔的身边，打了一个哈欠，原本两人都是想给迦勒帮忙，一起捡石头的。

结果没有太多冒险经验的法师与衍体，一个被水蛭咬了一口，水蛭当场被蕴含魔力的法师之血给毒死；另外一个虽然没有新鲜的血液来吸引这些黏糊糊的小动物，却是差一点滑倒，险些被水流给冲走。

于是这一法师一衍体，就只能眼巴巴地待在岸上，看守大家的行李箱以及防御路过的野兽了。

“哗啦——哗啦——”迦勒把最后一袋碎石子拎回了岸上，在篝火旁边稍稍烘干，接着把干燥后的石头都装进了背包里。

这些事差不多做完的时候，队友们及需要搬运的物品也差不多都被吸血鬼们给送到了南岸来。

猎魔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接着启动了鲜血武装，体验了一把快速换装的便利，接着去帮忙把行李箱搬回牛车上并用绳索固定。

如今这个队伍也算得上人员众多了，也因为人多，寻常的野兽与盗匪，根本不敢靠近这支半数都是战斗人员打扮，还没有多少货物的队伍。

并且还有着低吸们隐身在四周，时不时地飞行去前方探路，这段路对于迦勒来说，是穿越到费伦以来最安逸的一段路，也使得他可以一边赶路，一边听听各位队友们对博德之门这座城市的介绍。

比如它还叫做灰港时，最高四人议会的建立，来源于一些土地贵族们居然想向海盗们收税，从而引发的暴动与劫掠；一些家族在这场风波里被劫掠一空，也有不少因此发财的海盗摇身一变，成为了新的贵族；还有一些有钱有人的贵族家族，雇佣起了佣兵来保护自己的财产。

这场混乱的风波，促进了四人议会这种政治机构的形成，议会里每一位议员都拥有公爵头衔，但只有一位是高公爵，拥有最高也是最终的决定权，是民间与官方都认可的领袖。②

众人听着听着眼神就看向了威尔，这位邪术师队友收到魔契的影响，长出了一对弯角与骨刺，但他与乌尔德·雷文伽德高公爵站在一起时，父子两人还是十分相像的。

威尔笑了笑，继续介绍起了自己的家乡，贾希拉与阿斯代伦、卡菈克等博德本地人则偶尔插嘴补充细节。

“除了四人议会，还有大约50人的议事团给公爵们提出政策修改的建议，来源有宗贵、商人、各个行业的公会、市民代表……”

“……博德之门原来只有上城区与下城区，在魔法瘟疫这场灾难席卷整个大陆的时候，博德之门很幸运的没有太过受灾，在当时大量的难民们就从费伦各地，涌到了博德之门讨生活……”

“半身人的家园沉入了海底、龙裔们的土地被割裂并转移到了无尽海和费伦的土地上，天空与陆地倒转……”

“过多的人口涌进了下城区，让那里变得拥挤，还有更多的平民无法在城内定居，于是停留在了城门外面，各自搭建棚户逐渐形成了现在的外城区……”贾希拉补充道，身为那个灾难和那段历史的亲历者，她对博德之门外城区的形成和魔法瘟疫，知道地更多也更详细。

“直到现在，费伦的一些地区，还存在着疫病区，负面影响还没有恢复……”

“随着这些年的发展与房屋的搭盖，外城区也逐渐形成了规模……”威尔继续说，他与父亲闹矛盾以后，偶尔也是要回村镇或者城区，购买物资或者找铁匠修补兵器的，虽然大部分时间行走在荒野，但他可不是完全的野人。

“外城区本来就很拥挤了，近期埃尔托瑞尔的难民又大量的涌入……，不过在那之前，博德之门外城区的治安本来就比较混乱……”邪术师队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父亲出事之前，他尽可能地派焰拳去巡逻治安了，但收效并不好，地下帮派的势力和人数比巡逻的焰拳们还多，且焰拳里也有不同派系，并不是所有焰拳都遵守誓言与信条……”

迦勒点点头依旧认真听着，这种人口基数庞大的城市，管理一直都是一个大问题，再加上博德之门有着海盗港口的背景，那想必各类地下帮派也同样历史悠久，走私和劫掠等犯罪活动也非常猖獗。

“你父亲已经做的不错了，别人很难做的再好了……”贾希拉评价道，她近期的关注重心在清理诅咒之地的邪教徒，没那么的关注城市，但她经历过博德之门三位高公爵的轮换。

接着这位年老的半精灵德鲁伊，又向迦勒介绍道:“最开始只有上城区的宗贵们，花钱雇佣哨卫，来保护他们自己的安全，那些哨卫几乎不管下城区的平民与外城区的难民们。”

“后来是谢尔米·伊尔坦从海外征战归来后，发现城市如此混乱，才整合起了所有的雇佣兵成立了焰拳组织。

他是一位冒险家，也是在查内姆之前的高公爵，我们的朋友老焰拳阿尔卡·库拉所效忠的人……”

“……查内姆从伊尔坦老公爵手里接任……”贾希拉不免也露出了怀念的神情，但又神情一凝，语气略微严肃了起来，说:“查内姆在宴会上被刺杀的事，当时闹得很大，乌尔德也是临危受命地调查此事……”

原本在德鲁伊身前行走的邪念，突然身体一顿，连尾巴都僵硬了起来，因为他就是那场刺杀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那个刺客，虽然他对那件事毫无记忆。

“当时他为了稳定住城内的局势尽心竭力，也是在他的支持下，一队冒险者通过线索追查到了，刺杀事件的幕后黑手，当时议会里的另外一位公爵，他是潜伏的巴尔祭司，秘密将刺客送入了宴会厅，在此之前他利用职务便利，向所有人的酒水里都下了药……”

龙裔术士身体微顿，回头认真地看向贾希拉，八智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那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寻找出是否有着那么一位当上过公爵的巴尔祭司。

但显然并没有，龙裔的脑袋瓜依旧空空荡荡，这也就是贾希拉猜到邪念是当年那个刺客之后，没有马上抽刀为好友查内姆报仇的主要原因。

贾希拉也抬头看了一眼邪念，这个傻乎乎的巴尔之子，查内姆当年刚来博德之门的时候，也多次被当成了谋杀凶手，当然后来都破除了阴谋解除了误会，也是因为如此，她不会就没有任何证据的，把所有的罪孽都安在邪念的头上。

“乌尔德用最快的速度稳住了博德之门，也给了公众一个交代，焰拳在他的领导下也算尽职尽责，尽管现在焰拳的军纪比不上伊尔坦公爵的时期，但……”

话没说尽，但众人都若有所思，焰拳是雇佣兵制度，刚开始加入焰拳的都是钦佩于伊尔坦公爵的个人魅力与号召，并有着理想与信念。

但随着时间过去与领导人的数次更换，任何团体总是会鱼龙混杂起来的，能大体上保持尽职尽责，已经足够了。

还有一点众人都没有说破，那就是威尔的父亲，乌尔德·雷文加德，尽然他也是一位强大的、令人钦佩的圣武士，可他的个人实力无疑比不上查内姆公爵。

在这个剑与魔法与众神共存的时代，在镇压各种宵小、罪犯与邪教组织活动上，武力与声望是非常重要的。虽然管理一座城市的整体，主要靠手下的焰拳，但查内姆公爵的实力就是一把威慑四方的利刃。

这也就是为什么得知查内姆公爵在宴会上被刺身亡后，博德之门各路势力异常混乱的原因了。

曾经那些敬畏于传奇战士武力和赫赫威名的，地下公会、帮派、邪教团体、罪犯、道德感低下的冒险者等等，都借此机会，肆无忌惮了起来，因为他们并不惧怕于乌尔德·雷文伽德，直到这位圣武士用至圣斩证明自己。

贾希拉又向众人讲述了一番那段时间城内的混乱，对此卡菈克、威尔等博德本地的队友们都听的认真，时不时的点头，当年他们的年龄都还小，记忆都模糊了，有了贾希拉这位长辈的提醒才将前因后果串了起来。

“那你呢？”化雾飘在众人头顶，像是一把阳伞给迦勒遮阳的伊兹，朝着阿斯代伦提问道，“你不也是博德之门的本地人吗？”

阿斯代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了一眼迦勒，随后才说道:“我并不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每当遇到这种大事件，比如你们嘴里的动荡之年、魔法瘟疫、大陆二次裂变，卡扎多尔都会把我抓进狗舍里囚禁起来。”

“查内姆公爵被刺杀的事，以及之后的尸横遍野，我很久以后才从酒馆酒客的嘴里听到……”

“看来这个吸血鬼做事很谨慎，”伊兹评价到，甚至觉得对方都谨慎到小心翼翼了。

“能在查内姆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他的确称得上谨慎。”贾希拉同时评价道，她与猎魔人交换过不少关于费伦吸血鬼的情报，比如她年轻时曾经遇到的，一个叫巴狄的吸血鬼。

这些年来贾希拉并没有过多关注于城内，特别是上城区的事；但这个叫卡扎多尔·扎尔的吸血鬼，在上城区里有着豪华的宅邸，日常游走于贵族的社交圈子；还经历了200年来那么多场大事件、灾难与城内的搜查，都没有暴露过自己的真实种族，那他平日里的作风肯定谨小慎微。

众人对卡扎多尔的话题又闲聊了一会儿，便没有继续了，因为高吸们并不想把亵渎飞升仪式相关的太多细节和情报与外人分享。

于是大家的话题又回到了现在城内局势的推断，与博德之门现有的政治格局上。

“几个月之前范萨姆普尔公爵离世，据说是与魔鬼有关，斯特梅公爵近些年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泼提尔公爵倒是正当壮年……”

“不知道伊尔坦公爵的后人会不会回来……”

“博德之门在楚尔特地区有一块飞地，那里盛产的香料与稀有商品通常都会随船北上……北方的深水城和无冬城都是经常贸易往来的对象，但和南方的安姆王国有着商业上的竞争关系……”

“在博德之门可以信仰任何想信仰的神灵，只要不采取暴力行为，城内有许多神殿，外城区也有数以百计的小神龛坐落在街道上……

最大的是神殿是贡德信徒的至高奇迹之厅，在上城区的中心。泰摩拉的神殿也在上城区，水女王的神殿倒是在下城区，靠海并位于……，伊尔马特的神龛……”

听队友们逐渐讲到了与神相关的话题，迦勒也不由得认真起来，并提出问题:“如果信仰自由了话，那也会有信仰死亡三神的吗？”

队友们的谈话声顿时一静，面面相觑后，不太确定的回答道:“大概会有吧，只是不公开信仰应该难以发现，在博德之门混乱的下城区和外城区，想隐藏起邪神信仰太容易了。”

猎魔人还想继续问些什么，邪念就主动地说:“我刚才又想起了一点点，有个模糊的人影告诉我，因为博德之门这片土地上，总是充斥着暴力与谋杀，下水道里总是充斥着鲜血与杀戮，犯下这些罪案的人，即便信仰别的神明，但也等于为父神提供了信仰。”

“也就是说，巴尔之所以在博德之门复活，是因为这座城市特殊的环境了？”迦勒抱臂提问道。

邪念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不确定，只是记忆里有声音这么说。”

话题到此为止，迦勒趁着空挡询问各位博德本地的队友们，“城里有没有克蓝沃的圣所？有谁知道地址吗？”

队友们再次面面相觑，以博德之门特殊又自由的信仰环境，克蓝沃信仰是肯定有的，但圣所地址就记不清了，毕竟这不是博德之门的主流信仰。

“大概是在下城区吧，应该是有的，但我记不清了。”卡菈克摸着自己的断角，凭借着十多年前的模糊记忆说道。

“我也记不清了，但下城区的风暴圣所里，几乎可以参拜所有神明，那里是旅行者与商人必去的场所之一。”贾希拉提议道，“你是想找神像，还是牧师？如果是想找克蓝沃的牧师，也许可以去几大墓园碰碰运气。”

注①，六环秘法门（法师、术士、邪术师可用）施法距离大概500尺

注②，本章关于博门全部的城市设定背景，如果有细节不一样的当我二设，看资料太脑壳痛了（倒地痛苦）主要内容来自于《博德之门的英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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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