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烛台切先生和汀冶桑是一对啊!
戈薇恍然大悟,她回想了一下,的确对方两个之间的氛围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围。
不过……那鹤丸先生呢?
戈薇莫名想到这个。
天城汀冶可不知道戈薇心里的想法,他只是将事情说了,而后就打算离开这个村子回到现代。毕竟来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良死了,那些被他欺骗又庇佑着的村民,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
妖刀看着戈薇那个天真的孩子显露了一丝心软后,就被村民们像是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眉眼含笑却冷淡。
他勾起旁边烛台切的下巴:“唔,你说,我是不是太冷血无情了些~”
烛台切闻言,视线只是冷淡地瞟了一眼手忙脚乱的戈薇,随即专注地停留在天城汀冶的侧脸上。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很是认真:“不,汀冶你……很温柔。”
会对幼崽心软,会安抚其他人,会为他们这些本该消亡的刀剑收集灵力。
……你已经很好了。
而并不天真的烛台切和妖刀,都看得分明。这个村子里的人,已经被除妖师养废,这时候施以援手,只会被他们恳求着留在这里……无法脱身。
妖刀提醒了戈薇几句,不过见对方听不进去而那只大狗又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他也罢了,和烛台切先行离开回了现世。
总归戈薇身边的伙伴都不差,这件事,也许能让这个天真的女孩儿成熟几分。
人心,可是比妖怪还要可怕的东西。
*
鹤丸国永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拉开门,忽而就闻到了空气中不同的气息。
他一顿,雪白的衣角骤然纷飞,飞快地靠近源头。
在见到那个熟悉身形的时候,白色头发的付丧神心里一松,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赶来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哇喔,我还以为你们打算在那边不回来了?”
鹤丸又嗤笑了下:“哎,你们不回来也好,这样我们可是节省了不少开销哦!”
天城汀冶看了说别扭话的鹤球一眼,他还没出声,窝在他怀里的五虎退就迫不及待地揭下了鹤丸国永表里不一的性格。
“汀冶哥,你才别相信他说的呢!”五虎退用软软的声音道,“鹤丸哥可是一天要念叨好几回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呢!”
“哈!我那是怕少了人后回去没法交代!”
随他怎么说,妖刀的侧脸含笑时,端的是看得鹤丸的睫毛一颤,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他想,战国那边听说到处是危险的妖怪,看在这一点份上,自己还是不去撩拨了。
天城汀冶倒是没有把鹤丸国永的嘟嘟囔囔放心里,他现在有些辛苦的是,因为自己一周都没有去上课,虽然早就打了招呼,但是还是要补回来的。
可是,他还想着回本丸看看……毕竟四魂之玉的碎片他也收集不少,那两片从除妖师手里得到的,不只是戈薇忘了还是怎的并没有要回去,就算要天城汀冶也没有交出去的想法。
现在他提炼出不少灵力,找个机会回本丸,应该能支撑不少日子。
只是,现在面临的危机是,托管所的孩子们根本不舍得放他走。
“呜呜呜呢,窝长大了就是要嫁给天城老师嘛!”一个小女孩一边揪着天城汀冶的袖子一边擦着眼睛说道。
天城汀冶蹲下来,轻柔地包裹住了对方的小拳头:“妮妮不能擦眼睛哦,不然眼睛就会变得不好看了呢~”
“虽然老师依旧会喜欢妮妮,不过老师也会心疼的哦~”
用往日漫不经心撩人的语调用来哄孩子,简直就是……无往不利!
天城汀冶安抚完几个争吵着要嫁给自己的小孩子后,抬起头就看见了不知站在门口多久的鹤丸国永。
他有些惊讶:“鹤丸?”
鹤丸国永别来脸:“哈,看来你也不是很需要帮忙的样子!”
有小孩也看见了鹤丸国永:“鹤丸老师——”
天城汀冶的眸光闪了闪:“你们都认识他?”
妮妮脆生生地回答道:“天城老师没来的时候,鹤丸老师就来陪我们玩哒~”
天城汀冶明白了。
“谢谢。”
“这种事就不用感谢了,”鹤丸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担心天城汀冶违反合同。
嗯,这里当上老师是要签署合同的,鹤丸知道很多合同看起来没什么,其实最擅长挖坑。
鹤丸以防万一,替班了。
鹤丸国永这次来,是担心天城汀冶管不了这么多孩子,不过看起来对方根本不需要帮忙。
鹤丸有些难言的失望,但是余光看着妖刀对孩子们温柔而宠爱的眉眼,他的心重重跳了跳,忽而走了一个奇异的想法。
这个想法子生出来就压不住了,他看了眼专心致志的天城汀冶,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
妖刀知道鹤丸走了,过了一会儿,他低头看着面前容貌没变的白发小孩子,第一次忍俊不禁。
鹤丸真的是豁出去了,假装没有看见天城汀冶满含笑意的视线,露出软软的眼神:“老师我好累啊,你能给我揉揉手吗?”
妖刀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个简单地要求还让鹤丸豁出去变成了小孩子。
他蹲下身,温热到滚烫的皮肤接触到了鹤丸国永的手背。他猛然震了一下,外表倒还是纯粹卖萌的表情。
妖刀眼底划过笑意,他在鹤丸放松时,忽然把对方抱了起来。
鹤丸国永在对方怀里僵直成了一个大冰块。
原本乖乖的妮妮不高兴了,鼓着脸蛋:“泥下来!”
鹤丸心想,是妖刀主动抱自己的,为什么要他下来?
不下。
妮妮的眼睛红了,她大声说道:“就算泥漂酿!窝,窝也不会把天城老师让给你的!我长大了是要嫁给天城老师的!”
鹤丸国永哼了一声,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
“泥长大了也要嫁给天城老师吗?”妮妮盯着白发“女孩”突然红了的脸,见他还不理自己,有些委屈地憋了憋嘴。
天城汀冶无奈地看着把头突然埋入自己怀中一声不吭的鹤丸,说好的来帮忙的呢?
回去后,烛台切得知鹤丸今日去了帮忙,抿了抿唇,面容平静地和那把太刀对视一眼后,都看出了对方心里暗藏的私心和**。
烛台切率先垂眸,只等他和天城独处时,才道:“明日,我也……”
可是烛台切和鹤丸那家伙不一样,他的工作时间很是严格的。
妖刀把太刀拉入怀中,声音带笑:“吃醋了?”
烛台切:“……”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沉默本就是一种回答。
天城汀冶忍不住,一边笑着一边吻着对方,眼里泄出的一丝色/气,几乎要勾去了烛台切的所有心神。
深吻,交错的呼吸,低喘,而后是无法抑制的**。
“唔……哈……”
英俊而绅士的男人闭着双眼,微微皱着眉头,往日对于仪表的在乎已经被遗忘,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滚烫的身后,还有那修长的不属于自己的手指上。
他的神情已经沉迷,妖刀低笑,亲了亲他颤抖的眼皮。
“还是有些不方便呢~”毕竟其他人也会回来。
看房的事,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