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迦勒底小妖的刀剑乱舞之旅 第19章 第12章：在氧气被发现之前（一）

当我们还小的时候，一向严肃的爷爷难得买回了点心，虽然还是苦得要命的茶，但我和姐姐都开心得不得了。默默看着我和姐姐小口吃着甜点，爷爷问我们，长大以后想干什么。

“爷爷说得真好笑！”尽管在吃爷爷给的甜点，不过姐姐一向毫不留情，“我们长大一定要/会当阴阳师吧，并没有选择吧！”

“……并不是那样的问题。”今天的爷爷好像有些过于温柔了，“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去做什么，或许还有机会，或许会有机会也说不定。”

像是意识到爷爷的话代表着什么，姐姐瞪大了双眼，随即用唾弃的语气说道：“然后呢，被丢下的职责/责任要交给谁？不会是我和弟弟总要留下一个，或者要让妈妈一个人来承担一切吗——而且，在这么小的时候问这个问题，我们的答案不构成意义啊！”

姐姐从来都不是天真的，当我还在为爷爷的问题困惑时，她早已看出了这些纵容和严厉背后的意义，她比我早熟很多很多，每当我们被劝诱时就会将我拉到身后。母亲曾说，在我们二人之中，唯有姐姐最让她放心，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我没有任何异议，对于我这样愚笨的人来说，面对爷爷难得的温柔，如果没有姐姐站在我身边，我会激动得有些颤抖地回答，想要去当甜点师，这种毫无抱负且不过是一时冲动的愿望。

“还是有意义的。”今天的爷爷非常奇怪，明明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就连姐姐都因为这件事惊讶起来，“我会做到的，只要是今天你们提出的愿望，我都会做到。”

“……是这样吗？”姐姐预料到了什么，她没有看向我，却对我说道，“是这样啊，贤章，今天要许愿的话，要无比慎重才行呢。”

……

……

说到底，无论是从心智，还是从年龄上，我都没有到能决定自己未来道路的年纪。而就算抛开这些，多年过去，我也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想做的事情，一切都是凭心意而为，战战兢兢地背负起应该/理应承担的职责，而作为回报，能够看到姐姐轻松且幸福地生活着，啊啊，我别无所求，不过是如此卑微地感谢世界。

——在紧张地抓住姐姐的手时，我终于也意识到了什么，如此站在我们身前仿佛无所不能的老人，是个逞强的爷爷这件事，以及就算是一直对爷爷不满的姐姐，恐怕也不会就此坐视不管，这恐怕是我这一生中，难得跟上姐姐的脚步的时刻。而她真正的愿望，理所当然地被放在脑后，这是在无数次玩闹和训练的抉择中，积累到现在，才被迟钝的我意识到的东西。

“这样的话，既然这样的话，”唯一一次，在姐姐还在沉默的时候，我站了出来，“请，请让我来。”

“姐姐只要随心所欲地生活，随心所欲地干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余的事情请让我来！”不自量力的我可能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但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无论是成为阴阳师，还是别的什么，要承担的东西，连带姐姐的份，请让我承担起来吧！”

“哎……”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在我们面前露出了挫败的表情，爷爷对我的愿望回应道，“我本来，是希望你们能更轻松一些，能更开心一些，是这样啊，反而是我这个老头，不中用了……”

西历2231年，阴阳师竹下实加，确认牺牲。

…………

…………

啊，理所当然，我被我的家人们爱着长大，所以我也深爱着我的家人们，无论是严肃的爷爷，叛逆的姐姐，自信又强大的母亲，然而和母亲如此相像的姐姐和爷爷，会在这条路上走到最后，走向相同的结局，只留下我一个人在世间吧。一想到这件事情有可能发生，在还没有成长到能意识自己真正愿望之前，就已经凭借孩童的感情去做了，完全是野兽一般的做派，和姐姐一惯教训我的一样，一腔热血完全没有思考过，小心后悔莫及。

但在如今已经能考虑问题的现在，我也从不为当初的决定后悔过，或许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依靠着爱生存到现在的人，在成长之前，因为婴孩啼哭一样的本能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原则，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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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我的本丸，那个，小心一点脚下，我扶着您吧。”竹下贤章伸手护住对方的身后，有些尴尬地笑，“他们上次玩得有点太疯了，地上有些坑坑洼洼的，没来得及填。”

根本不是坑坑洼洼的程度，简直像被什么东西轰炸过一轮，到处都是翻开的土，树和砖都东倒西歪的，不远处，正有付丧神搬运砖块和填土——发现审神者回来，短刀们激动地将手上的活放到一边，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晴姬笑眯眯地躲到了一边，看着自家御主被小付丧神的爱意淹没。

“啊痛痛痛……”虽然这么说，但提不起生气表情的竹下贤章在做样子吼了几声之后，依旧是无可奈何地捏了捏短刀们的脸，“好了快下来，这边有很重要的客人看着哦。”

“哎呀什么客人，好见外啊御主。”假装抱怨的晴姬熟练地抱起了两个付丧神，“我是你们审神者召唤的从者哦，初次见面。”

“什么是从者……啊，你是新的刀剑吧，这副模样就和日向一样欸，是打刀吗？”今剑为自认为的新同伴到来欢喜着，另一边被抱在晴姬手上的秋田藤四郎却现得有些不安：“那个，好像不是，毕竟这位真的是女士……吧……”

“不是付丧神，不过同样也是被召唤出来的。”竹下贤章及时制止了闹剧，“嗯，这位是晴姬，以后也是我们的同伴了——至于英灵是什么，等下我们集合再和大家说吧，乱，能帮我去把大家叫起来吗？”

“是叫去大堂吧，我知道了！”孩子们喊着我也要去地追随着领头羊跑走，不远处的一期一振将弟弟们的活处理了一下，终于有机会走上来行礼：“真抱歉主君，他们一看到您就有些激动了。”

“没事没事，我不在的时候也辛苦你了，啊对了，膝丸和太鼓钟他们怎么样，还好吗？”竹下贤章问道。

“……现在应该冷静下来了吧，他们如今被关在禁闭室，今天已经吃过食物了。”一期一振显得有些低沉，“还有就是，主君，就算是为了您自己着想，我也觉得是时候使用锻刀室了，不应该……”

“一期。”谈及未说的话题，他眼中闪烁着一种让晴姬都颇感惊讶的光芒，“没关系，没事的，我不会使用锻刀室，他们也不会有事，在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这么说了吧，现在我也是这样想的。”

写这章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竹下姐弟就算比依依年龄大也只是十五六岁左右，嗯靠谱的未成年人们……

以及和前面完全不同的贤章弟弟，感觉如何呢www，虽然是无可救药的姐控母控但还是很靠谱的（依依：母控怎么了！），除了在爷爷面前会下意识害怕，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以及这个长篇的标题，在氧气被发现之前，其实是一个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梗，在氧气被发现之前人们还是要照常呼吸，就像竹下贤章在成长之前还是要做出选择，凭借的不是思考而是爱，这种本能一样的能力，不知道有没有传达给大家呢www

不过这个标题暗喻的人不仅是竹下姐弟，其他的再说就剧透了呢就慢慢来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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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2章：在氧气被发现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