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神无成为暗堕本丸审神者 第8章 蜘蛛烙印

当本丸的雪不再落下，距离消融的时刻就已经不远了。

刀剑付丧神们齐聚在大广间内。

“呐呐，我说，主人是不是有一周没有出天守阁了？”乱藤四郎抱怨道，“好想见到主人啊，乱还没有和她说过话呢。”

“窗户……也没有开启，什么都看不到。可能是因为天气还很冷吧，说起来，老虎们抱着很暖和呢。”五虎退前天早上被小老虎吵醒，还未清醒就被五只团子淹没，“一期哥、骨喰哥哥、博多还有老虎们都多亏了主公大人帮忙，我很想去谢谢她。”

“会有机会的。”一期一振温柔抚摸着两个弟弟的发顶，“对了，烛台切，主这段时间也有按时用餐吗？”

“啊，是的，不过都是三日月来拿。”

歌仙兼定说：“狐之助倒是有向我借了一本和歌，这种风雅的东西可不像是它会看的啊。”

加州清光猜测：“说不定是三日月觉得无聊了？”

小狐丸回复道：“那他会自己来的，狐之助大概率是来为主借东西。”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把自己写的几首表达感谢的和歌附在了里面。”

“什么？你这家伙竟然偷跑！”和泉守兼定大惊，“太狡猾了！”

“哈哈，兼先生也有写俳句呢。”堀川国广笑道。

“说了这么多也没什么用，我们连天守阁都没法靠近吧。”山姥切国广拉着身上的被单遮挡住自己的脸。

“没法靠近天守阁，传信不就好了。”鹤丸国永躺在地板上翘着腿，他倒是没有这种苦恼，毕竟他前几天刚和神无从大阪城回来，这几日每晚还会去樱树下守株待审，“三日月不是会来拿主的餐食吗？可以请他代为转交啊。”

本丸第一主控压切长谷部立刻就从怀中掏出了厚厚的一沓信来，看得出他早有准备：“烛台切，今天中午就由我掌勺吧。”

“喂喂……”烛台切光忠不由汗颜，这也太夸张了，不过他确实也有想要对审神者说的话需要书写，所以没有拒绝。

“传信么……”山姥切国广又往阴影里缩了缩，“我不过仿品而已，就算写了也……”

“别这么说嘛。”坐在他旁边的蜂须贺虎彻光芒万丈道，“你可是这座本丸的初始刀啊。”

“盔甲的光……太刺眼了……”单薄的被单已经挡不住那耀眼的光芒了，山姥切国广觉得自己急需墨镜。

“嘛，不是书信，照片应该也行吧？”陆奥守吉行思考道，“总是闷在屋里，主肯定没有好好逛过本丸吧。”最初的本丸可是很美丽的。

于是，当三日月宗近来取神无的午餐时，就收到了刀剑们拜托他转交给神无的书信、俳句、照片、以及各种极具个人特色的礼物。

“大家都很热情呢，姬君。”三日月宗近眉目舒展，温柔隽永，眸月生辉，“差一点就拿不下了啊。”

神无显得有些茫然，吃完饭后，接过三日月宗近分类整理好的那叠书信一份份阅读。不同的字迹、不同的信笺，有的夹着干花压制的书签，一页淡红色的长方形硬纸上用洒脱的笔触写下一行行俳句，印着樱花的纸张上写着优美的和歌，还有窗花、纸鹤、茶点、柿饼、指甲油、自制御守……甚至还有昂贵的古董。

“哇，是油豆腐寿司！”小狐狸闻到了喜欢的食物的味道，兴奋地跳上桌子，金色兽瞳闪闪发光，“我可以吃吗？审神者大人！”

神无点头，将碟子推到它面前，又去看一直微笑望着她的美丽青年。

“那我也来一个吧。”蓝衣的太刀偏头对上她的眼睛，“姬君也尝尝看吧？大家的心意。”

少女进食的动作安静又乖巧。

狐之助从边缘叼走一个寿司，小心没有在过程中碰到别的，随即啊呜一口吞进肚中，幸福地直打滚——一切都在变好，审神者大人很好、本丸的刀剑很好、而且还有这么好吃的油豆腐！

很快，不过一夜之间，刀剑们就发现，天守阁的结界消失了。

而且不仅是结界，整座本丸都像是翻新了一遍，剥落的墙壁如同被重新粉刷、鸟居颜色变得鲜艳、原本干涸的温泉也注入了温暖的活水。

似乎这座本丸的邪气已经被完全净化了，若是将樱树下的妖气结晶挖出，就能发现它们已经融合成一颗完整的玉珠——就像四魂之玉——被樱树织网般浓密的根系包拢在内。

在天守阁的三楼，神无可以清楚地听到刀剑们玩闹的笑声。通过三日月宗近打开的窗户，她经常会看到刀剑们在楼下和她打招呼的身影。

本丸变得热闹极了。

忙碌一天，一期一振艰难地将还想熬夜玩百物语的顽皮弟弟们塞进被窝，待他们睡熟了，他终于能喘口气，打算泡个温泉放松一下筋骨。

汤屋未熄灯，暖黄的灯光透过障子门投射到走廊上，因为门内是温泉，所以为了防止受潮，门上没有贴和纸，而是改换成磨砂玻璃。

这个时间，还有人没有休息吗？还是之前的人离开时忘记关灯了？

并未多想，一期一振伸手拉开障子门。

“……失礼了，非常抱歉！”

水汽从拉开的门缝中溢出，下一瞬又再次被隔绝在门内。青年猛然关门后退，跪地行礼，俊秀的脸上一片羞窘的红晕。

门扉之后，反应慢半拍的神无平静拉起衣服盖住自己光裸的后背，也遮挡了那布满整片背脊的如同烧伤痕迹的蜘蛛烙印。

这印记来自于奈落，彰显了她作为奈落分身的身份，因为承载她灵魂的镜子碎片是过去的残留，所以即使复生也无法摆脱。

走出门去，一期一振依旧跪在门外。

先前神无在他苏醒前就已离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审神者，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踩着木屐的双脚逐步进入他低垂的视线，他闭上双眼，再次行礼：“对不起，主，未能及时察觉您的所在，多有冒犯，一期一振甘愿领罚。”

那雪白的少女却只是说：“没关系。”随后便轻巧地走开了。

发生了这种事，一期一振自然也没有心情泡温泉了，草草洗漱后便回了屋。

鸣狐与他同住一屋，见他那么快回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便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小叔叔。”事关审神者清誉，今晚的事他自然不能往外说。调整心情，一期一振回答道，“就是有些累了，所以还是决定早点休息。”

鸣狐表示理解，点点头：“那，晚安。”

只是第二日，斟酌再三，一期一振还是问药研藤四郎要了可以祛疤的药膏。

“这个我手边没有，需要制作。”少年有些疑惑，刀剑们如果受伤，直接手入即可，不仅可以快速恢复，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一期哥要祛疤膏干什么？”

“啊，就是……想研究一下。”头脑风暴半天，一期一振憋出一个理由。

药研藤四郎自然不信，但他也看出一期一振的为难，不再追问，而是说：“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制作，大概后天就能做好了。”

只是药膏做好了，如何送又是一个问题，神无不主动下楼，他直接拿着药请三日月宗近转交肯定不行。而且一期一振认为，只有亲手将药膏送出才能显得郑重，毕竟这是歉礼。

于是他将药放进盒子里，再附上道歉信，层层包裹好后，成为第一个除近侍外进入天守阁的刀剑。

一期一振心思细腻，因为经常照顾弟弟们，他总能注意到许多细节。神无的伤疤在背上，难以独自上药，本丸的刀剑又都是男性，甚至连狐之助都是公狐狸。

不过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还是选——

他盯着狐之助，有一瞬间甚至动了要不要让药研给它做个绝育手术的念头，听说绝育对动物的身体好，可以减少患病风险，延长寿命。

只是斟酌过后，这种事情并不好由他开口提醒，遂作罢。

身为式神本就有悠长寿命的狐之助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

神无拆开包装严密的包裹，鼻间闻到药香的同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

这几天她收到的信件和礼物太多，这一份对她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照常读完信后放进收纳信件的盒子里，再将药瓶放到搁置礼物的架子上。

甚至于她都没有去思考为什么一期一振会给她送药，神无感觉不到那些信件和礼物中蕴含的情感与心意，三日月宗近想以这种办法唤起她那颗心的方法失败了。

但因为有了一期一振起头，其余的刀剑们也开始踏入天守阁，虽然不会贸然登上神无所在的三楼，可总会有胆大的孩子喊神无出来玩。

又因为她是不会拒绝的性子，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主人，本丸什么时候会迎来春天呢？”乱藤四郎坐在神无身边，用自己收集的发饰为她盘起漂亮的发髻，“好想到春天呀，春天有许多花，乱想编漂亮的花环送给主人。”

“……春天？”神无闻言回神，抬起头看向枯寂的庭院。

冬天过后就是春天，她从未主动控制本丸的天气与季节，而是顺其自然，但雪化过后，气温回暖，为什么花草树木一直不发芽呢？

——因为，她还没有成为本丸真正的主人。

突然发现初始五刀之前都没有出场过，这章拉出来溜溜。说实话我真的不擅长写群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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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蜘蛛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