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半妖 第34章 Chap34

这个房子的底下被冬狮郎他们利用尸魂界的技术扩充成一个较为宽阔的空间，用作日常修炼的场所。一护早在浦原和平子那边看过类似的操作，所以并不感到惊奇，现在他的目光正投注在前面那个女孩身上。

萧鸾这个名字最先出现在花太郎口中，一个被尸魂界奉为上宾的人类，但当时因为疲于奔命并没有很深的记忆。后来见到真人，在他的眼中仍旧只是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儿而已，真正让他注意到她的是露琪亚。

虽然露琪亚自己一直否认，但每次触及“萧鸾”这个名字时，她的眉宇间总会不自觉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明明没怎么接触过，怎么会对不熟悉的人有那样的感觉？

一护感到不解之余，也对那个女孩产生了一丝无法言说的忌惮。要不是浦原店长坚持，其实他是不想来的...想到这，一护下意识顾盼间不免夹杂着些许不安。

当阿鸾转过头，视线对上他的目光，他的表情骤然停顿了几秒，挣扎后才勉强恢复正常，随后故作无意地将眼神转到别的方向。哦~还真是像一只敏感的小动物，是察觉到什么了吗？阿鸾眯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正想着，她停住脚步：“就是这里吧，就拜托冬狮郎你陪练黑崎同学一会儿了，然后...”看向黑崎一护，“黑崎同学待会听我的示意，你按照斩魄刀的始解，卍解,最后是虚化的顺序进行战斗，冬狮郎则是到卍解就结束了。”

“怎么?”看着一护反射性得紧绷身体，阿鸾只觉得有些好笑：“你和朽木队长还有假面战斗的时候不是展示过虚化吗？你现在遇到的问题也是无法掌握这份力量吧。”

一护还在犹疑，阿鸾已经面露不耐，而冬狮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上前一步，不客气地抬起眼眸淡淡看向一护：“一护，在尸魂界还没有和你交过手，这次我可不会放水。”说话间他已脱去了义骸，反手缓缓拔出了背后刀鞘中的斩魄刀。而一护也被冬狮郎爆发出的灵压所吸引了注意，少年人好胜之心被激发，瞬间战意盎然。

刀光凌厉，两个黑色身影猛地碰撞在一起。说实话，黑崎一护的进步已经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一个人类竟然在短短时间拥有队长级别实力..但他似乎并不是纯粹的人类...

“好，换！”听到阿鸾下了指令，两人同时发动了卍解，冬狮郎的斩魄刀生成一只冰龙，一双巨大的冰翼从持刀手腕延伸了出去，另一方一护的斩魄刀则是变得又细又薄，呈漆黑的颜色。相比于冬狮郎的卍解，一护的明显变化幅度不大，虽然灵压有爆发式的增长，但攻击模式却只是延续了始解，相当于强度从1.0到2.0，而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这是卍解？”这是阿鸾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黑崎一护，他斩魄刀的异状让她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继续，换！”随着一声令下，红色条纹的虚之假面逐渐覆盖到一护全脸，如果刚才说刚才他的灵压如同湖泊，那么现在则深沉得像是江河。但帅不到10秒，一护便从天上狠狠摔了下来激起阵阵土烟，而在此之前已经解除了虚化的状态。

阿鸾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么短吗？”她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遇到瓶颈，他也不会被浦原喜助推过来，不过她大概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能起来吗？”趴在土坑中的一护听得阿鸾问道。“没问题。”他略显狼狈爬了起来。“大概情况我知道了，后面就让我和他谈吧。”阿鸾侧首转向冬狮郎说道。

看着阿鸾沉稳的表情，冬狮郎知道她心中已有计较，随即点点头便离开了。

“单独聊聊吧？”阿鸾的目光对上一护那里，轻轻笑了笑。

“那么，黑崎同学，为了更加确定一件事，请在我面前再进行一次虚化。”

“啊？”黑崎一护怔忡了下，显得有些讶异。“不用战斗，仅仅是看看，只需要两秒的时间。”阿鸾的语气轻松平缓，仿佛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护抿了下嘴角，垂下眼眸复又抬起，然后他的手往脸上一抹，虚的面具瞬间凝结而成。

但下一秒，他惊愕地发现阿鸾已然欺身来到他的面前。她仰起头，两人视线交汇，咫尺间他竟发现她双眸不知何时转换成了金色的竖瞳，凉薄的神采让一护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身体也刹那间冷汗涔涔。

只见她伸出一根纤弱的手指，准确且迅速地轻轻地触碰了下眼前的面具，像是柳枝拂过水面带来的微颤，一护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被什么探入了进去，那一刻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只听到耳畔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好了。”虚化猛地解除，一护甚至还后退了几步，脑海混沌，一时间却怎么都摆脱不了从脊髓升起的颤栗感。

“你没事吧？”阿鸾弯了弯眼睛，漆黑的瞳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慢慢地呼吸，我没有恶意。”

声线中带着笑意和安抚，一护闭了闭眼，然后逐渐冷静下来：“那你现在看出什么了吗？”

“嗯...已经确定了，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阿鸾点点头，眼底含着深意，“你认为你目前体内有几股力量?”

“死神，人类，虚...”阿鸾一根一根竖起手指，然后是微妙的停顿，未尽的言语意在让一护继续说下去。

但一护或许是没回过神来，又或许是根本不知道，神情有点懵：“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

闻言阿鸾放下手，狐狸眼缓缓眯起，她看了一护几秒后，敏锐地发现是后者，于是有些无奈地问道：“好吧，换个问题。”

“黑崎一护，你为什么会选择成为死神呢？”

没料到如此简单直接，一护下意识回道：“因为露琪亚把力量给了我，还有要保护夏莉她们...”

“那你认为你是被动选择的吗？”阿鸾微笑着开口，“如果再回到那一天，即使露琪亚没有将死神力量传递给你，在目睹虚对人类灵魂的肆意残害后，黑崎一护你自身也会想要成为死神。”

并不是问句，而是叙述，但一直静静听着的一护却没有反驳。那个夜晚是他命运的转折，露琪亚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接触到“死神”，拥有可以媲美虚的强大力量，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真正去保护和拯救他所在意的人。

“没错，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成为死神。”一护坚定且坦然地承认道，在经过了无数次的战斗洗礼，之前莽撞的少年脸上终于出现了成熟的痕迹。

“对自身追求的认知会指引前进的道路，但是在某一个节点却往往会和现实产生迷茫和冲突。”阿鸾意有所指地说道，“事实上，你现在所遇到的难题也是如此。”

“你是说，我不该成为‘死神’？”一护拧起了眉头，语气带着不解，“想要成为死神和我无法维持虚化有什么关联？”

阿鸾抬眼看向一护：“在你选择成为死神的那一刻，你的敌人就是虚。但在需要强大的力量的情况下，你却反而要借用虚的力量。”她顿了顿，随即犀利地指出：“你在最开始无法控制身体之中的虚，难道不是很大程度上出自于你本身对虚的排斥和厌恶，以及对失控的恐惧吗？”

“我相信，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朋友，你已经拥有变强的决心和信念，但你不要忘记，虚本来就是你自身力量的一部分，你真的做好了接纳它的准备了吗？”

“力量不应该被定义。”

“你从最开始就给自己的身份划下了所谓‘死神’的‘画框’，露琪亚是你的领路人，同时也给了你成为死神的执着，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死神的力量并不是你的‘最优选择’，这样的你如果还局限在‘画框’之中，真正的力量反而无法挥洒发挥。”

“‘成为死神’只不过是变强的手段之一，‘成为虚’也是一样的，力量没有好坏，只是在于如何理解、平衡、驾驭它们。”

“虽说力量会回应自身主人的‘愿望’，但错位的认知会导致实现路径的扭曲。黑崎一护，如果你真的想变强，那么就好好地去沉淀，去了解你身体中的力量，做好接纳真实的勇气和决心。”

“我身体中的力量吗？”一护面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喃喃道，“那要怎么....”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阿鸾淡淡道，“浦原喜助之所以让你过来，也是看中了我的感知能力。刚才我‘触碰’了你，也发现指出了问题，现在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但是...”阿鸾眨眨眼，“看你摇摆不定的样子，说不定会被揍得很惨。”

在一护有些无语的表情下，阿鸾继轻快地继续说了下去：“你来一次也不容易，这样好了，为了答谢浦原店长对我的帮助和照顾，也看在我们同为人类的份上，我就另外赠送一份‘小礼品’吧。”

说话间，阿鸾掏出了两张空白符纸，拔下簪子便开始写写画画，最后将两张符纸分别折成了小巧玲珑的三角形递给一护：“一个是平安符，可以抵挡一次致命攻击，这之前曾经帮助了冬狮郎逃过了蓝染的袭击。至于这个，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就是‘清净’符，在你头脑发热或者说失控的时候...”说到‘失控’这个字眼时，阿鸾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护的眼睛慢慢睁大，明显表现出了感兴趣的意味。

“帮助你醒醒脑袋，唔。。就像一盆水浇上去，会拉回一部分神智。”阿鸾不负责任地笑嘻嘻比喻道，“反正，你遇到了就知道了，平时也有安神的作用，那就请你随身携带吧，因为不是普通的符纸所以变成灵魂状态也能带上。”

就这样，在阿鸾乱七八糟的“推销”下，一护被稀里糊涂地塞了两张奇怪的符纸，然后就结束了这一场短暂的学习。

虽然他依旧迷茫，但是似乎已经找到了前进的方向，这是根据后来浦原喜助反馈阿鸾得出的结论。

通讯中，浦原对阿鸾向一护提供的帮助表示了感谢，同时也说到她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来取。当然，他手脚之所以这么快，阿鸾严重怀疑是因为他擅自把一护丢给自己感到心虚，不过他们两个也算是“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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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通讯后，阿鸾显得若有所思。“怎么了？阿鸾。”长生跳到她肩膀上。

“我之前以为浦原喜助只把黑崎一护他们当作棋子，但实际是有几分真心的。”阿鸾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这一般是她思考时的小动作。“黑崎一护这个人，我还真小看了他，这一次‘窥探’真是太惊人了...真不愧是天道特意繁衍出来的‘怪物’。”

阿鸾点到最后一个词语，语调不由得透出了些许匪夷所思，还有几丝掩盖不住的厌恶：“你不知道他身体中掺杂了多少力量，人类，虚，死神，还有灭却师！简直像个混杂体！天道为了消灭阻碍，对自己的‘工具’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闻言长生也不屑地“啧”了一声，她和阿鸾一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语。“究根到底，连死神自己都不存在什么血脉繁衍，但是黑崎一护身体中的力量竟然还是通过遗传得到的。”

没错，阿鸾曾经调查过黑崎一护的背景，尤其是他的双亲，浦原喜助虽然现在扎根在现世，但他到底还是尸魂界土生土长的，对人类世界的人情世故、行为模式不了解，简而言之就是做事的“首尾”收得不干净。尤其是黑崎一护的父亲，中途出现得像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没有任何资料记载佐证...由此可见他的母亲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只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天道的馈赠可不好拿。”想到黑崎一护才是个10多岁的孩子，长生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怜悯，随即转头又好奇地问道，“不过，黑崎一护的卍解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也看出来啦。”阿鸾揉了揉长生的小脑袋，“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卍解，与其说是他操纵力量，不过说是力量在‘哄’他玩儿。”

“我猜他连斩魄刀的真名估计都不知道。”

“不是斩月吗？”

“谁知道呢？”阿鸾漫不经心地挥挥手，“斩魄刀是虚假的，卍解是虚假的。黑崎一护对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根本不了解，我不知道为什么浦原喜助要隐瞒他身体中灭却师力量的存在，非要引导他成为死神。但是如果黑崎一护还局限于‘死神’的身份，他就无法发挥身体中剩余的力量，更何况...”阿鸾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目前进行主导的并不是他‘死神’的那一部分。”

长生听的似懂非懂，不过她也不在意：“那你想送出去的东西给出去了？”

“嗯呐，本来想给浦原或者参战的主要人员的，但是黑崎一护这个注定会在战场最中心的人，说不定最合适。要多谢浦原啦~护身符什么真该多做些...”

看着阿鸾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长生倒是有点担心，毕竟这货不是个省心的，只希望一切顺利吧...她心里默默祈祷着。

主角是绕不过的，不过嘛还是把我对黑崎一护的力量理解写出来了，就离谱，居然义骸可以生育。。。

一护:说好的三天呢

阿鸾:这么麻烦的体质我才不多干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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