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半妖 第23章 Chap23

“其实，我觉得是不是每个地方办事都挺拖延的。”阿鸾“啪”地一下将一块画有治疗符咒的纱布怼上了冬狮郎的额角，不出所料收获了忍痛的闷哼声。

“你怎么这么想呢？”乱菊整个人懒洋洋地坐在旁边，她笑眯眯地摆摆手，“还没来得及谢谢你，阿鸾。多亏你帮我拖住那个胖子，才能让等到【限定解除】，要是他发现我没‘死’来补刀就糟糕了。”

阿鸾大大叹一口气：“虽说是避免对现世的灵带来不必要的影响，在来到现世之前会对护庭十三队队长以及副队长进行80%的灵压限制。”

“但是，批准的时间就不能快点吗？万一你们在这之前团灭了怎么办？还好那个萧隆没来得及释放能力，不然以你那个两成的状态估计会伤得更重。”阿鸾一脸忧愁地又检查了一遍冬狮郎的伤口。

“不过冬狮郎你居然在最后还在套情报，我都怀疑你之前是故意示弱了。”阿鸾转头看向乱菊，语气调侃，“乱菊姐，你家队长是不是工作狂啊？”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限制灵压恰中队长的策略。”乱菊转转眼珠，笑嘻嘻地附和道。

“你们这些家伙...”冬狮郎眼角抽搐几下，脸色黑了又黑，随后干脆转了话题，

“阿鸾，一角怎么样了。”

“弓亲正在房间照看他，我已经给他紧急处理，没什么大问题，估计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对了队长，恋次还有露琪亚他们，织姬已经赶过去救治了，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没事。”乱菊伸了伸懒腰，往旁边一歪抱住阿鸾，“真是讨厌啊破面，在人家洗澡的时候跑来，又要重新洗过了，小阿鸾要不要跟姐姐一起洗啊？”

“不...不要啦。”阿鸾又一次被强制地埋在了两团温暖、柔软的“幸福”中，她艰难地出声，“乱菊姐你不是用魂魄来战斗。。。义骸还是干净的哦。”

“不要！我就要泡澡。。。”乱菊笑得妩媚又霸道，她扬手撩了撩发梢，向着“隔岸观火”的冬狮郎开口，“如果队长不介意，也可以加入我们哦。”

对于乱菊的胡言乱语，冬狮郎很明智的选择闭口不言，同时身体力行将两人都丢出了房间。

眼前一阵风卷过，然后只听“砰”地一声。。。被留下来的阿鸾一脸不服气的看着阖上的房门，为什么我也要被扔出来啊？我又没同意三个人要一起洗。。。

“啊咧，队长害羞了吗？”乱菊眨眨眼，随后一双潋滟的美眸望向阿鸾，“真没办法只剩我们两个人一起啦~”

反抗无果的阿鸾被“自愿”拖到了乱菊的浴室，幸好浴缸够大能轻易容纳两个女孩。

“真好啊现世，有无数漂亮的衣服，还可以随时泡热水澡。”乱菊趴在浴缸边缘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在袅袅的水汽中尽情展示着温润的肌肤。

“尸魂界和这边有很多不一样吗？”阿鸾撩起湿漉漉的长发，想了想说道，“我们那边因为现世的人热衷于烧纸钱，这让地府的物价不停地膨胀，结果吃的、用的、住的价格高的离谱，甚至死后还要继续打工赚取地府临时安置费，我觉得这和现世也没什么不同。”

“欸？那太惨了吧。。。”乱菊震惊地扬了扬眉，随后她舒展着身体缓缓往后靠去，

“不过尸魂界这边也差不多。。。我是流魂街出身，有意识的时候年岁很小，不知道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应该去往哪里。但大多数流魂都是这样，浑浑噩噩就扎根在了尸魂界。”

“乱菊姐是什么时候想要成为死神的呢？”阿鸾好奇开口，“是发现自己拥有灵力的时候吗？”

“应该是有个人说他想要成为死神的时候吧。。。”乱菊微眯着双眼，脸上浮上些许怀念的神色，“我们一起长大，但如果没有他我估计早就饿死投胎去了。是不是很搞笑？竟然死了还要经受各种饥饿、贫困、痛苦。”说着她自嘲地笑了笑，片刻后就猛地侧过身来，一脸坏笑地搂住阿鸾：“小阿鸾，你和队长什么情况啊？”

“欸？！”阿鸾眨巴眨巴眼睛，茫然中全是“怎么扯上我”的表情。

“我不小心听到了哦，你们在阳台那边的谈话。虽然在这之前我就有感觉，嘿嘿。”乱菊笑得兴致盎然，闪动的八卦光芒掩都掩不住。

阿鸾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估计被拖来泡澡的那一刻就被算计了。。。可恶~

“就是告白失败了。”阿鸾闷闷地说道，瓷白的小脸难得浮起一片红晕。

“哈？！！”大刺刺的叫嚷声顿时响彻整个浴室。

“小声点啦，乱菊姐。。。”阿鸾被这粗犷的声音一震，不禁蒙住耳朵。

“开什么玩笑啊！阿鸾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队长怎么可能会拒绝！还是不是男人啊。。。”乱菊震惊地握拳。

噗，阿鸾差点喷笑，忍了好久才勉强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毕竟我才认识冬狮郎不久欸？不对，是冬狮郎才认识我不久，所以失败了也不奇怪。”

“不可以这样说！”乱菊一把握住阿鸾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每一分心意都是弥足珍贵的，被告白的人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都需要郑重考虑，时间总是不该成为拒绝的借口，而我们更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去敷衍安慰自己。”

本是水光漾动的妩媚双眼，此时却格外慎重和严肃，对上这样的目光，阿鸾半张着嘴愣了片刻，没想到临时找的理由竟然引起乱菊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冬狮郎的话也将将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阿鸾微微低下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眼中的情绪，复又抬眸时，她的眼角微微下撇，雾气弥漫的眼眸中泛起一丝难过和茫然：“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向别人表达心意，只是觉得如果时间再多一点点或许冬狮郎会更加在意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乱菊姐，怎样才能抓住自己喜欢的人，让他不越走越远呢？”

太。。。太可爱了，乱菊的心瞬间被击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抱住阿鸾，大声安慰加保证：“没事，小阿鸾不用担心，姐姐我会帮你！不管是一个队长，还是两个，我就算用强也会把他们洗干净打包送过来的！”

听到这豪迈的发言，阿鸾有点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能和乱菊拉近关系也是好事一件，另外也希望借此让冬狮郎放下一些戒心。虽然这么想，但依偎在乱菊又软又香的怀里，阿鸾还是有些恍惚，似乎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人热烈地拥抱着年幼的自己，尽情分享彼此的心事烦恼，这段时光短得就算在她活着的时间里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阿鸾依恋般轻轻蹭了蹭乱菊的脸庞，无论如何都要原谅我啊，乱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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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这里。”

“那边这样。。。”

“一大早的怎么了？”阿鸾困倦地揉着眼睛来到大厅，只见冬狮郎和乱菊两个人忙忙碌碌地抬着奇怪的道具，拉着长长的缆线在组装什么东西。

“早上好，阿鸾。”乱菊穿着靓丽的常服，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一角他们一大早出去晨练了，就剩我们两个装这个东西。没有打扰到你吧？”

“这是什么？”阿鸾瞅了一眼伫立在客厅一角的巨大的屏幕，其边缘宛如不明状物绕了一圈，说是装饰更显然是某人的恶趣味。

“嗯。。。这个是技术开发局通信技术研究所研发的通讯器。”冬狮郎随意地指了指那堆刚刚装好的机器，正说着那边就闪出了雪花屏。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手忙脚乱的死神出现在屏幕上，可能是没料到突然接通嘴边还挂着食物的残渣，他慌忙地不停鞠躬：“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是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

“好的，现在为你接线。。。”

接着屏幕又是一闪，山本元柳斎重国佝偻的身影蓦然从另一头清晰地呈现出来：“不愧是办事麻利的日番谷队长。”或许是在室内，暗色的阴影映照在他半张脸上，轮廓深沉且凝重，山本用锐利的视线缓缓扫过面前的众人：

“长话短说，这次紧急联络不为别的，而是想要告知你们这边已经弄清楚蓝染惣右介的真正目的。”

伴随话音的落下，本来安静的氛围似乎更加凝滞起来，随后山本总队长平静无波地继续说了下去：“自蓝染消失已有数个月，我们捕获了东仙要，虽然他宁死也不愿吐出任何情报，但通过对蓝染启用的五番队队长室还有潜伏的四十六室地下议事堂、清净塔居林以及大灵书回廊进行反复搜查，还是让负责此事的浮竹发现了某些痕迹。那就是他曾查阅过关于王键的文件。”

“王键？”阿鸾敏锐地提取到了这个特殊的字眼。

“正如字面意思，指的就是王室的钥匙。”乱菊解释道，“尸魂界也有王室，只不过却完全不干涉尸魂界的事，所以没有实感，实际上我和队长也从来没有直接见过他们。”

山本总队长补充着说道：“王名为灵王，是尸魂界的象征，他的王宫在尸魂界的另一个空间，而王键就是开启王宫空间的钥匙。”

“开启后，杀掉？”阿鸾歪歪头，眼中流露出好奇，“灵王是可以随意被处理掉的吗？”

山本总队长轻叹一口气，眸光复杂：“谁也不知道灵王目前的状态，也不知道蓝染能做到何种地步，能确定的是灵王只要一旦出事现世、尸魂界、虚圈都会受到巨大影响，而我们是绝不可能承担得起这样的代价的。但目前的问题并不在这里。”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

“总队长，你的意思是。。。”冬狮郎眼底滑过一丝了然，“蓝染看的并不是王键所在地的资料。”

“的确如此，王键的所在只有在历代护廷十三队总队长间口头转述，关于它所在地的资料根本不存在。蓝染他当时看的是如何制造王健的文献，即王健创生法。”说到这，山本总队长苍老低哑的声音中泄出了点点寒意和杀气，“王健创生所需的材料是十万魂魄以及半径以灵里的重灵地，也就是在现世中具有灵异特异点的地方。随着时代变迁，重灵地也会相应变化，而这个时代的重灵地就是空座町。”

果然。。。阿鸾微眯起双眸，选择空座町这块地方不是没有理由的，之前她还不清楚蓝染叛离尸魂界的目的，虽然可能猜到他并不只是想利用崩玉变得越加强大那么简单，但他背后埋藏的野心还是出乎阿鸾的意料。

“一成不变的规则只会在时代发展中自我扭曲，到最后当罪恶盖过规则存在的必要性，取缔它终将成为必然。”阿鸾脑中倏然闪过这样一句话，而说这个话的男人坐在袅袅的茶雾后面，本是温润可亲的面孔，但此时却如同面具一般瞬间龟裂开来，缝隙中一个截然不同的“蓝染”从背后真正显露出身影来。

蓝染惣右介，你想弑神，进而取代神吗？

“如果蓝染按照资料完成王健的话，那么空座町以及邻近的大地和人类都会从世界上不复存在，但是。。。”山本总队长话音一转，“虽然很急但还有时间，根据涅的报告，被封印在魂魄里到被解放的崩玉，还处在深层睡眠之中，无论用什么手段要让它觉醒得花四个月，只要崩玉不觉醒，蓝染也无法聚集手下，要行动也要等那之后。诸位，决战就在冬季！” 说完，山本将拐杖底端重重一敲，与地板接触的清脆响声在沉默的空气中荡出无形的涟漪，让众人一凛。

“蓝染的目标是现世，乱菊副队长，麻烦你通知黑崎一护他们，这也是事关他们人类生死的大事，也许到时候我们应接不暇之际也需要他们的力量。”

“是！”乱菊闻言果断地应下，随后便急匆匆离开房间。

“萧鸾阁下，能否麻烦你将这个的情况也转告秦殿下呢？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吾等皆会尽全力将一切结束在此域之中。”

最后的几个字如同叹息一般吐出，但其中的杀伐果决却不容忽视，阿鸾抬眼对上山本总队长的视线，轻叹一口气：“如您所愿。”

说完阿鸾也转身上楼，临走前她隐晦地扫了一眼最后留下来的冬狮郎以及山本总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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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这么说吗？”手机屏幕另一端，白欣单手托着腮问道。

“没错。。。这就是所谓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但也要有尊严地死去吧。”阿鸾顺势往椅背上一靠，语气竟带着一丝悲悯和低沉。

“阿鸾。”白欣坐直身体，沉声说道，“山本做这个决定一部分也是因为那个叫蓝染的出自静灵廷，他们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甚至还被耍得团团转，事情发展这样静灵廷本身要负很大的责任。况且。。。”她眉梢一扬：“自己搞不定还不请外援，纯粹是笨蛋嘛。”

闻言阿鸾扑哧笑出声：“白姐姐，你真是。。。”

“所以咯。。。”白欣伸出一根手指隔着屏幕点了点，“阿鸾要是真的到了危急时刻，能摇人就摇人，能跑就跑，管他四五六七保住命为大，知道吗！”说到最后声线陡然拔高。

“好啦~我知道了，我肯定小命为重，躲得比谁都快。”阿鸾双眼弯弯，露出一颗小虎牙，“你和苦哥就不要担心我啦。”

得到阿鸾再三保证，白欣才露出“这次放过你”的满意表情。

“虽然山本总队长那样说，但真的到了同归于尽那一步，你们也不得不介入吧？”阿鸾顺势转了话头，“蓝染惣右介这个人变数太大，深谙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确实，如果山本真的拉了整个域陪葬，我们这边毫无疑问会受牵连。”白欣将鬓边的头发挽到耳后，思索着说道，“这段时间老秦闭关去了，之前也和他说过这个情况，我们都认为情势还没严重到那个程度，静灵廷毕竟有几千年的历史，手里也有几张底牌，而且...天意不可违，真的到了要改天换地的地步，再怎么阻止也没有用。不过目前的界域并没有呈现任何异样。。。”说着她微妙地顿了顿，随即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丝诡谲，波澜不惊地继续说道，“秩序自会规整好一切变数，我们只需等待结果就好。”

“好吧。”阿鸾耸了耸肩，“既然你们决定按兵不动，那我就继续在这边做我的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那就这样，我还是不打扰你和苦哥的约会了，这个时候你们八成还没吃早餐吧。”

“他在煎蛋呢，说是今天早上做个西式早餐给我。”白欣捧着脸甜蜜蜜地笑着。

阿鸾嘴角一抽，果断掐断了手机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