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半妖 第12章 Chap12

“那是什么？”阿鸾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天空。

只见远处有一个圆点正从外面接近静灵庭的上空，仔细一看是个球状的物体，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有晃动的人影。

“欸？”乱菊也一头雾水。

突然警报声响起，尖利的叫声瞬间让所有人的注意力汇集到那个圆球上，而那个圆球也逐渐逼近了静灵庭的遮魂膜。

“难道是那些人类？！”阿鸾突然回过神来，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有趣的“出场方式”，“真像个炮弹，就这样‘砰’撞上去，会不会炸啊？”

随着阿鸾的话刚落下，那个圆球真如同一枚高速的炮弹一样，以高速撞击而来，巨大的能量和膜壁碰撞出剧烈的火光。

“太乱来了吧。”乱菊喃喃说道，“不过竟然没有消失？！”

在激烈的较劲中，圆球竟真的突破了遮魂膜的阻拦，但是进去一瞬间便四分五裂解体开来，散出的4个人和一只猫分成了四部分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飞去。

“阿鸾，这里很危险，我先送你到研究室。”乱菊见势不妙，手不由握住刀柄，神色凝重地向阿鸾说道。

“乱菊姐姐，不用顾及我，研究室就在前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先去守备位置吧。这么近我一个人出不了什么事的。”阿鸾眨巴眨巴眼，表情诚恳地建议着。

乱菊有些踌躇，但是想到阿鸾的实力她也不再犹豫：“那好，我先去找队长，阿鸾你就在研究室里暂时不要外出，等我们来接你。”

阿鸾乖巧地点点头，目送乱菊几个起纵消失在原地。

“那么接下来。”阿鸾笑眯眯望向远处耸立的白塔，“就趁着这个时候去做点事情吧。”

阿鸾缓步来到一堵墙的角落处，确定四下无人后，她唤出了发簪里的长生，它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阿鸾，视线相对瞬间领会了意思。只见长生轻盈地往半空中跃去，身体微微蜷缩，随着一阵亮光后，一个一模一样的阿鸾竟出现在眼前。

阿鸾的表情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她用一种分外柔和的眼神注视着“阿鸾”，抬起手，指尖描摹着一样的轮廓，缓缓游移：“果然，无论怎样看，长生便是阿鸾，阿鸾也是长生。”

说着，“阿鸾”也伸出手，两个人十指相扣，额头相抵，阿鸾白色衣服上的紫色勾线凤凰开始分裂，一模一样的凤凰图样出现在‘阿鸾’上衣上，同时“阿鸾”的额头上也浮现出红色花瓣状的印痕。

阿鸾抽出手揉了揉“阿鸾”的头顶，笑眯眯地说道；“好啦，长生就先代替阿鸾吧，有急事就唤我。”说着，她便转身一跃消失在眼前，而“阿鸾”也慢腾腾地向研究室的方向走去，举手投足间竟无一丝差别。

忏罪宫位于瀞灵廷中央，仿佛将一座山头削开直接插上的一柄白色利剑，周围的建筑如旋转楼梯一般高度递增围绕并连接着中心的忏罪宫高塔，走近更是壮观。

因为旅祸的入侵，街道上来去匆匆的死神虽然多，但显然他们的重点已经转移，而阿鸾如同灵巧的幼狐，越过屋顶，穿梭于各个建筑的隐蔽处，很快就接近了目标。

她静静隐匿在正对着忏藏匿罪宫大门的建筑阴影处，只见这个唯一的出口是由架在万丈高空的木桥连接，直接通向刑场，整个白色的忏罪宫浑然一体，连窗口都是位于最上部，仅仅细小一线，完完全全的囚禁之所。

“看起来要混进去很难啊。”阿鸾捏了捏身上的隐匿符，虽然它的功能是最大程度暂时让外人忽略你，进而达到隐藏的效果，但如果直接暴露在人的视线中，这个符根本起不了作用，而忏罪宫只有大门一个入口，门外有两名死神看守。

直接把露琪亚“偷渡”出来看起来是不可能了。阿鸾暗暗想道，但她并不失望，来之前她便从涅茧利给的资料所知此事难度极大，所以她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阿鸾从衣服口袋中掏出另外几张符咒，只见这些符纸张极大，她干脆地将它们撕裂成一块块不起眼的小碎片，轻轻一挥，它们便如白色的蝴蝶一般轻盈地飞了起来，一部分悄无声息地黏在了木桥桥面下，另一部分则分布在忏罪宫周围，其中有些想从窗子里钻进去却被结界阻挡。

“想也是，没那么容易进去，不过能探听些情况也是不错的。”阿鸾满意地点了下头。突然木桥上传出来的一阵喧哗吸引了她的注意。

山田花太郎窘迫地拿着一只扫帚，被两个守卫推搡着。

“那个。。我曾经在六番队时担任过清洁员一职。”下垂的眼角，耸拉的眉毛，花太郎的面相一看就是怯弱胆小的类型，但他仍是鼓足勇气向守卫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四深牢一定非常脏了，所以能不能让我进去清扫一下。”

他不安地看着眼前高大的守卫，果然，话音刚落，左边的守卫就粗暴地拒绝了：“四深牢是实施刑罚的地方，没有命令谁都不能开门，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右边的守卫也直接摆手驱赶：“快走，快走，这里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

花太郎有些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手指紧紧攥住扫帚柄，有些欲言又止。看到踌躇不离开的花太郎，守卫明显不耐烦，他们倾身摆出攻击的姿态，狠狠叱喝起来：“再不走，我们就将你就地处决！”

看到如此强硬的姿态，花太郎无奈退却，只能勾着背丧气地返回。

阿鸾有些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随即一点脚尖向花太郎的方向跟了上去。

“怎么办呢，我真的连露琪亚小姐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吗。”花太郎喃喃自语，颤巍巍地攥紧袖子半遮住发酸的眼眶。

“你想见她吗？”突然耳畔传来一阵轻盈的女声。

“谁？！”花太郎惊吓出声，在他转头看去的一刹那，异象陡生。

一个半径为五米的区域铺展开来，将他牢牢包裹在内，而里面的时间瞬间凝固，里外仿佛两个世界。

“你叫什么名字？”

“山田花太郎。”

“隶属哪个番队？”

“四番队。”

眩晕感始终萦绕着山田花太郎，耳边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抽丝剥茧般问询挖掘着自己的一切，但自己却如同被操控的木偶般，始终无法反抗，一步一步身不由己地吐露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你和朽木露琪亚是什么关系？”

露琪亚？熟悉的名字让花太郎的心脏突然剧烈如擂鼓般跳动起来。

我不能在这里！模糊的意识像是被什么拉了回来，在那一瞬间的清醒中，花太郎的眼前猛然浮现出那个黑发女孩的身影。

她静静坐在椅子上，身处四方封闭的监牢却没有对未来命运的恐惧和绝望，神情淡然且从容。明明身为贵族，却总是那么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被那样残忍地处决！

“你想见她吗？”那个声音问道。

然后，在加速的心跳中，他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对，我想见她。”

“仅仅是见一面吗？”轻柔的声线含着淡淡的怜悯，“结局无法改变，见一面又能怎样呢？”

混杂着悲伤和痛苦，泪水倏然滑落，花太郎不可抑制地哭泣起来：“可我能做什么呢？我没有能力去救她，我只能看着她，就那样看着她。。。”

阿鸾看着眼前被情绪笼罩的人，嘴角微微勾起，清亮的音色中不由添入几分安抚：“既然自身弱小，何不去找强大的人去救出她呢？”

“强大的人。。。”花太郎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眼，呆滞片刻，仿佛想到什么喃喃出声：“黑崎一护？”

露琪亚小姐总是和他谈论起人间的事，那时的她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生机，大大小小的趣闻让他见识到了一个从未曾谋面的世界。其中这一大部分都围绕着那个被意外给予死神力量的少年。

“他是一个我打从心底信任的人。”露琪亚小姐这样说着，表情却又那么悲伤，“尽管如此，他的命运因为我的原因，被扭曲了。”

阿鸾从花太郎口中得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由眯了眯眼，她思索了几秒，便带着引诱般的口吻继续说道：“那为何不去找他呢？”

“找到他，用尽全力去帮助他，然后将露琪亚解救出来。那样温柔善良的小姐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不是吗？”

花太郎手指不自觉攥紧。

找到他，然后帮助他。。。

“去吧，花太郎。”花太郎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陷入迷雾的意识猛然回归，剧烈喘息中，眼前的景象如同玻璃般破碎开来，而记忆却像流水一样倾泻流出，什么都抓不住。

我为什么在这里呢？花太郎抓住衣领慢慢平静下来，他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四周

对，我是从忏罪宫回来，我是想去看望露琪亚小姐。想到这，他的情绪不由得又低落下来，拿起扫帚有些魂不守舍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哎，希望黑崎一护能顺利收到我送给他的‘礼物’。”阿鸾倚靠在墙边，视线颇有深意地看向花太郎离去的方向，“这算是意外惊喜了吧。”

“唔，算了算时间，我也应该回去了。”想着，阿鸾便隐匿了身影，悄然离开。

“按照这些数据，我们推断很大可能静灵廷内部也存在相似的裂缝痕迹。”

长生翻看着音梦递过来的资料，虽然看不懂，但表面还是像模像样的认真研读起来。突然她感觉到了什么，有种愉快的情绪转瞬即逝，她转过头笑眯眯地向音梦说道：“我去那边的房间去找个东西，音梦不用跟过来哦。”

虽然有些突兀，但是音梦还是默默听从了。长生走进房间，关上门，阿鸾早已经从窗口翻了进来。

“哎呀，涅茧利和冬狮郎都没有回来，真是幸运值爆表。早知道就硬闯进忏罪宫，把露琪亚劫出来的，说不定还可以栽到其他人身上。”阿鸾嘿嘿笑了几声。

长生瞬间从人身变回了狐狸，轻盈地跃到阿鸾的肩上，一开口便是稚嫩如孩童般的声音：“阿鸾不乖，你又用那个东西了。”

听着长生的陈述句，阿鸾不由得虚咳几声：“长生，你不是不喜欢说话嘛？”感觉到长生的凝视，只能接下去说道：“只使用了一次，那个人的灵力和精神力都不足以和我抗衡。在那个域里我的存在就是法则，域者一切都会为我所用，对付这样一个普通的死神没多大点事啦。”

长生还是有些不满意地刨了刨阿鸾的衣服，阿鸾有些求饶似的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顶：“好啦好啦，我错了，下次一定用在紧急关头，现在我们要出去了，不然会很尴尬的。”

长生小大人一样无奈叹口气，一蹬脚便进去了发簪。

“哎呀，你东西找到了吗？”一股黏黏腻腻的腔调传来，果然是涅茧利回来了。阿鸾若无其事走了过来，把一张图放在他面前。

“静灵廷的地图？”

“你说他们会怎么接近这个高塔呢？”阿鸾笑呵呵地坐了下来，托着腮，用一根白嫩纤长的手指点了点位于中心的“目标”，“四周被队长们的驻地所包围，想要强突进圈怕是很难做到吧。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浦原喜助要派他们来这里呢？仅仅是因为和露琪亚的渊源吗？”

“说不定他们是相当有趣的素材呢。”涅茧利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刚刚音梦收到一个信息，十一番队的第三席斑目一角和第五席绫濑川弓亲被旅祸击败了，这可真是意外。”

“这么快嘛？”阿鸾有些惊讶地眨眨眼。

“要不要去看看，这可是搜集情报的好机会，虽然利用侦察蝶观察了一段时间，但是当事人最有发言权呢。”涅茧利站起身，姜黄色的眼睛转了转，“阿鸾，我改变主意了哦，你想要帮助这些家伙我没意见，不过事后你得留几个给我做实验素材。”

“随便你咯。”阿鸾无所谓地摆摆手，

“不过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你可别忘了我们约定，随意对这些人出手。”

“那行吧。”涅茧利有些勉强地咂咂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