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5%人品怎么不算有 第8章 有情人终成同事

月彦和鬼灯虽然成了情人，但是只多了一个情人的名分而已。并没有过度亲密的行为，连写诗通信的**都没有。工作忙碌是一方面，没那个心思是一方面。

如果不是那段时间神妃过于暴躁，所以看离焰摩逻阇近的家伙都不顺眼，宿傩都没那个闲心管焰摩天的下属的办公室恋情。

没有被捅破结缘关系的话，他们之间哪怕有红线牵引，大约也要费数百年才能互相熟稔。

鬼灯是从基层做起的狱卒，弥生时代的普通平民，因为被愚昧村民献做活祭而死，是咒怨之神，属于祟神、邪神。

虽然被家族和鬼杀队当做氏神供奉，看起来蛮正规的，但是月彦也属于祟神、邪神。食人鬼可不「正」派，鬼的由来就很阴邪，是小人作祟制造出的。

这样看，鬼灯和月彦的基础相性十分合得来。

鬼灯是工作狂，月彦的再生不死体质是天选打工人；鬼灯是实力超强把握分寸的幕后型掌权者，月彦是力争上游喜欢特权的类型，因为胆小怕死月彦也喜欢做幕后型掌权者。

这样看，他俩的工作属性也相当合得来。

关于饮食习惯，鬼灯是肉食系，噬脑鸟的蛋、五官烧、脑髓味噌汤，恐怖系的肉食很敢吃，会下厨；月彦是肉食系，活着的时候茹毛饮血，如果不是结缘红线和日彦拦着他差点刨死人坑讨肉吃，地狱的恐怖系的肉食他吃得嘎嘎香，不会下厨，但会简单地切鱼脍炙肉（做人时，切鸡肉月彦只有力气切煮得酥软烂熟的），下地狱后基本没自己做过饭，一直吃食堂。

这样看，他俩的饮食属性也相当合得来。

再说穿衣习惯，都是一身吴服。鬼灯是弥生时代特色，月彦是平安朝特色，服装都是方便各自工作的类型——都是实用派呢。

这样看，他俩的穿衣属性也相当合得来。

衣食住行柴米油盐，地狱包揽了编制狱卒的大多数生活资料，每月俸禄涵盖吃穿金银，住有宿舍，出有胧车，生活所需基本都一条龙包办。

如果有两个狱卒要喜结连理，思来想去，打了婚书登记，只需要审批一套夫妻房。

……所以这是没有性生活的妻问婚？

确实很像。

……等等哪个是妻？

月彦陷入头脑风暴，思考了快三十年。

三十年兢兢业业工作，月彦终于走到了众合地狱的头层，升职为众合地狱的副部司。

此时的女性狱卒与男性狱卒数量不平，女少男多，因此月彦逐渐开始使用鬼的分裂化身能力……亲自扩充女性狱卒的数量填补空缺。

分裂兼职的行为没实施几年，他那死鬼姘头就跑来握住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情深意切：“多分裂一些你来阎魔厅陪伴我吧。”

月彦面无表情地木着眼神，漂亮的红宝石眼睛憔悴成死鱼眼。

“你这死鬼只想多几个打工仔为你分担工作吧。”

“是死鬼，是这样。”鬼です，そういうことです。

“……也是哈。”そうですね。

于是月彦当场裂开。

——别误会，他只是裂开分了一个自己给鬼灯当文秘去了。

分裂的月彦在阎魔厅做了几十年的文书官。

作为临时工月彦也天天吃上了阎魔厅的廊下食，各式唐国舶来品和珍贵的食物天天都能吃上。不愧是十二天之一的焰摩天，祂很受人类崇拜，人间在修法方面有一种「焰摩天供养法」，向祂祈求除病、息灾、延寿与庇佑生产。

人间的供奉和天地的供奉加起来真是壮观，焰摩逻阇每次得到丰厚的供奉几顿也吃不完，祂享用了部分贡品后会分发与属官共享。生人的供奉含有信仰功德一类的福报，对神魔皆有利无害，对亡者更有抵消部分刑罚的功效。

吃贡品和攒冥福有着同样的效果，月彦值班时心里骂骂咧咧，吃饭时高兴地能飘起来。侍奉在焰摩天身侧，果然员工福利极大地得到提升了。也不知道鬼灯是有心体贴开后门还是无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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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彦的文书工作效率是半个时辰完成一托盘，做完了就给鬼灯送去，再拿新的继续。

审判厅上工后，偏殿与正殿之间的渡廊都撤下了袄和障子，办公时里里外外的狱卒来来往往，所以没有几帐御竹帘等物障碍。等到休息时间这些屏障具才又会竖起，示意诸位可以休憩，以降低高频率的过劳猝死。虽然地狱里的所有存在都不会再死了，但是猝死复苏不是愉快的体验，该累还是会累、该痛还是会痛。

没有隔断的殿堂阔朗极了，在侧工作时偶尔抬头环顾会看到正殿光景。大小官员进进出出，不同官职、不同厅员、不同种族的穿戴都不同，五花八门色彩缤纷——焰摩天不搞人间那等把戏，服装的材质、规格、颜色之类从无限制。

听说焰摩天的装束有专门的神使负责，大多是苇原中国来的人打理。人间的潮流迭换得快，又比地狱的时间流速快，那里来的人很适合做时装潮流方面的工作。

最近焰摩逻阇穿着各式公卿家男子的装束，今次晨会的阙腋袍是浓艳之紫色，目下的直衣则是青白橡之色，前度还瞥见过浅月白的直衣①。

大约是京都来的神使供奉的，所以非常有京都特色，给神明也套上冠位十二阶的把戏……焰摩天真是慈悲之主，亦或者说祂实在公务繁忙，忙到无暇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地狱没有天光，冥月高悬、照耀四方，光线柔和昏暗，就显得焰摩天格外耀目。

焰摩天的身上一圈淡光，真神不能直视其面貌，所以整个神都是发光的看不见脸。手能看得清，祂现在是普通的两只手形态，能双手同时书写。

祂身形很是高大，约莫八尺②。

是十王中体型最高大者，所以祂的衣裳都是超规格的飘逸，宽大而长，日本特色的服装也能穿得像西洋那边的神仙打扮。

偶尔在裙摆下会露出祂的小腿和脚背，白得发光，像月亮一样发光——月彦很在意那光，因为看着很眼熟……实在是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看见的。

焰摩逻阇似乎不喜欢穿袴，尤其长袴，累赘得很。有时候祂会穿指贯，更多时是长袍长裙从脖子遮到脚，穿鞋是赤脚踩着木屐，赤腿赤足地非常肆意散漫。

不过没谁会盯着祂看，瞟到一眼都会快速挪开视线，心中祷告罪过罪过。对着神佛菩萨只有膜拜，看到造像袒胸露怀，没谁会心生不敬吧。因为心怀敬意，焰摩天真神现身也被视作**造像，自带疏离感和崇敬。

当然，也经常能看见神妃。还是那种菩萨佛像的打扮，非常华贵。气场凶神恶煞像修罗战神。

宿傩这个鬼神，出乎意料地非但不是个莽夫武神，做起人员调动、文书工作，和当了几千年辅佐官的鬼灯一样优秀……只是他很不耐烦听鬼卒们汇报申请，普通员工也不敢凑上去，五成以上的沟通交接还是鬼灯在做。

但是仅仅做文书也做的太优秀了，有两双手臂、两双眼睛就是高效率啊。如果说精英公务员的工作能力是普通员工的翻倍，宿傩这种精英中的精英是翻倍的多翻倍。

眼睛和副眼各看各的，主臂和肩胛骨处的副臂能做到四手同书，将一心多用发挥到了极致。神妃聪明得像比别的多长了几个大脑——当然肯定不是鬼舞辻无惨献祭换来的那种大脑！

果然神妃是主神的贤内助啊。一个人做出了分裂成几个人才能做好的成果，听说他完全是为了焰摩天才乖顺地待在地狱不作乱（这种有头脑的暴力高武分子是高功能反社会的典型，下地狱发挥暴力是如鱼得水的）。在岗时长超长，工作成绩优异，工作效率极高，无责分担公务多劳还不拿俸禄报酬。

不仅会下厨做无上美味，听说在古坟时代地狱推行纺织业时神妃还和焰摩天一起养蚕织布做表率呢。

真是贤惠的免费廉价劳动力。

月彦手上批阅盖章，心里感叹。

……

嗯？等等，这形容怎么这么熟？

裂开来为鬼神无加班费地分担公务、超时在岗身兼多职、廉价劳动力の鬼王突然膝盖连连中箭。

——贤内助？

谁？

我？

刺激之下月彦又裂开了。

又被鬼灯拉起手捡走——“正好阿鼻地狱河水泛滥，需要修理河道，这个你就暂且去做河道监官。”

被借去打新工就算了，“暂且去做”就意味着“做完还有”啊！被拉着手带去无间地狱的月彦神色抓狂，但是挣不来死鬼姘头的手，明明情人一副文书官的外表力气比他还大！（身为鬼王的你也是一副身弱小白脸模样啊，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抱着新的文书的月彦咬牙切齿，一口雪白的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气得脸蛋抽筋。

倒是给我涨工资呢！

“会按出工时日和岗位津贴给你发薪的。”

“可这是压榨劳力，同时身兼多职，下地狱之后几乎没休假过！”

“连发工资的人都没见过，就直接在工位出勤了！我要翻倍工资，要休沐假，哪有狱卒同时身兼多——”

“可以哦。”

月彦卡住了，维持着扭着脖子的滑稽姿势僵硬着。

他终于发现刚刚一直听他抱怨还温和地回他话的是地狱一把手顶头最高BOSS焰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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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鬼灯的心思你猜，他是在攻略还是在**（超S）

月彦的心思你也猜，他是感谢鬼灯还是先喜后骂偷怨鬼灯这么晚才开后门（屑）

①武官束带叫作“阙腋袍”，腋下是开露的，为了更加方便行动，例如拿刀骑马等。

直衣，年龄及地位越高穿的颜色越淡。焰摩天不是普通人，所以神使供奉的颜色都是禁色。

指贯是一种抽绳束脚裤，也就是说焰摩天没穿裤只穿衣，当成希腊的希顿来穿了（不是），无裤贯头衣的既视感。

日本修法有一种「焰摩天供养法」（略称“焰摩天供”），主要功能是除病、息灾、延寿与生产，都是赐福的神职。前文写到焰摩天在壁画里的形象是武神胜相。虽然陛下一直在做文官式的工作，看起来温和，但祂是武神。

②唐代一尺合今30.7cm，30.7cm*8=245.6cm，八尺即2.45米。

八尺夫人在日本都市传说中的身高大约为2.4米。鬼灯185在陛下身边显得纤细弱小。

■特殊之处：首先还是要区分鬼神宿傩和咒术术士宿傩。

其次，鬼神宿傩的副臂是肩胛骨处长出来的（印度教神明式），咒回术士宿傩的副臂是腋下肋骨两侧长出来的（螃蟹式？真的像螃蟹啊**XX怎么想的！）

然后，因为我是半个印度神话发烧友，所以写到佛元素时其实参考的都是印度民俗（罪过），印度神剧的神多臂都是长在背后的，腰上没手（漫画真的像螃蟹啊**XX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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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情人终成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