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辛角将玉兰花簪还给苏皎皎,随后看向宫子羽,“子羽弟弟可还有什么疑问?”
宫子羽哑口无言。
她又看向宫尚角,冲着他笑了笑。
宫尚角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宫辛角,嘴角微勾。
苏皎皎握着玉兰花簪,在宫远徵的目光下,心里升起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雪长老,刚刚说要处罚谁来着?”宫辛角又将矛头对准了雪长老,慢慢走回了原位。
雪长老咳嗽了一声。
宫辛角将目光移到月公子身上,“月长老,这配方写的怎么样?”
“已经写完了。”月公子放下笔,将宣纸递给宫宫尚角。
宫尚角看也没看直接给了宫远徵,“远徵弟弟,麻烦配药,还月长老一个清白。若此药当真有效,那我和子羽一起服下,供长老们审问。”
宫远徵一看到宣纸上写的配方,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他怒视着月公子,“他故意的!”
苏皎皎凑到宫远徵身边,看到那些药材名字一愣,“这些药材……”
“千灵孢絮、问佛柑、四叶鬼针草,全都是难寻之物。”宫远徵看向宫尚角,“哥,问佛柑四年才结果一次,一万株三叶鬼针草里才有一株四叶鬼针草,而且这些都非寻常的制毒解毒的药材,库房里根本就没有药存,除了……”他看了眼苏皎皎,放下了手中的宣纸。
“他配的最后一味药是……出云重莲。”
月公子依旧淡然:“所以我才说试言草制作困难,而且无法量产绝非存心私藏。”
宫尚角:“没关系这世上不止有试言草可以让人去说真话。我和远徵弟弟一样可以让人说真话。”
“还是先把云为衫找到吧。”宫辛角施施然地开口,“万一迟了,变成死无对证,那可就麻烦了。”
宫尚角顺着她的话下去,“姐姐说的对,我们争吵了这么久早已离题万里。我们争吵的核心是无锋细作,是云为衫,她才是最应该接受审问之人,而当下她却不知去向所以,子羽弟弟,你最好立刻告诉大家,云为衫在哪儿。”
花长老:“执刃,你可知云为衫在哪儿?”
“云为衫姑娘被我的暗器打伤,恐怕很难活过明日了。所以,子羽哥哥,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们她在哪儿。”宫远徵语气轻柔,面带笑容,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放心,为了保证能够好好审问她,我一定不会让她死。”
苏皎皎望向宫远徵的侧脸,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直到这个时候,宫子羽还是没准备说真话:“远徵弟弟,别再血口喷人了。晚膳之后,我已让云为衫去找雪公子要几朵天山雪莲。而此刻她正在雪宫。”
宫辛角听到还有雪宫的事情,心中无名火顿起,气也有些不顺。
偏心宫子羽也就算了,好歹占了执刃的名头。向着云为衫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怎么了,跟吃了迷药一样。
忍耐……
宫尚角说起之前上官浅被发现押入地牢受刑的事情,希望宫子羽以身作则,不要明知故犯。
花长老派六个黄玉侍卫去雪宫将云为衫带回来。
宫尚角却提议让宫远徵一同前去,他继续留在执刃厅里。
花长老同意宫尚角的提议后,宫子羽也说要一起去。
宫辛角看向花长老和雪长老,“那我也要去,顺便带上皎皎妹妹,采几朵雪莲回来。”
苏皎皎眨了眨眼,不明白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今天她不是当个背景就好了,怎么还要去后山,那是她可以去的地方么!
花长老:“胡闹!”
宫辛角晃了晃手中的令牌,“云为衫能去雪宫,我怎么就不能去!”
“算了,让她们去吧。”雪长老有些头疼。
“可……”花长老迟疑。
“她带着人偷偷去才更麻烦。”雪长老说道。
大殿上除了宫尚角和两位长老,其他人都离开了,月公子则是被罚去长老院进行反思惩罚。
宫辛角走在队伍最后面,宫远徵则带着苏皎皎走在侍卫中间。他看了眼苏皎皎握在手中的玉兰花簪,“怎么不把簪子戴上?”
苏皎皎苦着脸,“它脏了。”
宫远徵拿过她手中的簪子,“那回来后我送你一根更好看的簪子。”
“那我还要玉兰花的。”
“好。”宫远徵温柔地注视着她,眼里的情意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