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32集后
·私设凤凰泪忘却的是爱情方面,洛宁是因为阿浮才会和诃那有交集,所以也忘记了诃那。
“你竟敢伤害泽水!你与你的族人,必将付出代价。我在此立誓,你的族人,永囚于深水之中。从此,寄水而生,离水而亡。生生世世受人鄙视,永不见阳光。除我本人,只有泽水传人再成妖后,方能解除此咒。”
随着那滴泪落到掌心,洛宁看到上神一怒之下降下惩罚的画面。与之同时,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传来让洛宁不由捂住心口,为泽水仙子,也为自己而难过。感到树母担忧的情绪,想扯出个笑容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变成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
寄水族数万年来不曾见过婆娑树有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过,乍一见心中不免担忧,纷纷赶来。诃那身为寄水族妖王自然也不例外,来时看到婆娑树下借酒消愁的洛宁仙子。想起是自家弟弟做的混账事所致,心中更添几分愧疚,正想要开口劝解。
“诃那,你们可曾想过,除了劈开四季碑,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开寄水族的诅咒。”诃那脸上浮现出些许苦涩,寄水族的诅咒他做梦都想解除,何尝没有寻找过其他方法。奈何上神一怒,岂是蝼蚁可撼。“试过,但凡有一丝希望的方法我都试过了。可都无效,不是吗?”
“那是因为先前,我只传承了泽水的仙元,没有传承她的怨念。而刚刚,我从婆娑树的记忆中得知,只要传承者成为妖后,就有权宽宥妖族,解除万年诅咒。”不等他开口,洛宁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推测。
“上次,我试图解咒。可能是冥冥之中,有人觉得我不够资格吧。可假如,我成为妖后的话,我所承载的,就是整个妖族的期望。”
洛宁话中所含的信息给了诃那极大的冲击,以至于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而不小心踉跄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肯嫁作妖后?可是这样,你和阿浮的牺牲太大了……”洛宁想起那个死在自己眼前的寄水族族人,想起阿浮做的那些事情,更加坚定了几分:“如果他能因此而解脱,这些离水而亡的族人也能因此得到救赎。”
诃那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要在族人和弟弟之间做选择,痛苦至极:“你这样做,考虑过阿浮的感受吗?”洛宁如今听到这些话,只余嘲讽:“他造了这么多孽,有考虑过我吗?我成为妖后,解除诅咒。他不会再继续执迷不悟,所有的纷争也都将结束。我们的爱和这些比起来,又算什么呢。你呢?你的答案呢?”
诃那看着周围双眼中皆是期待的族人们,想起那些过往受不了这万年孤寂宁愿身死的族人们,那些因万年不能见光绝望的、渴求光的族人们,族群往日的辉煌。思及这些,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不字。洛宁扶着石头起身:“我在仙居等着妖君的决定。”诃那看着洛宁离去的身影,感到些许悲哀:“苔老,我可能注定要对不起阿浮了。”
洛宁慢悠悠的走在水榭的小路上,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大喜大悲过后只想休息,走进屋内发现哥哥在等着自己,有些诧异,调整了一下情绪迎了上去:“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洛歌本以为一来就可以见到洛宁,没想到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想着过去都是洛宁在等自己,估计今日耐不住跑出去玩了也不以为意。
翻阅着本月给她布下的功课,待天黑还未看到洛宁不免担忧她的安全,看到人回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我都来了一整天了,我就想看看,你会什么时候回来。”洛宁感觉自己有点点背,往日天天盼着哥哥过来从未等到过,而今日情绪不稳,难得不抱期待时却等到了。
“哎呀,我是出去了一段时间。遇上了些事,我受伤了,幸亏被人救了。”洛歌听了后立马起身上前查看:“受的伤不轻,是谁伤的你?”如果是意外受伤不应该伤的这么重,一想到有人故意出手伤了洛宁,洛歌便感到有些恼。
洛宁自然不会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洛歌:“伤我的人、伤我的人已经被救我的人惩罚了。”洛歌正想着谁可能伤了自家妹妹,听她这么说一时之间颇为疑惑:“什么伤你的人,救你的人?”
洛宁不想说当然也不会让哥哥再追问下去了,想到今日所做的决定,转移了话题:“好了,这都不重要了。你说,要是救我的那个人,身手高、人品也好,我能不能以身相许啊?”
洛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顺着她所说:“洛宁,哥只求你找一个合心合意,品行端正之人。其他没什么要求,不是妖就行。”洛宁想到诃那和阿浮都是妖,不由僵硬了一下,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头痛。
近日,四季碑不稳,仙境接连出事。洛歌等到了自家妹妹,说完了一番话后也就准备离开。走到门边回看了洛宁一眼,看着她装作高兴与自己挥手极力想要掩饰着什么的样子,也不想拆穿她配合着她离开。回到重华宫后细细的泡着茶,转着茶杯思绪万千。
洛宁本就单纯不善隐藏情绪,自己与她做了千年兄妹,一眼便看出了她今日情绪低落。只是她今日不想说,自己也不想强迫她,但什么事情会让自己一向无忧无虑的妹妹如此忧心?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打算天亮之后与柳梢说,让柳梢去探探。
第二日被洛歌叮嘱过的柳梢再联想到之前来找洛宁都得到她身体不适睡下了的结果,心中也添了几分担忧,早早来到了思愆水榭。试探着问:“洛宁,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洛宁素来与柳梢交好,近日发生的事情一直无人可说。以往之事不打算再提,但昨日所做决定迟早要说:“柳梢,你知道吗?我在妖阙亲眼看到了寄水族的族人,浑身皴裂的死在我面前,真的很可怜。”
如他一般死去的寄水族族人怕是不在少数,洛宁想到此,语气悲悯:“我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其实我可以终结这一切。我是泽水仙元的继承者,我能解除这个诅咒。所以,我想嫁给诃那。”
洛歌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再加上往日对洛宁关心太少生怕会出事,匆匆赶来却听到了这番话:“洛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是泽水的传承者?”她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竟连她发现了自己是泽水继承者都不知道……
洛宁察觉出了洛歌语气中的自责,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当我发现,我可以召唤还能驱动蚀骨瑟的时候。从小,哥哥就让我抄经书,不许我接触妖境相关的一切,想来也是这个缘由吧。”
数万年前的月光上神不同意自己的妹妹嫁入妖族,如今的洛歌也不同意:“你既然知道,就也该知道万年前妖王和泽水的过往。这门亲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不到最后一刻洛宁还是不想放弃,不死心的继续说服着:“但这门亲事,我并不吃亏啊。哥哥,以前只有你一个人疼爱我。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多了一个诃那,他不会干涉我的。我的生活,只会比原来更自由,更尊贵,不好吗?”
洛歌已经明白洛宁为什么想要嫁入寄水族,但他可以为天下苍生牺自己,他的妹妹,不行。“洛宁,寄水族的诅咒与你无关,这三界也不该是你的责任。你应该找一个彼此相爱之人,共度一生。”
洛宁听着哥哥一番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摇了摇头:“我找不到了。”洛歌一直以为自己将妹妹护的很好,听懂了这句话下的潜意思不愿相信:“你说什么?”
洛宁看向窗外,强忍着泪水:“我说,我找不到了。曾经我喜欢的那个人,我与他已经再无可能。他在我心中,已经被我踢下十八层地狱,他以后再也不要想出来。我也绝不会,让他再来伤害我最亲最爱的人。”
柳梢大概猜到了洛宁所说之人是谁:“你是说,阿浮君?”洛歌想起那个曾经被关在仙居的人,没想到自己下的禁制还是被他钻了空子:“是不是阿浮君对你做了什么?”
往日之事不可追,洛宁不愿再回想:“哥哥不要再跟我提他了!我只想让哥哥知道,我一定要成为妖后,要为寄水族解咒。我保证,我会过的幸福快乐的,还请哥哥成全我。”
洛歌又急又气:“不行,我不能让你为了一个诅咒出卖你的终身幸福!”洛宁一直知道哥哥是爱自己的,只要自己坚持,他就会妥协。哥哥,你是护佑三界的上仙。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宠着我,这次,我也想替你分担一点。
哥哥,抱歉。“那又如何呢?如果哥哥不同意我嫁,我就自己去嫁。如果你非要把我关起来,我便抽离泽水仙元,把自己淹死在这口池子里!”
“你!”洛歌气的说不出话来,正好有人通知四季碑的事,挥袖离开。柳梢听兄妹俩吵的激烈的感觉头皮发麻:“洛宁,你真的要把自己的终身押给一个诅咒吗?”
洛宁自嘲的笑了笑:“这万年的诅咒,已经逼疯了那么多人。又何必在意,再多我一个呢。”洛宁看着柳梢担忧的眼神,反手拍了拍她:“别担心,我没事,你去练功吧。”柳梢拗不过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诃那找出柳梢送来的药材,过往回忆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之事一般。只是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抚摸着柳梢派人送回的凤眼莲坠子。又想到婆娑树下愿牺牲终身来挽救寄水族的洛宁仙子,再忆起弟弟所做过的错事。
暗暗提醒自己,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便要负责到底:“柳梢,从此,诃那不再是你的妖了。”此后,寄水族会迎来它的妖后,我也会迎来我要用一生来珍惜、保护之人。往日种种,皆为泡影。“苔老,明日带上备好的聘礼。”
次日,二人出现在仙居桥上。“洛宁仙子,我稍后便会前往重华宫,向令兄提亲。”洛宁还以为诃那还会再纠结一段日子:“妖君这回行事倒还果断。”诃那转过身,歉疚至极:“对不起,此事本来只是寄水族之事。却扯上仙子的终身,对仙子来说很不公平,甚至是很卑劣。”
洛宁摇了摇头:“寄水族的万年诅咒,本就由泽水仙子而起。既然,我继承了泽水仙元。这事,就应该由我来完结。更何况,寄水族已经赎罪万年,不应该再由这怨恨继续下去。你和阿浮,也该有不一样的人生。”
诃那想到阿浮,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他:“阿浮,阿浮他太过执着于仇恨怨念,他也是咎由自取。还有我这个兄长,是我没看好他,他对你……”洛宁打断了诃那想为阿浮继续开解的话语:“我既已决定放手,就不会回头。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与他无关。”
“这场婚约只为解咒,我是妖君,理所应当。但你本来是西引山最快乐的小仙子。”洛宁看着诃那自责至此的模样,想着外界对白衣妖君温润君子的评价名副其实:“解咒以后,我也只是担了一个妖后的虚名罢了。依然可以做一个,最快乐的小仙子啊。何况我想,妖君也不会阻拦我自由来去吧。”
诃那郑重承诺道:“妖阙、仙居,由你自由来去。不管你去哪里,不管你还愿不愿意保留妖后的名分,在诃那和寄水族人的心里,洛宁仙子,永远是最尊贵的。此恩,我族永世不忘。”说罢向洛宁行礼。洛宁没想到诃那会这么郑重,慌忙回礼。
诃那看着眼前人慌乱的样子感到几分可爱,对以后的日子也生出几分期待,灵力波动后手中出现凤眼莲坠子:“这凤眼莲坠子是妖后之物,历任妖王会将它送给认定之人。此后,你便是它的主人了。”
洛宁接过凤眼莲坠子,想了想身上之物拿出一对同心绳:“此物是我哥下凡历劫后赠与我的,据说是上古之物,名为同心绳。男子与女子一起将血滴入两根红绳中,立下生生世世永不相负的誓言即可激活。从此,通过红绳便可知道对方的位置。更多功能,好像随时间流逝丢失了,哥哥说需要自己探索。”
诃那毫不犹豫接过同心绳,二人对视一眼手指出现伤口分别将血滴入各自的红绳后,又交换红绳重复了一次。“我诃那,在此起誓,天地为证,永生永世不负洛宁。”“我洛宁,在此起誓,天地为证,永生永世不负诃那。”看似毫无变化,但微妙的情愫悄悄在二人之间滋长。
诃那刚踏入重华殿,还未开口说明来意便被堵了回去。“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回去,不然连朋友也别做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洛歌,我是诚心求娶洛宁。”洛歌怒极反笑:“你心中所念所想之人不是洛宁。”
诃那坚定道:“或许现在还不是。但将来,我所念所想之人,只会是洛宁。洛歌,请你相信我会护着她,视她胜于我的性命,努力让她一世无忧。”
洛歌并没有被说服:“她的一世无忧,当是与她彼此相悦、可心合意之人,这其中不该有任何的心机和算计。诃那,我一向敬重你是妖中的君子,但你如今的行为很不君子。”诃那一直将洛歌当成自己的朋友,有些受伤:“你觉得我在算计她?”
对洛歌来说,自己什么都可以牺牲。但洛宁,不行。“难道不是吗?洛宁她天性善良,最近想方设法解除你们族的诅咒。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甚至不介意一起帮忙,但这不是搭上我妹妹的理由。”诃那苦笑着说:“若还有一丝其它的可能,我情愿将自己填进去堵住那个诅咒,也不愿连累其他人。”
洛歌丝毫不为所动:“那你把自己填进去吧,别连累我妹妹。”什么事情上都可以退让,唯独这件事,不行。诃那,我不介意你把自己填进去时,把我也拉上,但请放过我妹妹。”诃那实在没有办法了:“洛歌,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洛宁,问问她的意愿。”
洛歌恼火的瞪了他一眼,万分后悔当初把阿浮带到了仙居内囚禁,就应该直接关入化骨池断绝和洛宁接触的机会。
……
洛歌怎么也说服不了洛宁,除了自己生闷气在殿内喝闷酒也没办法。诃那看着他的样子除了表达歉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洛歌,终是我对不住你。”
洛歌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认真道:“你可以对不住我,但是你不可以对不住洛宁。我一生之愿,是愿三界清平,愿百姓安康。哪怕付出我自己的一身一命,我也在所不惜。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妹妹有一天也会这么做。我只希望她这一辈子,过得幸福快乐。”诃那郑重应下:“好,我会尽我所能,让令妹一生幸福。”
筹备婚礼之际,商玉容摇着扇子吐槽着:“你啊你,嘴上各种反对。现在却在这拉着我给她添妆,这些东西你直接给她不就好了?你放在这,她估计也不会打开,你还不如直接给她。”洛歌放下茶杯,故作不在意:“她用不用是她的事,我给不给是我的事。”
商玉容看着他嘴硬的样子有些无奈:“洛宁大婚你真的不打算去?她见不到你,估计会哭鼻子的。”洛歌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沉默着没有回答。
大婚之际,柳梢一样样给洛宁介绍着礼物。洛宁对这些礼物没有兴趣,频频望向窗外:“柳梢,我哥真的不来吗?”柳梢握着她的手:“他肯定是在给你准备礼物,我去催催他。”洛宁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好,柳梢,哥哥给我的礼物已经够多了,我不在乎礼物。但我怕他因为这件事自责,就算真的不来,也没关系……你劝劝他,别让他自责。”柳梢拍了拍她的手:“好,放心吧。”
洛歌越接近洛宁的婚礼心中越不安,无法静心凝神修炼。拿出往日洛宁所抄经书,准备给她添份保障。柳梢进来便看到他在专心准备礼物:“洛歌?你这是在给洛宁准备新婚礼物吗?”
洛歌点了点头:“柳梢,越接近宁儿大婚,我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柳梢有些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他:“你真的不打算去吗?洛宁看不到你快哭了。”洛宁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大婚也只此一次,万不可出意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盯着这场婚礼。“算了,我亲自去一趟。”
洛宁几乎是望眼欲穿,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算了……”话音未落便看到哥哥的身影,立马奔向哥哥的身边:“哥,我还以为你真的再也不打算理我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再无转圜的余地,洛歌也不想自己妹妹结婚时有任何不开心的情绪:“怎么会?宁儿永远是我最亲的妹妹。”
灵力波动后掌心出现一颗珠子:“这是如意珠,是你所抄的无数经书所化。里面蕴有出世以来所积攒的向善之力,可渡人渡己,消灾挡祸。”洛宁对洛歌能接受并出现已经很惊喜了,没想到哥哥还是会给自己准备礼物:“哥,你刚刚是在给我准备礼物吗?”
洛歌摸了摸洛宁的头:“哥送你出嫁,好不好?”笑意在洛宁脸上漾开,喜出望外,止不住的点头。洛歌牵着洛宁的手,一步步走向诃那:“诃那,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我会竭尽所能让她和在仙居一样舒畅自在。”
洛歌不忘叮嘱他:“还有,管好你弟弟,不要像毒蛇一样盯着我妹妹。”洛宁摇了摇洛歌的手:“哥哥。”诃那牵过洛宁的手解释道:“他已被我封了灵脉,幽禁于室,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洛宁了。”洛歌看他还是有几分不爽,冷冷道:“最好如此。”
诃那和洛宁从仙居来到妖阙,旁边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人行着礼,诃那牵着洛宁的手穿过他们。洛宁很少参加这么盛大的仪式,不免有些紧张:“诃那,你我这场婚事真的不必这么盛大。”诃那满脸不赞同,认真道:“洛宁,你是我族的恩人。再高的礼遇,也是理所应当。”
旁边的司仪走着流程:“吉时已到。”带头喊道:“拜见妖君,拜见妖后。”寄水族众人齐声重复:“拜见妖君,拜见妖后。”诃那轻声给洛宁解释着流程:“按妖境规矩,迎了这杯酒,便可得到天地认可,真正成为妖后。”
洛宁笑意盈盈的反问:“那自此以后,我就可借助妖界万生之力,自如驱动蚀骨瑟。那是不是,我也具备了解除万年诅咒的能力?”诃那点了点头。
“列代妖王妖后见证,婆娑树母见证,寄水族所有族人见证。吾君诃那,今日迎娶洛宁仙子为妻。请妖君妖后,共饮此杯。”二人正要继续完成仪式时,一个小妖跌跌撞撞从外跑来:“君上!君上!”在诃那旁边小声道:“妖境出事了,苔老也被偷袭了。”
诃那歉疚开了口:“洛宁,我有点事离开一下,你稍等片刻。”洛歌不详的预感应征了:“等等,先喝完这杯酒走完仪式。商玉容,你先去看看,不差这一会。”诃那本就心中有愧,如今洛歌好不容易松了口看似接受了,又派商玉容去查看安排妥当,自是无一不应。
商玉容走后,司仪继续主持:“喝交杯酒。”暗处的阿浮怎会坐以待毙,立即准备出手,却不想洛歌为求稳妥还在二人及两排人员之间下了结界,只能眼睁睁看着诃那和洛宁走完了仪式。“礼成。”
洛歌看着洛宁脖颈处出现了印记才放心,挥袖撤开结界。随着司仪话语的落下,蚀骨瑟立马出现,结界打开后立马落入洛宁手中。洛宁与诃那相视一笑,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洛宁,等会司仪会领着你去休息一下。我去处理刚才发生的事,我会尽快解决。”洛宁点了点头,随司仪离开。商玉容也从外边赶来说着总结出来的,洛歌听完后和诃那一起前往出事的地方。
洛宁在一旁休息摸着脖颈的印记,想着终于能为寄水族解开诅咒,笑意盈盈。“嫁给我哥你就这么开心吗?”“谁?!”洛宁没想到会在此时见到本应被幽禁的阿浮,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一阵晕眩,随后没了意识。
阿浮搂住晕倒的人,看着她脖颈处的印记眼神变得阴测测。没关系,结婚了也能断。洛宁,你一定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诃那看着倒在地下的苔老三步并两步快走了过去,边运用法力唤醒长老边听弟子汇报。“不知何人偷袭苔老,我们只看到苔老受伤倒地,偷袭者不知所踪。”诃那将缓缓转醒的苔老扶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苔老醒来反应过来后急切的说着:“君上,白凤、白凤劫走了阿浮将军,他知道了君上的婚事。”诃那思索着发生的一切:“阿浮逃了出去,最介意的应该是我和洛宁的婚事。不好,洛宁!”
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洛歌便已迅速去查看,如今已阴沉着脸回来。洛歌看着破开的结界,倒在地下的所谓妖族长老。如果不是仪式已经完成,他都要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骗局了。想到不知所踪的妹妹。怒从心起,厉声道:“诃那,这就是你说的,你会倾你所有,护我妹妹一世安宁?!这就是你说的,你会管好你弟弟,将他囚禁百年?!”
诃那无言以对,此事的确是自己的疏忽:“我没想到,三界之中竟有人能破开我的结界,是我大意了……”
柳梢打圆场:“好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洛宁的下落,时间久了,我怕她会有危险。”诃那急忙开口:“不会的,阿浮有多喜欢洛宁怕是自己也不知道。”
洛歌听到此话后没忍住给了他一拳,揪着他的衣领:“现在,你才是她的夫君。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柳梢反应过来后赶忙把洛歌拉开,也不忘向诃那解释:“诃那,洛宁吃软不吃硬。如果阿浮好言相劝也许洛宁会解释,但如果阿浮认定了洛宁变心,那……”诃那顺着她的话语想到后果后,脸色顿时变了。
众人苦苦思索相关的术法和东西,洛歌灵光一闪想起之前送给洛宁的礼物:“同心绳!”诃那被提醒后立马摘下同心绳,注入法力后同心绳闪了闪投射出一片地图。“大荒!”众人正在分辨这是哪里,商玉容一拍扇子说了出来。话音落下后,诃那和洛歌瞬间在原地消失。
洛宁悠悠转醒,揉着太阳穴,看着熟悉的场景有点错乱:“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看到旁边熟悉的人影,似乎明白了什么:“阿浮?”阿浮转过身来替她回想:“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妖阙嫁给诃那,成为新的妖后,对吧?”
洛宁仔细打量着周围:“这、这里不是仙居,不是思愆水榭。”阿浮感觉已经许久未见到洛宁,贪婪的看着她:“对,这里不是思愆水榭。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傲气又张狂。我好想娶她,怕她受委屈,怕她耍性子。我准备了一个跟她家里一模一样的屋子,她应该会比较快习惯吧。所以,这里就诞生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洛宁强迫自己快速清醒:“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会受伤?”阿浮探究的看着她,想要看出里面的情绪:“想要逃出来,又想要恢复实力。势必得付出一点代价,很丑吧?洛宁小仙子肯定不喜欢,可是我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很疼,他可以让我疼很久。疼到让我记得,我最爱的两个人背叛我是什么滋味。”
洛宁本来有点心疼,听到他所说之语了然他现在仍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立马清醒了过来:“没有人背叛你,是你做错了事情,就应该被囚禁,不应该逃脱。”阿浮几乎看不出来她的情绪,有些气急又有些怕她是认真的:“你们说错事就是错事吗,如果我不努力、不争取的话,我的族人永远不见天日!”
洛宁冷笑着反问:“即便是这样,那你就可以伤害无辜,伤害我的至亲好友吗?”阿浮为自己争辩:“我也不想伤害他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跟你哥哥亲近一点,好让他答应我们的亲事。可是在你家人跟我族人之间,我没有别的选择呀。年复一年,我看过太多的族人煎熬地活着、不甘地死去,我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洛宁并没有被他绕进去:“我知道你有苦衷,一直以来,我也很想帮你。可你都做了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已经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你知不知道?”
阿浮察觉到洛宁语气下的厌恶,语气中有了几分慌乱:“是,是我不对。我为了我的族人伤害了你的亲人,我还伤害了你,伤了你的心。不过你打我、你骂我、你捅我几刀,我都由你。你怎么可以奔赴到我哥身边,跟他联手囚禁我?你穿这身嫁衣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我是什么感受?”
洛宁在一开始便和阿浮说过自己的底线,在这段关系中也再三强调过。而阿浮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自己的底线,现在还指望自己轻松揭过。
洛宁从未如此明白哥哥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她从未如此深刻意识到她和阿浮三观到底有多不同。觉得再说下去也是无用功,不想再浪费时间纠缠下去,只想尽早结束:“你是什么感受,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阿浮觉得自己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听到这话拽着她:“所以我付出了一颗真心,就是被你这么践踏的吗?”洛宁听他说着真心,只感觉可笑至极:“怎么?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一开始就抱着欺骗的想法吗?留着你的真心吧,我不需要。从今以后,我只会是你哥哥诃那的妻子,是你寄水族的妖后。”
一直以来洛宁都对自己温柔又体贴,他从未见过洛宁这一面。他的小仙子,好像真的打算舍弃他了……“诃那的妻子?寄水族的妖后?洛宁,你置我于何地呀?即便我有千万不是,难道我们之间经历的那些都是假的吗?是什么让你这么快投入诃那的怀抱里?”
洛宁未曾想过阿浮会怀疑自己变心,但二人已早无可能,与其费尽口舌解释,不如直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诃那?你哥稳重善良,比你强一百倍。一个暴戾阴毒伤我,一个高贵温柔救护我。你觉得,我应该选谁呢?”
阿浮终于明白当初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洛宁听到后有多痛。原来,痛彻心扉是这种感觉:“所以,你早就变了心,你早就喜欢诃那了是不是?”洛宁甩开了被抓着的手:“不管我喜欢上谁,我都不会再喜欢你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还有,从今往后,不要再想能拿我怎么样。不然的话,你哥,我哥,都不会放过你。”
阿浮气极反笑,重新抓住她的手:“洛宁小仙子,你别忘了一件事。我阿浮不是诃那,不懂得退缩,不会忍让。我想做的,我拼了命也会做到。而我想抓的,我宁肯死,我也不会放手。而你,从来就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抢走你!诃那不行,你哥也不行!”洛宁感到手臂上越来越重的力气,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你放开?!”
阿浮将凤凰泪加入合卺酒中,捏着洛宁的下巴将酒灌入。“你往酒里加了什么?!”阿浮得意的笑了笑:“此酒是凤凰泪所酿造,很快,你就会忘了诃那,重新爱上我。”洛宁知道阿浮做过很多错事,但她还是不想忘了他,没想到竟会是阿浮让自己饮下了凤凰泪。
她看着阿浮,一字一句道:“阿浮,我知道你做过很多错事,但我不想忘了你。没想到,你替我做了选择。”阿浮本正笑着,听到此话笑容凝结在脸上:“不!不!不可能!”但已经来不及了,阿浮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宁抓着自己,一遍遍重复不想忘了他,一遍遍问自己那个男孩是谁。除了抱紧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痛苦至极。
这时,空间出现波动,下一秒刀便握在了手中。“谁?!”白凤赶忙现身:“是我。”阿浮紧紧抱着洛宁:“什么事?”白凤警惕的望着周围:“你哥和洛歌都赶来了,我们要赶紧离开。”“我要带洛宁一起离开。”
白凤想也不想都就回绝了他:“不行。”阿浮固执的说:“这次,我不会再放开洛宁。”白凤看着他的样子咬牙直接用仙翁给她的法力打晕了阿浮,带着阿浮匆匆离去。
诃那和洛歌赶来时只看到洛宁一人倒在地上,周围妖气浓重。诃那小心翼翼的将洛宁抱到床踏上,将她手中握着的酒杯递给洛歌。
洛歌闻了闻酒杯后,笃定道:“是凤凰泪。”柳梢大概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浮,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诃那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糊涂。洛歌沉思一会开口:“以后,谁也不要与洛宁提阿浮。”诃那和柳梢想着洛宁忘记了以前之事不会再沉溺于过去的痛苦之中,也算是件好事,便都应下了。
洛宁再醒来之时感觉头痛异常,看见洛歌和柳梢才稍稍感到安心。洛歌给她输送着法力助她运行:“感觉怎么样了?”洛宁撒着娇:“哥,我头好痛啊,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旁边这位是谁呀?。”
洛歌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被小人暗算打伤了,有些记忆丢失了。那位是白衣妖君诃那,你的夫君,今日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你是泽水仙子的继承者,能解寄水族的万年诅咒,你为了帮他们,自愿嫁为妖后。”洛宁好奇的看向诃那,诃那朝洛宁友好的笑着。
———一月过后———
“诃那!我想去人间玩。”诃那听到声音后熟练的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人:“好。”洛宁紧紧的揽着诃那:“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每次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感觉我会被你宠坏的,我可是很会恃宠而骄的!”诃那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洛宁的鼻子:“我们洛宁才不会被宠坏。”
洛宁抬头看着人追问:“那万一呢!”诃那不明白洛宁为什么会纠结于此,但也不介意顺着她往下说:“被宠坏了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再说,与我恃宠而骄,是你的权利。”
洛宁听完后喜滋滋的将头埋入诃那怀中,二人腻歪了一会,诃那开始继续处理公务,洛宁也开始练习法术为几日后的解咒做准备。
洛宁刚开始失去记忆与诃那初见时很是拘谨,但二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彼此三观相合、性格互补、喜好相同,越来越契合。数千年来,洛宁阅读的话本不算少,也明白如此合适之人有多难得。
何况每次回仙居哥哥都会问自己觉得诃那怎么样,如果觉得好就要把握住。这么点,是个人情窦都开了。洛宁一步步试探着诃那的底线,也在有意无意的一直夸赞诃那,无条件的支持他。渐渐的,二人在彼此面前越来越放松。不过一月,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了。
三日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洛歌和柳梢也从仙居来到妖阙,洛歌在周边下了重重结界。洛宁召唤出蚀骨瑟,一遍又一遍的弹奏着。诃那在一旁源源不断的输入着妖力,禁制由一开始的不为所动到后来的松动再到消失。
诃那听着苔老报喜的消息难得喜形于色,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洛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洛宁挽着他也为之高兴:“你我夫妻,不用言谢。诅咒解了,这样也不用看着你夜里紧蹙的眉头而无能为力了。”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诅咒解除了,我继承了泽水全部仙元。以后,我也有能力保护你了,我会与你一起承担所有责任。”
诃那看着洛宁有些愣神,一直以来,他是妖王,是哥哥,是族人的保护神。无论何种关系中,他好像都习惯了去保护、照顾别人。与洛宁相处的一月多,洛宁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照顾她。而自己却知道,洛宁照顾到了自己的每一分情绪。忧他冷暖,等他回家,陪他处理事物。此间例子,数不胜数。在诃那心中,一颗名为爱的种子悄悄在他心中长成了大树。
洛宁用手在诃那眼前晃着:“诃那?诃那?诃那?”诃那在洛宁一声声呼唤中回过神来:“洛宁,我们去恢复族群往日之名吧。”看到洛宁点头后,诃那带她来到入口的石碑处:“洛宁,你解了我族昔日诅咒。现在,也该由你重启我族新生。”洛宁在诃那鼓励的眼神中上前,将法力注入石碑中。从此,寄水族重成妙音族。
大婚之日出了意外,今日庆功宴,洛歌狠狠灌了诃那一次酒。回到卧室内,诃那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直在跟洛宁重复:“洛宁,我好高兴。洛宁,谢谢你。”洛宁一开始还会回应他,现在都有些无奈了:“好了好了,你今晚跟我说谢谢的次数,让我耳朵都快长出茧子来了。”
洛宁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既然诅咒解了,心中的大石是不是彻底落地了?那以后,活的轻松点,多做做诃那。”诃那有些呆呆的看着她。洛宁本来心中有些紧张,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烛影摇红,一夜**。
不出一月,妙音族重回陆上一统妖界的消息传遍了三界。阿浮与白凤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联手作乱过,但上仙与妖王联手,对他们严防死守,所有事情都被一一化解。
阿浮如今也终于明白了洛宁当初为何执意嫁与诃那,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生出一丝希冀,既然诅咒解除了,那么他们……但想起了自己当初给洛宁灌下凤凰泪,近日探子传与自己妖王妖后恩爱至极的消息悔不当初。
白凤靠在门边问他:“你打算怎么办?”阿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起初是为了寄水族能重回陆上。如今,寄水族也重回陆上了,我心愿也算了了。接下来,我想再试着追回洛宁。你呢?”白凤叹了口气:“如今洛歌已成为上神,我的心愿注定无法成真。我打算游历人间,慢慢释怀吧。”二人各自离去,四周恢复一片寂静。
泽水仙元全部回归后,洛宁总是陷入昏迷。诃那心中不安,不顾洛宁嘱咐告诉了洛歌柳梢他们。在洛宁第三次陷入昏迷后,洛歌和柳梢带着万岁赶到。
柳梢看着洛宁的样子满是担忧:“万岁,洛宁到底怎么了?你看得出来吗?吃一两株帝草会不会好一点?”万岁搭完脉听到柳梢此言,瞪了洛歌一眼:“你们两口子别总是可着我祸害!她没事,继承了泽水的仙元后记忆也在回归。”洛歌立马想到了自家妹妹的凤凰泪,追问道:“那凤凰泪忘却的记忆呢?会不会也恢复?”
万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耸肩,表示自己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应该也会。”诃那听到凤凰泪遗失的记忆会恢复后身体不由僵了僵,他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洛宁,开始害怕失去洛宁。
次日,洛宁入目后便看到趴在床边守着自己的诃那,甜蜜的笑了。所有记忆回归后难免有些混乱,闭上眼梳理繁杂的记忆。为泽水感到悲哀,也为自己感到庆幸,阴差阳错,自己摆脱了重蹈覆辙的命运。
洛宁蹑手蹑脚的想要起身,小心翼翼避开诃那想要去倒水。“洛宁。”转头看到诃那看着自己,相处了这么久后自然看出了诃那埋在眼底的不安,冲他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我只是想要喝水。”诃那也读出了洛宁的潜意思,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
……
洛宁伸着懒腰清点着库房时被人从后面揽住,洛宁轻车熟路的在诃那脸上啄了一口。诃那看着她将凤眼莲坠子和如意玲以及同心佩都拿了出来,有些不解:“洛宁,你拿这些出来干什么?”
洛宁挑了挑眉,转身拿着凤眼莲坠子在他胸口画着圈:“当初给我时不是说这是未来妖后的?不打算给我带上?”诃那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没有。”“好啦,逗你的,快帮我带上吧。”
诃那小心翼翼的将凤眼莲坠子和如意铃一左一右的挂在洛宁腰间,再将同心绳系在她的手腕上。之后,手腕一翻拿出一根簪子插在洛宁的发髻中。“人间似乎都有买簪子送与妻子的习俗,我也想给你买。”洛宁拉着裙摆转了一圈,甜笑着问他:“我好看吗?”诃那与她十指相扣:“好看,我们洛宁穿什么都好看。”
七夕节来临,诃那带着洛宁去了人间。一路闲逛买着成双成对的东西,欢声笑语不断。走到画舫时,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洛宁,我想与你谈谈。”洛宁看向阿浮,感觉许久未见,他身上的戾气也淡了许多。想着有些话总是要与他说清楚的,便同意了。诃那一向体贴,这次也不例外:“洛宁,我先去前方放河灯的地方等你。”“好。”洛宁目送诃那离开后才进入画舫。
阿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死心:“洛宁,我还有机会吗?”洛宁摇了摇头:“如今,我已释怀。”泪从阿浮的脸上滑过:“当初,你没有变心,你是因为寄水族的诅咒才嫁给我哥的?为什么不和我说?”
洛宁以为自己再见阿浮时会难过亦或会恨,真正再见到时,才发现只余心平气和:“是,没必要。我决定离开你,本质是我们不合适。就算我不嫁给你哥,我也不会回头。我无法接受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要毁我仙居,伤我亲人的爱。这种以爱之名的伤害,我无福消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倘若我知道个中缘由,我不会让你喝下那瓶凤凰泪。”
洛宁起身准备离去:“没关系,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让我不用忍受对自己心爱的人失望至极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你若真愧疚,以后,就当作我们从未相识。”阿浮在舫内悔不当初,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为时已晚。
洛宁蹦蹦跳跳的奔向一直在等待自己的诃那:“是不是等久了?”诃那将河灯递与她,温声道:“没有,快放河灯吧。”二人双手合十默默许着愿。
“愿天下太平,亲友安康,与诃那长长久久。”“愿三界海晏河清,身边之人快乐,与洛宁执手到老。”
含原剧台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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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诃宁】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