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俢日日照顾病重的姐姐柔则,又看着每日年世兰仗着胤禛的宠爱和年家的权势,嚣张跋扈。处处与柔则作对。剩下的几位格格也是仰仗着这位年氏,不敢与之抗衡。王府里便只剩年世兰一人独得恩宠。
其实,王爷对姐姐的宠爱也并没有所想的那么深。王爷更看重的还是那个位置,那个尊贵无比,万人之上的宝座。
乌拉那拉的侧福晋宜俢,好像是隐身了一般。
一边照顾着病入膏肓的柔则,一边照顾好自己的两个孩子,弘晖和弘瑚聪敏伶俐,很得胤禛的喜欢,就连隔壁府上的八阿哥也喜欢这两个聪明的阿哥。
年世兰虽然手里握着管家权,可也不会轻易怠慢了宜俢,毕竟人家还有两个聪明健康的阿哥傍身,就和李氏一样。李氏愚笨可是实在貌美,虽然只是汉人出身,可也是凭着生子有功封了侧福晋的位份,无疑是压在年世兰头上的两座大山。
年羹尧手握军权,胤禛因为柔则得罪了不少武将。故此特别的看重年羹尧。
……
年复一年,宜俢终于熬死了柔则,被胤禛扶正坐上了福晋之位。
柔则的美貌早就被病魔侵蚀,红颜枯骨,早就没了最初相见的那份悸动。胤禛对她的情分也就不多了。
色衰而爱驰,柔则凭借着美貌入府,也因为美貌不服而被厌弃。
宜俢能够坐上福晋的位置靠的是她膝下健康的儿子,和德妃与乌拉那拉家族的支持。
稳稳地坐上了福晋的宝座,年世兰也如愿成了年侧福晋。只是日复一日的使用欢宜香,早就断绝了她怀孕的可能性。
……
府里又进了一位媚眼动人的汉人如曾经的李氏一般明艳,一入府便分了年世兰的恩宠。
宜俢看着费云烟这张明艳动人的脸蛋,也忍不住愣了神。
“府里又多了两位妹妹,还希望诸位妹妹早日能为王爷开枝散叶,好好的侍奉王爷。”宜俢笑着说道。
费云烟和陈若芳低着头,只能瞧见那面若桃花的好颜色,淡淡的绯红色似诉说着少女的情事。
“这是自然。”费云烟笑的毫无心机。
“多谢福晋教诲。”陈若芳低着眉眼说道,她是身份低微的汉女,只希望能被福晋庇护像李侧福晋那般生下皇子,在后宅里立足。
费云烟也是武将之女,父亲在年羹尧麾下做事,入府之后也自然成了年世兰一派的。只可惜日日沾染上了欢宜香,只怕也是难以有孕。
而圆明园里被四阿哥党羽设计的丑若无盐的李氏,宜俢没有阻止。
圆明园里的丫鬟也生下来个小阿哥,不过母亲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已经逝世了,宜俢只好把这位阿哥接过来让身边信得过的丫鬟抚养,也算是尽了嫡母的心。
宜俢脸上常常挂着的笑容是释然和不在意,也是对胤禛的不爱。
她有了自己的弘晖和弘瑚,哪里还顾得上胤禛呢。她只需要管好后宅就好,不像八阿哥府上,一点风吹草动都被全朝堂的人知晓了。
她已经是福晋,她的孩子也都是嫡子,谁生的孩子也越不过去。
……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而过便来到了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在北郊畅春园病逝,他继承胤禛皇位。
胤禛登基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封纯元为后,入坤宁宫供奉。
再之后就是封德妃为圣母皇太后入住慈宁宫,封宜俢为皇后,宜俢选了上一世所住的景仁宫。侧福晋李氏因为三个健康的皇子封为贵妃,封号‘齐’;年世兰也因为家世封了贵妃。封号‘华’。其他的几位府里老人也都是按照着原本的位份和封号入了宫。
“娘娘,芳贵人有孕。听说已经四个月了,身边的喜儿看着芳贵人身边的丫鬟偷偷处理了没有血的月信带才发觉的。”剪秋开口说道。
芳贵人所图谋的不小,藏着掖着不肯让人知道。要是说出去了,还不得以为是皇后不慈,不能容忍妃嫔有孕呢。
“她就算是再生十个八个那也都是汉人之子,又怎么能威胁到我的好孩子。不必替她隐瞒。我如今头风发作,宫权还是让华贵妃管着吧。”宜俢说道。
“宫里还是太冷清了,都是王府的姐妹也太少了些,我倒是希望多些孩子,宫里也好热闹些。”宜俢大度的说道。
齐贵妃的孩子一个个健壮如牛却十分蠢笨,远远比不上弘晖聪慧、弘瑚机灵。五阿哥弘昼又是个病秧子,其母也受其连累一直住在行宫中。
宜俢假装头风发作,揉着太阳穴。剪秋见状连忙上前帮宜俢按摩。
“还不快去叫太医来,真是没有一点眼力。”剪秋朝着一旁木楞的宫女呵斥道。
“好了,不过还是个孩子,哪会有你们这么贴心呢。让她下去吧。”宜俢看着福子那张俏似姐姐的脸蛋,心里便有些不太痛快。
不过这一世不会让福子这么轻易地死去,还是要将后宫这潭水搅浑才好,自己才能坐观钓鱼台,看着她们斗来斗去,自己手上只会是清清白白。
“南府的琵琶妓调教的怎么样了?眼下还未到选秀的时机,皇上入了后宫除了华妃那儿就是丽嫔那里,宫里怎能一家独大。”
“按照娘娘的要求,认真教导着呢。”一旁的绣夏连忙补充道。
宜俢满意的点点头。
在胤禛翻了宜俢的绿头牌之后,很快就让打扮的清丽可人的福子出现在了胤禛的面前。
福子的气质温柔如水恰似那位故人,眉眼之处也有三分相似,更是让胤禛多了些喜欢。柔则虽然病故,可依旧在他心头占据了一席之地,如同年世兰一般,将喜欢分成了好几份。
宜俢自然看得出来胤禛有些动心了,自从柔则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女子。
将福子介绍给胤禛后,嘴角带着几分浅笑:“臣妾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了呢。”
“能有几分相似也算是她的福气。”胤禛捻着手里的佛珠,淡淡的开口,让人猜不透他的喜怒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恐污了皇上的耳朵。”福子低眉顺眼的说道。
“时候不早了,臣妾在偏殿准备洗漱沐浴的东西,不如皇上到偏殿休息吧。妾身的头风病又发作了,怕是不能伺候好皇上。”宜俢暗示道。
她才不要伺候皇上,事事都亲力亲为。福子被被乌拉那拉府送进来的特意经过了调教,又正如了他的心意,自己又何必碍事呢。
“皇后好好休息。”
先一步出了门,苏培盛紧赶慢赶的跟了上去。
剪秋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忍不住出声嘲讽:“还不快跟上,可别忘记了是娘娘送你到皇上跟前的,可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奴婢领旨。”福子欢喜的磕头道谢,心里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