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而我重蹈覆辙 第7章 九尾狐传-07

有巫女在海边招魂，海浪拍打着岸边礁石，徐秉熙跪在摆放祭品的桌案前，虔诚祈求。

突然之间，巫女神情惶恐地回过头：“海里没有！身体早已上了岸！你父亲的身体早前就回来了！”

……

一个小房间睡三个人，确实是不现实。李砚出于雄性风度，退出了可能发生的男女混睡局面。

他在月光的照耀下盘腿坐在门廊处，还能听见里屋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像两只小雀鸟。

从智雅的口中，智律得知这里曾经还有过宅神和土地神，只是后来都离开了。据精灵所说，韩国战争结束之后，趁着台风登陆之际有邪物混进了小岛。但是神木精灵并不知道那东西在哪。

‘可是那邪物似乎已经和秉熙搭上线了……’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智律紧紧握住同胞半身的手，“我看见了幡。在这岛上你要远离巫女！”她豁然睁开眼。

隔天一早，在焕带着查到的资料给她打电话。

昨天借由李砚的帮助，智雅得知徐秉熙的父亲并不是这座岛所被发现的第一个头颅。他们在神木精灵那里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精灵一直被愿力绳结绑缚在森林之中哪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得，无法帮助人类。

在焕查到在这座岛上发生的众多悬案中，跟此次事件相似的还有四起，受害者是四名身份不明的女性，最早可追溯到1954年。

通话间，不知不觉中南智雅又一次走到森林附近。

她看见疑似同为徐秉熙父亲头骨发现人的渔民之一，同时也是徐秉熙父亲失踪事故发生时身处同一艘船的事件亲历者。与昨天的两位一样。

眼前的人身形狼狈蓬头垢面，似乎在慌不择路的乱跑。视线与她相撞后，男人惊恐地逃进了森林……

“智雅！”她抚上自己的心口。

院子里没有看见姐姐的身影，南智律匆忙跑了出去。

“去哪？”李砚从厨房出来，端着杯速溶对她的背影高呼。

‘是南边！直觉告诉她，在那边！’

南智律凭借双生子之间的心灵指引，终于在森林里找到了智雅。远远看见，有个男人正在对她的半身步步紧逼。智律快速冲了过去，将陌生男子重重撞倒在地。

她敏捷地撑起身，跑到智雅身边拽住她迅速后退，双臂摆出防备的姿态与对面紧张对峙着。

“跟紧我！”她对智雅小声说道。

距离二人几步开外的男人看起来比她俩还惊慌，他神情惶恐狼顾麕惊地爬起来对她们大喊：“滚开！恶鬼！”

下一刻那人又要逼近。但他的表情实在是太魂惊胆落，一时之间竟荒唐的分不清谁才是受害者。他手里握着一把斧头向智律智雅的方向掷来，智律正打算带着姐姐侧滚避开……

李砚突然出现，空手接住飞驰的斧头。

‘这很，科幻动作片！’

只见李砚面色阴郁深沉，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怒火，他握紧手里的斧柄转身向那人走去，高高举起似是要一锤敲碎那个因为用力过猛跌坐在地的男人的天灵盖。

‘可不能从科幻片变成刑事案件！’

“等一下！”智律惊声喝止。

“有些蹊跷，等一下。”她赶忙补了一句，“我们先问问，再杀也不迟是不是？”

那男人见此，不知怎的突然爆发，他弹跳起身一把推开反应不及的李砚，逃窜出森林。

‘啊，逃走了。’南智律护着智雅在后方看着这画面虚无的感叹道。

岛上怪事频发。在他们目索不到的地方，徐基昌老先生失踪事故发生时身处同一艘船的事件亲历者们，正在接二连三的遭遇死亡威胁。

这座岛实在太小了，一点风吹草动全岛都能知晓。森林插曲过后，三人来到昨天遇见的两位渔民的死亡现场。无一例外，他们都被发现死于家中。一位离奇溺亡于自家马桶里，另一位于冰箱前窒息而亡。

一夜之间，除去她们今天早先在森林遇见的那位，其余亲历者竟都身亡。

李砚说死者身上都有共同的腥臭味，如同腐烂海鲜一般刺鼻的味道。距离死亡到发现尸体不超过十二小时，并不具备促使尸体腐烂的时间，也不存在诱使这一情况发生的因素。他还从二人身上各发现了一小团黑色头发。

李砚说，头发上的味道微妙的和徐秉熙家的气味重合。

“是秉熙和邪物做的复仇交易！”南智律恍然大悟。

失踪船只名为「银河号」，沉没时船上共有四名船员。时隔28天之后，失踪船员被发现奇迹生还——三人幸存，一人不幸落难。而遇难的，正是徐秉熙的父亲——徐基昌老先生。几天之后，幸存三人在海上捕捞作业时，打捞出了徐老先生的头骨。徐秉熙来到码头，崩溃认尸。这时，有位西装革履的俊逸男子出现在她身边，伸手递给她一副手帕……

姐妹二人四处打听着先前遇见的那个如同惊弓之鸟的渔民的住所。李砚看不下去，寻着那人遗留的气息带她俩找了过去…… 发现不在家中。

“这是第三幅了。”智雅在渔民家中找寻可用线索时，突然听见妹妹在一旁说道。

“什么？”她疑惑地问。

“这民俗画，已经是第三幅了。”南智律站在一幅挂着的龙王画像前。

“之前那两位亡者，家里都有。说不上来，但是哪里怪怪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皱眉头。

闻言，智雅走到她身旁，正待仔细观察这画。

突然“哐嘡——”一声巨响。原来是李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门框。

她俩被吓了一跳。

这插曲打破了刚刚那诡异氛围。

智律长呼一口气，视线扫到智雅的手机屏幕，望着上面检索到的《龙王画像》。她细细比对这画像——‘龙王身边盘踞着的…是蟒！’突然惊异地发现！

智雅还在一言难尽地看着李砚，像是在指责他的平静无波无关痛痒，对于此番现况毫无波澜。

李砚的咀嚼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实在是太扰乱思绪了。智律终于也将从在手机屏幕和画像之间横跳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

“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南智律挑着眉，语带惊诧。

“对啊。”李砚神色温和地回道。

“那你手里的饼干…？”她依旧挑眉，似乎很是费解。

“你也想吃？”李砚的频道和她连接有误。

“…不了，谢谢。”话不投机半句多。

南智律扯了扯姐姐的袖子，指着画像中一处，让她看。

“是不是蟒？”她开口问道。

闻言，李砚攥紧饼干袋三两步走了过去，推开二人。她俩被推得一个趔趄。

南智雅不满地开口：“搞什么？李砚！”

只见李砚的视线紧紧锁定眼前的挂画，神情严肃。

‘你目睹过那么多次战争、流血、死亡，就没有那么一次，让你有所触动吗？’南智雅适才的诘问似乎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有。当然有。’这一刻，李砚在心里回答道。

只见那画像下方位置盘踞着的，赫然是没有脚的，蟒蛇。

“这画，画得不像龙王。”李砚顾左右而言他。

“你见过龙王？”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南智律果然被话题吸引。闻言，她如李砚所料开口问道。

“以前当山神的时候见过。画像过度美化了。”他态度良好的回答着。

“好了，探案游戏结束。你俩可以坐船回家了。”

李砚替二人做出决定。

姐妹俩一头雾水的被拉到码头，李砚让她们先上船。

“？”智律无法理解。

“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们会听你话就这么回去吧？”她忍不住开口发问。

智雅也在一旁满脸不赞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

“如果你不走，你们之中可能有人会死。”他神色严峻，直视南智雅的眼睛，“更有可能，你和你妹妹都会死。”

妹妹就是她的软肋，闻言南智雅的神情明显有松动。

智律走上前握紧姐姐的手，“我们不会走的。”她态度坚定地拒绝。

“已经死了两人。现在在我们面前还将死第三个。”她看着李砚说道：“刚才您说壬辰倭乱，初步估算，那就是大概四百多年。漫长的岁月您一定经历了数不胜数的死亡，也许您也经历过亲近之人离去带来的伤痛，您被时间治愈，在时间中可能变得习以为常，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我们是人类，人生不过百年，在我们那与您相比短暂的一生中，也许并没有什么好为之一提的。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存在人性，存在鲜活丰沛的同理心、道德观。”

“不曾希冀像您这样的存在能理解我们。”她仰视昔日神明说着恭敬话语，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孩童，眼眸之中有温和柔软坦然坚韧：“但是人，总会去做一些非做不可的事情。尽管会被称之为愚蠢，傲慢，螳臂当车。”

“我们不会走。”她斩钉截铁，“我们会去救他。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的恶行昭示天下，遭受世人唾骂。”

“和邪物做交易是不可取的。这会害了她。”南智律并不是法不容情的那类卫道夫，只是隐隐觉得徐秉熙将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

李砚说自己似乎还在别处看见过那样错版的龙王画像，他与姐妹二人分头行动。智雅智律她们则先回徐家，盘算有无可能在房子里找到线索，指引秉熙的所在。

她俩来到徐家，看见秉熙正坐在客厅的门廊处。南智雅十分欣喜，正要往前…智律拉住了她。

“你是谁？”她神情警惕地开口发问。

“是我啊。”眼前的女孩微笑着回答。

“你身上的气息，好浑浊。似乎和谁缔结了契约。”她紧紧握住姐姐的手。

徐秉熙闻言挑眉，露出非常不像她该有的张狂神色，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长得与秉熙几乎一个模子的女孩站起身，手里还拿着本书，正要朝她们走来。

“秉熙不可能读《白鲸》。”原来是智雅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书。

只见眼前的人身形一晃，变做了身穿红色西装的男人——是李朗。

他笑意盈盈，接着南智雅的话说道：“这可是本好书。”

“你怎么会在这？”智雅开口问着。

‘又！’南智律又一次被唯心主义的力量冲刷。虽然她本来就…也挺相信怪力乱神的。

‘怎么姐姐与眼前这…认识？’她在心里暗忖。

“因为这里适合读书？”他的话说到最后是个疑问句，不知道到底是在回答什么。

“话说回来，你是谁？似乎很有趣！”眼前的红西装男子，视线突然与智律对上。

他向她步步走进。智雅挡在她身前：“离我妹妹远点！”

南智雅看着面前李朗的脸上，和李砚在船上初初听闻这件事时如出一辙的惊异神情，在心头堆满困惑：‘为何他们，都对我有个妹妹感觉诧异？’

“你有妹妹？”李朗问出和李砚一样的问句。

他似乎还想问更多，南智雅感觉有什么将要挣脱掌控，并不想回答。“是你啊！”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岔开了这个话题，“杀死那些船员的人！”

听闻这话，南智律像是终于恍然大悟——“是你将她引荐给了邪神！”

“话可要好好说，不是我哦！”李朗下意识反驳。

‘不是你就不是你，冲我撒什么娇？’南智律暗暗腹诽。

不知道为何，剑拔弩张的场面突然气氛减淡。

“所以是你和她做了交易？”智律从姐姐身后走了出来。

“是，也不是。”他模棱两可地回道。

‘最讨厌谜语人！’在摸不清眼前这位神秘存在是什么态度之前，兼在面对绝对的武力之下——非人与人，南智律并不准备以卵击石。她只敢暗自嘟囔。

“你是来做交易的？”智律凭借非同一般的直觉一语道破。

“哇！真没意思。”眼前的红衣男子像突然泄了气。

“说说看啊，你的交易筹码。”南智律此时倒是饶有兴趣。

“智律。”智雅担忧地喊着妹妹的名字。

“你也叫‘律’？”

‘这是什么怪问题？’南智律的疑问就快要实体化。

问了个古怪问题之后，他走了。

‘就走了？’

今天，她南智律就是行走的「问号」！

……

「银河号」事件就是：

船翻了，四人惊险爬上了备用救生艇。

28天后被发现幸存的那三人，在漂流期间杀害分食了在慌乱逃亡中受伤的徐老先生，将他的骸骨扔于大海，还谎称其是遭遇海难而亡。后几人在自家渔网中捞到其头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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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尾狐传-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