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宫门一片寂静。九月回到房间时间已经不早了,熬夜就是越晚越精神,索性也不睡觉了,盘腿打坐练习**诀,这宫门虽然到处都是瘴气,但是却意外的适合修炼**诀,从瘴气中吸取灵气,能提升自己的熟练度。这不,才进宫门短短几天就已经突破了**诀2层。
系统介绍过这**诀一共9层,越到后面越难修炼,但是只要练成就能达到百毒不侵,况且**诀是出自修仙界的顶级功法,后期能达到洗精伐髓的作用。简言之,武侠世界基本上无人能敌,是个装13的好工具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抽到剑修的功法,什么剑法都行啊。修仙界的剑法辅以灵气,在武侠世界简直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了。九月腹诽道:这是什么运气啊!!!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系统不会让自己这么简单完成任务。
女客院落里,窸窸窣窣的响动不再只是来自草丛,仿佛来自整个宫门。
九月被这声音吵得停止了修炼,从床上起身,轻轻的打开了窗户,透过窗户看见远处挂起的红色灯笼。那颜色如同血光,来势汹汹。
宫门示警,肯定有秘密,也说明此刻宫门内一片混乱。作为执行过很多任务的人,此刻也不想出去查看,毕竟好奇心害死猫,万一一个不好掉马了就不好玩了。
九月刚想回去继续修炼就穿着一套轻薄的黑色夜行衣的云为衫四目相对,眼见云为衫想去探查情况,九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云为衫定定地看着九月,犹豫了几秒,选择了相信九月,退回房间静观其变。
角宫内,宫远徵正一脸失望地往外走,跟在身后的事宫尚角的贴身侍卫金复。
宫远徵原本来是来找宫尚角打探情况的,毕竟宫门半夜突然有动静,也着实奇怪。没想到意外得知宫尚角又离开了宫门,心里很是奇怪:“哥哥为何这么紧急地离开?”
金复回答:“这次的任务直接由执刃发布,属下无从知晓。并且,沿路也没有任何据点有权限汇报角公子的行踪。”
宫远徵脸色有点复杂,低声琢磨着:“单独出行,连你都没带.......”
他边说边走,到门口时他突然看到高塔上的灯笼变成了红色,心里涌过一丝丝不安,小声喃喃自语:“哥,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吧,宫门,要变天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原本夜深人静的女客院落忽然掌起了灯,庭院都亮了起来,一切都诡异起来了。
一群侍卫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霎时,犹如滚烫的油锅里溅起了一滴水,喧闹、嘈杂声四起。
侍卫高声重复着:“所有女客都从房间出来,清点人数,不得延误。”
新娘们原本正沉沉睡着,突然被叫醒,都不明所以,怎么大半夜的要清点人数?
九月从自己的卧床上坐起来,听着院落里的动静,拉开门走出去。与正出门的云为衫互相点了点头。
下楼遇见早就出来的上官浅,还看到一些还尚未弄清情况的姑娘们打开房门,探头出来张望究竟。
虽然姑娘们怨声载道,表现得极不情愿,但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到一刻钟,待选新娘差不多都露面了。
很快,大量的侍卫走向所有姑娘,挨个询问夜晚的行踪,确认天黑之后女客院落并无人进出后就说明情况特殊,并嘱咐姑娘们尽量不要外出,避免被误伤。
等所有侍卫都走了,三人才敢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宫门之人不会如此紧张。
“这个点也快天亮了,也不知道宫门发生了什么事,我害怕得紧,今夜怕是睡不着了,不知道季姑娘和云姑娘怕不怕,要是也睡不着不如一起喝杯茶?”上官浅一脸害怕的表情,还用小手拍了拍胸口。
“好啊,我也有点害怕,不如我们秉烛夜谈吧。能和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喝茶是我的荣幸。”九月一脸兴奋的表示。
“也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为衫装作盛情难却的样子,害羞的回道。
其他新娘一脸懵,怎么短短两天,这三人竟如此亲密了?还秉烛夜谈?
三人相视一笑,一起回了上官浅的房间,其他姑娘也三三两两的寻找合眼缘的人一起回了房间,看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长老院内。
两排守卫整整齐齐站在通往议事厅的道路上,宫子羽看着今夜格外礼貌的侍卫们,忍不住心里嘀咕:“今天为啥对我这么客气?”
“往常见我也没见你们这么毕恭毕敬啊……”他轻轻念叨,鉴于以往的经验,不敢自作多情,声音也不敢放大。
宫子羽每次来这里都格外紧张,他抬起右手,摸了摸怦怦直跳的心,暗骂自己没出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才敢迈出僵硬的步子,走进了这个平时一贯不敢闯入的议事厅。
此刻高台上正端坐着雪、月、花三位长老。老者们目带威严的光芒,俯视着来人,似乎是透过他看别人,又似乎是在考察他。宫子羽在这种目光下更是大气不敢出,行礼之后便坐在最角落,询问长老们叫他来的意图。
.......
上官浅房间里,三人还是和之前一样端坐在案桌旁,每人面前放着一杯茶,三人面面相觑。因着无人说话,房间里落针可闻。
“不知道宫门发生了什么事,看侍卫的表现来看,一定不是小事,我们刚来宫门就发生这种事,真是一不小心就生死难料啊。”上官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脸认真的说道。
“明天早上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我们不要轻举妄动,避免引火上身。”九月也很好奇宫门发生了什么,但是任何事都没有小命要紧,刚来就牺牲了一个同门,如果因为好奇心而暴露,那未免太愚蠢了。
“明天我们都警醒些,如果有人询问,我们也不用过于紧张,这本来与我们无关,把昨天我们的谈话避重就轻的说了也没事。至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大家应该都清楚吧。”云为衫看着窗外的白色天灯,皱了皱眉,心里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但初来乍到绝不是出头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