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住韦恩庄园，品独特人生 第15章 悲剧还是喜剧？

约翰·科斯林身穿普通的衬衣和牛仔裤，头发散乱。他看起来像是个被痛苦和压力击垮的失落之人，摇晃着步伐，一副醉酒的模样，一边嘟囔着无意义的话语，一边试图进入莎蒂酒吧的大门。

他时不时地晃动着身体，要靠着周围的墙壁才能支撑住那两根几乎没有肌肉的腿。

两个大块头正站立在入口处，监视着进出的人群，他们显然是酒吧保安。

科斯林向他们胡乱地招手，口齿不清地大喊着：“嘿、嘿嘿！伙计，你们看这边！我要进去，我、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老大！”

更高壮的那个却推了一把科斯林，让他没骨头似地向后退了几步。高壮保安冷笑着骂道：“别开玩笑了，老大会从一个醉鬼那里买东西吗？滚远点！别逼我把你像带垃圾一样埋进垃圾堆里！”

“*！你他妈的干什么！”科斯林被保安的动作惹怒了。他就像活了起来一样，瞪着两双浑浊的眼睛，对高壮保安破口大骂。

他随后掏出裤兜里散发着红光的拇指大小的金属块亮在那人面前，“这小玩意值一笔大钱，别他妈挡老子的财路！”

“你他妈把谁当狗耍呢？那他妈的看着就是我堂弟的塑料玩具！”而保安也不甘示弱，他涨红了脸，抡圆了胳膊要打在这个脑子被酒精泡坏了的傻*的脸上。

但他被另一名保安拉住了。

“那个金属块看起来不太正常啊，兴许......”那个保安轻轻碰了一下高大保安的胳膊，凑在耳边小声地说道：“他可能是认真的，老大不就喜欢搞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吗？”

他们尽量压低声音，但还是让科斯林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上头什么都没说。”

“博得那老怂狗被蝙蝠侠找上门，早就跑了！”

于是高壮保安挠了挠脑袋，不太情愿地让出了酒吧入口，吼道：“进去吧！你这头幸运的老狗！直接往右边第一扇门走，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副手会在门内等你。别惹麻烦，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你！”

科林斯得意洋洋地拽了一下衣领，大步迈入昏暗的酒吧。

这里充斥着浓烈的烟草和酒精气息，昏黄的灯光投下微弱而颤动的光芒。

墙上挂着老旧海报，角落里摆放着古董般的老式家具。吧台上杂乱地摆放着各种调酒工具和饮料瓶，闪烁着眩目的光辉。

一名钢琴演奏者正弹奏着忧伤的旋律，而在他附近的角落里，有一群人围坐在一张用旧桌布覆盖的桌子，进行着一些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

似乎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怀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酒吧，既是挥霍欢乐的场所，也是滋生危险和罪恶的乌托邦。

“意外发现，你可能会感兴趣。”科斯林——不，现在是蝙蝠侠了。

他耳中的微型耳麦传出神谕的声音，“我刚刚在哥谭市癌症基金会的电子档案里找到了坎特的申请，他的妻子莎蒂·坎特二十年前被检查出肺癌晚期，在医院治疗了三年后离世了。”

蝙蝠侠以沉默哀悼这个已逝去多年的悲剧。他穿过迷离的人群，谨慎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神谕则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阿拉贝拉七年前为什么会出现在亚当斯码头，就去查了下GCPD七年前的报案记录。

仓库火灾案的报案人竟然是阿拉贝拉本人，她报案的理由是亚当斯码头有人在追杀一名警察。”

她的声音清晰：“记录里埃比尼泽的说法是，他和贝拉救助的一名流浪儿童声称码头那仓库里有一个受伤的朋友，他本打算独自去将人带到医院，至少阿拉贝拉坚持跟着他。”

然而当他们到达流浪儿童所指的仓库时，只有一个持枪男子在等待着他。

“阿拉贝拉认为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因此提议她假扮埃比尼泽以争取时间。埃比尼泽逃离仓库后，警车马上到达，仓库就在那时起火了。

警方最终判定阿拉贝拉是因意外死亡。”通讯器另一头的神谕皱起眉头，咬着食指关节说：“但我仍有疑惑，坎特为何会追杀一名警察？”

“如果你能找到七年前某黑/帮组织大规模武装冲突的线索，我会感到更吃惊些。”蝙蝠侠用低沉而稳重的声音回答：“坎特在贝拉去世一个月后手持猎枪杀害了当时的黑/帮领导层所有人，很快便接替了老大的位置。这听起来似曾相识吧？”

神谕清楚黑/帮领袖之位非易得，坎特在成为老大前必定有相当高的地位，或许已被选定为继任者。

回溯时间线，坎特追杀埃比尼泽，不慎误杀另一人——贝拉。出乎她的意料，相离十年的父亲没有认出她，听到警车笛声传来便匆匆离去。

坎特一个月之后才通过某些渠道得知那是他的女儿阿拉贝拉。接着坎特取代领导层成为老大，同时下令追杀埃比尼泽，使其不得不离开哥谭。

如果是这样，从结局逆向推理原因，坎特是接收了组织的指令，消灭女儿的男友，一名警察，才会去追杀埃比尼泽。而埃比尼泽多年后返回哥谭的原因大概也就是为他的女友复仇。

得知全貌后，芭芭拉一时无语。“这……就像命运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让他生命充满了悲剧。”

“如果命运讲理，多数悲剧也不会发生。”蝙蝠侠的声音与他冷漠的表情一样坚决：“坎特选择了执枪，他必须为此后果负责。”

搜集完酒吧里的犯罪证据，蝙蝠侠打开了保安所指的那扇门，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

这个地方漆黑一片，和他所知的酒吧主人一样，这里似乎也不喜欢被暴露在灯光之下。

沿着楼梯一路下行，他来到了一扇门前，这里可能就是坎特存放各类超自然道具的地方。在确认没有人在屋内后，蝙蝠侠撬开了门，已从一名醉汉转变为了身穿凯夫拉制服的义警。

黑暗笼罩整个房间，只有零星的几处彩色荧光点亮着。他打开面罩上的夜视摄像头，发现那是几块特殊的莹石。

他环顾四周，屋顶上挂着几个不同大小的水晶球，地板上画着一个复杂的法阵，上面堆放着几本厚厚的书籍，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卜卦盘的道具。

在法阵前面摆放着一个祭坛，上面搁置着蜡烛、香炉、几支蜡笔和一具羔羊的尸骨。他还在墙角发现了几张朱砂墨写的符纸。

逐一扫视完毕，他不由得注意到另一个角落的一台“机器”。、

这个机器与任何高科技产品都不同，也没有魔法道具的气息，反而给他一种原始、野蛮的神秘感，看起来更像一台用石头制作的老式庞大电脑，而屏幕左下角的两个不规则孔洞格外眼熟。

蝙蝠侠从腰带里取出发出红光的金属块，发现它完美契合第一个孔洞。但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将金属块放回腰带里。

这里并非坎特的藏身之地，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神谕。”他说，转身面对着房间的大门。

“明白，蝙蝠车即将抵达你的位置。”

就在这时，蝙蝠侠听到了房间外传来了微不可闻声音，他眯起了眼睛。

门被再次打开，一名络腮胡子的男人手持手枪缓缓走进房间，警觉地朝门旁的灯开关移动。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这个可悲的老鼠，站出来！”他威胁道，打开开关。白炽灯照亮整个房间，但他没见到任何人影，除了祭坛后方，于是他继续向祭坛方向靠近着。

“不是老鼠，是蝙蝠。”

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下一瞬间，他被制服在地，手枪也被打掉滑出一段不远的距离。

蝙蝠侠用力将男人摁到地面上，举起拳头对准了他的面部，严厉地质问道：“坎特在哪里？”

络腮胡男人满脸惊愕，结结巴巴，“蝙……蝙蝠侠？我、亚当斯……”

在亚当斯码头。蝙蝠侠不再听他继续断断续续地说下去，干脆地击晕了他。

“B，罗宾那里有情况，目标已开始行动。他正和一辆黑轿车一起前往你那里。”神谕说，“等等——他是在劫持那辆车吗？”

正大光明扛着老式电脑出现在酒吧的蝙蝠侠引起了人群的骚动，整个黑暗的据点一瞬间陷入了混乱。有个黑/帮分子气愤地冲过来，却被他一拳打得失去知觉。

他走出莎蒂酒吧，在门口遇见詹姆斯·戈登警长，那两个保安早已不见踪影。戈登豪不意外地向他点头示意，指挥警方对酒吧进行搜查。

“更多证据将会发送至你的电脑。”蝙蝠侠对戈登说完，把电脑放入已经到达的蝙蝠车后备箱，正准备上车时，一辆表面带刀痕和擦伤的黑色轿车稳稳开来停在警车前。

罗宾走出驾驶座，顺便把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扔在地上，毫不客气地对戈登说：

“这个杂碎绑架了一名十六岁无辜女性，我最好看到你们把他扔进监狱里。”

接着他不顾无奈摇头的警长，走到蝙蝠侠身前抬头看着他的父亲，“我来开。”

“不。”蝙蝠侠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达米安的请求，“你留在这里协助警方调查，我去处理坎特。”

罗宾撇了撇嘴，拿出他的武士刀进入酒吧，那里立刻响起了粗犷的惨叫声。

-

贝拉永远忘不掉妈妈去世的那天。

“你知道吗？”莎蒂躺在病床上，贝拉都快要记不清她的脸了，但她知道那绝不是一张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的脸，那不是贝拉的母亲，她知道那张脸来自于另一个人的记忆。

她只记得莎蒂憔悴的脸上透露出的痛苦和疲惫。贝拉坐在床边，握着她母亲的手，眼泪盈眶，轻声哭泣着。

呼吸机连接着莎蒂的气道，轻轻地帮助她呼吸。心率监测仪显示着她虚弱又不规律的心跳。输液泵在滴送着药物和营养液，堪堪维持着她生命里的最后几分钟。

贝拉前所未有地体会到，她的妈妈马上就要永远地离她而去了，而她还没做好准备。但莎蒂却在这时候对她说：

“……你知道吗？宝贝，你爸爸以前想当个歌剧演员来着。”

贝拉痛苦地摇摇头。她的父亲没有陪伴在她们的身边，他没有来看他垂死的妻子，贝拉不明白莎蒂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约翰还在往这里赶，妈妈……他……”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话。她的脑袋早已被悲伤占据，无法再为迟迟不出现的父亲想出什么借口来了。

“别那么伤心，贝拉，亲爱的……这是生命的无奈。你要坚强，你要勇敢。”莎蒂微弱地开口，尽力勾起一抹微笑，“你这样痛苦，会让我觉得……我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妈！”贝拉气愤地反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名生下她的女人，“你不能这样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莎蒂轻轻地笑了笑，“……但我不怪他，贝拉。”

贝拉感到她母亲的手渐渐失去温度，呼吸变得微弱，“我只希望……在你结婚的那天……他会看着你离开，就在现场。”

女人慢慢阖上眼，呢喃着。一切都结束了，她渐渐安详地闭上了双眼，仪器的声音淡然地回响，播放着生命和痛苦结束的提示音。只有失去母亲的女儿安静地在病房内痛哭。

她慢慢站起身，无声无息走到房间门口。她打开门，约翰·坎特就在那里抱头痛哭。他用力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和脸，无声地坐在地上崩溃。

他从头到尾一直都在，但他不敢与他的妻子告别，他害怕她的离开，于是他只敢在病房门口瘫坐着，尽力不发出任何泣音。而莎蒂，她最了解这个男人，她一直都知道——

约翰·坎特是个胆小鬼。

二十年前他不敢面对妻子的死亡，十七年前他不敢与稳定的黑/帮生活告别，七年前他不敢面对女儿的离去，现在，他依旧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终结。

她握着这把□□猎枪，向前方逃到一排集装箱后边的约翰开了第二枪。

没有击中，却引发了约翰的又一声惊叫，这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进入这间仓库，最显眼的是贝拉的卧室，接着是那七年前就很适合玩捉迷藏的一排排、一列列堆积的集装箱。

她并未急于射出子弹，因为她知道通往前方的尽头是另一个通往自由的大门，他们最终会在那里相遇。

“贝拉，贝拉！我的女儿，我爱你 ！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地说说话？我很想你，求求你了！”约翰苦苦哀求，声音里的悲伤几近让他窒息。他几乎要跪下来请求她的原谅。

兴许贝拉会吃这一套，但贝拉已经死了。

“我也爱你呀，爸爸！”她嗓音甜蜜地说着，就像在为了晚餐多吃一份甜品而撒娇。“帮我个忙，让我好好瞄准你的脑袋。”

她开出第三枪，这一枪击中了约翰的左胳膊。他发出混合着惊慌和痛苦的呻吟声，鲜血泼洒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滴滴令猎人兴奋的蜘丝马迹。

“我不想弄脏自己，约翰，你为什么不能做一件好事，让我干净地了结你？”她冷静地说道，再次举起手中的枪械。

第四声枪响起，却是空枪。她真的不是一名合格的猎手。

但幸运的是，约翰已经走投无路。那扇大门的钥匙就在他旧牛仔裤的左裤兜里，而当约翰打开大门的时间里，她就已经可以崩掉一颗脑袋啦。

“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她看着约翰最终放弃挣扎，坐在地上面对她低下脑袋，“七年前你在这里追杀约瑟夫，现在我要在这里杀掉你。命运多像个荒诞喜剧！”

“贝拉，贝拉……”约翰低喘着气，虚弱地晃着脑袋，“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恨我吗？”

她静静微笑，眼睛却无情地盯着约翰，就像在看一头失去行动力的老驴。

“我一直在看着你，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她说。

“我知道你毁了无数家庭，为了买那些巫师和灵媒的服务；我知道你在外地购买了几名孩子，作为祭品唤起我的灵魂；我知道你残忍杀害正直的人掩盖自己的肮脏行径，而后继续那样干下去。

我一直在看着你，约翰，你猜我是怎么想的？”

她的话语像个锤子，敲弯了老约翰的脊椎：“我从未如此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上。我恨你，约翰。你杀了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杀了我爸爸，还要杀约瑟夫。”

约翰抖缩着蜷曲身体，像他二十年前在莎蒂去世的病房前那样，抱着脑袋，将流满泪水和鼻涕的脸埋入黑暗。

她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但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她对准那颗脑袋的手很稳，食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

“让我们一同堕入地狱，约翰。”

她扣动扳机，子弹却没有从枪膛中射出。

一枚来自右上方的蝙蝠镖飞来，插进了枪管，随后又有一枚将她手中的猎枪击飞到远处。

第一枚蝙蝠镖爆炸了，那把猎枪彻底无法使用了。

她平静地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因为目标被打断而感到不快。

然后她转向面前惊讶抬起头的约翰，冷淡地说：“蝙蝠侠，欢迎，但你不在剧本里。七年前你没有出现在这里，那么七年后又为什么要来呢？”

约翰再次低下头，沉默不语。

“因为我从不跟随非我设计的剧本。”

蝙蝠侠跃到两人身旁，没有看她一眼，对着约翰说道：“在法庭上忏悔你做过的事吧，坎特。受害者们一直在等着你付出代价。”

“约翰，你敢去面对他们吗？”她也开口问道：“我知道你身上有把手枪，你敢抛弃最后一个逃避的机会吗？”

这名看上去七旬以上的男人从怀里掏出手枪。不知道是出于畏惧还是愧疚，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抖得那把手枪也掉在地上，然后他跪趴在地上，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放声大哭。

......

“我恨你，约翰。”他的女儿说。

“你杀了他们，是当之无愧的首领。”他的副手说。

“你这个该死的老畜生！你他妈的杀了贝拉，该付出代价的是你！”他女儿的男友，那名警员说。

“你的女儿和不该有牵连的人有染。身为继承者，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理他。”他曾经的上司说。

“我不需要你犯罪得来的钱养活我！爸爸，离开那个地方吧，不然我会从这个家搬出去住。”他的贝拉说。

“我只希望……在你结婚的那天……他看着你离开，就在现场。”他的妻子说。

“你的病会治好的，莎蒂。借来的钱总会还回去，我会找办法赚到更多钱，你和贝拉都不必担心。等到你的病情好转，我们就去大都会的沙滩度假。”他说。

-

警方带走了坎特，红蓝交替的光线映照着仓库外的地面，也将蝙蝠侠和他身前女孩的影子映在仓库大门上。

雨停了，这场闹剧也画上了句点。

警车呼啸着离去，光线随之消失，只留下被云遮挡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女孩什么都没问，自顾自地一蹦一跳着向蝙蝠车走去。

“你到底是谁？”蝙蝠侠突然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强硬，“阿拉贝拉，还是玛莉安娜？”

女孩停下脚步，倒仰侧望，脸上带着愉快的微笑：

“谁知道呢？两者都是？（BOTH）”

这里后期的追逐战推荐 母亲母亲（？）的一首歌Hayloft l 和ll ，这次的故事基本上就是因为这两首歌有的灵感，虽然比第一个版本变动了不少（）歌很好听哦！

以及修文后的我吐槽一句，这几章我之前怎么写得一股人机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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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悲剧，喜剧（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