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蜘蛛不是罗宾鸟 第27章 ch27: 选择

找回的戒指并不能直接带回未来用来开启时间裂缝。

“带走它们会造成时间线波动，所以我们只能等待。”博士在仔细观察这对戒指后断言，“等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上，再次寻找它们。不过我想只要保管得当，这将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阿利雅焦虑地拉住杰森的夹克袖子。她感觉到所剩的魔法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意味着她只有足够开启一次时间裂缝的魔力。如果回到未来后这对戒指又一次遗失，除了花时间和精力去寻找，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准确地确定它们的位置。

杰森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拿下，握在手中，制止她继续摧残自己的皮衣。

这次的时空旅行本就是为了寻找这对可以开启时间裂缝的玉戒。对于在过去的时间里已经度过小十年的艾玛和雅各布来说，重逢本就是一次意外之喜。

而阿利雅的人生不该被困在过去，她总是要回到未来的，就像一个即将清醒的美梦，在短暂的重逢后又匆忙的道别。

艾玛接过玉戒，暗暗做出什么决定。

“你们还能在这里呆多久？”她与博士四目相对，询问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祈求。

“虽然哭泣天使的事情很紧急，”博士的拇指敲敲自己的脸颊，“但我的Tardis可以穿梭到任一时间点上，我们可以在这里呆得更久一些。”

对于在座的几个人来说就像是法官宣判一次缓刑，这是一次暂缓的喘息。

杰森看着阿利雅神色复杂的侧脸，想起不久前她在大雨中的哭诉。他在内心叹息着，深知离别是阿利雅难以承受的课题，也即将成为她新的创伤性回忆。

上天像施舍一样给予她告别的时间，又仅仅是施舍，在下一瞬间就收回怜悯，要再次分开她与亲人。

他揽过阿利雅紧绷的身体，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没有人能习惯至亲至爱的人的离去，然而上天却总是促使他们走上背离的道路。

感受到杰森的安抚，她抬头，避开嫂嫂关切的目光，看向窗外。

哥哥嫂嫂现在是否拥有了更好的生活呢？她在来到这后总是会这么疑惑着。

他们在过去几年来经历的一切磨难和获得的所有荣誉，对阿利雅来说都是在短短几天内发生的剧变。

她不曾知道他们故事性的辉煌过去，却在一瞬间发现他们早已不是哥谭的小警督和银行经理，生活也再不用围绕着如何养活一个本不在他们责任范围内的孩子。

窗外的牧场，周围毕恭毕敬的特工们，基地里那些科技设施无一不告诉她，她的长辈们已经找到自己的生活，很好的生活。

她在这些天的晚上总是觉得这不过是一场噩梦，不然怎么仅仅是去大都会上学的功夫，哥哥嫂嫂就一下子从自己的未来里消失了呢？

她或许能在未来找到他们好好存活过的历史，以旁观者见证他们跌宕起伏的冒险故事，但是她自己呢？

因为世界线偏差他们错过阿利雅的高中毕业典礼，又因为时间线偏差他们将错过阿利雅人生里以后每一件事情，无论是成长，成功，还是伤痛。

相比起已经在漫长的时间逐渐对于留在20世纪的事实变得释然的哥哥嫂嫂，阿利雅对未来的生活里再见不到他们这件事情看不开，也不愿意去理解逐渐逼近的离别。

这些事情都会让她刚重建好的心理防线再一次的崩塌。

“还有时间。”杰森轻声说道，但他明白这点时间就像是麻药，一种暂时的慰藉。一旦药效过去，疼痛和伤痛将再次浮现。

窗外的牧场里那些被放出来的赛马们正和他们的骑手一起练习着

阿利雅的身体在杰森的安抚下逐渐放松，她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移交在背后的手臂上，努力仰起微笑聆听嫂嫂想说的话。

或许是时候了，艾玛想，玻璃的倒影里，她和雅各布的样子都不再年轻。

“你们最开始的线索起源于一幅记录我和雅各布婚礼的油画？”艾玛在阿利雅逐渐激动的眼神中摸出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钻戒，“既然如此，我答应你的求婚了，琼斯先生。”

一旁盯着阿利雅和杰森的小动作神飞天外的雅各布被这一句话唤回心神，他几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艾玛将那枚钻戒取了下来。

他们并不是没有策划过婚礼，但是内心中对于回到未来的期望总是拖延着他们的行动。

戒码仍然合适，艾玛将戒指带到无名指上，在呆滞的雅各布眼前晃晃：“看来历史都在催促我给你一个承诺。”

雅各布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等待这天很久了。

筹划婚礼总是需要时间，他们需要考虑到许多细节，如致辞的内容和邀请名单。这些准备工作既繁琐又重要，涉及到不同方面的考量。

在这段时间，博士邀请杰森相伴着去参观这段对于美国来说比较重要的历史阶段。对于杰森来说这个邀请或许更多意味着一个麻烦的保护任务，但博士乐于在与别人相伴的情况下小小的参与进这个时代里有趣的事件里去。

相比起博士，阿利雅更乐意待在哥哥嫂嫂的身边，由于艾玛的工作性质过于机密，她只能黏着雅各布到处去参加与商业伙伴的会议，被哥哥评价回到幼年时期的黏牙度。

“你小时候就这样，”在休息时，雅各布吐槽正充当秘书做着会议记录的阿利雅，“每天早上出门前都要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有时候为了不迟到，我只能拖着你去上班。”

“我在很认真的做会议笔记。”阿利雅不满的敲打字机，在纸上留下些不明所以的字母单词。对于现代人来说，这东西非常的老旧难用，“这是在工作，不叫黏着你上班。”

雅各布身上多出来的那种让人生畏的严肃感在这一次次的拌嘴中渐渐消磨殆尽，等他再一次完全变回阿利雅印象里的哥哥时，也到了举行婚礼的那天。

肯塔基州的夏天多是明媚的，那是一个建造在鹅掌楸树荫旁的小教堂，夕阳穿过枝叶的缝隙，在教堂外墙上留下些斑斑的影子。

这是一场比较私人的婚礼，邀请的宾客并不多，大多数宾客是他们在基地里见过的特工们。

画师已经在教堂角落安置好画板，前面的乐师们也奏响入场的音乐。

阿利雅有些紧张的扯扯身上的衣服，或许是想难得的在过去展现出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思想，她被安排成为领着她嫂嫂出场的重要人物。

再次理理自己的暗蓝色礼裙，她端起手臂走到嫂嫂身边，深吸一口气问她：“你准备好了吗，艾玛。”

艾玛好笑的看着阿利雅紧张兮兮的样子，挽过她的臂弯。

阿利雅走在她旁边，用余光瞥着艾玛，她今天看上去一如既往的美丽，只不过比起以往干练，酷飒的风格，这一袭婚纱衬得她更加优雅起来。

“你今天也很好看。”走到一半，阿利雅悄悄地说。

“我知道。”

艾玛向她眨了眨眼，看向站在前方的未婚夫。

雅各布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嘿。”雅各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艾玛，仿佛又回到他们第一见面的时候。

“你今天很帅气嘛。”艾玛也忍不住跟着他笑起来。

“家人们，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参加这场婚礼 ”站在证婚人位置的不是传统的神父，而是一位statesman的牛仔，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打扮显得格外精神，“ 正如艾玛和雅各布的爱情一样，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同他们是最合适的一对。”

我要是留在这个时代会怎样呢，阿利雅想。她站在一侧有些怔怔的看着哥哥和嫂嫂，他们如此幸福的对视着，诉说着对彼此的致辞。

“我的这一生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有你的陪伴，你给予我的不仅仅是所谓的回忆，还有支撑，理解与快乐。”台上嫂嫂的致辞还在继续，“谢谢你成为我的家人，愿意陪着我走过我们最艰难的时光 ”

这本就是我的家人。

随着艾玛的致辞，阿利雅眼神明灭的看向透过教堂的花玻璃打下来的光，像是认真的考虑着这个可能。她明白，这会是个改变她的命运甚至人生意义的决定。

在辗转反侧了一夜后，阿利雅一早就敲响哥哥嫂嫂的房门。

“我想要留下来。”

“什么？”雅各布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他显然刚起床，“留在哪里？”

“我要留在这个时代，”阿利雅看着哥哥的眼睛重复道，“我想和你们呆在一起，我不想回到哥谭，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也不想在某天去肯塔基州旅游时在某处看见记有你们名字的墓碑。”

“我想要留下来，在有你们的地方生活。”

在雅各布逐渐皱起的眉头里，阿利雅又一次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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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