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卖货求生 第6章 人偶

果然，在扎斯离开之后，其他还在观望的人就已经涌了上来。

扎斯狠狠瞪了一眼他们，然后离开了，若有所思盯着西边煤矿的方向。

其余的人被瞪了也没什么愤怒的表情，一方面是根本不把扎斯看在眼里，他现在只能凭借嘴皮子整人，是一个激情犯。

另一方面是在这里，谁都有点病，在不指名道姓，或者直接挑起冲突的情况下，这群人不屑于内斗，斗来斗去好处全让警员捞了。

没人作妖了，警员们的工作能够顺心一百倍。

这里的警员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就像现在这样，他们都出来后墙买东西了，他们也只是拿着枪站在旁边。

那群警员知道，他们是狼犬，需要松松筋，压抑过头就真的会出大事了。

一个穿着黑色皱巴巴的西服，神态畏缩的男人看着这些小玩意儿，安吉里拉在给他示范这个东西应该怎么玩。

一个人形的小玩偶，脸上用红笔画着哭脸。之前里面填充的是炸药，老天！这可是再危险不过的事情，随便一扔就可以炸毁一层楼。

安吉里拉在得知科波特先生提供的东西竟然有小型杀伤力武器的时候就研究过它。

根据书里的内容提示，这种还是全新的炸药，点起来火力更大。

安吉里拉摇摇头，真不明白科波特先生怎么想的。

但是现在里面已经非常安全了，安吉里拉往里面放了乐高积木，用个袋子装好，它就焕然一新变成了小人偶，虽然不如棉花软和，但声音十分好，甩起来“沙沙”的声音像是在下雨。

安吉里拉提着小玩偶的四肢摆动，看起来活灵活现。

这位先生的眼睛也越发亮：“请问这个需要什么条件？”

安吉里拉伸出两个手指：“2美元。”

阿诺德·韦斯克，平时被别人称为腹语者的他，丧然垂下了头，他身无分文。

他左手上的人偶眯了眯眼睛，韦斯克真是太废物了，买不到不会抢一个吗？

还是道德感太强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什么好事都没有，吃的饭菜都是冷的。

卖货的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强大，况且就算被抓了，2美元价值的东西警察连找都懒得找。

真是个窝囊废。

“您有什么需要的吗？我没有钱，但是我或许可以交换一些您需要的东西。”韦斯克看来是喜欢极了这个人偶。

把自己的什么情况都交代出去了，懦弱的废物，他左手边的“疤面”不高兴地吐槽。

“疤面”的话在韦斯克的脑海里面盘旋，作为一个被“孩子”如此嫌弃的父亲，韦斯克的失败感更甚，头低着都没有抬起来过。

小丑本来是不想来了这边的，他一直在琢磨着出逃，对这些院内事务不感兴趣，毕竟都是翻来覆去一潭死水，出去，那才是有的玩了。

但是防风的时间院里面的人几乎都跑光了，小丑有点好奇，四处闲逛一圈后才发现原来有个人在这里卖东西，还是个普通人。

他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烟酒武器之类的，而是…小孩子的玩具？

他随时抓起摊子上一个人偶，厚实的表皮里面是常见的乐高积木，手感不扎。里面的积木给的料也很扎实，一搓就有下雨的声音。

但也仅限于此了，小丑不会把时间精力耽误到这种事情上：“没意思。”他自言自语。

摊子上只有韦斯克一个拿着东西爱不释手，他尝试和自己的孩子沟通，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感觉的。

“如果我有触觉的话。”他手里的木偶张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但腹语者明白他的含义，他们是不用说话也能对对方了然于心的人。

中年男人的心顿时又荡下另一个低谷。

腹语者放下东西，站到了旁边，像是在思索什么

小丑说出的话让他不高兴，同时他又有了某种反叛心理，他喜欢，他想要得到。

“你还会来这里吗？你来这里卖东西是为了什么呢？”他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安吉里拉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对话进入了这么深的层次，但他很快组织好语言回复了。

“短时间内我会一直在这里的，可能是一年半年左右。这我不太确定，是我朋友帮我找的这里的工作岗位。卖货当然是为了赚钱，我一直没能赚到什么钱，身上的钱会消耗的很快。”

“我没有钱，但是是因为我前段时间订购了一些东西，现在我把东西转送给你，你可以给我一个这个吗？”他捏了捏手里的人偶。

安吉里拉答应了，不是因为这个人给自己供货，而是他看出对方是真的很想要这个东西。

“啊——”

“啊？”

第一声尖叫是韦斯克手里的“疤面”给的，这个人怎么会愚蠢到这样，他用那么多的新型武器去换一个人偶，他是疯了吗？

“买回去了，给你当朋友。”韦斯克对人偶说道。

“谁要和这么一个连意识都没有的东西做朋友，我们需要的是武器武器武器，不然我们一辈子要被困在这里，你甘心吗？”人偶嘶吼，“你真的是个蠢蛋。”

“出去不就是为了开心和自由嘛，我开心了不就好了。况且那些钱又不是不能再攒，我能攒起来一次，就能攒起来第二次。”韦斯克说道。

“那你也只会继续买这个年轻人手里面没用的东西，而不是拿来做正经事。”人偶冷冷说了一句，不再动了。

小丑觉得自己如果没猜错的话，韦斯克是想把自己打算买的武器转给安吉里拉。

毕竟其他的东西不太可能消耗完他的钱财，但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用武器去换那个小破烂。

他只是一个白色的衣服装了积木用笔又画了几笔的东西。韦斯克真是疯了，他想。

韦斯克把名片递交到安吉里拉的手里：“你到时候拨打这个电话就好。可以跟他说你的要求。”

安吉里拉点了点头，把名片拿起来扫了一眼，意外眼熟的号码。

他曾经在刚来的时候打过电话，但是对面好像很忙，暴躁地拒绝了。

他看着名片若有所思。

韦斯克见状补充道：“到时候你跟他提我的名字就好了，我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制作。你到时候和他说要求。如果还有问题的话，你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我也是短时间内都在这边。”

“好的，欢迎下次光临。”安吉里拉收下名片，继续开始营业。

一直到傍晚，安吉里拉收工了，其实两大波的人就是上午集中来一下，下午集中来一下，其他的时候客人寥寥无几。

安吉里拉记下时间，其他的时间可以出去逛逛，找找商机。

扎斯看到安吉里拉收工，又开始搭话了：“你收拾这些东西一定很忙吧，要不要我来帮一下忙。”

安吉里拉正在清扫售货亭。

说来惭愧，今天早上还没有打扫好，就已经有客人来了，他不得不不体面地招待客人。

听到扎斯提出想要帮忙，他瞬间高兴了起来：“谢谢你，你可以帮我打点水把地拖一下吗？这里实在太脏了。”

扎斯笑容又一僵，他只是客套一下而已，而且谁会让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来做这种活计呢。

他是看安吉里拉像一个善良的人才这么说的，谁知道他竟然有这种心思。

扎斯笑了笑：“我去找高压水管吧，这里都是很久的地板了，上面积压的灰尘一定很多，拖一两次地根本拖不干净。”

“好的。”安吉里拉这时候才眼睛里面有些担心，扎斯的表情很僵硬，让他怀疑是不是有一点面瘫。

他知道有的人是非常在意这种事情的，不希望别人提出不健康之类的，他们会觉得这个是诅咒。

但是他不说的话，又于心不忍，万一提早和他说了他去检查了做好预防或者提早治疗呢。

安吉里拉纠结。

接近天黑的时候，安吉里拉才终于把小亭子全部擦干净，货架什么的也整好了。

扎斯看着安吉里拉热情洋溢的笑容，也不由得笑了笑。

这么单纯善良热情活力四射的一个人，如果能够永恒地留在他身上就好了，他会好好爱护他留下来的疤。

安吉里拉回头狠狠抱了一下扎斯：“我太感谢你了朋友，”他的话语中还有几分哽咽，“在这里我收获了太多的朋友，太多的帮助我，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瑰宝。我会一直记住你们的。”

扎斯一瞬间想往后逃，但是感受到安吉里拉热情而克制的拥抱，又停了下来：“是的我是善良的人，我帮助了你，你也应该帮助我。互相帮助才是朋友。”

安吉里拉松开手，这次抱地克制主要是由于上次被抱的人提醒太暴力了。

他感动的劲头已经过去了，他察觉扎斯说的话有逻辑问题，但是他现在是精神病人，还有古怪的喜欢缠绷带的癖好，不能把他和常人一样对待，所以还是顺着他回答道：“是的。”

扎斯挑了一下眉，这次竟然这么快就能被洗脑成功吗？安吉里拉也太单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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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