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重新做人 第13章 逆位审判（4）

杂物间内，光线昏暗。后来者突然加速的脚步扬起灰尘，接着响起身体与墙壁相撞发出闷响。

麦克被艾维突然地抵在墙上、捂住嘴、收走武器，艾维的一系列动作已然相当熟练。

麦克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汤姆”，后者此刻彻底失去了人类的模样。他认出来了，面前的“汤姆”正是黑邦间流传的那个怪物——梦魇。

梦魇的行为逻辑不明，好像它每一次的出现都只是为了阻止黑邦犯罪，从未真正杀死过哪个人。但每一个自称见过梦魇的黑邦成员都对它充满恐惧、不敢再犯罪，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个怂蛋。

原本麦克对此嗤之以鼻，哥谭什么长得吓人的罪犯没有？居然害怕一个不会杀人的怪物？

但此刻他明白了那些人因何恐惧。

这种似人非人的恐怖谷效应带来的心理恐惧远比其他怪物直观的异形外表要更令人战栗，作为自然界的统治种族的自我认知令其难以接受怪物过于精细的模仿、灵感时时刻刻提醒出的违和也使其绷紧神经、熟悉的人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陌生事物取代……

麦克不住去怀疑，那些声称遇见梦魇后幸存的人真的活下来了吗？他们是不是和汤姆一样被另一种生物去替代、而他自己是不是已经无知觉地生活在一群怪物身边很久了……？

他看见梦魇的嘴一张一合，好像问了什么。

见他没有反应，艾维又重复了一遍：“黑面具是不是之前下令抓走了一个红头发的女孩？”

麦克因为还被捂着嘴，唔唔地点头。

“你知道我怎样才能找到她吗？”

麦克点头，示意艾维把手拿开。

此刻他已经从刚刚的恐惧中回过神，能开始分析局势了。

既然梦魇选择伪装成他的熟人混进这里、单独找他问话，说明它对黑面具的实力有所忌惮，不想轻易暴露。

如果所有撞到梦魇的成员都被替代了的话，它不至于在好吧领地束手束脚。既然这样，那就说明梦魇这种类型的生物可能只有它一只。

这也就代表着，之前那些遇到梦魇的人都活下来了。

哈，挺奇怪的，梦魇不会杀人。

艾维看麦克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不会再大喊大叫，便把手松开。

没想到刚刚松手，麦克就突然大喊救命、还拼命地敲打墙壁和地板，想要吸引其他人过来。

艾维震惊了一瞬这次他遇到的“NPC”竟这么“智能”，随后立即将其再次控制好。

他焦急地思考着麦克引来其他人后该怎样解决，但发现杂物间内依旧只有麦克一人的呼吸和心跳声，走廊内好像没有一点动静。

好吧，我忘了这栋楼隔音很好了。

艾维松了口气。

麦克也从原来的期盼慢慢变成失望，他一抬头，无意与艾维对视。虽然它的造型看起来依旧可怖，但发现它不会杀人后心里的恐惧顿然散去一半。

麦克全名迈克尔·马丁森，是黑面具邦中少有的头脑派成员，他善于广泛交友、人脉颇多，也常被派去和其他黑邦交易谈判。所以他才会有汤姆·戴维斯这种，插入普通人群体中、给黑邦行动打掩护的手下。

他反复告诉自己对方不会杀人后，便拿出了与敌方谈判的心态，示意对方他不会再喊，可以松手了。

经过刚刚的事情，艾维不太信任面前这个明明还被自己抵在墙上丧失反抗能力、却还能冷静与它对视的人。

它来到哥谭这么久，第一次在罪犯手里碰了壁，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模样是不是不吓人了。

但艾维没有其他选择。

被松开捂住的嘴后，麦克讨好地冲艾维笑了下：“梦魇，我听说过你的事……”

梦魇直接打断他的客套：“莱斯切尔小姐到底在哪？”

“我也很为难呀，你可能才来哥谭不久，没有听说过黑面具有多暴虐，要是他知道了……”

梦魇将抵住麦克的力道加重了些，靠近他的耳边：“我确实不杀人，但不代表你可以完整的离开这个房间。”

接着，它从背后蜿蜒出一个多节手臂连接成的触手、末端是巨大的骨刃，在麦克的左腿边比划。

“好、好，我说！”

麦克将房间的位置告诉了它。

梦魇没有立刻就走，它接着问：“为什么黑面具绑架她？”

“她……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我是在问为什么你们没有直接灭口？”

“……黑面具原先下令尽快把她带走灭口…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成把她带回来。”

时间紧急、伊洛蒂的安全依旧是未知数，艾维猜麦克肯定有所隐瞒，但它又不能真的给对方锯下来一条腿。

它也担心麦克发现汤姆还活着之后，会把对自己的怨恨发泄到汤姆身上，可它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阻止他。

那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吧？他所说的妻儿又不知是真是假。

还是父母倾其所有、换得未来的希望的女孩更重要些……对吧？

……这是最优解。

它说了声抱歉后将麦克打晕、绑起来、塞住嘴，变成对方的样子后就离开了。

艾维不知道它权衡他人生命价值时，神情有多么的冷漠，放在非人的扭曲五官上竟也毫不违和。

它只深感自己还是能力不足、无法救下所有人。

……

艾维来到麦克之前说的房间，发现门没锁，便直接推门进去。

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也许刚刚伊洛蒂还在这里，但现在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和旁边地上被人解开后、胡乱丢弃的麻绳。

……人呢？

这时一个黑邦成员推门走进来，看见站在原地的艾维。

“嗨，麦克，你怎么在这？”

艾维调整好表情管理，转身学着麦克的语气和神态回应：“嗨。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那人叹了口气，一边收拾地上一团糟的绳子，一边回应着艾维：“你知道的，老兄。不是之前那个神经病突然找老大合作吗？刚刚他把这个女的带走了，说这是报酬的一部分。”

“神经病……？”

“嗯？你不觉得他很有病吗？”那人疑惑回头，看到艾维脸上明显的疑惑，“就是那个自称小丑的怪胎啊。”

艾维：woc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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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再努力一下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再写出来一章（握拳）

[托腮]总感觉自己在单机……(←不自信小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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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逆位审判（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