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定 第18章 上大学的第二天

红罗宾的夜巡工作很顺利，蝙蝠侠没提出反对或是别的意见，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异议无用，干脆闭口不言，只在沉默中忐忑等待孩子受伤那天的到来。

可大家没想到，先受伤的不是夜夜外出打击罪犯的提姆，而是享受平静校园生活的雷娜塔。

接到电话的时候，布鲁斯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享受好不容易从阿尔弗雷德那里要来的第N个五分钟，艰难伸出手够到嗡嗡作响的手机，雷娜塔的话让他瞬间清醒。直到坐上飞往加利福尼亚的飞机，老父亲都满脑子问号，乖乖在加州理工上学的女儿是怎么和F|B|I、连环杀手、爆炸和钓鱼执法关联起来的。

杰森请假跟着一起赶往西海岸，虽然雷娜塔再三强调她只是手臂受了一点点擦伤，但不亲眼看到，他还是不放心。

至于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雷娜塔注意到校园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不仅教授看起来忧心忡忡，保安巡逻的频次也有了明显提高，从同学们的小声议论里，她知道附近似乎来了一个凶残的抢劫犯，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有两个学生遇害。

苏菲亚，雷娜塔的同班同学，害怕地拢了拢外套，“一想到有危险分子在周边游荡，我都不敢晚上出门约会了，警|察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他。”

“亲爱的，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苏菲亚的男友威尔秀了秀肌肉，他是另一所大学的橄榄球队成员，身体十分强壮，“如果他敢对你出手，我会要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苏菲亚十分感动，“我相信你，我的保护神……”

两人越走越远，雷娜塔渐渐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了，不过从表情判断，威尔显然给女友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因为苏菲亚已经开始甜蜜地微笑起来。

但是第二天，苏菲亚和威尔的尸体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巷里被人发现，恐慌开始在学生中蔓延，有人愤怒地给警|察局打电话抗议，要求他们尽快抓捕抢劫犯。

雷娜塔却不这么觉得，如果是抢劫，为什么第一次成功之后，没有逃之夭夭，反而留下来继续嚣张作案。尤其是最后遇害的两人，身高超过1.9米、体重超过200磅的威尔很不好惹，只是求财没必要挑这么难搞的对象下手。

无法干等着警方调查结果的雷娜塔决定按自己的思路进行调查，她没费太多力气就找出了前几个受害者的信息。

与此同时，匡提科BAU小组会议室内，联络员婕婕正跟组员们介绍案件信息。

“一对恋人，苏菲亚·布朗和威尔·道奇，今天早上被清洁工发现陈尸于距离加州理工大学不到一千米处的小巷里，两人均死于刀伤，其中女性死者被捅了二十七刀，男性死者只有一处致命伤，”婕婕在会议室电视上显示现场照片，“他们分别是近半个月以来，加州理工大学附近遇害的第三名、第四名死者。”

瑞德快速翻看手里的文档，皱起了眉头，“四名受害人都刚刚升入大学，除了威尔·道奇，其他三名死者都是属于加州理工，都被不明嫌疑人使用锐器刺伤二十次以上，TA在猎杀加州理工大学的新生，威尔·道奇只是因为挡路而被杀害。”

“不明嫌疑人在愤怒，而这股愤怒只有使用加州理工大一新生的血才能暂时消退，”组长霍奇也看完了资料，“第一次杀戮与第二次的间隔是9天，第三次与第二次的是6天，TA的愤怒在升级，冷静期在缩短，我们必须尽快抓住TA。”

众人立即收拾行李，乘坐专机飞往加利福尼亚。

飞机上，摩根一边查看现场照片，一边尝试推测不明嫌疑人的心理，高登注意到瑞德时不时翻出手机，犹豫一阵后又收起来，作为小组里最资深的长者，他一向关心这个最小的组员，“有担心的人？”

“嗯……是的，”瑞德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朋友，她也是加州理工的大一新生。”

“她？”艾尔挑了挑眉，内向的小博士有朋友已经很让她吃惊了，没想到还是一个女性朋友。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过来，摩根好奇地问：“你们平时都聊什么？”

低情商的瑞德一如既往没有看懂同事们调侃的眼神，“数学、象棋，偶尔也聊犯罪心理。”

“她真是一个伟大的人，”摩根有些无奈，“要是我敢跟女性朋友们聊这些，她们只会甩我两巴掌。”

“你那是女朋友，”瑞德很不服气地说，“我跟雷娜塔是有共同兴趣爱好的好友，跟你们不一样。”

摩根努力在脑海里想象一个女版瑞德的模样，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咳咳，”霍奇咳嗽两声，把话题拉回案子，“高登和摩根去勘察抛尸现场，艾尔和瑞德走访校园，跟受害者们的朋友了解情况，婕婕做好媒体的对接工作，加西亚从网络上排查受害者们的共同点。”

飞机很快落地，众人按之前的分工分头开始调查。

不明嫌疑人的目标明确，BAU很快找出了受害者另一个特点：富有。

“但是第二名受害者家里只能算中产阶级，”瑞德提出了疑问。

“他对外表现得很富有，”加西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作为小组的信息技术人员，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里，使用编写的程序为队友提供支持，很少外勤，“你不懂年轻人，尤其是陷入热恋的年轻人，他为了追求女孩，刷信用卡频繁出入高档消费场所，还买了很多奢侈品。”

瑞德鼓了鼓腮帮子，“我也是年轻人……好吧，我经常不懂他们在想些什么。”

“baby girl，我们在找一个对年轻富有的高材生们满是嫉妒和愤怒的家伙，白|人，男性，身高1.75-1.85米，年龄18-22岁，其貌不扬，看起来毫无威胁，有医学背景，有机会了解人体结构，”摩根总结侧写出的信息，“从那些报考加州理工大学却名落孙山的人里面找。”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名落孙山吗？”加西亚快速检索信息，“符合条件的有89人。”

“他的经济条件较好，或者在高消费场所打工，”霍奇补充道，“交叉对比受害者们的消费记录。”

“8个，”加西亚推了推眼睛，“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其中最近一个月到半个月经历了重大打击的人有多少？”瑞德询问。

“我找到了一个名字，查理·弥尔顿，”加西亚调出了详细资料，“21岁，从三年前开始就锲而不舍报考加州理工，虽然成绩一次比一次好，但仍距离被录取有一定差距。三周前，他唯一的家人——奶奶——去世，目前在一家星级餐厅担任服务员赚取生活费，而且他的奶奶还是一名外科医生。”

摩根带队立刻出动，然而在出租屋扑了个空，“他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我们得立刻找到他。”

艾尔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里面的东西让大家不由得提起了心，那是一整套炸|弹制作工具。

雷娜塔不像BAU小组那样可以调取网上信息，也不打算黑进服务器，推测出嫌疑人的目标特征后，她采用了另一种方法——钓鱼执法。

普拉达的最新款鞋子、LV的当季新包、一顿上千美元的餐厅……雷娜塔开始频繁出入受害者们去过的地方，大把花钱的同时，热情跟每一个过来搭话的人聊天。

她很快发现了一个餐厅服务员的不对，他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嫉妒和杀意，但眼神不能当证据。

雷娜塔决定以身作饵，抓他的现行。

好消息，在假装不经意间透露自己的行踪后，服务员在预定地点偷偷跟了过来，只要他动手，树上的鸟类观测摄像机将清楚拍下全部过程。

坏消息，动手杀人反被雷娜塔制服的家伙打算同归于尽。

好消息，自制炸|弹威力不大，还被雷娜塔夺过来远远扔开。

坏消息，一块石头被崩飞，差点砸在服务员脑袋上，雷娜塔为了避免这个家伙脑袋开花，用手挡了一下，袖子和小臂都擦破了，这一幕还正好被匆匆赶来的瑞德看在眼里。

“那是一个连杀四人的凶残罪犯，”瑞德被气成了河豚，“你居然自己跑去钓鱼！”

“他的作案间隔越来越短，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可能出现新的受害者，而我接受过格斗训练，可以保护自己，”雷娜塔小声辩解。

“你可以选择告诉警方，”瑞德更生气了。

雷娜塔暗暗反思了一秒被蝙蝠家带偏的行事风格，讨好地说：“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瑞德快要尖叫出声。

“没有，我的意思是下次一定选择告诉警方，”雷娜塔可怜兮兮地看向对方。

“你的信用已经在我这里破产了，”瑞德冷酷（？）地说，“叫监护人吧！”

雷娜塔试图挣扎，“布鲁斯很忙的，我保证绝不再犯。”

“你自己打电话，或者我打，”瑞德没有动摇。

雷娜塔好说歹说，总算把电话时间拖到了第二天早上。

以上，就是布鲁斯被叫去加利福尼亚的前因。

布鲁斯和杰森赶到的时候，雷娜塔正在继续向瑞德认错，见女孩精神良好，两人心中的石头终于安稳落地。

布鲁斯露出傻白甜的笑容，把自己已经查了瑞德三遍的事情抛在脑后，走过去疑惑地问道：“布鲁斯?韦恩，雷娜塔的监护人，你是瑞德博士吗？”

“我是，”瑞德拒绝了布鲁斯伸出的右手，“据研究表明，一双手上最多有80多万个细菌，类别多达4700种，而且每20至30分钟就会繁殖一代，所以我不建议握手。”

摩根有些担心，布鲁斯?韦恩是全国知名的顶级富豪兼花花公子，干过的荒唐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被人这么下面子不知道……

“哇哦，你好厉害，”布鲁斯不以为意地收回了手，“所以，需要我做些什么？”

摩根惊讶于他的好脾气，悄悄松了一口气。

“您应该加强对孩子的安全教育，”瑞德有些紧张，他倒不怕冒犯有钱人，只是担心对方听不进去，“雷娜塔这次的举动真的太危险了。”

布鲁斯简直不能更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一向这么认为，孩子们开开心心地上学就行了，离危险远远的才好。”

说话间，他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杰森。

杰森完全没理他，只顾着跟雷娜塔眼神交流。

瑞德很高兴自己跟布鲁斯达成了一致认识，跟他推荐了好些青少年安全教育课程，布鲁斯欣然接受，打包票回头就给家里的孩子全安排上。

相谈甚欢的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因为BAU小组不得不赶往下一个城市协助当地警方抓捕罪犯而告一段落。

送走几人，杰森颇为感慨，“他们都是尽职尽责、令人敬佩的好人。”

“未来你想像他们那样吗？”雷娜塔好奇地问。

“不，”杰森虽然没想好未来到底要做什么，但F|B|I不在他的职业规划内，“系统内有便利，但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布鲁斯拍了拍杰森的肩膀，曾经他也尝试过成为F|B|I打击罪恶，但最终发现那拯救不了哥谭。

来都来了，布鲁斯和杰森在加利福尼亚陪雷娜塔又呆了两天才返回哥谭，期间他们等到了案件通报。

弥尔顿认为自己有资格上加州理工，只是被富家子弟走后门抢了名额才连续三年落榜，唯一的家人去世后，失去约束的他决定报复这些抢走了“他的名额”的家伙。

杰森翻了个白眼，“自己考不上就说别人使了小手段，呵呵！”

雷娜塔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可惜那四条因他而逝去的年轻生命。

回到哥谭以后，提姆发现杰森的焦虑没了，“你不担心雷娜塔被瑞德博士抢走了？”

杰森耸了耸肩，“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仿佛幼儿园的小朋友，两根木头凑一起怎么也开不了花的。”

提姆吐槽，“难道你就能让雷娜塔开花？”

杰森被噎住了，恼羞成怒地给提姆多加了三节人身安全教育课程。

提姆：你这么改课，经过雷娜塔同意了吗？我要找姐姐告状！

杰森：你去呀，她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功夫救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男孩打闹起来。

阿尔弗雷德一边擦拭餐具，一边露出了淡淡地笑，“男孩们～”

BAU小组：出自美剧《犯罪心理》，小组成员们奔波在全国抓捕变态连环杀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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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上大学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