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定 第11章 加入的第六天

“正手？还是反手？”小丑一边狞笑着殴打杰森，一边提问，“看来你们哪个都不喜欢，为什么这么严肃？”

杰森沉重的呼吸声被监控装置清晰传到了雷娜塔耳边，每一个呼吸和击打声音，都像锤子一样锤在了她的心里。

雷娜塔强迫自己认真地看，不仅因为杰森正忍着剧痛用手指的颤动向她传递信息，还因为她知道这就是小丑想要的，如果自己捂住眼，他会用更残忍地手段对待杰森。

强忍着愤怒与担心，雷娜塔开始分析起来：

频道里依旧一片寂静，毫无疑问这是小丑安装在房间外的信号屏蔽器正在起作用，杰森那边情况同样如此，说明他也处在信号屏蔽器的作用范围内。

可信号屏蔽器的有效工作范围只有几十米，而根据镰鼬的探查结果，杰森与自己的直线距离至少在1.5公里以上。

杰森是在快到难民营的时候落入埋伏的，从他被小丑擒获到三人乘坐的吉普车停止移动，时间大概10分钟左右，以当地的路况判断，他被小丑转移的距离最多不会超过10公里。

那么，找到距离此处1.5公里以上，距离难民营10公里以内，还被信号屏蔽仪覆盖的地方，就能找到杰森！

镰鼬的领域范围不够大，没关系，还有另一个更合适的探查类言灵——真空之蛇，在现代科学尚未完全建立的年代，该言灵的使用者觉得自己是把储存在脑海深处闪光的蛇释放出去，探查周围环境，因而得名“蛇”。

实际上这是对电信号的高度敏感，使用人通过感知电场的变化完成了探查，低电阻环境中，真空之蛇有着惊人的巨大领域，曾有使用者在放大线圈的帮助下，在M国探查到了西伯利亚的情况。

干燥的埃塞俄比亚不属于低电阻环境，但没关系，雷娜塔也不需要那么大的领域。

“蛇”顺着电线、钢筋向外游去，方圆10公里的可疑地点瞬间排查完成，一共有五处存在信号屏蔽器的地点。

看了看杰森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雷娜塔知道必须立刻行动了。

拿出飞镖掷向监控仪器，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小丑发出尖利笑声，“你想逃跑吗？很可惜那是一个铁笼子，你出不去，哈哈哈哈哈……”

雷娜塔没理会他，言灵?君焰发动，周身三米范围内的火元素被爆发式点燃，空气急剧加热到800摄氏度，高温、高热和冲击波瞬间产生，一场威力惊人的爆|炸被引发了，钢板如同普通纸壳一般被撕裂，信号屏蔽器也被炸|毁，提姆焦急呼叫的声音从频道里传来。

“雷娜塔上线，”女孩没有耽搁时间，迅速把所有信息都说了出来。

“C和D两个点离我比较近，”蝙蝠侠仅用几秒就做好了计划，“你去A和B点，至于E点，根据探查进度再定，保护好你自己，雷娜塔。”

“收到，”雷娜塔把摩托车的油门踩到底，朝着A点奔去。

镰鼬比主人更早到达了A点，里面没有杰森，但雷娜塔不得不去——小丑在那里绑了一个小女孩和定时炸弹。

把情况告诉蝙蝠侠，他的心也沉了沉，这意味着即使有人找到了杰森，另一个人也不能立即前往支援，他或她需要排查其他点位是否还有受害人。

2分钟过去，雷娜塔冲进A点，解开了小女孩身上的绳索。

10分钟过去，炸|弹引信和控制器被拆掉了。

18分钟过去，雷娜塔冲进B点，这次是一个被倒吊着的女人，再晚一点，头部充血就能要了她的命。

蝙蝠侠也通报了在C和D点解救出两个人质的消息。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杰森在最后一个点。

雷娜塔的心跳得飞快，不止因为担心杰森的情况，还因为连续长时间多次使用言灵，甚至其中还有君焰这个高危言灵，龙血在血管里咆哮，属于龙类的暴虐、嗜血念头开始上浮，皮肤开始硬化，如果有人这时候凑近了看，会发现那已经变成了类似鳞片的结构。

一般来说，为了避免自己失去理智，遇到这种情况混血种就该赶紧中止龙化进程，可雷娜塔没有，反而继续激发龙血，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必须立刻赶去杰森身边，摩托车太慢了，需要使用更快的方式，也就是半龙化后的身体。

骨骼开始“咯咯”作响，黑色的鳞片也渐渐覆盖了女孩的身体，她的奔跑速度继续提升，时速竟达到了惊人的三百公里。

此时，位于E点的废弃仓库里，杰森已经陷入了重伤，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他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其中一根还扎进了肺里，在没有医疗的情况下，他最多只剩半个小时的生命了。

小丑在说些什么，希拉害怕得止不住哭泣，可这些对杰森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只担心雷娜塔，在自己死后，小丑会对雷娜塔做些什么，蝙蝠侠来得及救出雷娜塔吗，还有提姆，希望前任的死不要给他带来太大阴影……

突然，紧锁的大门发出一声巨响，有什么人闯进来了，希拉开始大声尖叫，杰森用力睁开眼睛，发现一个黑色的人影正把小丑按在地上暴打。

与视线模糊的杰森不同，希拉清楚地看出了那是个浑身长满黑色鳞片的怪物，小丑在它手下像孩童一般无力，每一个拳头落下，都伴有骨骼被折断的声音。

小丑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他的手骨还算完好，电光火石之间，便用左手死死拉住了黑色怪物的手腕，右手魔术般掏出一把大口径|手|枪，抵在对方的心口处开了一枪。

雷娜塔被龙血吞噬了大部分理智，但对危险的感知更加灵敏，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开了朝着心脏飞来的子弹，可距离太近了，左腰被撕扯出一个狰狞的伤口，大股鲜血喷涌而出，全部浇在了小丑的上半身上。

对人类而言，龙血是一种剧毒，小丑的血肉瞬间被龙血腐蚀，几秒之后，他的肋骨已经开始暴露在空气之中。

希拉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晕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雷娜塔，”杰森轻轻呼喊好友的名字，他认出了这个黑色怪物的真身。

杰森的声音惊醒了雷娜塔的一丝理智，她扔下小丑，走向遍体鳞伤的男孩，用锋利的爪子割断绑在他手脚上的绳索，又退后两步，歪着脑袋看向他。

龙类的本能在叫嚣更多的鲜血，“吃掉他！”

“不，”雷娜塔艰难地反驳，“他是杰森，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失去他……”

“你正在失去他，他快死了，吞噬才是我们爱着对方的证明！”

是啊，龙类就是这么可悲的生物，生来注定互相吞噬，就连高高在上的初代种也一样，对力量和鲜血无时不刻的渴望，如影随形的孤独感，一直催促着他们吃掉自己最亲密的兄弟姐妹，与他们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怪物金黄色眼睛里冒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它凑到杰森身侧，蹲下来，伸出爪子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雷娜塔，”近距离接触下，杰森看清了好友现在的样子，生物的本能让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但他心里一点不觉得害怕，“我吓着你了，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雷娜塔的理智开始上浮，她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捕捉到一丝异样，濒死的小丑按下了起爆开关。

本能比思考更快一步，言灵·无尘之地发动，一个半圆形的“结界”罩住三人，高速的空气流把高温和冲击波都排除在外，他们幸运地从爆炸中存活下来，小丑的临死反扑只带走了他自己的生命。

可再次发动言灵，让龙类的本能一下子占据了上风，在本能的指引下，雷娜塔扑到杰森身上，对准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雷娜塔，松口，”杰森知道好友正在挣扎，证据就是自己肩膀上的肉还没有被咬下来，可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他依旧不害怕，“我知道，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雷娜塔犹豫了一下，慢慢松口，“一直在一起，不愿意吗？”

“不，我愿意跟你一直在一起，”疼痛让杰森说话变得断断续续，“说实在的……被你吃掉也没什么……但是……被吃掉……算哪门子在一起啊……”

对哈，吃掉了杰森之后，就只剩自己了，又怎么能算在一起呢？

可是……

“你快要死了……”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还有，如果我真的死了，不要害怕，我的灵魂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说好了？”

“说好了！”

鳞片慢慢褪去，黄金瞳也熄灭了，看着雷娜塔变回原样，左腰的伤口也在强大的再生能力下愈合，连疤都没留，杰森松了口气。

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蝙蝠侠也赶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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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加入的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