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游戏人生在哥谭 第4章 第04关游戏

深夜，蝙蝠洞。

提姆坐在操作台前，指间快速敲打着，庞大的蝙蝠电脑在运行着。

鼠标滚轮频频往下一滚动，电脑映出的光照在提姆那张英俊的脸上，鼻尖闻到隐隐的咖啡味，更显得少年的清冷。

“夜翼，找到达米安了吗？”

“不，我这里没找到。”

说话的人正是居住在布鲁德海文的韦恩家大哥，迪克。恰巧此时的夜翼一棍打在敌人的要害上，耳边扶着通讯器与红罗宾通讯。

又来了一个小喽啰。大蓝鸟轻盈地踩在钢管上一跃，于他而言，后空翻对他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

那是刻在血液的本能，是天生向往空中表演的——格雷森。

“已经三天了，还没找到他吗？”夜翼眼尖地发现一个破绽。

后踢腿踹掉敌人，让其失去行动。

“对。”红罗宾给予肯定。他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弥漫在舌尖上，感觉昏昏欲睡的脑袋变得清醒多了。

“他避开了放在家里的所有摄像头，不仅没触碰到任何一个机关，就连他的宠物都已经安顿好。”

“他对整个韦恩庄园了若指掌。”

夜翼把所有打晕的小喽啰绑在一起，带着多米诺面具的青年看不出几分慌乱，“冷静，红罗宾。说不定是小孩子早到的叛逆期，哦，他也终于明白这该死的蝙蝠侠——正在和父亲吵闹着玩呢。”

“……我可不记得家里有这传统。”

“谁能保证呢？”夜翼耸了耸肩。见警察同事已经赶到现场，他得赶在他们面前赶紧溜开，“好了，我这里又有事了，回头再说。”

“夜翼下线。”

……

卡洛尔又醒了。

现在是午夜十二时。高楼耸立的医院内只留下值班的医生护士、病患以及病患家属外，便无其他人。空荡荡的走廊，布满了家属们的草席。

——睡了整整十一天，人已经睡饱了。是时候需要消耗一些精力来补充睡眠。

卡洛尔转动眼珠子。她环顾了一圈，发现除了挡住大部分视野的帘布外，并无其他病床的出现。也就是说，这个房间内只有她一位病患。

单人病房。

很好。确认了无其他人，卡洛尔这才敢发出“呜呜”声呼唤系统。

【来了来了。】系统慢慢悠悠出现，头顶上还带着一个老年人睡帽，【宿主，您还好吗。】

“你觉得我看上去很好吗……”

卡洛尔对系统毫无意义的安慰感到无语。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她现在很好吧。就算给艾米希看了，对方也只会表示沉默。

啊，艾米希是隔壁邻居的大树。树龄很大了，从艾尔奇亚王国开国以来就在一直在那儿了，可谓是见证了历史的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我觉得您开局没死就已经很好了。】系统啊！我宣布你跟机凯种没有任何关联！

“……你还是闭嘴吧。”

卡洛尔支支吾吾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攻击性弱爆的话。

没办法，她实在说不出能怼回系统的话，毕竟系统不是人，没法抓住它的亲戚和曾经发生的病况来组成一句完整的“优美句子”。

再说了，系统还有亲戚？

【好的宿主。那新手礼包的事情……】

“请您务必说说话，鄙人愿意花费时间倾听您的废话。”

一分钟前的卡洛尔关现在的卡洛尔什么事？现在的她明明就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孩子。

系统很满意地点点头，叽里咕噜溜出一串听不明白的发音，【不错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人类种的话，谢谢。”

【意思就是不错，我看好你。】

“……”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很好骗啊！系统！

小木乃伊欲言又止，踌躇未决了好久。平放的手臂勉强移动，就着“滴滴滴”的声响，最后选择闭嘴。

算了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忍下去便是，她怕系统一个生气就故意关机不回应她。

嗯……是没发生过这类事情，但……呃，以防万一嘛。

卡洛尔目睹着系统界面自动点开【背包】的栏目。蓝色的背景，只有两个格子，一格是碎片，一格是新手礼包。

【背包：4/∞

叮！恭喜您开启了神明赠送的无限空间·背包！下面请点击[新手礼包]以便完成新手教程吧！

新手礼包：是否开启？】

女孩平静而莫名地默念道：“开启。”

【叮！您已做出选择：开启。】

随着一个包装好的Q版礼物的丝带拉开，盖在最上方的盒子里蹦出好几个彩虹色的卡片。卡片背部绘有一个看不懂的魔法阵，阵眼最中央的是一枚“王”的西洋棋。

一共有五个卡片。四个银卡、一个虹色。看颜色，虹色应该是最稀有的等级。

卡片一个个翻页。

【叮！恭喜您获得银色道具：[抽卡劵·完整]！】

【叮！恭喜您获得银色道具：[塔罗牌·倒吊人·碎片]！】

【叮！恭喜您获得银色道具：[红色撬棍·强化]！】

【叮！恭喜您获得银色道具：[？？？·碎片]！】

【叮！恭喜您获得虹色道具：[马甲·兽人种]！】

“兽人种？！”卡洛尔轻呼。

兽人种，位列第十四位，是普遍拥有“兽耳”属性的种族。增强的感官和身体能力、可突破物理极限，这些都是兽人种的强项。

比起人类种，兽人种的身体素质会更强。

卡洛尔想到重要的一点：“系统，这个马甲，是允许我自己捏造的，还是角色既定的？”

是角色扮演，还是扮演角色。

她不反感前者。毕竟比起前者，她更讨厌后者。奥菲利亚的这一生本来就笼罩在某些人的光影之下，要是一味模仿别人的一生什么的……那也太无趣了。

所以她放弃了[奥菲利亚]这个身份。

人生就是一场没有明确目的的——游戏啊！

【您想得多了。】

系统打了个哈欠，【系统我并没有被限制，这需要您自己亲手捏造，也可以使用迪司博德的角色设定，一切取之于您的决定。】

【若是懒惰捏脸也行，系统我体内还有一些捏脸的模拟数据可供参考。脸型可盐可甜、性别可男可女……没有什么是系统我没有的数据。】

【特图大人说了，您是这款《游戏人生》模拟系统的“头号玩家”，享有一定的特权。只要在[合理]范围内，系统我一般不限制玩家的自由度。】

系统心想，能得到特图大人的偏爱，何其荣幸？

那可是，获得星杯的唯一神——星杯能随着神明的想法改变一整个星球，它就是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超越一切“规则”，漠视规则的裁定。

本来这个实验体O4685A，“法则”就不允许其的生存——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系统。”

卡洛尔掩嘴而笑。她笑得很淡，似是讥笑，又仿佛只是在浅浅微笑，眼眸里藏着系统看不懂的情愫。

她闭上了双眼，轻言细语道：

“那我先暂时放弃捏造角色。我想看看……我的所有身份信息。嗯……我记得个人栏里的一些资料需要修改。”

月光调皮地跃入这个小空间，花瓶里的茉莉花香四溢，将每个人藏在心里的的那点小心思全部覆盖。

人生就像一场赌注，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是什么。

【好的。独一无二的人工系统——AL1225EL，为您服务。】

……

很久很久以前，小小的蓝色星球上有一种特殊的人类。这类人都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天赋。

在那个还未有游戏的时代，少年——一位勇者称那个天赋为——“游戏”。

——兵，C2去C4。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实力旗鼓相当的人呢！”

黑暗无光的空间，透明的棋盘，透明的棋子。无形的“人”坐在特图的对面，似笑非笑地执棋前进。

轮到特图的回合了。“呐呐，跟我说话呀——”祂赌气地抱怨着，双指夹起“皇后”，放置到棋盘H5的位置。

“……你想聊什么？”

对面毫不犹豫地走棋，顺利地吃掉敌人的一个兵。

而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对面的“人”也显现出自己的真身。

银色长马尾，身材高挑、双腿修长，一黑一红的异色瞳中皆有扑克牌花色的标志，左边是方块和红桃，右边是黑桃和梅花。

男性，眼角下有颗泪痣。他身穿黑金相间的异域服装，挂坠等吊饰都有花色的元素，白色分叉围巾中绣有绿色四叶草花纹。

好奇心被满足的唯一神依旧嬉皮笑脸，“嗯……想聊的事情有很多呢！比方说——你们钟爱的那个人？”

“爷拒绝。”

提出拒绝的那一方把下巴打在手背桥上。好看的眼眸眨了眨眼，他笑得甚是嚣张张扬，“哼……即使你是星杯的唯一持有者，也不能干扰爷们这边。”

“看来你完全不想聊关于这话题啊。”特图摆了摆手，“这样的话——”

“你知道，那孩子回来了吗？”

“当然。这瞒不过爷们。”

一来一回，一攻一守。谈笑风生间，棋局即将面对尾声，棋盘上只留下寥寥无几的棋子可走动。

“不要干扰哦。”特图苦恼地看着棋局，“我可是——设置了一场壮观的、很大的——游戏。”

这场游戏……可是祂花费了好多年才完成前期布置的——！现在只剩下一点点……还剩下一点点……就能开启游戏了！

“……”男士用自己的兵吃掉对方的马。一时间，这个棋盘只剩下双方的皇后以及小兵。

特图挑眉，“啊……逼和。”

逼和是无子可动的情况下的和局。根据国际西洋棋联合会的规矩，如果行棋的一方没有合法的走法和无被将，那么这种情况是逼和。

他们用的规矩是国际西洋棋联合会设置的。一般来说和局会出现的比较多。

“真狡猾。”特图轻轻一弹棋盘上的皇后。棋子受到外来力倒下，圆滚滚地滚溜到祂自己面前。

透明色的棋子倒映出特图那张毫无笑意的表情。

“不能保证吗？”

“爷们本与尘世无关。”

“那如果我想带走一对兄妹？”

“无妨，若法则允许。爷们无法插手尘世。”

“守护者？”

“她睡了。”

谈到这里，两位男士对视一笑。

“偏爱又护短。”

“彼此彼此。”

特图起身，摊开的掌心中徐徐浮现一颗湛蓝色的宝石，“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替我向你们的法则问好。”

男士露出宛如吃到苍蝇般的嫌弃表情，“如果是这个要求的话，爷不。”

“别这样嘛。”特图踩着空气走到不知何时打开的空中大门，那扇大门特别古典，上面雕有蓝色的鸢尾花。

“吾名特图！下次再一起玩吧！”

“图西安。”男士报出自己的名称。“下次肯定是我赢。”他很自信。

“哈哈。你很自信嘛。”唯一神的身体穿过那扇大门，只留下一句话，“不过，抱歉啊。下次赢的人是我。”

特图，祂先是唯一神，才是游戏之神。

但是抛开前者，祂也只是游戏之神。祂不善于战争，更谈不上攻击。玩游戏什么的，这才是他的专长。

没有人——能在“游戏”的领域上比得过祂。

大门徐徐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