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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塞尔西看见提姆的眼睛映出碧蓝如洗的天空，他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她，于是塞尔西向后顺毛摸了两下，认真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提姆。”
“不是你连累了他们，”塞尔西低了下头，好让视线完全对上，她的绿眼睛里有一个正沉浸在失落中的提姆，“是对方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你们。”
“为什么你不跟珍妮特他们再多待几天聊聊呢？”
虽然塞尔西说的话没那么塞尔西，但她的语气依然淡淡的，是她一贯的风格，提姆想，他在修养一周后回归学校，正是因为在家里，面对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反而开始束手束脚。
他没有把整件事的真相告诉他们，他对他们……隐瞒了许多事情。
同样的，提姆意识到，珍妮特和杰克也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2.①
“珍妮特，你还要转到什么时候？”杰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奈地询问正来回踱步的珍妮特。
“我没想到他们会对提姆下手，”珍妮特终于坐在他旁边，情绪激动下忍不住掩面哭泣，“都是我的错，是我提议用那些东西换取我们想要的……”
“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比先前更加猖狂……”
杰克伸手揽住珍妮特，他们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憔悴，显然已经因为这件事困扰了很久。
杰克强撑起精神，“亲爱的，冷静下来，还记得吗，在当时的情况下，那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直到现在，我们几乎快要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猫头鹰的身影依然紧随其后，可我们甚至不清楚他们对我们如此重视的原因。”
两个人在黑暗中相拥，成为彼此的依靠。
对于他们来讲，这几天的经历简直称得上莫名其妙，在考古的队伍里被离奇绑架后，一觉醒来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哥谭，所有人都用饱含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们，那些记者络绎不绝的邮件现在都还躺在邮箱里是未读状态。
“珍妮特，你喜欢几乎……就这样环游世界吗？”
珍妮特没说话，不一会儿，她把眼泪抹去，“如果没有猫头鹰的话，我会爱上这件事。”
杰克知道，珍妮特的答案当然是这样，于是他说，“我也是，但是我想，我们应该先把一些东西重新掌握在手里了。”
一味的后退永远解决不了问题，但他也不会自不量力地就准备这样对上盘踞哥谭地下多年的庞然大物，杰克跟珍妮特一起想到了这件事，如果还有谁能对他们伸出援手的话，那一定是哥谭的黑暗骑士和他的同伴。
3.
提姆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我感觉好多了。”
他感受到塞尔西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的动作，不得不再次出声，“真的，塞尔……”西，塞尔西又顺了两下。
他只能放下手，无奈地看向塞尔西。
塞尔西无辜地跟他对视，“因为情感真的是很复杂的东西，不会因为你嘴上说已经没事了就真的是没事了。”
就像芙莉莲大人云淡风轻地提起过去的旅途，那些回忆是那样快乐和温暖，但大多数时候塞尔西感受到的都不止如此，芙莉莲大人的怀念和骄傲，还有即使萦绕着淡淡的伤感却又不至于苦涩的情绪，塞尔西也在慢慢品味学习。
塞尔西说：“这次的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我的到来，一直是她计划之内的东西。”
见提姆没说话，塞尔西拿出了那块疑似从陨石上切割下来的石头，“我还不确定，这东西具有一部分魔族的特质，但我可以肯定，这更像是一种能量的聚合体，不具备灵魂和智慧。”
“我知道，”提姆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在石头上，“但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至少对他们后续的动作多少有一点头绪。”
“但是……”提姆犹豫，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下定决心说出口，“我会暂停那些关于蝙蝠的活动，当然不是完全不接触，我是说，回归原来的状态，不再那样近距离接触他们。”
“对于我来说，还是保持距离更能回归本心。”
有一些东西，既然提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打算说，塞尔西就贴心地没问。
她伸出手，准备拉提姆起来。
“什么？”提姆虽然没搞清楚，但还是顺着力道跟上塞尔西，“要去哪儿？”
“我们的主角，”塞尔西朝提姆晃了一下相机，“还有十五分钟，首次排练就要开始了。”
“阿彻尔老师专门提醒了我们，希望你还没忘记。”
好吧，提姆开始强迫自己的大脑回忆那些长段的、被阿彻尔老师批注要求饱含热烈情感的台词，从好的一面想，如果在投票中名次不错，会是个不错的加分项。
4.
哥谭观察报
哥谭老牌家族继承人接连失踪不知生死
幸运的德雷克一家
因挪用公款被逮捕入狱后伦菲尔德惨死监狱
巨额资金凭空消失疑似被灭口
寂静之声！哥谭全市教堂的钟锤不翼而飞②
……
维姬·维尔报道
4.
一场酣畅淋漓的排练后，感觉已经把这个月的话说完的提姆对镜头里自己的表现一点也不好奇，于是他拿起手机，刚巧刷到哥谭观察报的新闻。
‘伦菲尔德……死了？’提姆在刷到新闻后再三确定，还是这几个爆炸性新闻。
‘也许我不该在揭穿他后直接报警，’提姆有些失落地想，‘但即使通知蝙蝠侠，伦菲尔德也还是得坐牢。’
他朝塞尔西看去。
塞尔西还被一群学生围着，吵着要看自己的表现，直到阿彻尔老师宣布每天的排练视频会每天发布到他的个人账号动态里才散开。
塞尔西远远地跟提姆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打开手机看到了提姆分享的新闻。
5.
“显而易见，死于猫头鹰，”杰森跟着布鲁斯来到案发现场，说出自己的结论。
穿过脖颈，一刀毙命。
戈登局长拿出镜布擦了一下起雾的眼镜，疑惑道：“这是什么暗号吗？”
“不，确实是这样，”布鲁斯半蹲下，正观察尸体脚下显然是杀人犯故意留下的羽毛，“吉姆，是猫头鹰法庭。”
但现在的法庭，至少在哥谭的那部分，已经名存实亡了。
“也不算，”于是布鲁斯又皱着眉头推翻自己的话，“应该说是利爪。”
戈登局长深吸一口气，“我从未想过，猫头鹰，天呐……”
“哦，还有一件怪事，不过也许你们早就发现了。”
“有人把全市教堂的钟锤偷走了，”戈登局长为这并不棘手但实在琐碎的事感到头晕脑花，“真稀奇，这也是我希望你们注意的问题。”
“不过，跟猫头鹰比起来，还是……”戈登局长欲言又止，只能长叹一口气，“唉……”
“我相信你们，但在此之前，我可从未想过猫头鹰居然真的存在……”
戈登局长转过身正想说什么，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吧，总是这样。”
戈登局长对身边的守卫抱怨，他早就习惯了。
6.
“我不确定是不是她，”提姆从网上下载下来几张街头表演者的图片，“但是，她足够可疑。”
于是他把这些通过上次的渠道发送给大概是蝙蝠女的账户。
是在剧院区散场的时候表演哑剧的一个街头表演者，她的表演非常精彩，足够优秀，赢得了喝彩和金钱，但她此时此刻正站在大路中央，引发了一场堵车。
鸣笛声和谩骂声不绝于耳。
“好了，现在，我再来查查看这个哑剧演员的真面目，在互联网时代，没有人能不在网络留下一点痕迹，”提姆进入了工作状态，虽然表面平静，但塞尔西确信自己感受到他的跃跃欲试。
提姆正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一下，他欲盖弥彰地说，“我只是想帮一点小忙，我已经下定决心在夜晚如非必要绝不出门了。”
“这应该也不算是近距离接触，”提姆强调，“哥谭热心市民罢了。”
“……”
“塞尔西，”他郁闷地说，“别笑了，我总不可能完全不接触，这可是蝙蝠的城市。”
她笑了吗？塞尔西后知后觉，抚上嘴角，摸到扬起的弧度。
在对视中，塞尔西看见自己脸上浅薄的笑意，她确实在笑。
可是，是因为什么呢？
明明研究出感知情绪的魔法，却连自己的情绪都还没有搞明白，塞尔西盯着提姆的眼，专注地看着提姆眼中的自己，这是快乐吗？
在塞尔西还在思考的时候，提姆已经转过头，找到了哑剧演员的蛛丝马迹。
卡米拉·卡梅欧，在父母死于家中烟花厂的事故后全身心投入到艺术的追求中，可惜她的哑剧剧团入不敷出，最后遗憾解散。
早些年流传的剧照和今天路人上传网络的照片基本吻合，提姆整理出早年维姬·维尔对她的报道和她本人的生平简历压缩后发送了出去。
而伦菲尔德先生的案件，提姆虽然感到十分抱歉，但他选择后退一步，相信蝙蝠侠和他的搭档。
塞尔西注意到他做完这些后显得有些迷茫空虚，她拿出矿石提议道，“来记录我对它的解析吧，提姆。”
“我对此有些头绪了。”
①私设
②这个故事时间线在前面一点，就是蝙蝠的一个日常案件
今天早了点，嘿嘿[害羞]
跟大家贴贴[玫瑰][玫瑰][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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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哥谭中学生的日常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