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夜煞来喽 第7章 可替代品

【刺客联盟，6:00】

达米安已经坚持剑术大师的指导下坚持了一个小时，汗水浸透衣襟，吸附在皮肤上。利用特殊的呼吸法缓解身体疲劳的同时依旧提高警惕，那柄能取人性命的刀不知何时落下，或许是出现在身后，亦或者是胸口。

脚部发力向后跳，借助腰身的力量翻转，脚尖踢向被甩起的暗器随后轻巧的停在一处突起的岩石上。空气中的穿来淡淡的血腥味，像牵引方向的指示牌，当然，也可能是一个美丽的陷阱。

轻微的响动声激起后劲的汗毛，达米安感受到了杀意。他立刻弯下腰躲过，借力将手中的唐刀向后一刺，狠狠的没入偷袭者的躯体，殷红的血液溅到后背处，在确认其死亡后便立刻投入下一场战斗。

【刺客联盟，6:40】

最后一人倒下，砸在四周躺倒的尸体上。达米安胸口剧烈起伏着，恍如击鼓一般的心跳声昭示着这场斗争的惨烈。敞开的大门照射进来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这三个小时的训练的不仅训练格斗术，也是选择合适战斗方式的一种测评。

单人作战，分为正侧两个方面，一是以刚克刚，凭借自身的力量对抗，让对手失去重心或者是使其关节受损，限制行动能力，二是以柔克刚，化敌人的力量成为自己的力量，躲避正面攻击，以其他的方式引离化解。

年幼的达米安使用的便是第二种，孩童的他还无法拥有与成年人相匹配的气力，而塔利亚在合理的范畴内催长，并不会再去追求出格的力量。

轻轻喘息着，达米安擦掉快要滴入眼睛的汗，大步离开。

【刺客联盟，7：00】

疼痛忍耐。当带着毒素的针管扎入血管的时候，达米安还是忍不住心头微颤，这种情绪很快被收拾好，从胸口蔓延上窒息感。

像是被火焰灼烧，滚烫的火舌亲吻每一寸肌肤。

药剂师在一旁调试下一次的剂量，每天加半克，不多也不少。麻布长袍挂住全身，被绷带缠紧的手指一丝不苟，发挥自己应尽的义务。

座椅上的达米安瞪着眼睛，努力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模样，稍有混乱的思绪被强压下，无比酸胀的肌肉此时连动一根手指都艰难无比。

一个小时后，药剂师拿出先前调好的毒素，再次扎入达米安体内。

药盒被盖上，架子上古怪的素材很一些散发着古怪气息的瓶罐一股脑的放进转移用的箱子里保存好，以免再被袭击，导致成果毁于一旦。这座城堡不仅要承受任何时候敌人发动的奇袭，还要防着某位神话生物的捣乱

【刺客联盟，8：30】

心理分析课之后便是犯罪心理学，一位古怪的老头事无巨细的分析着人们们的一举一动，什么时候挥刀，什么时候会怯弱哭泣，如何通过一些细微的表情和惯性动作分析敌人的动态。

空旷的教室里只有讲师的说话声与书写声。

一行行笔记浮现在草纸上，达米安专心致志地记录每一个重要的节点，将其咀嚼咽下，纳为己用。实践出真知，下次的单打训练指不定就能够用上。记录的纸张一叠一叠被规整的放在旁边，密密麻麻的文字透露书写者的认真。

除此之外的化学，犯罪学，法医学，经济学等都是需要钻研的对象。

一对一的课程模式由塔利亚专门定制，用刺客联盟的资源为达米安打造的独一无二的训练场所。这些知识编织成一张精密的网，静待猎物的到来。

【刺客联盟，9：20】

寂静的密室，之后空气的流动。这里是沉淀反思之地，也可以是休息之处。

静坐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石柱上冥想，适宜偏冷的温度警刺激皮肤，达米安缓慢地睁开双眼，呼出一口浊气，随后纵身一跃，平稳落地。

转动手腕，活络活络筋骨。脚下由不知名大师用铁锥画出一副又一副带有预言性质的连环画，据说是前任首领费劲心思寻求来。不过在达米安看来，这些石画最多只是起一个装饰的作用，其他的方面不值一提。

上面镌刻了一位男人游历四处，学习医术，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善良而招致杀身之祸，虽然自己逃过一节，但其心爱的妻子却没有。

达米安用手理了理衣襟，注意到领口处多了许多平整的切口后，思索着是否要上报再多准备一些换洗的衣服，他对上面的内容不感兴趣。

【刺客联盟，10：10】

达米安路过负责食物供给处时停下脚步，抽出时间检查后勤人员准备的菜单，看完后吩咐多放点鱼类到波莉每日餐饮中。

"把鳗鱼从进口菜单上划掉。"

【刺客联盟，10：12】

提前到达瞭望台的塔利亚通过先前录好的影像逐帧分析龙的行为模式。此时敲门声响起，达米安在门外等候，在得到许可后进入。

"如你所想，连热成像都无法捕捉到拉冬。我们真是惹了一个大麻烦不是吗？"

"这反而是优点，首领。"达米安望着泛蓝的屏幕，绿橙相间的真是他自己。

塔利亚抱胸而立，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地下室的那群黑袍人确实提供了价值不错的情报与翻译，但现在可不够这位联盟首领的口味。别人给的不管可信度多高都不如亲身体会到的好。

一只忠诚且强大的龙是无比诱惑，可这诱惑下面的又是什么呢？

是今早匆匆忙忙赶到地下室后出现的集体自杀。那群木讷不说话的，能被胁迫的人们，竟然用鲜血书写诅咒，满墙，满地。究竟是怎样的坚定又扭曲的信仰能在前后两批人翻译到文件的某处时停下脚步，不惜陨灭躯体也要守住。

自从那头龙降临以来，种种不可思议的情况屡屡发生。刀枪不入的躯体，即使是高温喷洒也不能灼伤的皮肤，无法被探查到的体温，连基本的生物规则都不遵守，好像异世界来物。

"或许我们唤醒了恶魔。"塔利亚听着达米安的讲述，有感而发。就像无数故事，总要有邪恶的存在。

“拉冬是属于刺客联盟的恶魔。”也是属于我的。

后面句话达米安没有说出口，他有意避开。其实心里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将幼龙的所有权交给自己的真正含义，但还是悄悄保留有一丝幻想，某些特殊的，难以启齿的。

【刺客联盟，10：40】

结束谈话后一大一小的身影穿梭在密道中，塔利亚指引着达米安来到一处大门口。

"推开这扇门，去迎接你的试炼。"这是一个月前，母子两达成的约定。

伸手发力，那道沉重的缓慢的打开，一排排规整有致的培养皿随着嫌隙的演变越来越大。达米安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罕见的呆住了，培养皿里全是自己，有比他高大的，年长的，也有年幼的，瘦小的，更有四肢不齐，发育畸形的。

他们是复制体，也是达米安·古尔。

"这就是我给予你的试炼，你没有经历过殊死搏杀，如果不能脱颖而出，那就配不上你的位置。达米安·古尔这个名字只属于最强者！而这个位置永远不会缺失。"

一股强大的推力从后背传来，塔利亚将达米安送进门内。

那些培养皿被打开，鲜红的培养液就像怀孕生产所流出的鲜血，将脚下的地面染红。罐中的他们醒了，大多数反应快的挣扎着起身竭尽所能地去攻击达米安，而达米安则是回头去看母亲。

塔利亚只留下一个转身离去的身影，在石门完全关闭后彻底消失。

就在那个时刻，达米安内心中的一处小天地坍塌殆尽，全新的秩序立刻取代原先的秩序，构造截然不同的地基，铺出另一条道路。

自己可以被取代，随时随地，随时随刻。刺客联盟首领的儿子，蝙蝠侠的儿子，拉冬的主人，全部的全部，都是可以变换的。

达米安站稳脚跟，向后猛然发力。利用新生儿的脐带勒住一位在身后试图偷袭的复制体的脖子，鲜血立刻喷涌而出，大片大片的衣服被染红。与先前拉来联手的死刑犯不一样，这些复制体被植入了与达米安现在所学相同的武术技巧和知识。

正如母亲所说，谁活下来，谁才是达米安·古尔，谁才能够站在她的身边。名字只是个符号，拥有它是否还是自己，这些都不重要。

四周的觊觎者虎视眈眈，而达米安也毫不示弱，他会母亲证明最好的是谁。

【刺客联盟，2:38】

一抹浓厚血腥味刺激醒了波莉，随后便是不一样的脚步声，来着似乎是有些脱力，脚步虚浮。

浑身是血的达米安出现在洞穴门口，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右腿明显被什么利器刺伤，正向外不断地流血，全身上下更是不堪入目。

对上那双泛红的眼睛，波莉从早上就不安的心终于得到了证实，然后俯下身子任达米安跌落。被jie住的男孩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抱住波莉的脑袋不放手。

最后处理这件事的是塔利亚。显然达米安先去见的她再来找的波莉。

“他做的很好，脱胎换骨。”塔利亚看向戒备不以的波莉，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