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研究员 第44章 44 莱恩？莱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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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心心念念的莱恩，正是大难不死的莱纳。

说大难不死不很妥帖，爆()炸之前她便被人救出。当然这一切发生时她尚没有知觉，来龙去脉是在纽约的病房里醒来后听人转述的。那时候的第一反应倒也不是什么“太酷了，布莱恩竟有行动队”云云。听见爆()炸二字，脑子轰得空了，只想着布鲁斯该是如何震惊与自责。回过味来，才嚼出所经历的可怖。

原来布莱恩和神盾局掌下的若干部门有合作，莱纳第一次险遭绑架的消息汇报回来，已派了小分队去保护。不过那时蝙蝠侠常在周围，警惕很高，小分队几次险被揪住，便撤退到稍远且没有监控的位置。他们很小心。要躲的不只是大街小巷的摄像头，还有蝙蝠的“眼睛”。没人知道眼睛究竟在何处，他们只好尽可能分散。

行动不曾知会莱纳和她周边的尼尔等人，一来怕反引得他们害怕，二来怕对方觉察。而没想到的是，为避蝙蝠侠而做的折衷处理让小丑钻了空子。察觉不对劲时，蝙蝠侠也发觉了。他们无法和蝙蝠走同一条路，好在布莱恩的高层提供了西区地下迷宫的图纸原件，小分队抄远路从城外地下通道潜入西区才救出莱纳。至于恰好赶在爆()炸之前，倒也不是什么巧合，因为爆()炸本是他们弄出来混淆视听的动静，与小丑、弗雷德皆无关。

计划之外的是尼尔发觉了莱纳的异样，致使这一发现的是被故意丢弃在车内软垫下的手机。除开日常通讯用途的手机，布莱恩的高级研究员和莱纳这类备受看好的新人研究员，均有一台内部通讯设备。紧急模式下支持互相定位。当时尼尔屡次拨打手机无人接听，开启定位软件意外获得手机坐标，心知大事不妙的他取出之前莱纳买来多余的一次性手机，联络了贝鲁西斯前去救援，并在随后向总部汇报。

总部相关负责人在短暂商议后将真相告知，并同时作出召回尼尔等相干研究员的决定。这种节骨眼上调动人事，并不是多明智举措，更不比原计划过段时日找荫头分批将人调走周全。只是尼尔既求了贝鲁西斯，难免不引蝙蝠侠、X教授等众多想。索性当机立断把人转走，若问起来便直说“内部调查”，也好过夜长梦多不小心在那些人精面前露了破绽。料着蝙蝠会过问却没料到他来得那样迅速。那夜面对蝙蝠，尼尔神色古怪实则为紧张所致。

小丑给莱纳用的仅是安眠药，睡醒之后便无大碍。也算因祸得福，莱纳见到了布莱恩的高层和只在传闻里听说过的行动队员。他们建议她留在纽约，弗雷德新死，马拉尼亚布里亚内部处于混乱，纵然掳她是弗雷德私人主动，可她尚活着的消息难免再引来祸端。二来也可避一避小丑的兴头。三来有意让她领一支研究员队伍，与行动队合作彻查马拉尼亚布里亚的计划。只是彻查的事有意保密，另寻了个观察记录小变种人妮娜日常的假由头遮掩，将她介绍给妮娜的库伦才是此项目的真正负责人。

她本人的档案还封停在“失踪”一栏，行动队最初为她起的假名去了姓氏的最后音节：塔尼亚。本意是和真名相近，她本人熟悉，只是每每唤她“塔尼亚”都要慢半拍才反应。这断然不行。还是某位高层灵机一动，改她本名一音节，取名莱恩，才马马虎虎敲定了临时身份。

又由于妮娜防心甚重，他们千叮万嘱才让她没出差错扮了这么个天然呆萌的形象。她还特意剪短了头发。

倒没想到这么个形象意外为她收获了一朵桃花。史蒂夫明显的好感没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他不说破，她乐得装糊涂。第一眼见他，她有些发愣，想是自那时起便埋了误会。他也有一双好看的蓝眼睛，和布鲁斯苦难沉淀后的真情不同，他就像太阳本身夺目而纯粹。他曾用干净形容她的声音，她想真正干净的其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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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史蒂夫给她发消息问她下午能不能见一面。她以为又是同往常般多做了几样点心给她带些，便答应了。去到常去的公园，没料到等待她的是舞会邀约。还是斯塔克办的复古舞会。那个舞会啊……她垂了垂眼睛，想起一件无需他知晓的事。只是他从哪里弄来这样的票子？

大概也是怕她多想，史蒂夫稍显无措得解释，是来健身房的女明星送他的。史蒂夫招人喜欢、健身房多名流客人这些她都知道。所以这是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史蒂夫对自己的反应很满意。虽然偷偷在家练了很多遍。

但她拒绝了他。虽说是有事，这一次他敏锐得察觉她其实不愿去。尾随史蒂夫而来的娜塔莎偷偷给面对面的他们拍了照，离得稍远，她还不知道史蒂夫遇上了滑铁卢。不过按下快门时，闪光灯亮了一下，莱纳的视线便往那片看来，纵然之后停留在她附近的喷水池，娜塔莎却吃不准那一瞬间对方是否有所察觉。

保险起见，娜塔莎挂着照相机夸张从藏身处迎去，用一口法式英语介绍自己“摄影师”的身份，问他们能不能让她拍张合影。不意外收到史蒂夫不赞成的眼神，小姑娘却笑得惊喜，“第一次有人找我拍照，新鲜的很。”看起来是很可爱的类型，难怪史蒂夫喜欢。一边毫不含糊得为二人拍照，一边安慰自己先前一瞥大概仅是她多虑。

回到复仇者大厦，史蒂夫脸上强挤出的笑容立刻垮掉。托尼见状，扔了手里遥控器，凑近来问结果。猎鹰等人装模作样各司其职，却个个竖着耳朵听。只是结果是从随后跟来的娜塔莎嘴里听见。史蒂夫失败了。复联一众很不厚道得笑了。说实话，他成功才更叫人吃惊。更幸运的是娜塔莎拍来了小姑娘的正脸。

鹰眼克林特·巴顿直呼可惜。大概是觉得那样灵动的小姑娘配上老冰棍，太无趣。其他人也有此意。托尼拧着眉头看了照片很多眼，问贾维斯，“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她？”猎鹰、战争机器几人齐打趣他，“托尼你看哪个小姑娘都是似曾相识。”

贾维斯出人意料得回答，“是的，先生，请你过目的几段视频里都捕捉到这位小姐的影像。”接着尽职得在荧屏上调出相干监控。

贾维斯口中的监控是指特别安装于神盾局计算分析组的新型摄像头，是托尼私自安装的。作此打算和布鲁斯、查尔斯所托有关。二人提供的资料和要求他搜查的种种内容都暗指着神盾局有不为他们复联所知的行动。罗曼诺夫特工有很大可能知情，可托尼并不认为“恪守职责”的她会对他透露。更可能的是转手把他卖给弗瑞。

神盾局诸多部门里，论神秘这个“计算分析组”绝对数一数二。你当然不能相信，这个部门仅是作数据分析的后勤。有理由怀疑，挖掘潜在异能者、刺探敌方情报、研发新型设备等等尖端业务都在此进行。把托尼引向这个组别都，是老蝙蝠发来的影像中，有神盾局标示但连他都见所未见的设备。赌上天才斯塔克的名声，他敢说那是一款极尖端的设备。他甚至不能相信这时卤蛋弗瑞领衔的神盾局所能达到的水准。

计算分析组里最引他瞩目的是一名叫做克利恩斯的分析员。他挂着份闲职，职务也是最没看头的那种。而这样的神秘单元里，往往这种不起眼的才是真正的货色。纵观整个小组，几乎没有比他“更无用”的人了。

而史蒂夫心仪的那位莱恩小姐，出现的偏偏就是克利恩斯的办公室。

众人七嘴八舌指挥贾维斯放2月14号情人节的监控。上来第一句话，克利恩斯调侃莱纳，“不陪小男朋友么？”她淡道：“哪来什么男朋友。”正中头彩，一群损友忙不迭埋汰史蒂夫。他一概没搭理。说实话心里有些难受，他明明记得她告诉他要回家赶报告，怎么就进这儿来了？留给他乱想的时间不多，眼瞧莱纳和克利恩斯聊起专业术语，加之史蒂夫说过她是研究员，想着或是神盾局合作研究所的成员，众人心里微起的警报也便解除，专注劲头和史蒂夫闹。

正巧这几天来找托尼办事、顺带参加舞会的布鲁斯过来，鹰眼等顺口招呼他为史蒂夫支招，“快教教他邀请女生的门道，他邀请小姑娘去复古舞会被拒绝了。”监控恰到好处给回头的莱纳一个特写，布鲁斯呼吸一滞。插在裤兜里的手几乎把布料捏皱，面上却半点不漏。扬起韦恩的招牌笑容，他说得意有所指，“被拒绝也不是什么大事，弄明白为什么被拒绝，下次就能成功了。”他记得自己在镜头前说过，会来纽约参加舞会。

布鲁斯再不看屏幕，望了一眼窝在角落沙发摆弄平板的托尼，朝对方走去。独娜塔莎多看了几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眼见他没有参与的意思，众人又回头和另一位布鲁斯——布鲁斯·班纳博士纠缠。在场人里也就他能听明白一二那些专有名词。托尼由着他们胡闹，打字指示贾维斯把另一些凭凑成的轨迹视频发到平板，供他研究莱纳的进出路线。

她有颁给合作成员的特殊门卡。这类门卡只能打开合作小组的门禁。按公示文件，计算分析组并不在列。该组地位特殊，一举一动许多眼睛看着，所以她从不走正门。另单有一道侧门运输设备，安全级别不低，但少有人问津。她通常往那里进出。托尼正瞧出些味道，屏幕上忽多了个人影。见是老蝙蝠，便作罢了。

那里众人正叫停播放，又对下一播放选项没有定论，划拳打闹着，忽听贾维斯道：“先生，捕捉到莱恩小姐的实时影像，是否播放？”

“播放。”托尼答得毫不犹豫，人却没从沙发起来。

布鲁斯撑着靠背，玩味“莱恩”二字。她真是好样的，连改名字这么细致的事，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