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曼一家本就拥有两个亲生孩子,丈夫是个设计师,妻子原来在耶鲁大学教钢琴,一子一女,儿子正常且健康,女儿先天性失聪。
但因妻子意外生下一个死胎,为了弥补创伤夫妻两人又在圣玛丽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叫做埃斯特的小女孩。
海伦听完尼格玛念的资料开口道:“凯特科尔曼为什么从耶鲁辞职?”
“这里没写。”尼格玛说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海伦摇头道:“没有了,细节上的大概我们只能去现场观察了,而且写在这儿的也未必全是真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尼格玛把资料整齐的叠在腿上之后有些兴奋的看着海伦,“你觉得我们能破案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能。”海伦冲他眨了眨眼,“如果在衡量我们能力之后回答的话,我也觉得我们能够破案,尼格玛,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海伦说道。
海伦把脸搁在方向盘上歪着头眼含笑意的看向尼格玛说道:“有时候他会因为激情犯错,有时候他能计划周密,有时候他是罪有应得,有时候他情有可原,他无处不在,但只要被抓到就必须接受这世上最公平的制裁。”
这是紧跟时事且对尼格玛来说非常简单的谜语,他笑着说道:“你是想和我比比谁先找到凶手吗?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被警官带上去找凶手,但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赌一赌的,你想要什么筹码呢?”
“洗一周的碗怎么样。”海伦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说真的,我不喜欢洗碗,但是我总不能在你家吃饭还什么事情都不做。”
“其实没关系的。”尼格玛有些紧张地说道,“我真的不介意。”
“所以和我赌吧尼格玛先生。”海伦哀求的说道。
尼格玛觉得这对他来说不管输赢都是赚翻了的一个赌,洗一周碗或是不洗一周碗都代表了海伦会去他家里吃上一周的饭。
他喜欢和海伦待在一起的感觉,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待在她身边也会让他十分安心。
也许他应该快点告白,告诉海伦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已经爱上她了,但这会不会过于唐突,他害怕也许海伦只是想当朋友,一切都是他会错了意。
他害怕自己的行为会把喜欢的姑娘吓跑,他怕他做出一些自作多情的举动之后会失去这难能可贵的独处时间。
他内心挣扎全被海伦看在眼里,海伦觉得尼格玛低着头纠结的样子真是可爱的要命。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尼格玛有些疑惑的侧着脸看他:“怎么了?”
“我觉得你好可爱。”海伦直白的说道,如果她没在开车的话她一定要给他一个吻面礼。
她在后视镜中看到他脸红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别这样尼格玛先生,你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我在调戏你的。”
调戏?他巴不得那是调戏呢。
他也不知怎么的完全把刚才的理智思考给抛弃了。
‘告诉她,你爱她。’
他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那个坐在后座里穿着绿色西装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他一直在心里不停地着重复着闭嘴。
但存在于脑海中的声音哪能说停就停,他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尼格玛紧张抱着那堆资料语速飞快的说道:“我不能被收买,但我一眼就能被偷走。我对一个人来说毫无价值,但对两个人来说价值连城。我是什么?”
爱,稍稍思考她就能猜出答案。
爱德华尼格玛的告白让海伦有些惊讶,她知道自己漂亮,而且她也有刻意的撩拨眼前这个纯情的男人,可这告白未免来的太不合时宜。
倒不是她不信自己的魅力,而是她觉得自己如果要追一个女孩,她一定会选择一个极为浪漫的方式告白。
何况她也不太相信来的太过轻易的爱意,这就像她的母亲一样让人觉得无语,一见钟情不过是荷尔蒙作祟导致大脑发出的错误指令罢了。
但她还是对尼格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尼格玛先生,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你可以亲口告诉我,好吗?”
尼格玛张了好几次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觉得海伦的话对他来说意味着拒绝,既然她不想听,他这时候又为什么要说出口呢。
“所以我们还打赌吗?”海伦把警车完美的停在科尔曼家门口之后一只手搭着方向盘转过身笑着看向尼格玛。
她在转移话题,意识到这点的尼格玛狠狠松了口气,他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怪胎,刚才的情况如果处理不好,他想那场面一定会变得十分尴尬。
“好啊布兰度小姐。”尼格玛点头道。
两人都十分享受解谜的过程,从敲开门的那一瞬间起不管赌约存不存在他们都自然地进入了破案的状态。
曾在日本常年和侦探混迹在一起的海伦进门就熟练地打量起室内来,她亮出警官证对凯特科尔曼露出一个笑容:“你好科尔曼夫人,我们是GCPD的警察,我是叫海伦布兰度,这是我的同事爱德华尼格玛。”
凯特有些疑惑的看着门外的两个警察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阿比盖尔修女昨天从你们家里回去的路上出意外死了。”海伦说道。
海伦话音刚落凯特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猛地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海伦动作极快的抓住她的手臂帮助她站稳,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凯特说道:“请小心一些,夫人。”
“抱歉,我有些吓到了。”凯特依旧捂着嘴,她看起来愈发紧张了。
“介意我们进去看看吗?”尼格玛露出一个十分有他风格的笑容,他紧紧抿着双唇然后嘴角上扬。
凯特后退两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进来吧,我和约翰昨天送走阿比盖尔修女之后都没有出门。”
凯特邀请他们坐到了沙发上并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红茶。
“没有别人给你们作证吗?”海伦捏着茶杯柄抿了一口夸赞道,“很不错的红茶。”
“我想没有,但是路上的监控应该能证明我们没有开车出去过。”她有些头疼的说道,“冒昧的问一句,阿比盖尔修女出事的地点在哪儿?”
“离你们家没多远的桥边。”海伦放下茶杯对着凯特露出遗憾的表情,“你们绕开监控步行前往我想完全没有问题。”
“可阿比盖尔修女是开车回去的,如果不开车怎么能够让她出意外呢。”凯特反驳道。“难道她不是出车祸死的吗?”
“她是被榔头砸死的。”海伦说道。
“像是泄愤一样被砸了许多次,整个后脑勺的颅骨都被砸碎了。”尼格玛接着说道,“我想如果不是连环杀手就是熟人作案。”
凯特看起来吓坏了,海伦从她的肢体动作中不难看出她并没有说谎,她是真心吓坏了。
但是海伦的直觉告诉她,科尔曼夫人绝对知道些什么。
孩子,没错,孩子。
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轻易的小看弱势群体,那些小看往往会成为自己被轻易击败的理由。
“我想我和约翰没有任何理由杀掉修女。”凯特强装镇定看向海伦。
海伦轻轻一笑试探道:“我也认为是这样,这里唯一有理由杀掉修女的我想只有你们领养来的那个孩子了,她也许有不想被修女说出口的秘密呢,您觉得呢?”
尼格玛神色古怪的看了你一眼,他有些猜不出海伦究竟想要问什么,他看过领养的那个小孩的资料,那只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哦不,有可能,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能够轻易的说服另一个孩子和她一起作恶,也能轻易的让大人相信他们是无辜的。
凯特的表情变得愈发难看了,她喃喃着不可能,但是警察既然开口就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猜测,她不该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何况她早就有猜测了不是吗?
“您,您要见见那个孩子吗?请务必见见那个孩子。”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海伦的手臂,“那孩子等放学后就会回来了。”
“我们可以先在屋子里转转吗?”海伦问道。
凯特连连点了好几下头:“请便。”
海伦和尼格玛对视一眼,他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会意的和海伦分头行动以来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