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Who am I 第28章 第二十八个谜题

海伦的鼻子十分灵敏，也许因为父亲是个吸血鬼的关系她的五感从小就比别人要灵上很多。

她踏进家门的一瞬间就闻到了稀薄的血腥味，即便他曾经用力擦拭也无法掩盖。

“海伦？”尼格玛举着撬棍从密室出来，然后他几乎是瞬间就丢掉撬棍把她搂入怀中。

“怎么了？”她问道。

“多尔蒂说马罗尼的人很快就会把你抓走。”他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我已经用你的电脑联系了你最常联系的备注是S的人。”

海伦哇哦了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她在任务中总会关掉手机，以免手机突然响起或是被人用手机定位扰乱她的计划。

她看着手机上的三十几个未接电话笑道：“你居然一人就打了十几个。”

”我很担心你。”他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

“我没有怪你，立场互换我也会这么做的。”海伦牵着他的手抬头注视着他那双镜片下的眼睛，“多尔蒂的尸体处理干净了吗。”

尼格玛的瞳孔猛的收缩，他似乎有些紧张的看着海伦注视着她的表情。

“怎么这个表情？”海伦歪着头问道。

“你不会怪我吧。”他双手交叠语速飞快的说道，“他是你的搭档，如果突然消失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的。”

“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海伦笑道，“只要把尸体处理干净。”

他点头道：“我都处理干净了，没有尸体就不会有案子，他偷偷潜入你家应该不会让太多人看见，没人会发现他是在这里消失的。”

“但是还少了一步。”他突然咧嘴一笑，“人人都拥有且不能失去的血红色，而当生命中最可贵的血红色失去色彩，却独独被它赋予蓝色，What am I？”

“鲁米诺试剂。”海伦歪着头说道，“化学反应有时候很迷人，枯燥的公式能演变出世间万物。”

海伦其实并不太在乎自己的屋子里是否有死过人或是被分尸过，对她来说即便这玩意化成厉鬼她也不会惧怕分毫。

如果被发现被捕入狱对她来说也不过如此，她只是单纯的享受与尼格玛一起思考的时光。

他们用化学反应彻底消除了属于多尔蒂的最后一点痕迹。

如果是纲吉，他也许会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太过残忍，但是对海伦来说这一切都是多尔蒂罪有因得。

她给自己画地为牢，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若是没有必要的时候把人从自己的牢笼里丢出去也未尝不可。

马罗尼走到她的面前要带走她牢笼里的金丝雀，所以他罪有应得。

多尔蒂踏进了牢笼惹怒了她的金丝雀，尼格玛不是金丝雀，他是豺狼，所以他活该。

“马罗尼的尸体需要一起处理吗？”尼格玛问道。

海伦摇头道：“不必，当时放走了那么多人，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但是具体会发生什么还得看法尔科内有什么打算了。”

海伦话音刚落戈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你杀了马罗尼？”

“是，他用Ed的性命威胁我，所以我必须那么做，你会逮捕我吗？”海伦问道。

电话那头的戈登给了肯定的回答。

“警官，你太正直了。”海伦轻声笑到，“过刚易折，但是挺好的，希望能拥有保持这样的初心。”

海伦啪的按掉了电话，电话对面的戈登捏着手机似乎犹豫了一下，换成他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一定会做一样的事情。

他依旧认为海伦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也依旧认为自己该行的正义之事就是自己的职责，但是偶尔正义也可以迟到一下。

他放下手机又在原地等了三十分钟。

“我们要跑吗？”尼格玛问道。

海伦笑道：“不是我们，是我。”

尼格玛瞬间就反驳道：“我也杀了人，我杀了多尔蒂。”

“你没有杀多尔蒂，他只是失踪了。”海伦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激动，“而我杀了马罗尼，因为他要杀我，我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对正当防卫！我们要请律师对吗？”尼格玛骂了句该死，他的脑子转的也太慢了一些。

而海伦即便是现在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她似乎早就算好了一切似得，她甚至慢吞吞的走到桌前泡起了红茶。

尼格玛问道：“你早就请好律师是吗？”

“严格意义上算是你给我请的。”海伦笑着说道，“你联系的S是我意大利家族中的人，斯贝尔比斯夸罗，他知道马罗尼不会给我造成生命危险，但是如果我失手杀了他那么势必需要的是律师。”

“我甚至还准备好了证人。”海伦抿了一口红茶开口道，“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尼格玛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并没有找到相对应的信息，他看过海伦资料库里关于哥谭的所有资料，哥谭所有的势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马罗尼身边的几个亲信他也全然记得。

但是奥斯瓦尔德科伯特？那是谁。

“一个人无论他身处在什么位置，存在就有他的必要性。”海伦用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渺小的手势，“对于整体来说他是微小到可以忽视的存在，但终有一天他会派上他的用处，也终有一天他或许会成长为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时机，十分重要。

尼格玛理解了海伦的意思，他立刻走进密室又重新查阅起哥谭所有□□的资料来，那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任务，即便是海伦记住之后也要花一些时间在脑海里搜寻。

尼格玛却是飞快的找到了那个存在，菲什穆尼的伞童，在不久前就被——被戈登杀死了？看到这个信息的尼格玛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科伯特先生在郊外的庄园，对吗？”尼格玛自问自答道，“你发现我杀了多尔蒂应该也是因为在花坛边上看到了一些残留物把，所以我断定你早上回过庄园，你不会没事挑着这个时间去郊外，我猜你很有可能是带着科伯特回到郊外的庄园，你把庄园给他当做安全屋了是吗？”

没等海伦开口尼格玛又继续说道：“彭格列的调查资料显示他被戈登所杀，那应该是法尔科内和彭格列都确定他死了，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逃脱追杀之后去了马罗尼那儿，但他在法尔科内那里也活不下去所以他——在马罗尼死后就立刻投靠你了，对吗？”

看见海伦点头的尼格玛继续推测道：“如果是我在这个立场上——你想把他扶到法尔科内的位置上对吗？”

“完全正确，给你个奖励。”海伦低头在尼格玛的侧脸上亲了一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掉麻烦，你不觉得很赚吗？”

甚至她还能让企鹅帮自己找爸爸，真是两全其美的方式。

尼格玛对于戈登杀人的事情觉得有些疑惑：“所以戈登警官是知道科伯特没死的，对吗？但是这样他相当于得罪了法尔科内，有点划不来。”

“杀了才不像是戈登呢。”海伦笑道，“他是个宁折不弯的家伙，我倒是觉得正义到了他这个地步也算是不错，但难的是他得一直坚持下去才行，若是他因为法尔科内的威胁杀了这个人，那才是完全入了套，哥谭黑警那么多可不是因为坏人多，而是因为坏人掌握了一些好人的把柄，久而久之好人也就消失了。”

尼格玛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警察杀了人就成了法尔科内的把柄，GCPD几乎所有刑警都有这样的把柄在法尔科内手里，所以多尔蒂才会帮法尔科内做事！”

海伦高兴地又亲了尼格玛一口，她的手里有最为基本的她所能调查到的资料，但是真正资料的用途缺完完全全需要尼格玛自己推测。

他花了这么些时间理顺了GCPD被法尔科内控制的原由，实在让海伦惊喜。

她真想和尼格玛来个深入交流，但是监控中楼下的警车可真让人不能忽视，她轻轻叹了口气关上密室的门在尼格玛的坚持下两人一起走到了戈登的面前。

“你——”戈登有些疑惑她居然就这么待在家里让他们抓，甚至她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

她依旧温柔的对着尼格玛让他不要担心，然后她就走到了戈登面前。

她伸出手戴上镣铐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警官，你是不是忘了正当防卫不算犯罪。”

“警局有很多马罗尼的手下。”戈登有些担心的说道，“你打官司还需要时间，而且如果法尔科内从中作梗你很有可能出不来。”

海伦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那也不要紧，他们一起上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戈登失笑：“你还真是乐观，别怕海伦，我会尽可能让狱警多关照你一些，这不是你的错。”

海伦不跑反而赢得了戈登的信任，这也算是海伦想要的结果之一。

“戈登警官，我有个证人。”海伦坐进警车之前回头对戈登说道，“那个证人对你有些不利。”

看着戈登露出疑惑的表情海伦抱歉的说道：“企鹅。”

海伦做出一副十分抱歉的表情她小声说道，戈登咬牙骂了一句企鹅，然后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这不是你的错，还是得让你无罪比较重要，至于法尔科内的人，要来就来吧！”

在戈登看不到的角度海伦勾起了唇角，很好，她成功挑起了戈登与法尔科内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