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猫精灵模拟器 第13章 受怀疑的正义（二）

“这里是大都会，超人的城市，但是没有超人，甚至没有人。”他说。

明日之城宛如一座精美的模型，所有的设置都是精心搭建的，但所有的一切都毫无生机。

一个异常的世界。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是凝滞的，除了……

他将头转向那个熟悉的方向，穿过那片海域是他熟悉的城市，就如同他熟悉大都会一样熟悉。

那么回哥谭吧。布鲁斯·韦恩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个混乱的堪比他年轻时候的哥谭，他的脾气随着哥谭的治安变好而变好，天知道他年轻时候脾气坏到什么程度。

用阿福的话来说他披上蝙蝠侠的外衣时，路过的狗叫一声都得被踹上一角，因为它扰民了。

布鲁斯·韦恩踏上这个世界的哥谭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心态爆炸，这个城市的暴动已经从夜晚蔓延到了白日，他们总是在锲而不舍的企图毁掉他。

义警的真实身份就像是蜜糖与砒霜，既是宁静港湾也是致命弱点。人类这种生物，恐惧也好忏悔也好都是暂时性的，他们很擅长自我调节，调节着调节着，“砰”新的超反就出现了。

只是打击罪犯是没有用的，我们都知道难的从来都是如何去把掀桌这件事做的干净利落。

布鲁斯咂舌，这里的韦恩长得和他不太像，不过想来也是，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但优良的习惯让他第一时间就骇入了本地蝙蝠侠的监控网络，按照蝙蝠侠的生活习惯，这个点可能还没起，布鲁斯心安理得地往里面添了些无害的小东西。

这里的哥谭就像他年轻时候的那样……无序，颓废，糜烂。

然而，这个地方仍然散发着生机和希望。

That's Batman.

万能腰带里的美钞发行年份比现在晚了几十年，ATM 也识别不了异世界的银行卡，突然之间一穷二白尚在布鲁斯接受范围内。

一天后，布鲁斯将硅胶手套捏成团丢进盥洗室的马桶里按下抽水按钮算着时间回到餐厅大堂，恰好这是送餐员也送上点的酒品。

干了一番大事的布鲁斯由衷地希望接下这瓶酒不会洒在他身上。

酒红色的液体堪堪倾斜而出涌入透明的醒酒器的刹那，轰然的爆炸声从餐厅深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连绵不断的连锁爆炸。酒水还是洒在了衣服上，布鲁斯顾不得这些，他瞬间融入了那些涌出餐厅的人群之中，动作不见半分迟疑，俨然是个十足的哥谭本地人模样。

五分钟后，换了一张脸的布鲁斯在街边看着赶来的 GCPD 歪了下头，送上门的情报并不会让一个蝙蝠侠开心，但是自己查出来的就不一样了。

布鲁斯舌尖抵着上颚冰山餐厅外带着硝烟味的空气在他胸腔里兜了一圈又被送出。哥谭有太多建筑材料用到了铅，整座城市在他视野里就像接触不良的霓虹灯屏。

他在昨日凌晨见到了这里的蝙蝠侠，哥谭的阴影从楼与楼之间飞过时他们对视了一眼，那只蝙蝠有些急躁且愤怒，而心跳声显示他的情况并不好。

而布鲁斯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他刚从阿卡姆精神病院出来没多久。

“我该早点做下决定的。”他轻声说，然后合拢窗帘，在一片漆黑中走向床边。

他没在北极找到孤独堡垒，也没有在堪萨斯的农场找到克拉克·肯特，哥谭之外的世界依然是凝滞的。他没有办法用氪星人的方式去缓解一个可怜孩子的痛苦。而他随身携带在腰带里的特效药剂从来不会去考虑止痛这个问题，甚至还会残忍地剥夺身体本能的自我保护功能，强制让人清醒地承受痛苦。

布鲁斯将注意力放回在床上半昏迷的男孩，男孩的身体完全被绷带覆盖找不出半点裸露的地方，被夹板固定的四肢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扭曲，布鲁斯侧头看向被他搁置在床头的药剂，随后下定了决心。

时间回到现在，延长了另一个蝙蝠侠通宵时间的布鲁斯毫无愧疚地把冰山餐厅的秘密炸出天日，眼看着蝙蝠侠加班时间肉眼可见变长。

一回生两回熟，这些老朋友他从年轻揍到彻底送走他们，现在想想还有点怀念。很怀念用拳头揍他们的手感，而不是担心一拳下去韦恩集团就得先垫付丧葬费。

不过，至少他还记得从唐人街买锅粥带回去给杰森到午饭，而不是让男孩凭空进行光合作用野蛮生长。

这都是血泪的教训，没有阿福这个家早就散了，布鲁斯又在街口的汉堡店买了一个全家桶。

回到那个屋子，昨晚挨了一针的嚎了大半宿才睡着男孩已经醒了，现在正满脸颓唐地坐在沙发上，而布鲁斯一看就知道这个房子已经被扫荡过一遍了，也显然是无功而返。毕竟这房子至少空置三年以上，就算有老鼠也该被饿死了。那特效药的效果是好，但也带点微不足道的后遗症，你看他连粥都是论锅买的，这事就没办法。

本来那针就不是给普通人用的，而杰森现在的身体状态还不如普通人。

布鲁斯一进门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的杰森就整个调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像只超凶的猫幼。

“我买了点粥，阿福以前对这种东方食物有很高的评价……”

“你到底是谁？”沙发上的杰森发出沙哑的低吼打断了布鲁斯，像受伤的小兽迷糊之间跟着别人走了，清醒以后发现自己认错了人，除了懊悔就是恼怒。

布鲁斯怔神，然后吐出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桌上。这个事吧，其实也很好解释的。

“蝙蝠侠，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很诚恳地说，至少他在自己世界都没有这么诚恳地承认自己就是蝙蝠侠。

“你有什么证据？”超凶的缅因奶猫扒拉着沙发背恶声恶气地咆哮，蓝色的眼睛瞪得滚圆。他昨晚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至少被救起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那对尖尖的耳朵。

布鲁斯揉揉了太阳穴，这房子没交钱，没水又没电，现在看得过去还是昨天进门的他摸黑打扫了一遍，他做韦恩总裁时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干这事。他要怎么证明他是蝙蝠侠，真是个好问题。

“蝙蝠洞最初的密码是 Iron Man Sucks。”

杰森：“你是认真的吗？”

“我很遗憾，kid.”布鲁斯抬手捏了捏山根，然后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用蝙蝠侠的眼神盯着小鸟，“我是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不一定是布鲁斯·韦恩，但几乎所有的布鲁斯·韦恩都会成为蝙蝠侠。

“所以，你真的是蝙蝠侠？”杰森浑身僵硬，“一个别的世界的蝙蝠侠？”他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布鲁斯摊开双手展示他空空如也的双手，这是一双并不蝙蝠侠的手，他的手上没有粗糙的茧子，看不出这双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撕开仓库的铁门，扯断他难以挣脱的锁链。

杰森听到这个自称异世界蝙蝠侠的男人用布鲁西宝贝的声线说话，然后一个温暖的怀抱拢住了。

“这里没有蝙蝠侠，这里只有布鲁斯·韦恩和杰森·陶德，也许你想要一个布鲁斯的抱抱？”

“我很抱歉孩子，我应该来得更早一点。”

不论是为了那个在心底痛苦的蝙蝠侠还是这个为了可喜可悲的命运。

节前加班昏天倒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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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受怀疑的正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