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逃避可耻 第118章 降临（三）

旺达的额头沁出层层冷汗，雷神以迂回的方式强行破开了一道通往圆盘装置内部的路，比起最初如虫巢般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的武器装备，裂开的通道里展露出一张四五米左右长的狰狞面目，这副可怕的凄白人脸镶嵌在破裂的水泥地面，紧挨在圆盘装置的周围，好似看守宝箱的怪物。

这张脸侧长了鱼鳍的脸从地里伸长脖子，转动渗人的绿色眼珠，盯住离它最近的旺达，发出一阵难以忍受、尖锐古怪的啸叫声，它将头颅从地面缓缓顶起，如蛇类狩猎猎物般弓起身体。

三人随着怪物的动作下意识后退了一段距离，想看清它的全貌，却见人形头颅的下方有着骨节拼凑的背脊，与之紧紧相连的是一条长达数十米的煞白鳞尾。

“这是什么？中庭特有的蛇吗？？”索尔大叫。

罗杰斯神色凝重：“不，地球可没有这么大的蛇。”

小丑龙弯起庞大的身躯盘旋在半空，它咧起血红嘴角弯成诡异的高度，发出一阵类人的刺耳窃笑。

“它好像长着一张人脸？”旺达缓缓问：“还很眼熟……”

“小丑！！”快银的声音几乎穿透了通讯频道：“它长了一张小丑脸！我没想过小丑出现在现实生活里会这么恶心！”

“人脸接在蛇身上更恶心吧！”奎尔说。

“我们接到彼得帕克了。”克林顿在频道里汇报情况：“星云也在这里，她带来了重要消息。”

“真高兴还能在这时候见到蓝妹妹，但是现在没时间留给我们叙旧了。”斯塔克从神盾局飞艇的封闭式窗口往外望去，能看清圆盘的一侧又翻腾起另一头小丑龙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小丑龙冲破地面出现在索科维亚，始终毫无动静的圆盘装置随之燃起了灼目蓝光。

斯塔克分辨不出它为何启动，但能判断这类似某种蓄力的前奏，“这见鬼玩意不止一条，Cap，你们先后撤！”

罗杰斯的判断与他一致，斯塔克在飞艇上见三人后撤，缓缓松了口气，又扭头去关注进了实验室的‘布鲁斯’。

卡尔的手术安排在钢铁侠的备用实验室里，这里由斯塔克的智能管家全权接手，隐蔽又安全，连神盾局特工、不，就算是弗瑞自己来也没权限开门。

治疗舱是斯塔克在上个宇宙里得到的新技术，另一个钢铁侠犹豫着把它交到了斯塔克手里，卡尔此刻正躺在为他特制的治疗舱内，人工阳光的探照范围遍布全身，隔着不厚的透明舱壁能清晰窥见超人苍白的脸色和平稳呼吸。

“队长那边的情况还好吗？”班纳忙于对照超人的身体分析细微调整治疗舱的数据属性，他抽空与‘布鲁斯’和‘不义达米安’打了声招呼，随后冲斯塔克叹气：“卡尔的身体状况维持得还不错，但想立刻参与战斗还是太勉强了。”

火箭站在半人高的水池前冲洗毛发上的血渍，浓烈的血色里夹杂了时隐时现的绿意，浣熊的棕黑色小爪被人类的水龙头衬得极为可爱，他发出的声音无疑属于成年男性：“真是凶险，要我说，他是怎么做到把这玩意咽下去的。”

‘不义达米安’倒是冷笑一声：“竟然还活着。”

“氪星人体质强悍，没那么容易死亡。”‘布鲁斯’若无其事立在治疗舱的右侧，隔着透明壁障俯身观察卡尔的状态，他如祭奠棺木的逝者般弯腰鞠躬，低垂的鼻尖离玻璃舱壁仅有一厘米左右的距离。

‘布鲁斯’的语气冷而理智，同时暗含一股异端的热切之意，连原本没怎么在意的班纳和火箭都动作一顿，两人无声交换着眼神，又去看斯塔克，想从钢铁侠那里得到对方的态度。

蝙蝠侠靠近超人的举动拉回了斯塔克的注意力，他有些神思不属，最要命的是钢铁侠分不清是哪件事让他如此坐立不安。斯塔克同样走到治疗舱的另一侧，他双手环肩，斜靠在旁：“所以我说他现在没空，你有什么有关斯里奥的事要与卡尔交流？等他醒来之前可以跟我聊聊。”

“他确实如你所说的‘不方便谈话’。”‘布鲁斯’直起身体，夜幕般沉谧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从肩臂处滑过，斯塔克瞥见对方还拿着那张斯里奥用来袭击的扑克牌，灵光一闪而过，斯塔克微微皱眉，没能立刻抓住让心头异动的起因。

‘布鲁斯’开口：“我试图和你聊聊有关斯里奥的意图，‘宇宙换宇宙’的论调，但你回避了这个话题。”

“‘宇宙换宇宙’？”火箭狐疑的视线在氛围陡然紧绷起来的二人间游走。

“哦，一个设想，我不愿意拿毫无意义的猜想去质疑朋友。”斯塔克不是复联内战前的托尼·斯塔克，他刻意让语气变得轻松，更加嚣张、轻蔑、不以为然，典型的斯塔克态度。

“我不会拿没定论的东西与同盟谈。”‘布鲁斯’的语气冷硬理智，是所有与蝙蝠侠相处过的人都会埋怨‘他又要开始了’的那套，等他发表完一套有理有据的论述、完美安排完全盘计划的每个细节后，他还会象征性的询问一下执行人员的想法，然后按他自己定的来。

“我们不如坐下来慢慢说？”班纳打起圆场，见双方没有拒绝，扭头开始翻弄实验室的储物柜，他记得这里有几袋没喝完的速溶咖啡。

价值十三美金的咖啡香气盖不住实验室浓厚的机油气息，隐隐还能嗅见几分铁锈味和消毒剂的余味。

火箭用黑色的小爪捧着马克杯，微微耸动鼻子嗅闻地球饮品，他想不通这两人因何僵持，隐隐发麻的头皮倒是一直拨动着紧张的神经，火箭相信自己的预感，它救了自己不计其数次命。

专注手术的关系，班纳和火箭没有打开通讯频道，此刻想再开启的动作太突兀，火箭晃了下毛茸茸的尾巴，想装作挠尾巴的痒而顺理成章伸出另一只手，这角度更好触碰到后背的武器。

“今天没出太阳。”说这话的是跟着‘布鲁斯’进来的年轻人，火箭闻着热咖啡的馥郁香气，下意识皱皱鼻子，他察觉到‘不义达米安’站在钢铁侠不久前观察罗杰斯等人情况的窗口。

“天气预报说这周不是多云就是阴天。”班纳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够自然。

斯塔克侧目朝窗外的天色望去：“下雨了？”

“不。”‘不义达米安’背对众人眺望天空，圆盘装置成功启动，一股亮蓝射线轻松穿破云层，从城市中心处笔直通往人目难以企及的天际，他冷冷的笑了：“是海啸。”

海啸？疑惑的情绪方才升起，绿巨人的怒吼陡然在耳畔炸开——钢铁侠马上意识到班纳放任了浩克出现。

‘不义达米安’的外形融化为漆黑湿腻的淤泥，显露出伪装下的高挑女人。她脸色青白，左眼处戴着猩红的义眼，扬手从虚空里抓出一把通体泛着金灿幽光的三叉戟。

清脆密集的连击声在屋内响起，子弹在海底圣物上留不下任何痕迹，端枪连轰的火箭反而被击飞，砸碎了斯塔克的备用展示仓，舱内的液体迅速涌动——缠绕——闭合——最终以水球状将火箭死死困在其中。

她看也不看水牢里呼吸困难的火箭，轻巧扭身躲过浩克狂怒的一击。

这一切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斯塔克汗毛直竖，转动眼珠的细微动作尚未完成，瞳孔瞬时感受到些许轻微凉意，针般细小尖锐，等视网膜里映射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牌、斯塔克迟钝的意识到它离眼球仅有毫厘距离的同时，死亡降临的危险在心头陡然炸开！

从钢铁侠见到‘布鲁斯’至今，他仅用钢铁战甲覆盖了一侧手臂，此刻立即启动全身覆盖，哪怕优先作用于头部也晚了！

致命危机阴影般悄无声息的抵达，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布鲁斯’的每寸动作在生死之间拉长了时间，斯塔克注视着与斯里奥毫无差别的脸缓慢勾起一个疯狂的笑，这副可怕笑容的拥有者握了把刀，刀尖锐利狭长，正挥向斯塔克没做任何防护的脖颈。

终于覆盖全身的钢铁战甲上血液飞溅，顺着金红盔甲的坚硬表皮淌落，斯塔克来不及呼唤贾维斯和星期五，反手朝前方轰出几炮干扰对方的攻势，急促之下确认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队友情况如何：“浩克！”

锋芒逼人的一击几乎断了绿巨人一半的小臂，深可见骨的伤势足以证明那把看似普通的长刀绝非常物，绿巨人吃痛地捂住血流如注的手臂，嘶声吼叫：“浩克、好痛！”

斯塔克低声骂了句脏话，死死盯着不远处猫捉老鼠般戏弄他们的敌人，他试图唤起与奥创拉扯的智能管家，紧急状态自动开启的红灯系统下依旧没有收到答复，更别提连接所有复仇者的通讯频道。

对外通讯被截止了，但对方没办法隐瞒太久，神盾局飞船动静不小，联系不上钢铁侠，复仇者们会第一时间回援，敌人看上去不慌不忙——他们自信于短时间内能解决在场所有人。

这个疯疯癫癫笑着的不是上个宇宙里与斯塔克相识的蝙蝠侠，那他不久前给斯里奥注射的是什么？该死！汗水从额角滑落，斯塔克急促喘气，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破局方法。

“我厌恶超人类。”水流自在的环绕在溺亡冤魂四周，乖顺的听候她差遣，女人冰凉的视线落在绿巨人小山般强壮的身形上，显而易见，在场众人里她愿意暂时放唯一的人类一马。

沦为次要目标的斯塔克没打算低调行事，钢铁侠语调冷硬：“避免我们的理解不一致，女士，你自己不也是超人类？”

哪怕他不清楚溺亡冤魂的过去，也如愿完成了一件斯塔克们天生擅长的事情：激怒他人。

斯塔克马上开始庆幸战甲外层拥有完美的防水措施，可惜很快他发觉对方运用的不是普通海水，钢铁战甲因腐蚀而报错的提示越来越多，警示弹窗的红光闪烁不停，液体朝战甲接合处腐化而成的缝隙里涌进，几个呼吸间便令斯塔克头晕脑胀，手脚麻痹。

斯塔克在朦胧中依稀看见一道矮小的身影灵活穿梭在浩克背脊和肩臂上与他打配合，是挣脱了水牢束缚的火箭。

他不抱希望两人联手就能对抗溺亡冤魂，不过是拖延时间，更何况还有仅出手过一次的主导者在旁作壁上观。

成人何曾惧怕过幼猫张开的柔嫩肉垫？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逗弄而已，斯塔克不怕狂笑有取乐的想法，他真正担忧的是对方玩够了，决定快速了结此事。

斯塔克恍惚着转动眼球观察战局，面容惨白的笑脸如幽灵般悄然对上战甲的视野！

钢铁侠思考对策的短暂时间里，狂笑不知何时出现在旁，高翘的血红嘴角与污黄尖利的牙齿凑离斯塔克极近，他单手搂住被毒素侵蚀而无法动弹的钢铁侠，枯瘦的青白手指让钢铁战甲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呀响声。

他上半张脸完全被金属护目遮挡，斯塔克看不到狂笑的双眼，却能清晰感知得到对方洞穿一切的视线：“她真没耐心。”

他看破了。斯塔克心头大震，他不能让狂笑也加入三人的战局，毒素让斯塔克口舌发麻：“你……你是、蝙蝠……侠？”

“哈哈哈哈哈……这是一个意外，时空穿梭的装备很精密，你的世界恰巧和我们的宇宙非常接近，亿万分之一的几率。”狂笑微妙的低声轻笑：“我——就出现了。”

钢铁战甲里安静得如同没有活人一般。

“我的朋友，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来自黑暗宇宙的蝙蝠侠身形枯瘦，他顺手抽出几条缠绕在腰间的铁链，生锈发暗的铁环与链条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脆响，铁链的另一头拴着五六个四肢着地、衣衫褴褛的男孩，明艳的红绿色罗宾制服污浊破烂，被铁链锁住的恶犬们在深至脚踝的水里朝四周凶恶狂吠。

“他……呃……”斯塔克麻木的注视形如野兽的男孩们拥有着他熟悉的面庞，“他的、敌人……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捂住脸，一开始还是低笑，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变得高昂刺耳：“斯里奥的敌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吗？！”

笑声戛然而止，狂笑说：“是我。”

他的应答声与另一道虚弱的声线完全重合：“是……你！”

供以治疗舱运行的电源被溺亡冤魂的毒水淹没，实验室角落的总闸隐约还有短路的电流在周遭闪烁。

卡尔·艾尔被强制从昏睡中唤醒，他冲破治疗舱的玻璃壁，红蓝相间的影子因高速而糅合成一团难辨的混色，人间之神铁钳般的手掌瞬息之间就要扼上狂笑的脖颈！

狂笑对此的反应只是动了动手指，松开了一条‘牵狗绳’，四肢陷入水面而狂躁不已的罗宾犬随即冲了出去，以极为野性的姿态恶狠狠咬上超人手臂。负责撕裂食物的犬齿用力撕咬起超人的钢铁之躯，他成功扯破了超人制服，没能在卡尔肌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罗宾犬分泌的唾液顺着超人赤/裸的小臂滴落，卡尔呆愣在原地，就这样与一条罗宾犬相互僵持住。

狂笑毫无留恋的放弃了挟持钢铁侠逼迫超人，他发出几声常见的训狗短语，冲身边剩余的几只罗宾犬咧了咧嘴，才将视线挪到一动不动的卡尔身上，他心情颇佳的取笑超人：“睡美人，我以为你也要一个吻才能清醒呢。”

卡尔没有回狂笑的话，他的眼眶瞬间发红，那是愤怒？是悲伤？还是蓄势待发的热视线？也许是尚未恢复的身体状况，让他颤动发抖的声音变得低哑难听，其中暗藏的惊恐和无法接受一旁的斯塔克都能听出来：“……迪克？”

超人不是因为一条无法咬伤自己的罗宾犬停下步伐，甚至也不全因为对方并不陌生的稚嫩脸庞；仅仅是氪星人的天赋之一，与过分灵敏的耳朵同样能看到更多的双眼反馈给卡尔·艾尔——对方的左肩处有熟悉的、他决不会错认的骨裂愈合的痕迹。

人类身体遭受创伤后的愈合不是恢复如初，每次受伤都会回报给往后每一个潮湿雨夜里附骨之痛，每道伤疤都是年老后成倍痛苦的偿还。伤痛是欺软怕硬的阴影，轻易不在青壮时期显露，树苗时期留下的刀痕，到枝繁茂密时也能寻见痕迹，人类的生命是消耗物，是会燃尽的蜡烛。

【好吧！我们说话算话。】昏暗的小巷前，迪克高举没受伤的那只手，示意卡尔与他击掌，那么他就乖乖去医院，并且不去探究巷子尽头奇怪的雕像画和有关父母的秘密。

与迪克的相遇历历在目，对卡尔而言仅是不久前发生的事，他在平行宇宙生活多年，阻止了韦恩夫妇和乔纳森的死亡，养大了布鲁斯和另一个自己，离开前卡尔确认了格雷森父母也健在……迪克怎么还会成为罗宾？

卡尔呼吸急促，他没能甩开攀附在手臂的罗宾犬，这动作对他而言本就轻松得如同吹飞落在肩头的羽毛。

“唉，那可真是糟糕的一天。”狂笑说：“他遇见了布鲁斯·韦恩。”

……

罗杰斯等人并未退离太远，神秘圆盘装置成功启动，一股类似激光的射线通天而上后，天空下起了小雨，盘踞在索科维亚上方的足有八头小丑龙，怪物们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显变得更加暴躁，它们从布满狰狞牙齿的口腔里喷出烈焰，毫无忌惮的在空无一人的城市里横扫。

旺达发出一声轻嘶，甩开滴落在手背的水渍：“这是酸雨吗？”

“它们具有腐蚀性。”罗杰斯沉吟片刻：“我们必须先牵制住这些飞龙，索科维亚现在停留在纽约的高空，疏散人群没那么快，不能让这些怪物离开索科维亚。”

“有道理。”披风被风雨吹得摇荡，索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蠢蠢欲动的想着如何骑在小丑龙的头上驯服这类生物，“让我们给它们一些教训吧！”

“我不建议你现在就打起来。”熟悉的身形出现在半空，他嫌弃着偏过脑袋，躲过索尔差点砸来的铁锤。

“洛基？！你还活——噢，这个时间段你当然还活着！”索尔欣喜异常，他立刻要给洛基一个热情的拥抱：“我很高兴你安然无恙，洛基！但是你为什么穿着神盾局特工的制服？”

洛基满心不情愿的躲开——内心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现实是他板着脸一动不动，任由雷神像头壮硕的黑熊一样把自己用力揽在怀里。

哦，失而复得，他有些激动也算正常。洛基想，看在索尔胡子拉碴、浑身肥肉只知道酗酒的傻样确实令自己得到不少乐趣的份上，洛基选择稍微迁就一下傻哥哥。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先撤退吧。”洛基等了几秒，发现索尔根本没有松手的意图，那点屈指可数的同情和怜悯瞬间消耗殆尽，他嫌恶的去推雷神的脸，惊恐的发现手掌湿湿的——见鬼了，众神在上！这些一定都是雨水而不是索尔的眼泪和鼻涕！

“为什么？这几条大蛇没那么难对付！”索尔似乎有些难为情，他转移起话题来实在不算高明。

“蠢货，这只是开胃菜，你把它吃了，接下来就会源源不断……”洛基终于借此摆脱了久别重逢的拥抱，他别过眼不去看索尔微红的鼻头，“别在一开始把压底的重头戏放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雷神满头雾水。

罗杰斯若有所思：“洛基，你知道些什么？”

面对美国队长，洛基远没有对雷神的耐心，他微微抬起下颚，略带高傲的俯视脚下的罗杰斯和旺达，拿腔作调道：“那可真知道不少。”

“那你快告诉我们！”索尔急迫的说。

洛基矜持一笑：“不，地球……中庭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旺达暗暗翻了个白眼。

“别说这种话。”索尔微微压下眉眼，洛基小小意外了一下，他用眼角仔细打量索尔的神态，终于从中窥见一些时间与磨难带来的改变，那些东西让雷神变得更好，却不是洛基想要的，他从没想让烈火冶炼真金。洛基意识到，索尔再也不会有从前那副轻信憨傻的模样了，苦难抹去了它们。

洛基的心情不可抑制的变坏了，特别是雷神还没闭嘴，他的语调并不强硬，听起来却不容拒绝的诚恳和认真：“我要听实话，洛基。”

真实状况却没洛基想的那么难以说出口：“……说出来我会死的。”

索尔微愣，随后杀意顿显：“是谁要杀你？”

“你、不，你们都不认识他，虽然我想叫你们快逃，别管这颗星球了——但是又能逃去哪里呢？”洛基话里颇有一股认命般的嘲意：“另一个宇宙？他终会降临在那里的，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他到底是谁？”罗杰斯追问。

“You Know Who？（神秘人）”通讯频道里听了半天的奎尔反问。

罗曼诺夫满心无奈：“朋友们，我们非得在这种情况下开玩笑吗？”

奎尔收到卡魔拉的眼刀攻击，毫不犹豫的滑跪：“抱歉！”

“海洋。”洛基没理他们插科打诨，他盯着那道直冲天穹的射线，“海水占据你们星球的三分之二，你们似乎没有擅长水战的人，而海啸……”

“马上就会开始。”

其实比较建议大家这三章连着一起看，想了想应该算渐入战斗的过渡章吧，因为参战人员太多了，难免字数拉长，后面主角戏份就多了（叉腰

虽然后面几章已经全在脑子里了，但是并没有码成字，感觉所有伏笔差不多全结束了，不会再有新伏笔的出现了，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抱头

写了几年了，五十多万字很想完结，但并不想草草了事，先这样更着吧，总有一天写完的（摆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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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降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