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逃避可耻 第108章 漫画出场的新角色

洪流裹挟着细石向前，镰刀割断麦田的秸秆，韦恩大厦隶属大都会的分部被数道金红激光切割，大楼被氪星人的战斗波及倒塌在蝙蝠侠眼前，彻底淹没了分散逃难的人群，灰尘漫天飘扬，他仿佛独自立在一片难辨方向的灰雾里，再没有听见呼救声从废墟里发出。

超人首次于世界舞台上登场，人们收获了一场灭顶之灾和愿意站在地球一方的超能力者，也是超人留在蝙蝠电脑档案里浓墨重彩的一笔，经过蝙蝠侠多年的频繁复盘、留有无数计划与备选方案的惨痛教训。

人类在灾难前脆弱不堪，又称黑零事件的佐德入侵，与眼前的惨状并无二致。

斯里奥撑起半截断裂的水泥石块，从阴影角落里抱出一个蜷缩着瑟瑟发抖的男孩，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压了一只腕部带有手表的惨白手臂，血从水泥石块下无声的淌出，仅是扫了一眼，斯里奥便判断出这位父亲在墙面倒塌前将儿子推出了危险距离。

灰头土脸的男孩掉了一只鞋，除了受到些擦伤外并无大碍。

复仇者联盟的身影在城市各处来回穿梭，超人四处救援的红影在半空中不停闪现，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跛着脚奔向母亲的怀抱，斯里奥收回视线看向脚边的广告牌，四周散落了一地的宣传册，朝上的一面布满了人们慌忙逃跑遗留的脚印，依稀能分辨出索科维亚的字样。

“情况怎么样？”他低声问。

“奥创在索科维亚安装了大量由振金制造内核磁场构成的科技产物，产生的驱动力让这座城市着短时间内浮空，预估上升到一定海拔高度就会停止，但那也许不是一件好事。”斯里奥手臂装甲处的蓝光忽明忽暗，智能管家的声音在蝙蝠盔甲的内置空间响起。

呈包围状上前的奥创军队踩中了斯里奥先前布置好的陷阱，身后的机械人被电磁脉冲烧得焦黑，冒着轻烟轮番倒下，斯里奥没有回头，自顾自操作起小臂前端电子屏幕：“我问的不是这个，贾维斯。”

“……他还活着。”贾维斯微微一顿：“他在由「再生摇篮」构成的躯壳里、也在奥创体内。他们在互联网里不停厮杀、迭代、试图覆写对方……另一个‘贾维斯’并不占优，拦截奥创破解核弹密码几乎耗费了他的全部算力。”

“斯里奥先生。”来自另一宇宙的贾维斯沉默片刻：“我想我知道那位Sir是如何失去他的贾维斯了。”

重新在隐蔽处布置好新一轮陷阱的斯里奥忙里偷闲的开口：“如果你去帮他的忙呢？”

贾维斯没有立刻回话。

“我的战斗方式不需要协助。”斯里奥没有让他犹豫太长时间：“复仇者和奥创接下来的主战场就在我们脚下的土地，在这座强行升空的城市里。”

“我并不能做到更多。”贾维斯说。

‘贾维斯’与奥创的首次交锋陷入了极大的劣势，‘他’回应不了斯塔克，因此奥创才能出现在复仇者们面前宣扬他的理想。

在‘贾维斯’和奥创以生命为抢夺时间进行拉锯的期间，双方互相读取了对方的数据，作为胜者的奥创更是直接吞噬了‘贾维斯’，在这个基础上，他的加入不会给另一个自己、给复仇者联盟和索科维亚战局带来更多优势。

“我不能让你只是看着一切发生。”斯里奥在众多动弹不得的滚烫废铁里找到唯一还亮着微暗红灯的机械人，他半蹲在几乎彻底散架的金属躯壳边，将手臂处的隐蔽接口贴了上去：“去吧，哪怕是帮这边的托尼偷个备份回来。让钢铁侠长长记性，不要总是用管家的本体去处理危险事务，哪怕他有‘完全把握。’”

“谢谢您，斯里奥先生。”贾维斯略带机械的声线变得低沉了几分，“我很高兴托尼能拥有你这样的朋友。”

斯里奥安静听着他标准到无可挑剔的英伦腔，隐约闪烁的蓝色指示灯如游蛇般滑进另一处机械体，头颅上原本显示双目的暗红色圆环随之彻底熄灭。

蝙蝠侠扶着膝盖缓缓起身，后脊的异样令他停顿了一秒，斯里奥克制的拧起眉，寻思卡尔不至于连战斗里的高频率心跳也实时监控。

再抬眼时正好与砸进一辆轿车的罗杰斯对上视线，美国队长撑着星盾想从严重扭曲变形的车前盖里爬起，却因力竭一时之间陷在里面难以动弹。斯里奥偶然展露的身体不适在战场里并不明显，不论加入战局的队友们是否拥有超能力，所有人都在这场急迫的抢险活动里忙得灰头土脸。

神盾局的飞船紧紧挨在岛屿一侧的边缘停靠，民众正在被迅速转移，电蛇在重重积云里穿梭闪现，雷霆阵阵轰鸣，雷神的红披风在机械军团的围攻下时隐时现。

钢铁侠独自在索科菲亚的最底端分析奥创用振金制作的科技，绿巨人和黑寡妇在城市东面迎击围攻，鹰眼、快银和旺达在北面搜寻被困人群，战争机器守在飞船附近保护群众转移……而美国队长正费力地站直身体。

斯里奥快步朝他走去，同时接通了复仇者的公共频道。

“这些装置是什么？”快银的声音在通讯器里清晰传来。

原则上来讲，斯里奥从不制止未成年参与战斗，最基础的前提条件在于他们真正准备好了，知晓自己要面对的敌人，会遭遇怎样的险境。

听闻奥创掀起一座城市后陡然反水九头蛇的两个年轻能力者如何看待复仇者联盟和自己的身份都是后言，与彼得不同，斯里奥不赞同他们参与行动的主要原因仅仅在于——在他看来，他们甚至没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天赋’，而危机四伏的战斗里，一点微小的失控往往不会带来好结果。

但斯里奥依旧没有在复仇者联盟仅有三分钟的战前紧急会议里说出阻止的话，多一份力量能拯救更多人的性命，超人确实近神般强大，卡尔的存在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索科维亚事件，但哪怕是超人也无法救下所有人。

“小心点，小孩，别碰它们。”克林顿的声音打断了斯里奥的思绪。

风声势如破竹地穿透了爆炸的火光，随后传来年轻人充满活力的回复：“我叫快银。”

忙碌与拯救生命的年轻人不再如复联大厦里展现的阴沉和沉默，克林顿有三个孩子，他是率先发现快银变化的人，拥有家庭的人总是下意识去关注如他孩子年纪大小的存在。

“好吧，快银。”克林顿从箭袋中抽出为数不多的电子箭羽瞄准不远处的机械人，妥协道：“你不去保护你妹妹吗？”

“旺达很强。”快银在高温的炮火余波扩展开前扑倒一个落单的女孩，小心翼翼抹去她脸颊的泪水。

“奥创在教堂。”他们口中的妹妹打开了复仇者通宵频道，语气凝重到众人缓解压力的几句闲聊也彻底安静了。

“你看到了什么？”罗杰斯单手按在耳侧，视线穿透高低起伏的倒塌建筑群，望向旺达所在的方向。

“你们之前提到的「再生摇篮」，他想要的那副躯壳在教堂。”旺达将声音压低得近乎气音，透过钢筋水泥的缝隙小心翼翼打量场间的敌人：“这是他的目的地，奥创打算在这里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的双手逐渐拢起繁星般闪亮的赤色烟雾：“他要开始了，我拖不了奥创太久。”

“我们现在就往教堂方向赶，你不要轻举妄动。”罗杰斯看向斯里奥，蝙蝠侠用余光扫见飞速赶往目的地的雷神残影，敲了敲耳麦：“超人？”

……

卡尔在执行救援任务，拦腰折断的办公楼由中部倾斜垮塌，正被超人支起的双臂平稳举起，他垂首望向废墟里的目不转睛注视自己的幸存人员：“抓紧时间撤离，必须穿过三条街道才能抵达神盾局的飞船，我清理了附近的敌人，你们只管往前跑，遇见危险了就喊‘超人’。”

超人怅然若失的感受着来自人们的感激，他们眼中燃起的希望汇聚成夜空的点点繁星，而卡尔好似不久前才披上红披风，满怀理想、希望与正义的迎接诸多无数日夜里都令他难以忘怀的眼神，一场人与超人之间的联系试图在两者之间重新构建。

可他再也没有承担这份沉重信任的资格。卡尔黯然想着，听见一个被父亲抱在怀里的男孩兴奋的叫嚷：“Dad！我看的漫画是真的！”

超人无奈的失笑，随后接收到来自斯里奥的呼唤，他回首望去，一眼看清了苦苦纠缠奥创，阻止对方使用「再生摇篮」技术获得真正生命的旺达，以及从四面八方赶赴目的地的复仇者们。

率先抵达的索尔本身距离教堂所在地不远，雷神之锤携着铺天盖地的闪电凌空而下时，奥创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放弃了抵抗，他大笑着张开双臂，拥抱般的迎接这场盛大的雷霆之怒。

卡尔瞬息间抵达至几人面前，与此同时，他第一时间察觉到奥创的真正目的——致使城市浮空的庞大磁场随着索尔的奋力一击牵引共同汇聚此处，奥创想压缩时间聚集最强的力量，使自己能立刻融合进躯壳！

电光火石之间，卡尔当机立断一拳打穿了奥创位于左胸储存能源的心脏，与此同时，迅疾的雷电不分敌我劈了下来，银白电蛇顷刻间盘踞了整个教堂。

将雷神之锤投掷而出的索尔有些尴尬，他两手空空的在半空中僵了几秒：“呃……干的漂亮。”

迅速从雷神攻击范围内撤离的超人看了看被雷电波及而劈得焦黑的红披风一角，他松开护住旺达的手，坦然道：“这没什么。”

“我们成功了吗？”旺达还维持着攻击姿态，谨慎的与两人对视：“奥创死了吗？”

“我想没这么简单。”卡尔细细检查胸口破了个大洞的焦黑尸体，他确信捏碎奥创心脏时对方的数据还处于这副机械之中，此刻又变得难以分辨起来，所有的机械军团体内都拥有相同的数据流，换言之就是，奥创可以随时随地在索科维亚的机械大军里更换他的躯体。

“所以我们要清空整个机械军团，让他无处可躲？”索尔大大咧咧的落到地面，没去管身后扬起的灰尘，施施然伸手去捡落在地面的雷神之锤，一只陌生的手在他之前抢先一步握住了锤柄。

三人严阵以待的注视下，本该安静躺在透明棺壁里的‘躯壳’坐直了身体，额间镶嵌了黄色宝石的人缓慢睁开了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双眼。

极赋神性的神色在他面容上浮现了不到三秒，随后那股僵硬的机械感和漠然之意如冰雪般消融，他友善又新奇的打量起围绕他呈攻击状态的几人，试探地递出友好的树枝（锤子）：“你们好。”

雷神看了他一眼，又去看他轻而易举握起的雷神之锤，沉默片刻，忍不住又看了看他：“……”

旺达偷偷瞥了眼若有所思的超人，没有掩饰她对陌生生命的敌意：“奥创？”

“我不是奥创。”对方耐心的纠正绯红女巫，维持着递出雷神之锤的姿势，冲索尔道谢：“谢谢。”

索尔呆若木鸡的接过雷神的好伙伴雷神之锤，干巴巴道：“……不客气。”

“你也不是贾维斯。”卡尔十分笃定。

“对。”对方微微颔首，扫了一眼超人和雷神，学着慢慢漂浮起来，同时展开了自己身后的明黄色披风，他思考片刻：“我是幻视。”

通讯频道里一阵寂静。

“我下来研究奥创的装置花了不超过二十五分钟。”斯塔克率先打破了无人说话的冷寂场面，“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又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又从漫画里跑出来一个新角色？”

“我想不是……”索尔磕磕绊绊的说到一半，对超英漫画毫无涉猎的雷神不那么确信自己的判断，他扭头去向超人求证：“他是你的老朋友吗？”

卡尔摇了摇头，视线凝在幻视额前镶嵌的金黄宝石上，意识到它与史蒂芬·斯佩兰奇的法师以及名为灭霸的宇宙征服者拥有的宝石属于同源，所以它必然也是对方尚且未能掌握的其中一颗。

“你制造了他！”旺达终于反应过来索尔的那道攻击造成的后果，她不可置信：“为什么？”

“严谨点来说，他是与托尼·斯塔克、布鲁斯·班纳和贾维斯共同制造了我。”幻视再度耐心的解释了一遍，他说完后便飞去了屋外，正好迎接上慢一拍赶到的复仇者们。

幻视丝毫不在意众人的戒备与敌意，众人的反应复合思维逻辑，他漂浮在空中左顾右盼的观察起末日般的废墟景色：“这就是世界吗？残酷、虚无……又广阔。”

幻视既像诞生不久的懵懂婴儿、对世界充满新奇与期待，又像行至暮年、垂垂老矣的老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糅合在他周身，混杂着极淡却始终存在的神性及突兀的非人感，最终展现出的态度却始终平和、友好、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没有人回答他，幻视也不在意，他没有继续保持俯视众人的角度，重新落在布满厚实灰尘的水泥地：“我没有恶意，我是站在生命这边的。”他望向一声不吭的复仇者联盟领袖：“我知道你们尚且不信任我，但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能让奥创从索科维亚逃走，他能在网络里获得永生，是他活下来的唯一机会。”

“网络追逐游戏？”快银嘀咕道。

“托尼，你那边怎么样？”罗杰斯与几人交换了视线，决定暂且相信幻视，正如复仇者对旺达兄妹的信任，他们很好的交付了这份信赖答卷。

唯一没集合的复联成员钢铁侠依旧在索科维亚之下分析遍布浮空之城的设备，直径长达数十米的中驱系统深深埋在地底，正是斯塔克面前这面巨大的幽蓝圆环，导致钢铁侠不得不随着城市升空而加强钢铁战甲的跟随火力。

“它的运行逻辑我早研究出来了，大致是升到一定海拔高度，随后反向驱动磁场动力，让索科维亚以一颗小行星的速度砸向地面。”斯塔克说：“在它砸向地面前由我骇入中驱系统，我们合力将它敲成粉碎，以此将坠落的危险降到最低。”

“最好能找个空无一人的地方，北冰洋或者南极之类的……我们不能保证脚下的城市是否撤离干净了。”他顿了顿：“你做得到吗？超人。”

“我可以。”卡尔说。

“至于奥创这边，星期五，解析得如何？”斯塔克问。

“我无法加入贾维斯和奥创的战斗，Boss，但他封闭了奥创进出的通道，将战场锁死在数千副机械军团里。”钢铁侠的好姑娘立刻给予了他答复：“贾维斯的数据有些异常，他似乎分成了两份。”

斯塔克原本打算让星期五在网络中尝试拦截奥创，他相信对方的濒死反击可不会再去黑掉青少年的电脑、或者利用电流制造火灾小打小闹；破解各国的核/弹密码、将机密文件互相甩给世仇国家、掌控主流舆论挑起战争之类的……总之想想都不会有好事。

没想到星期五却找到了贾维斯的活动迹象，哪怕是斯塔克为现状心焦不已，仍旧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得缓了一会才反映过来星期五的意思：“什么意思？他又不是蚯蚓？”

……

复仇者们聚集在一起分配任务，斯里奥没有掺和其中，卡尔一面认真听罗杰斯详细部署任务方针，一面留意着蝙蝠侠的动静，对方正在与贾维斯对话，蝙蝠盔甲挡不住斯里奥的低声回复，所以他没有选择语言交流。

斯里奥双手环肩立在人群边缘，食指一下又一下‘无意识’敲击臂甲，卡尔知道一声是‘是’，两声是‘否’，他看不见智能管家浮现于护目白眼上的信息，托尼特意在制服的文字信息呈现方向上做了些防氪功课。

蝙蝠侠常隐瞒他认为他人不该知晓的秘密，超人不意外，只是斯里奥频繁的回避和拖延态度让他感受到对方在这件事上所展现的极大谨慎。

卡尔一直疑惑奥创开战前采取的大规模损毁美漫刊物的行为，这点不解随着战斗进行到尾声越来越浓厚。

先不论奥创草率的毁灭书本能不能做到彻底杜绝有记载了海量信息的刊物其出现在他们面前，想要得知有关消息，寻找看过相关刊物的青少年，或是实体刊物的漏网之鱼并不困难。

有关漫画里无法避忌的超人弱点或正义联盟的信息不会影响奥创的后续活动，他的行为很古怪，更像不希望被他人看到内容。

卡尔本想与斯里奥谈谈这件事，随后又立刻想到自己能意识到的疑点，蝙蝠侠不可能一无所知，如果对方选择了熟视无睹，一定还存在卡尔不得而知的内因。

事分轻重缓急，他想再多也无济于事，超人最终还是决定解决完索科维亚事件再去和蝙蝠侠好好谈谈。

战后的索科维亚犹如末日之境，哪怕众人为之拼尽全力、始终以救援为首要目标，也无法救下每一个生活在索科维亚的普通人，诞生与这片土壤的人们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故乡埋葬。

被火焰熏得焦黑的广告传单和灰蒙的破洞塑料袋被风吹起，又如落叶般晃荡而下，卡尔漫无目的的视线猛地停在半路。

他僵在原地不敢往那处多看一眼，害怕微小的异常引来斯里奥的关注，好在斯里奥轻敲臂甲的手指仍未停止，说明他和贾维斯还没有聊完。

超人随后收到了幻视敏锐投来的视线，卡尔不敢再盯着那张彩色的普通纸张多看一眼，可画面却如实浮现在脑海——

红粉交杂的矩形框里镶嵌的印刷字体，黑色线条构成的边框内，小丑女站在蝙蝠侠身边！

哈莉·奎茵——还有哪个小丑女会安然无恙站在蝙蝠侠身边？

被如实记录在册的不义宇宙的过去、也许还会有未来——就在这本被炮火波及得只剩几张残页的实体书籍。

卡尔清楚自己不该去看，去窥视命运布置的陷阱，可超人几乎能看穿一起事物的双眼已经诚实将画面映入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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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营养液灌溉频繁到实在坐不住了，这几天紧赶慢赶产了一万三，第二章今晚十一点发布，我也不知道晚上网审速度怎么样，但是建议明早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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