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丽,你今天特别漂亮。这是新裙子么?”杰森蹲下身子,接住从屋子里扑出来的爱丽丝,在起身时顺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爱丽丝的身高瞬间高了一大截,她快乐地晃了晃小腿:“是哒,是妈妈给我挑的。”
他们俩一起坐到了屋子里的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爱丽丝最喜欢看的彩虹小马。
“My name is Pony······”
杰森把头上的头罩取下来放在一旁的桌上,屋子里的壁炉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量,他有些热了。反正他脸上还有个多米诺面具,不怕泄露身份。
“爱丽丝你这里跑调了哦。”他很坏心眼儿地指出小朋友的错误,得到爱丽丝的一阵乱挠。
“我错了我错了,”杰森笑着求饶,“爱丽丝没跑调,唱得超好听的啦。”
聪明的小朋友才不会被大人的蜜糖陷阱欺骗,但红头罩哥哥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一听就像是在说实话。
“真的嘛?”
过了几秒后,爱丽丝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确认。
“真的哦。”杰森咳了两声,遮掩下声音里的笑意,故作严肃。
爱丽丝也故作小大人的样子和杰森对视,没过一会儿,她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哎呀,开始了开始了,哥哥你不要说话。”
爱丽丝赶紧在杰森怀里坐好,很快就沉浸在动画片的剧情里。
尽管她已经把第一集看了很多遍,她也依旧津津有味。(大家都知道电视有时候会重复播以前的剧集吧)
“哥哥,你最喜欢那只小马啊?”爱丽丝仰起头问杰森。
“是紫悦哦。”可恶的大人托着下巴循循善诱,“爱丽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为什么呀?”天真的小孩不知人间险恶,傻傻追问。
“因为紫悦最喜欢学习,爱丽丝可要好好学习哟。”可恶的大人露出了小孩子最讨厌的面目,无论怎么样都可以扯到学习上去。
但爱丽丝毕竟是一个成熟的小孩了,所以她先是乖乖的点了头,然后又带着小孩子那种特有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固执继续追问杰森:“哥哥,所以你最喜欢的小马到底是谁呀?”
“是云宝。”看着眼巴巴地还在等一个解释的爱丽丝,杰森只好又开口,“云宝的彩虹色很酷。”
“好吧。”尽管这个答案和小朋友想的不太一样,爱丽丝还是点了点头。
“那哥哥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是谁呀?”
小朋友意在问哥哥最喜欢的动画人物,不曾想哥哥沉默了一会儿,给她一个有点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蝙蝠侠。”
“嗯——蝙蝠侠不是动画人物哦,哥哥。”
But once for me,he is。
不过这话不太能和小朋友说,杰森于是绞尽脑汁,又死命地给她想出了一个来:“哪吒,一个中国的少年英雄。”
“我还没有听过他的故事呢!”爱丽丝的眼睛亮闪闪。
“哥哥~”她细声细气地拉长了声调。
杰森头疼地捂住额头,看了眼手表确认时间还充裕后伸手刮了一下爱丽丝的鼻子:“好了,小麻烦鬼,现在是独属于爱丽丝的红头罩睡前故事时间。”
“很久很久以前,在隔岸相望的那片大陆上有一个国家叫商,那里的君主残暴无度,百姓在他的统治下苦不堪言。
“陈塘关是商朝领土的一部分,我们的主角小哪吒就出生在这里。他的父亲不喜欢他,因为他在他母亲的肚子里呆了三年,生下来却是个肉球的模样。他的父亲认为他是妖怪,想一刀砍了他,不料肉球被劈成两半,露出了里面的那个他。
“他有两个哥哥,对他都不好。不过他的妈妈很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就和爱丽的妈妈一样。
“哪吒从小调皮捣蛋,本性却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善良,闯了祸愿意承担自己的过错,面对被压迫的人民也愿出手相帮。海边的夜叉残害百姓,被他用法宝打死。嚣张跋扈的龙三太子也被他剥了龙皮抽了龙筋——他想讨爹爹欢心,可他父亲并不领情,只想着息事宁人,为此他不惜要把哪吒交出去好平息龙王的怒火。
“哪吒这下懂得了一个道理:不是天下所有做父母的都会爱孩子的。他不想给父母和百姓惹麻烦,尽管他可以打得过那个龙王。所以他剥了自己的皮,抽了自己的骨,全当给龙王解恨,也是偿还父母所有的恩情。后来哪吒被他的师父复活了,他需要哪吒征战四方,覆灭商朝。哪吒没了肉和骨,所以他师父只好用莲藕给他重塑身体,他从此就是莲藕做的孩子了,和他的父母不再有瓜葛。
“再后来啊,再后来他就因为显赫的战功被封了神仙——”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爱丽丝眨巴眨巴眼睛,精神奕奕,毫无睡意的样子。
看来自己的睡前故事很失败,杰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点头:“是的。”
“哥哥你和哪吒是不是很像?”爱丽丝深沉地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很笃定地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呢?”杰森摸摸她的头。
“因为哥哥你讲故事的时候很难过。老师说过这种感觉叫,叫······感同身受!”爱丽丝很得意自己可以想出这么一个恰如其分的解释,她有些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
杰森忍俊不禁:“爱丽丝真聪明。那爱丽丝觉得,哪吒最后会开心么?”
爱丽丝冥思苦想后摇了摇头:“不会的。哪吒很爱他的爸爸妈妈呀,就算他不想搭理他爸爸了他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和妈妈分开的。”
“哥哥,我想要成为珍奇,但你不要做哪吒好不好?”
“为什么呢?”杰森发现自己和爱丽丝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问为什么,就像有时候爱丽丝是大人,他才是小孩儿。
“因为哪吒的未来没有希望,”爱丽丝叹了口气,“他不再和爸爸妈妈有关系,但除了他们之外,他在乎的又还有谁呢?哥哥,你不要当哪吒好不好?”
“对不起,爱丽,我做不到。”杰森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选择说谎。
他不希望成为只会开空头支票的讨厌大人。
“我注定要死在这座城市里,又或是哪个无名的地方,血液都流尽,骨头也烂在泥地里无人知晓。我的未来已经没有希望了,但你还有。我就是为了你们的希望才去做那些的。”
杰森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爱丽丝的背,他望着窗外,眼睛没有焦距:“你觉得哥谭有改变么?”
“当然有啊。”爱丽丝声音清脆地应到,“妈妈再也不会吸毒啦;偶尔我晚上想要出门的时候妈妈也会同意哦;交的保护费少了好多好多,妈妈给爱丽丝买了很多超漂亮的新裙子······”
杰森微笑着听着爱丽丝掰着指头细数她生活的变化。
爱丽丝还是个小孩子呢,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哥谭的改变和她生活的改变并不能算是一回事。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就是为了这些平凡的幸福才选择去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的么?
所以他也没必要告诉爱丽丝并不是所有哥谭的家庭都发生了这样好的变化,这只发生在红头罩统治的地盘而已。哥谭其余的地区照样毒品横行,火拼频繁发生,也仍然要上交数额巨大的保护费却无法使自己的人身安全得到有效保障。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杰森扯下盖在他黑红色机车上的挡风布抖了抖。
雪正下得紧,那上面早已覆了厚厚的一层。
他跨坐上机车,对扒拉开窗帘的一角从窗户里往外看的爱丽丝潇洒地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摩托在地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辙痕,不多时又被雪淹没在一片茫茫的洁白里。
It is time to go for work.
“企鹅!别想着说谎!”红头罩用枪抵住企鹅人的下颚,硬生生地把他摁在墙上让他无法动弹,“你手下的人开辟的那条新毒品线在哪儿!说!”
“砰。”
杰森放了声空枪。
枪管里喷出的气体把企鹅人礼帽下的额发吹起。
“红头罩!”他高声尖叫,“你这个疯子!”
“那你可得去找蝙蝠侠和小丑算账。”红头罩戏谑地贴近企鹅人的耳畔,“哦,我忘了,这两个你谁也惹不起。说吧,亲爱的企鹅,看在你最识时务的份上,也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你他妈的以前可是罗宾!”企鹅人继续发出噪音,“你怎么敢!”
杰森头罩后面的脸冷了下来:“我不敢?你倒是很敢啊。我跟你三令五申了这么多次——不要试图再开新的毒品运输线!你却依旧顽固不灵。企鹅,你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不过,也许这么多年的顺风顺水让你忘了,有一些钱,是不能碰的。”
杰森利索地松手,一个鞭腿把企鹅人肥胖的身躯掼倒在地,用战术靴踩着他的脑袋。
“Bye-bye,”杰森恶趣味地挥了挥手,“看来我们‘哥谭之王’今晚要换个人来当咯。”
“砰。”
伴随着枪声响起的还有蝙蝠镖划过空气的声音,杰森灵巧地往后一翻,又提前预判了蝙蝠侠的预判往墙上一蹬,躲过了所有的暗器。
他大声挑衅:“哦呀,老蝙蝠,你又来晚啦!好像自从那次以后,你就总是来晚呢!”
杰森三下两下躲过蝙蝠镖,往地上扔了个烟雾弹:“我可没兴趣和你这个无聊的老头子在这耗着,今晚我还有的忙呢——别来阻止我。”
杰森咔咔溜走。
打不过我难道还躲不过么。
反正老蝙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脏弹很难找吧?
我知道在哪哦,但我就不告诉你。
诶嘿~
反正你总会成功的。
谁叫您是DC的爹呢?
杰森忙得脚不沾地,总算在今晚之前吞并了企鹅人最重要的几块地盘。
“叫混小子们按当初的做法把我们的规矩跟那些新并入的家伙说一声,拉几个不听话的典型杀鸡儆猴,记得调查清楚。对一切疑似脏弹的东西保持注意。”杰森遮住通讯器的收音设备,打了个哈欠,“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忙,先走一步。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注意休息。”
以防万一,还是去阿卡姆那儿看看吧。
鬼知道因为我的参与,世界线是不是有所偏移了。
当时的哥谭可是在蝙蝠侠和便士一之外,一个蝙蝠家族的都没出现。自杀小队甚至还是在企鹅人的帮助下进来的。
可是我把他干掉了耶!杰森幸灾乐祸,不把握时机可不是蝙蝠家的作风。
就让我来瞧瞧神通广大的本片主角们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吧。
等等,总不会是因为我吧。
杰森听着通讯器里下属打来的通讯只觉得很艹。
呵,我偏就不如你的意。
杰森咬牙切齿地抵抗着那份陪伴他多年的撕扯灵魂的痛意,摩托车直奔阿卡姆而去。
接下来的一切充分向他昭示了世界线的收束究竟会多么离谱。
先是自他选择成为红头罩之后再没骚扰过他的声音又开始蠢蠢欲动。
再是发生连环车祸,接连不断的红灯,摩托车爆炸,横空飞来一个井盖。
嗯?井盖?杰森借着钩索枪停留在半空,僵硬着脖子回头一望。
艹,不愧是你。
还真给他来个动画大片现场。
杰森略去其他相熟或不熟的反派,看向死亡射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一个眼神严峻,一个不动声色地开始发呆。
死亡射手,矮个子里拔高个,勉强算个还不错的家伙。
算了。杰森的目光重新聚焦,从他附着项圈的脖颈上一带而过。
连他都比布鲁斯会当爸爸。
杰森三两下跃到地上,斜靠在远处的路灯柱上,忽略掉歪在地上的小丑女热烈的招呼声,对死亡射手道:“收到消息了吧,我想你应该知道企鹅人死在了今晚——没错,就是我干的。如果你们还想进入阿卡姆的话,跟我来。”
杰森转过身,单手敲敲通讯器,强行接管了死亡射手的耳麦,用摩斯电码给他敲了一段讯息:“我只是不希望你的女儿再也见不到她的爸爸。”
死亡射手略有所思地看向杰森的背影,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难判断出杰森没有说谎的迹象。
某个有关死而复生的二代罗宾的传言似乎可以被证实了。
“算我欠你个人情。”他示意自己的神经病队友们跟上,对着前面领路的杰森说到。
杰森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相信我,你很快就可以还上它了。”
“小红鸟,你为什么不理我呀?”哈莉蹦蹦跳跳地凑到杰森身边,亲亲热热地挽住他的手。
杰森没怎么用力地挣了一下,没挣开就任她去了:“我已经不是了,哈莉。别叫我那个名字。”
“那你快理理我嘛,亲爱的(pudding)~”
杰森在死亡射手的注视下半点反应都懒得做出,他瞥了她一眼:“哈莉。”
哈莉吐吐舌头:“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你怎么越长大越像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
杰森木着脸从夹克里掏出一颗龙须糖,单手剥了糖纸塞进她嘴里:“你还是闭嘴吧。”
在哈莉忙着对付嘴巴里的糖,注意力被分散时,杰森赶紧把自己的手从她怀里抽出来,趁着这宝贵的时间领着他们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
最终他在一块不起眼的砖那里停下,抬手敲了三下。
那堵墙震颤着缓缓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进去就是地道,可以直达阿卡姆那条街。给你们准备的的车停在‘小丑必须死’停车场44号,接下来的事总不会还需要我插手吧?要是你们的水准真有这么低下的话,我可以先替阿卡姆的狱警送你们一程。”杰森让开位置,示意他们进去。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呢?“回旋镖队长十分勇敢地质疑道。
“白痴。就你这种水平,在哥谭都活不过一集。”杰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在那个头罩上看出他的白眼的。
“滚吧。”杰森往他屁股后面狠狠一踹,一脚把他踹进了洞。
“没了武器就一无是处的废物。”杰森又嘲讽了一句,转头对着死亡射手道,“管着点他们,别对阿卡姆的狱警下死手。企鹅人的事还没处理完,我先走一步。”
“别在哥谭惹一只蝙蝠。因为,蝙蝠总是成群结队出现。”杰森打了个响指,无数条激光射线把他们层层包围,“这是来自东道主的警告:蝙蝠正在看着你们。”
“对了,差点忘记了这个——”在他们警惕的目光下,不知杰森又做了什么动作,激光瞬间从自杀小队周身移开,某堵倒霉的钢筋水泥墙在激光的切割下轰然倒塌,“欢迎来到哥谭。”
杰森踩着他的战术靴准备离开,路过蠢蠢欲动的鲨鱼王时狠狠给他了一记驱鲨剂,直喷得他晕头转向:“嘿,大块头,鉴于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毫无长进的可悲事实,我猜你不想重温当年被我暴打的经历——别来招惹我。”
“所以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冰霜杀手问。
“呵,”杰森头也不回地发出一声冷笑,“管好你自己吧。”
杰森刚走到巷子出口处,他红黑色的机车就呼啸而来,不过几秒就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杰森带上头盔,带着纯黑战术手套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从眉心处离开。
一个意味不明的手势。
"Goodnight, my dear friends. Wish your shots luck."
说罢,他的身影便迅疾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留给他们一道未曾消散的机车尾气。
“可恶,被他装到了。”哈莉精准吐槽,“These are the bats。”
冰霜杀手舔了舔嘴唇,勾住哈莉的肩:“亲爱的,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Em,you know,当我跟着J先生的时候,我们总有很多机会可以看见他。”哈莉的眼睛不安分地咕噜咕噜转,“不过他的监护人可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冰霜杀手还欲再问,就被冷酷无情的阿曼达女士打断了:“罪犯们,你们没有更多时间了。记住,你们的小命还掌握在我手里呢。”
哈莉瑟瑟发抖地捂住自己脖子,死亡射手在心里暗骂一声,提起她的领子,把她丢进隧道。
在哈莉刚开始还带着点害怕,后面很快就变为激动的尖叫背景音中,他招呼自己其他的临时塑料同伴:“走了。”
死亡射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想回旋镖队长应该已经等急了。”
在相亲相爱的反派一家人们和谐友好相处的时候,杰森已经轻车熟路地翻进了阿卡姆,并盗用了夜翼的身份认证。
虽然红头罩的身份认证也可以进去,但他就要用夜翼的。
大哥:6。
阿卡姆的警卫对他这种没有半点掩饰的盗用行为熟视无睹。
蝙蝠家的事情你少管。
他们纯当没看见。
杰森目标明确,直奔地下室,他没有要和某某女士作对的意思,只是以防万一,想提前把那个该死的玩意儿解決掉。
途经聒噪的小丑,杰森淡定忽视。
呵,一个没有灵魂的复制品而已,看你等下怎么在子弹乱飞的情况下嚣张。
杰森的设备可不像自杀小队那样简陋,他头罩内置的扫描仪对着那堆箱子一扫,里面的物品就一清二楚地展现在了他面前。
杰森十分满意地在哈莉的锤子里找到了脏弹,并在头脑风暴后果断地剪了红线。
红得人眼疼的倒计时停在了一个安全的数字上。
杰森舒了一口气,还好世界线收束没把这个设定也收束没了。
杰森决定跟他亲爱的father开个玩笑。
开什么玩笑,玩笑又不是小丑的专属,我就要和他开玩笑。
杰森对着脏弹一番捣鼓,拆了所有有害物质后他又从夹克里摸了个奶油蛋糕塞了进去——鬼知道为什么夹克里放得进奶油蛋糕,也许这就和蝙蝠腰带里什么都有一样,是万能的蝙蝠家所特有的哆啦A梦小技能吧。
杰森犹嫌不够,又拆了个小型礼花安在脏弹里头。
一切大功告成。
希望老头子到时候别太惊喜。
杰森悄咪咪地又溜走了,全程没有惊动蝙蝠侠的注意。
也许。
在布鲁斯犹疑了一会儿最终和杰森当初的选择一样剪了红线后,脏弹出乎意料的爆炸让他有些茫然。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杰森做了什么。
被溅得满身都是的奶油蛋糕和塑料荧光纸条就是最好的证明。
布鲁斯没有生气,与脏弹真正爆炸相比,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并不足以让他的怒火燃烧。
布鲁斯边擦着脸边和阿尔弗雷德说:“我了解杰森。他既然能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就一定已经有了充足的把握。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认真拆了那枚脏弹——”
“这就是老爷带着一身奶油和塑料荧光纸条回来的原因?”阿尔弗雷德接过布鲁斯手里的毛巾,揶揄道。
“这是意外!谁能知道杰森这么大了居然还玩这种恶作剧。”布鲁斯嘴角下撇,浑身上下散发出蝙蝠侠不高兴的气息。
这可吓不到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懒得搭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一手拿着镊子,夹着沾了双氧水的棉花就往布鲁斯的伤口上按。
“Ah,阿弗!”小少爷扭过头,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委屈的眼神。
呵,都多少年了还玩这一套。
如果是当年虽然不怎么乖巧但还算可爱的小少爷也就罢了,现在这个每天制造需要人工手洗披风的中年老爷根本不值得温柔对待。
阿尔弗雷德一边阴阳怪气“勇敢无畏蝙蝠侠怎么会因为这点小小的伤痛而屈服呢?”,一边继续对布鲁斯身上的伤口狠下毒手。
布鲁斯不敢说话。
这短暂一会儿的耍宝也不过是他留给自己的自我调剂时间。
“阿弗······”
“怎么了,老爷?”
“他死了。”
他们心知肚明那个他是谁。
布鲁斯假装没察觉到老管家动作的停顿,继续说道:“意外死亡。在他和死亡射手的互相推搡中,他从玻璃的缺口处掉了下去。”
“不得不说,布鲁斯老爷,这真是大快人心。”阿尔弗雷德从不掩饰自己对那个人的厌恶和痛恨——当初就是这个坏家伙害得他与杰森少爷天人两隔。
“但‘小丑’是不会消失的。我必须找到下一个他。”
“老爷你大抵不需要在这件事上多费什么心神,毕竟他们总是发了疯地闹出动静好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
布鲁斯很难不对阿弗的话表示赞同。
“也许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换个面孔重新出现。”
“那么,我希望这个时间是永远。”阿尔弗雷德包扎好了最后一个伤口。
没人不这么想。
死亡射手对着女儿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她爸爸要到一边去接个电话。
未知的电话号码。
死亡射手皱了皱眉,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这个电话可能的主人。
红头罩。
“喂?”
“我说过你马上会还上这个人情的。谢了。”
死亡射手叼着烟,含糊地说:“这不算什么。那种情况下,我不下狠手自己也会没命的。这次不算。”
“行,”杰森也没客气,“那下次有什么事我会找你的。”
“不会很危险。“杰森又补了句。
讲完这句话,其实不怎么熟的两人一时都有些无言。
“说实话,我有些事想问你,不回答也行。”死亡射手望着女儿在院子里快乐玩耍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可问出的话却与他此刻脸上温柔的神情毫不沾边,“你能看见未来吗?”
杰森心知肚明他为何会有此疑问。
不论是那句“Wish your shots luck”还是“相信我,你很快就可以还上它了”,都与此后发生的现实太过相衬。
小丑女对小丑开的枪,小丑在与死亡射手的缠斗中死亡。
杰森回想着曾经看过的电影场景,在电话这端也笑了笑。
“我要是真有,怎么会留给你这个还人情的机会呢?”杰森挂断了电话,留给死亡射手一串忙音。
恰如死亡射手纷乱的思绪。
你们哥谭人说话都是这样的么?
质疑谜语人,理解谜语人,成为谜语人?
直接说“我要是真能知道未来,就不会死,你也不会有这个还人情的机会”不就好了。
这绕来绕去的。
不过,算了。他吐出一口浊气。
这也与我无关。
蝙蝠家的事,留给那只蝙蝠自己去管吧。
他收起手机,笑着抱起了向他小跑而来的女儿。
因为当初杰森把小丑干掉之后,小丑又在不可抗力因素下复制粘贴复活了,所以蝙蝠侠当初没发现小丑死了。
这个是动画电影《英勇无畏蝙蝠侠》的某些剧情。
今天考试考完啦哼哼哼,所以更新。
改了一下错字和一点用词重复的地方。
其实杰森回复冰霜杀手那里我本来写的是“你就当我还在叛逆期好了。”
但我思索了一下,不知道这句话在美国文化里算不算某种不受欢迎的讯号,毕竟他们普遍不喜欢幼稚鬼来着,所以改掉了。有没有对这方面比较了解的给我科普一下啊[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阴晴不定红头罩大哥哥的剧情头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