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谁让你画奥创点眼睛的 第6章 真帅啊这老头子

关上房门后，V.V锁上门，把包随手扔到玩偶堆里，径直走到桌前，把平板倒扣在桌上。她盯着稿纸和墙上贴满的简报，陷入沉思。

黑色火焰。

那天的情景至今如谜。她多次实验，按照某种节奏敲击牙齿和手指，再触碰物体，指尖便浮现出一串奇怪的文字，同时燃起黑色火焰。被火焰覆盖的物体会无声消失，只留下一丝烧痕。而她的手却毫无变化，只是从中指尖有一条隐隐约约的黑色短线向着手背攀升。

一点都不科学。

但在她的经历里，不合理已成常态。节奏和韵律似乎是关键，像神秘学中的“敲击仪式”。敲击仪式一般需要“媒介”，或者说宗教意义而言的“圣器”，虽然还不知道“媒介”，但让物体消失这种事，几乎没有记录。

更加重要的是蓝色火焰。在第二次敲击时，手指停留三秒时触发。那次她试图销毁草稿纸，却让纸上的小鸡涂鸦从蓝色火焰中跳了出来，扑腾了两下翅膀，栩栩如生。可不到十秒，小鸡便化作烟雾消失。

“蓝色火焰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她试了照片、电子屏幕、简笔画，却无一成功。想着可能与“信息量”有关，翻出旧素描本，找到一幅企鹅马克杯的素描。而那只杯子正好就在桌上。

按照节奏敲击素描，再按住画面三秒。蓝色火焰升起，一只与原物一模一样的企鹅马克杯漂浮而出，“啪”地一声落在桌上，里面还带着液体，撒了些咖啡。

素描画成功了！

V.V迅速擦干桌面，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马克杯，用笔杆轻敲新出现的那只：“复制品？还是……”

那杯子分明是空的，这蓝色火焰烧出来的杯子里却有半杯温热的咖啡，似乎有谁正准备喝。

“凡琳，你在干什么？”瓦龙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伴随着礼貌的敲门声。

V.V吓得一抖，慌忙把两个杯子推到一旁：“没事！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碰倒杯子了！”

“烫伤了吗？让我看看。”门被推开一条缝，瓦龙探进半张脸。V.V连忙扑过去挡住门，紧张地顶住。

“没事！爸爸，你别进来！”她举起双手在瓦龙面前晃了晃，露出僵硬的笑容：“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瓦龙微微扬眉，手指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反复确认毫无异样后才缓缓松开，皱眉看着她：“青春期的秘密？”

“对对对！青春期你懂的！”V.V一边干笑一边用力关上门。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

门外的瓦龙站直身子，脸上甚至感受到了关门猛然关闭带出来的气流。他理了理袖口，低声自言自语般叹道：“希望这个‘秘密’不会再次让这房子着火，或者爆炸。”

在房间内的V.V叹了口气...总而言之...不能让爸爸知道这种事情...完全想不到会是什么反应...

嗯...进入青春期后，她明显能感受到养父的疏远。小时候他总会在她摔倒的时候抱起她，甚至会用一种笨拙但温暖的方式安慰她。但是现在，瓦龙却像刻意保持着某种距离。比如，她偶尔伸手想要亲近他，他却只会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迅速退开。

这可能就是单身父亲吧。

瓦龙对她的混乱行为一向装作不太在意，除非涉及到学习和安全问题，他才会认真管教，而他的另一条“底线”则是那些他明令禁止的事情——比如不要碰一些东西。除此之外他只V.V出门前的衣服整齐得体，说话不要随便打断别人，像个优雅的小淑女。

虽然不能打断别人说话但是他却不介意V.V打其他人。

哪怕是在学校惹了别人看来天大的祸也会一边说头疼一边皱着眉，揉太阳穴第一时间去学校把人接回来。

他似乎是在刻意的，防止自己对V.V的行为做出太严厉的责罚。

她偶尔会在想瓦龙说不定就是蓝胡子那种人。那种有很多秘密、要求妻子不要打开某个房间的人。如果妻子违背禁忌，就会失去他的爱。自己就像那个被要求不要打开门的人，只要守着那些规矩不触碰，瓦龙就会一直是她的靠山。

这扇禁忌之门最近甚至真的出现了，就是她楼下的那一个有着厚重门的房间。里面还老是传来古古怪怪的声音。

说实话......如果不是被明令禁止她真的想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这样想着，V.V无意识的在纸上画着圈，视线紧紧的盯着那杯子，随即眉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了起来。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马克杯不知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为什么呢？因为是素描，信息量足够完整，还是因为那蓝色火焰本身没有规律可循？又或者……只是因为它不是生物？

“总而言之，继续实验就好。”

V.V的手指滑向手机，屏幕的光芒映亮了她的面容。她专注地盯着屏幕，一点一点地滑动，像是在搜索着什么。在窗户的反光中她的脸在手机的冷光中映出一种老旧照片般的失真感。

“人类的话……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情感起伏。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自己的思路。

屏幕亮光轻微跳动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手机上的某个画面，短暂地停顿，然后继续滑动，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普通的实验记录。

那么我目前最想见的人...可以帮到我的人...

果然是——

爱因斯坦！

一手扯下素描纸，按压片刻，蓝色的火焰升腾而起。其中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火焰像蜡烛一样舔舐着那位发际线有些高的老人的半身。他的脸平静而充满兴趣，那双穿越时间长河的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对这未知的情况感到兴奋。

爱因斯坦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半身火焰，你让我想起薛定谔的猫，只不过这次猫变成了我——还烧得像支蜡烛。”

V.V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她突然意识到那些火焰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刻消失：“OMG，OMG，啊——！”

她的兴奋让着的声音像在尖叫一样，爱因斯坦看到V.V这一声OMG啊——后，原本平静的态度改变，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竟也配合地张开嘴：“啊——！”

他的叫声带着一种悠长的音调，并且分贝很高。VV愣了一下，看到在尖叫合唱一样的爱因斯坦，瞬间意识到再叫下去的后果。

“停下！停下！为什么您也要叫？！

爱因斯坦一边继续喊着“啊”，一边还带着明显的节奏感：“为什么——不能叫——？你把我半截拉到这里——还烧成蜡烛——我总得对你的创造力表示某种回...唔唔——唔——！”

VV听到一半就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捂住爱因斯坦的嘴：“够了够了够了！别叫了！您可是伟大的物理学家啊！保持点尊严好吗？！”

爱因斯坦被她捂住嘴，呜呜了几声，火焰中的身体纹丝不动。他瞪着眼睛看VV扬起眉毛表示抗议。

VV的神情从惊恐转变为尴尬，手缓缓松开：“好吧，您有话说就说，但是别再叫了，求您了！”

爱因斯坦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胡须低声对V.V像说一个秘密一样：“你知道吗，尖叫是人类面对未知时的一种本能反应。我只是在融入你的行为模式，帮助你缓解压力。”

“这种反应会把人招来的啊！这里可不只是我一个人。”总而言之V.V快速的打开门，看向外面，瓦龙没在，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

“你为什么会害怕这些？”爱因斯坦耸耸肩。

“被发现会很麻烦。你不会害怕吗？呃...这种情况。”V.V指指还在燃烧的部分。

爱因斯坦停顿了一下，看向自己燃烧的下半身，火焰将他的身体映照成蓝色的轮廓，像是某种未完成的3D打印模型。

“害怕？不不，我已经死了。这是一次意外的‘复活’，反正又不疼。而且比我设想的更有趣。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科学现象。”

爱因斯坦沉思片刻：“这火焰似乎是某种信息传输的介质，但它不够‘完整’。或许，你的装置在‘拉’我的时候，没有携带足够的数据，导致我的身体只以部分形式显现。不过，也可能是对象稳定性的原因。所以你在实验什么，通灵术还是时空装置？还是幻想成真？亦或者信息体具象化。”

“哇哦...你...你居然立刻就接受了...”而且还提出猜想，V.V停顿了片刻:“我就是在弄清楚这是什么。”

“为什么不，姑娘？如果这个现象发生了，就一定有他的规律。所以你的想法很正常[为什么这样？]就是一切的基础。如果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不过我有个小要求——你能让我再叫一次吗？刚才叫到一半被打断，实在不太舒服。”爱因斯坦显得格外有活力，和他老年人的外貌完全不一样。

“...你正经一点啊！”

“咳咳。好吧，那么你试图通过什么变量控制这个现象？”爱因斯坦清清嗓子，观察着这件房间，最后实现留在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马克杯上:“一个杯子？”

“总而言之...”V.V大概说明了情况。

“嗯...确实，这个是上一个...那个你之前说没携带足够的数据...应该是我没有画完吧？我只画了肖像。”V.V的手里举着杯子，主要是因为素描纸不够大，如果画速写那种脸就会被忽略一些。也就是缺少能辨别的东西吗？

“所以你是假设变量是生物和非生物？这种燃烧的状态可能是生物特有的现象，也就是说，生物比非生物更不稳定。”爱因斯坦若有所思:“或者，它们正在进行某种化学反应，就像金属的活性和惰性一样。以及...如果杯子里有咖啡但是你当做‘模特’的信息中却没有咖啡，那可能是，这杯咖啡来自真实存在的某个地方。”

“听起来更加像传送。”爱因斯坦的眉头微微皱起，胡子下的表情更加严肃:“你应该有记录装置吧？笔记？”

“呃...没写...”V.V低下头，开始心虚地玩弄桌上的马克杯。

“录像呢？”爱因斯坦扬起的眉毛挤压着他额头的皱纹，眼神直视着V.V。

“呃...也没有...”V.V稍微侧过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好吧...如果不喜欢你可以雇一个记录人员。虽然找到合心意的很难，但是总会找到的。”几句话的功夫爱因斯坦下半身的火焰在逐渐燃烧，不过他完全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

“既然画的信息量不够，不如试试文字与画面结合——比单纯的一种信息更准确，科学嘛，讲究的是多维度分析。”

“...你管这种情况叫科学吗？”明明是超自然。

“有规律可寻的现象就是科学。”爱因斯坦回答得斩钉截铁，几乎没有犹豫。

“...”真帅啊，这老头子。

“快画！时间快结束了！我要看反应。”爱因斯坦催促着把比和本子塞到有点发愣的V.V手里。火焰已经烧到胸前了。

“都是你之前在哪里搞怪才会没时间了啦..！.”V.V因为催促有点混乱。笔在纸上点了半天不知道画什么。

“画得太慢了！...有那种又简单画得又快的东西吗？最好是聪明到可以自己能表达感受的。随便画什么就好了，直接写描述。”爱因斯坦恨不得帮VV写。

“只有人才能通话吧！那种自己可以表达自己的感受，而且还反应，又聪明，还好画，只需要文字描述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啊！...啊...好像还真有...”V.V愣了一下，脑子突然通畅了。

“这不就是ai吗？！”

……马上，马上！

爱因斯坦不常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真帅啊这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