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审判庭那维莱特 第3章 水龙王

韦恩庄园的夜晚，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艾琳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面小镜子。镜中，她的星图印记裂痕已经蔓延到锁骨，像一道狰狞的伤疤。

她轻轻触碰裂痕，指尖传来刺痛。每一次使用星尘之力，裂痕都会扩大，仿佛在提醒她，力量的代价是生命的流逝。

“艾琳小姐？”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布鲁斯老爷在书房等您。”

她迅速放下镜子，披上一件外套：“我马上来。”

书房里，布鲁斯正站在全息屏幕前，眉头紧锁。屏幕上显示着星尘之心的能量波动图，数据异常复杂。

“你来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颈间的裂痕上停留了一瞬，“感觉怎么样？”

“还好。”她低声回答，走到他身边，“有什么发现吗？”

“星尘之心的能量正在衰减。”布鲁斯调出一组数据，“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它可能无法维持封印。”

艾琳的拳头紧握：“那怎么办？”

“我们需要找到修复它的方法。”布鲁斯的声音低沉，“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减少使用星尘之力。”

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

第二天，艾琳来到大都会，与乔纳森在一家咖啡馆见面。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中带着一丝焦虑。

“你还好吗？”他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颈间的裂痕上，“这个……看起来更严重了。”

艾琳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星尘之心的能量在衰减，我们需要找到修复它的方法。”

乔纳森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泛着蓝光的碎片：“这是我在大都会发现的另一块星尘之心碎片。也许它能帮上忙。”

艾琳接过碎片，感受到一股温暖的能量流入体内。她的星图印记微微发烫，裂痕似乎暂时停止了蔓延。

“谢谢你，乔纳森。”她轻声说，“但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碎片。”

他点头：“我会继续寻找。但你……必须小心。”

艾琳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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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哥谭的地下深处，面具人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坛前。祭坛上摆放着几块星尘之心的碎片，黑雾在碎片周围翻涌。

“快了，快了……”他低声喃喃，“只要集齐所有碎片，影蚀的封印就会彻底崩溃。”

他的手指划过碎片，黑雾中浮现出艾琳的身影。她的星图印记裂痕清晰可见，仿佛随时会崩碎。

“小星辰，你的时间不多了。”面具人轻笑，“等你崩溃的那一刻，影蚀将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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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韦恩庄园后，艾琳将乔纳森找到的碎片交给布鲁斯。他仔细检查后，眉头皱得更紧。

“这些碎片的力量正在被污染。”他调出一组数据，“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星尘之心可能会被影蚀完全控制。”

艾琳的瞳孔收缩：“那怎么办？”

“我们必须找到最后一块碎片。”布鲁斯的声音低沉，“但它的位置……无法确定。”

就在这时，琉光的声音在艾琳脑海中响起：“最后一块碎片在星尘圣殿的最深处。但那里……已经被影蚀侵蚀。”

艾琳深吸一口气：“我必须去。”

布鲁斯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太危险了。”

“我没有选择。”她低声说，“如果影蚀复苏，所有人都将陷入危险。”

乔纳森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我会和你一起去。”

艾琳摇头：“不，这次我必须独自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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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圣殿的最深处，黑雾如潮水般翻涌。艾琳握紧长剑，星图印记泛起微光。她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裂痕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终于来了，小星辰。”面具人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我等你很久了。”

艾琳抬头，看到面具人站在祭坛前，手中握着最后一块星尘之心碎片。

“把它交出来。”她低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面具人轻笑：“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你的力量正在消耗你的生命，而你……还能撑多久？”

艾琳的瞳孔收缩，但她没有退缩：“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得逞。”

她冲向面具人，剑光如流星划过。黑雾中冲出无数影兽，将她的去路堵住。艾琳的剑光如潮水般席卷，影兽在光芒中尖叫着消散。

但面具人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强大，黑雾如潮水般涌来，将她的防线逐渐压缩。

“艾琳，用星尘之心！”琉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艾琳冲向祭坛，将手按在星尘之心上。蓝光骤然爆发，黑雾被瞬间净化。面具人尖叫着后退，权杖碎裂，他的身影逐渐模糊。

“这……还没结束……”他的声音在风中消散。

艾琳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星图印记的裂痕骤然扩大。她跪倒在地，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艾琳！”乔纳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她靠在他怀里，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们赢了……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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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立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生疼。艾琳蜷缩在走廊长椅上，手术室的红灯像一只充血的眼。三个小时前，达米安为掩护她撤离，被影兽的利爪贯穿左肩。此刻他的血还凝固在她战甲缝隙里，暗红与星辉的蓝光交织成狰狞的纹路。

乔纳森的手搭上她颤抖的肩膀，氪星人的体温隔着制服传来：“扎塔娜说手术很成功。”

她盯着自己掌心裂开的星图，蓝光正从裂缝中渗出，如同熔岩侵蚀冰川：“那只影兽……它认识我。”记忆闪回至巷战——当达米安的血溅上她的剑锋时，影兽突然停止攻击，布满獠牙的嘴裂开诡异的弧度：“容器要碎了。”

手术室的门突然洞开。布鲁斯大步走出，披风边缘还沾着达米安的血。他径直走向艾琳，皮革手套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发疼：“跟我来。”

蝙蝠洞的冷光灯下，全息投影正循环播放巷战录像。布鲁斯将画面定格在影兽诡异的笑容上，放大它的瞳孔——虹膜深处，暗紫色纹路组成一个熟悉的符号：莱克斯企业的LOGO。

“卢瑟。”艾琳的指甲掐进掌心，“他和影蚀联手了？”

“比那更糟。”布鲁斯调出加密档案，1998年的实验日志跃然眼前。画面中，年轻版的卢瑟正对培养舱中的胚胎微笑，舱体标签赫然写着：**星尘容器-0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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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圣殿的穹顶在暴雨中震颤。艾琳跪在星尘之心前，琉光的投影比往日黯淡许多。

“为什么瞒着我？”她举起颤抖的手，星图裂缝中渗出的蓝光正侵蚀皮肤，“我是卢瑟制造的武器，对吗？”

琉光的长袍泛起涟漪：“你是星尘最后的火种。当年卢瑟盗取圣殿遗骸，将胚胎与星灵融合，但实验因爆炸中断……”

“所以你们顺水推舟。”艾琳冷笑，“让布鲁斯收养我，等待容器成熟。”

圣殿突然剧烈震动，黑雾从地缝中喷涌。琉光的影像开始扭曲：“快走！他来了——”

面具人踏碎穹顶的彩绘玻璃，鸦羽披风扫落一地星屑。这次他没有戴面具，月光照亮那张令艾琳血液冻结的脸——年轻，英俊，左眼是暗紫色的漩涡。

“初次见面，我的杰作。”卢瑟的克隆体微笑，指尖缠绕着与艾琳同源的蓝光，“或者说，失败的01号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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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的热视线在克隆体身前半米炸成火花。艾琳的剑光劈开黑雾，却见对方手中凝聚出完全相同的星尘之剑。

“惊讶吗？”克隆体的剑锋擦过她耳际，削断一缕发丝，“你有的我都有，而我的力量……无需支付代价。”

双剑相撞的刹那，艾琳的裂缝迸溅出蓝血。她看见对方颈间光洁的皮肤——没有裂痕，没有疼痛，唯有完美的星图在流转。

布鲁斯的蝙蝠镖裹挟电磁脉冲袭来，却被克隆体徒手捏碎：“省省吧，蝙蝠。你养大的不过是个残次品。”

艾琳突然笑了。她任由克隆体的剑刺入肩胛，趁机抓住对方手腕。星图裂缝如活物般蔓延，顺着接触点爬上克隆体手臂：“想知道真正的代价吗？”

琉光的声音穿透剧痛：“以身为祭，星尘永燃！”

圣殿所有星图同时爆亮，艾琳的裂缝化作燃烧的星河。克隆体尖叫着后退，完美星图开始龟裂：“你疯了？这样你会……”

“同归于尽？”艾琳的七窍都在渗血，却笑得肆意，“欢迎来到人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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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纳森冲破结界时，圣殿已成废墟。艾琳躺在星尘之心的残骸中，裂缝爬满全身，像一件濒临破碎的瓷器。

“星尘之心……在卢瑟的北极基地……”她将染血的芯片塞进他掌心，“别告诉布鲁斯……”

布鲁斯抱起她轻如枯叶的身体，战甲被她的蓝血腐蚀得滋滋作响：“坚持住，扎塔娜正在赶来。”

“对不起。”她触碰他面罩的裂痕，那里有湿润的痕迹，“让你……养了个麻烦的女儿……”

意识沉入黑暗前，她听见达米安的怒吼从通讯器传来，听见阿尔弗雷德打翻茶具的脆响，听见乔纳森的心跳震耳欲聋。原来这就是家人——不是冰冷的实验编号，不是契约的工具，而是会为她落泪的，活生生的人。

星尘圣殿的废墟深处，半块未被污染的星尘之心微微闪烁。琉光的残影轻抚艾琳的脸庞，将最后的光点注入裂缝：“睡吧，孩子。当群星归位时，真正的继承者将会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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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极光在防弹玻璃上投下诡谲的紫绿色波纹。艾琳的指尖刚触及星尘之心防护罩，整座基地突然震颤起来。乔纳森抱住她翻滚躲避的瞬间，原先站立的位置被量子切割网绞成分子尘埃。

"这不对劲。"达米安盯着战术屏上跳动的数据，"防护系统的激活时间比我们入侵早了37秒。"

布鲁斯的黑色披风掠过走廊转角，夜视镜片倒映着墙上的卢瑟集团标志。那个标志正在他们眼前发生异变——字母"L"的棱角扭曲成艾琳的星图裂痕，鲜红的液态金属从缝隙中渗出。

警报声在此时撕裂寂静。众人身后的合金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展示柜里陈列着十二具培养舱。每具舱体内都漂浮着与艾琳面容相似的少女，她们颈间的星图完整如新。

"欢迎参观我的画廊。"广播里响起卢瑟的声音，却带着诡异的双重音效，"01号瑕疵品，你猜这些作品需要多少具你的尸体来完善？"

艾琳的星尘剑刺入主控台时，整座基地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亮起数以千计的暗紫色瞳孔，克隆体们的低语形成共鸣："容器......破碎的容器......"

乔纳森的热视线横扫而过，却在击中克隆体的瞬间分裂成七道不同颜色的光束。达米安的武士刀砍中某个克隆体的肩膀，自己手臂相同位置立刻出现深可见骨的伤口。

"量子纠缠！"布鲁斯甩出电磁脉冲蝙蝠镖，"不要直接接触！"

艾琳突然跪倒在地，星图裂缝中涌出的不再是蓝光，而是粘稠的黑色物质。她的视网膜上闪过无数记忆碎片：卢瑟在暴雨中抱起襁褓、蝙蝠洞的生日蜡烛、某次任务中达米安替她挡下的子弹——这些画面正在被某种力量篡改。

"父亲...我好像..."她看到自己手掌开始透明化，"正在从时间线上消失..."

蝙蝠电脑的警报声刺破蝙蝠洞的寂静。阿尔弗雷德手中的红茶泛起奇异涟漪，杯底沉淀的茶叶组成艾琳的面容。老人瞳孔骤缩——他分明记得三分钟前自己泡的是大吉岭红茶，此刻杯中却漂浮着茉莉花瓣。

"布鲁斯少爷，时空连续性出现裂痕。"他快速调取监控，"你们进入基地后的所有影像...正在被替换成卢瑟的独白录像。"

全息屏幕突然爆出雪花，1998年的实验影像覆盖了实时画面。年轻卢瑟的身后站着另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卢瑟，两人正在为培养舱中的胚胎注入暗紫色液体。

"原来如此。"布鲁斯扯开战衣领口，露出锁骨处蔓延的量子纹路，"我们不是在与这个时代的卢瑟作战。"

达米安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夹杂着量子干扰的杂音："父亲！基地深处有个房间...里面全是你的照片！从1958年开始每年都有...但照片里的你穿着不同时代的战甲！"

艾琳在虚空中下坠。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间线里战斗：有的被卢瑟拧断脖颈，有的化作星尘消散，唯有一个穿着罗宾制服的"她"举起染血的长剑。

"观测者效应。"琉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选择都创造新的平行世界，而卢瑟正在吞噬所有可能性的你。"

暗紫色星云在她脚下凝聚成镜面。艾琳看到倒影中的自己长出獠牙，星图裂缝里伸出机械触须。十二个克隆体从镜中浮出，她们手中的星尘剑组成囚笼。

"成为我们吧。"克隆体们异口同声，"在永恒的递归中，疼痛不过是..."

剑光突然贯穿说话者的咽喉。艾琳握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罗宾镖，鲜血从割破的掌心滴落镜面："很遗憾，我选修过哥谭大学的离散数学。"

星尘之心在她胸口炸开璀璨光斑，所有镜面同时浮现达米安的刀光、布鲁斯的钩爪、乔纳森的冻息。量子牢笼在蝙蝠家族的攻击中碎成光尘，艾琳抓住其中一片——那是阿尔弗雷德二十年前放在她摇篮里的银匙。

"原来拯救是双向的。"她捏碎光尘，现实开始重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