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神罗1st的奇妙旅程 第53章 第45章

文森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显然意识到了Sephy的言下之意，在明白了个中缘由后放弃了阻拦。但身为局外人的布鲁斯·韦恩却无法理解，考虑到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他选择放弃谜语人行为，打直球开口询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如此肯定那个成年的‘萨菲罗斯’不会把那技术交给你，又不介意把另一种解决方案交给你？”

“因为，比起把石油从清水中分离比起来，把食用油从石油中萃取更难做到吧？”那个有着漂亮银发的孩子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是淡淡的笑意，但那双苍翠的眼中，却是相当冰冷的，“我也好、‘萨菲罗斯’也好、哪怕是您也好、我们的全部，都是由妈妈使用他人的记忆和意识拼凑而来的组成的生命——但是Cloud是不同的，他是组成了我们的基底。”

“前一种办法意味着，我会掌握那个让Cloud脱离‘我们’掌控，脱离杰诺瓦的办法，他不敢赌的，韦恩先生。”

随着Sephy通过音爆通道返回正义山，宝条的意识波动逐渐减弱，但蝙蝠侠心中的疑云却愈发浓重。

文森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踌躇片刻，出于某些难以言说的私心，终究没有道出全部真相，只是谨慎地建议道：“眼下对你而言，最稳妥的方案是尽快联络同伴寻求星球的援助。在这件事上，任何形态的萨菲罗斯都没有说谎的必要。”

“那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协助？”布鲁斯锐利的目光直视文森特，“无论是你的自述还是宝条提供的情报，都证实了你体内的Chaos作为星球守护者的身份。由你作为媒介与星球沟通，不是能更快建立联系吗？”

文森特显然被这询问搞得有些疲惫，那双琥珀色的瞳同样在不知不觉间向着鎏金偏转：“因为Chaos是盖亚的、是生命之流的守护者，而非地球或是宇宙的守护者，蝙蝠侠。现在对于地球而言，我的危险性和杰诺瓦并无区别——甚至某种意义上，我的存在远比只有幼体或是散碎细胞存在于这个地球上的杰诺瓦要更为危险才是。”

男人在给予蝙蝠侠以这样语焉不详又指向性明确的回复后，毫不犹豫地紧跟着Sephy的脚步又一次开启了爆音通道，离开了蝙蝠洞继续执行先前说好的监视Sephy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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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边，Cloud在回到纽约之后，也并没能恢复曾经悠闲的生活节奏。

虽然齐塔瑞人入侵的事件在世界重叠的机制下成功避免了最糟糕的情况，但某些杰诺瓦家庭战争的余波所带来的创伤却远高于那些外星球的大型军舰所带来的伤害。

现在的Cloud，正坐在复仇者大厦的顶楼，在托尼·斯塔克的帮助下开始调查起了将装着亚祖的胶囊仓送进大厦的人。

“说起来，你是老冰棍的外星朋友？之前看你在战场上和我们的外星小猫关系相当不错的样子，”托尼·史塔克的扳手转来转去，一边研究着从另一个宇宙传递而来的科技，一边等待着AI管家的数据统筹结束，“但看外表你们年龄差距不算小的样子……怎么，你是他养父？”

Cloud正仔细观察着管家调出的监控录像，在听到托尼的调侃后条件反射式地反驳：“……不，我不是他妈。”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打补丁一样解释道，“他那个情况应该是穿越世界导致的后遗症，实际上他跟我一起长大，是同岁来的。”

托尼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你继续编”的表情：“你认真的？那孩子在我这里住过三个月，但从来没有提到过任何和你有关的信息，反而是实验室里的经历更多一点。”他敲了敲工作台，全息投影显示出萨菲罗斯在战场上战斗的画面，“你就算要编瞎话也编的好一点吧，就他那种对人情世故的生疏感，绝对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家伙能拥有的，更像是那种从小泡罐子泡出来的实验室产物才对。”

Cloud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了之前几次被对方恶搞的经历，下意识捂住了开始抽痛的胃部：“这个……不是这么算的，斯塔克。我们的经历解释起来很复杂，但事实就是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没有欺骗你就是。”

“啊哈，‘你们的经历’。”托尼夸张地做了个手势，“你在战场上和另一边的家伙们解释的时候我可同样在听——堪比希腊神话的混乱家庭关系，哈？”那双漂亮的焦糖色眼睛对上了Cloud蓝绿色的魔晄眼，“既然如此，你和那个成年的家伙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麻烦的联系吧？”

似乎是对方目光中的揶揄看起来有点过于直白，Cloud下意识挪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愿直视：“如果Sephy没骗我的话，那我和他的联系应该是暂时消失了没有错，但在这边留存的、属于‘萨菲罗斯’的思念体和杰诺瓦细胞宿主应该是至少有两个才对，在主脑意识陷入沉睡后，大部分的杰诺瓦感染者都会陷入静默甚至丧失求生意志……”

Cloud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了PHS想要尽快联系神盾局的高层，低声喃喃道：“那些患者！虽然大部分应该都死在纽约，就连残余的血肉都被那混小子一把火烧干净了没错，但总归有些活口被神盾局控制住才对，那些人的状态可以当作探寻杰诺瓦位置的指示才是！”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杰诺瓦细胞的本能——再结合的本能。”金发的陆行鸟草草和托尼解释了两句过后，便毫不犹豫地向着通讯另一端的尼克交代该如何利用那些感染者：“它们会下意识寻找最强大的杰诺瓦生物、或者是身为首脑的存在以求融为一体——只要追踪着他们的行动，就一定能找到卡丹裘他们的位置！”

托尼看着Cloud快速拨号的动作，焦糖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他随手将扳手丢进工具箱，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工作间里格外清脆。

“所以，现在你的计划就是，带着一队神盾局特工跟着一群脑子不清醒的重症患者去寻找翘家的两个小鬼？”他歪了歪头，但手中新开的PlanB却不似对方的语气那么不在意，“说句实话，我不太理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毕竟哪怕样本只有亚祖一个，都能看出来那两个小子可能能捅出多么大的篓子，反正也没多少人知道你们之间的联系，放置在一边又能怎么样呢？”

托尼的话音刚落，Cloud的手指在PHS屏幕上骤然停住。

他的指节微微发白，像是要把通讯器捏碎。

“那不可以，”Cloud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杰诺瓦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斯塔克，你觉得杰诺瓦是什么？”

托尼摊了摊手：“某种外星寄生虫？超级士兵血清的失败品？还是你们那个宇宙的特产麻烦精？”

“只对了一半，杰诺瓦的本质，是灾厄。”Cloud抬起头，魔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荧光，“不是比喻意义上的那种，杰诺瓦这个种族自身的食谱，向来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星球、或者说星球中所具备的一切能量。”

托尼的表情终于收敛了几分戏谑。

“你以为的萨菲罗斯就是身为灾厄的杰诺瓦，现在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Cloud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PHS的边缘，“毕竟他已经成为了杰诺瓦们的主脑，但这也并不代表着他身为萨菲罗斯会放弃吞噬星球的本能——他只是觉得很有趣，所以在利用我压制那部分，维持自己的尊严罢了。”

托尼的眉头皱了起来：“但那只小猫的食谱很明显是正常人，你口中的那两个孩子显然也并没有渴望进食星球的迹象。”

“因为Sephy还有一半，是人类。”Cloud的视线转向AI管家划定的，被大量黑袍人的遗体所庇护的仓库，“人类的那部分会帮助他在不进食星球的情况下继续成长，魔晄和魔力对他而言同样是可以补充能量的物品。至于卡丹裘他们……按照Sephy的说法，他们是成年体制造出来的思念体，以代替他行走在大地之上，积蓄力量等待复活。”

“如果他们积蓄到了足够的力量呢？像你说的，那个成年的萨菲罗斯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再次降临在这里。”

“最好的情况是，他们体内残余的部分利用我的记忆，让‘萨菲罗斯’再复活一次。”Cloud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没打过，那么你们的星球就要被当成房车和储备粮开走。”

托尼沉默了片刻，注意力集中在了仓库墙壁的一角上，由AI管家圈出的、属于九头蛇的标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一副‘世界要完蛋了但我得一个人去送死’的表情？现在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无论是我还是老冰棍都会帮忙的。你还没说那个最糟糕的情况呢。”

“是杰诺瓦最初的意识苏醒哦，斯塔克先生。”属于凯特西的声音回答了托尼，而曾经站着金发外星人的窗口现在已经大开，哪怕是斯塔克也只能看到对方骑上摩托后一路疾驰的背影，“到时候你们的这颗星球，最好的结局也只会是能源彻底枯竭生命全部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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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对他们放心的？”

“但那可是我们的英雄啊。”

“再怎么英雄那也是萨菲罗斯啊！”

“……你说得对，果然还是砍死吧”

“算了算了消消气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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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