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来了一只小鸟!”小丑兴奋地看向我,发出刺耳的声音,眼神中透露出疯狂和不可捉摸。
我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他,用余光观察着室内的情况,
“嘿,小鸟,现在走神可不好。”小丑拾起撬棍,朝我扑了过来。
我侧身避开他的攻击,向前一个跨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把撬棍夺了过来。
小丑不甘心失败,继续疯狂地攻击我,我逐渐没了耐心,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棍,小丑瞬间昏了过去。
以防万一,我拿根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我赶紧走向昏迷的杰森,解开铁链,把他轻轻地抱在怀里。男孩瘦长的身躯安静地躺在我怀里,很轻。
就在我准备带着他离开的时候,杰森微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是没有看见想要见的人,他开始剧烈挣扎。
“别动,我是来救你的。”我冷冷地说道。
杰森的挣扎逐渐减弱,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低头凑过去,听见他在说:“希拉,妈妈,救救我妈妈。”
我叹了口气,重新调整姿势,把他背了起来。然后朝着一个角落走去。
一个狼狈的女人安静地躺在那里,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迹,似乎也遭受了殴打。
我先把杰森放到通风管道里面,然后再拽着希拉爬上管道,希拉的个头有些大,比较吃力。
逃出阿卡姆后,根据系统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东区的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子。东区鱼龙混杂,反而更容易躲藏。
我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从口袋中拿出上次剩的酒精和碘酒,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
酒精碰到他的伤口,吐出阵阵白沫。杰森的眉头紧皱,双唇紧闭,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
直到把所有的伤口都清理完毕,杰森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拿出一瓶白鲜,稀释过后涂抹在他的伤口上,伤口的愈合速度加快,但仍然留有痕迹。
就在这时,沙发上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继续完成手中的包扎工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希拉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什么危险才出声询问:
“你是谁,小丑呢?”
“诺亚,不小心看见一个孩子被一个疯子欺负,气不过,就把那个小孩抢走了。至于你,这小孩非要带着你走,我拗不过。”
希拉听出了我的不愿意多说,主动转移话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我之前是医生,包扎这方面我很熟练。”
“不用,你身上应该也有伤口,自己处理一下吧。”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药膏和绷带。
希拉来到桌子前,感激地朝我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和杰森。
“不用,顺手的事。”我面无表情地在他的腹部留下一个蝴蝶结。
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拉接过照顾杰森的重任。每天帮他进行康复训练,和他说话,给他讲故事,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昏迷状态。
而我,则负责着全家的生存大计,寻找食物。以及,给杰森换药。
终于,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杰森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又看了看正在为他换药的我。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希拉呢?”杰森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把对希拉的说辞重复了一遍。“至于希拉,她在里面做饭呢,你要是想见,我现在就去喊她。”
“不用。”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然后冷冷地说道:“你救了我,我很感谢,我之后会报答你的。但是在此期间,我不会问你真正救我的原因,你也不许询问我的过去。”
我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也许我就只是想救你呢?”
杰森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都行,反正对我没坏处。”我绑好最后一根绷带,无所谓地说。
杰森朝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开始无意识地向下撇。
“我年纪比你大。”杰森突然说。
“我知道,希拉跟我说过。”我收拾着工具,淡定地说。
“所以……”杰森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最后叹了口气:“算了。”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意识到自己即将笑出声,终于决定不再逗他,一脸认真地说:“你是想说让我不要叫你孩子吧。”
“嗯。”
我挑了挑眉,笑着看向他:“其实这种事情你直接说就行,不用在那边犹豫来犹豫去的,人长嘴就是用来用的,要不然多浪费。”
杰森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直直地刺向我。
我知道他在防备什么,但是我丝毫不慌,一脸淡定地说:“别瞎想,我们家也有两个不长嘴的男人,前几天才刚刚开窍。”
杰森撇过头,拒绝参与这个话题。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我确实知道的很多,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我伸出手,把他的脸从被子中解放出来。“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修养身体,再说了,你还有一个仇没报呢!”
杰森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你不反对我复仇?”
“首先,我本来就没有资格阻止你报仇;其次,有仇必报,天经地义,更何况你受的伤那么严重。”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向他分析。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报复手段很激烈呢?”杰森有些犹豫地说,双手紧紧攥着被单,形成一道道折痕。
“比如说?”
杰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比如,直接杀死他。”
我单手撑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嗯,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跟你身上的相比,也算是便宜他了。”
“不过我听说你们这边的小丑挺邪乎的,好像是有什么病毒,所以我建议你尽量不要直接杀死他,把弄成全残或者植物人就行,不过在那之前建议你先把他的骨头敲断。
“诅咒也行,我还有几个能让人直接死亡的诅咒,应该能和病毒对冲。”
“奥,你还可以让他失去人生目标,然后去当社畜;或者捡到一个小蝙蝠侠也行,让他去当奶爸,烦死他……”
听着我的建议越来越离谱,杰森赶忙出声打断:“不用了,我已经有计划了。”
“好吧。”我意犹未尽地说。
之后就是漫长的康复过程,杰森的伤势有些严重,即使用了白鲜香精,也不过是修复了表面的轻伤,他的骨头,碎得太严重了。
刚开始,我们还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小丑的追踪,后来我们发现,他好像对我们的消失并没有很在意,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蝙蝠侠身上。
不过这样也好,给杰森提供了相对安稳的养伤时间。
终于,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杰森的伤势逐渐好转。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曾经的技能也在慢慢恢复。
我一直在等着杰森向我告别的那一天,我知道,那不远了。
“咚咚咚”
“进。”我说。
杰森走了进来,和之前相比,他长高了不少,身姿挺拔,透着一股朝气蓬勃的狠劲。长期规律的生活和高强度的锻炼,让他的脸上再次拥有了健康的气色。
“我是来告别的。”杰森看着我,认真地说。
“猜到了。”我淡定地放下报纸。
“三个问题。”
“第一,希拉你准备怎么处理。”
杰森看着我,表情有一丝释然:“我原谅她了,虽然我被小丑抓住和她有关,但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们之间聊过了,她说她要去当战地医生。”
“嗯,还可以。”我盘起腿,漫不经心地说:“第二个问题,小丑,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揍他一顿,剩下的看情况。”杰森的眼神有些凶狠。
我摆摆手:“你随意,这个我不管,只要你别被传染就行。”
“接下来,第三个,你准备怎么对待蝙蝠侠?”
杰森瞬间把头转向我,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了,我知道的很多。”我朝他摊了摊手,声音有些无奈。
“所以,你准备怎么对待他?”我兴奋地探了下头。
“我打算组建一个佣兵组织。”杰森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
“和他作对?”
“不全是,我想让他知道没有‘不杀原则’哥谭也能变得更好。“杰森低下头,小声地说:”还有,他为什么抛弃了我。“
我看着他逐渐发红的眼眶,安慰他说:“前者的想法很好,但后者,我希望你到时候问清楚再下结论,不要因为误会而错过彼此,要长嘴,知道吗。”
没有理会杰森的反应,我拿出口袋在里面翻找,终于找到两个瓶子。
“给你,这个是生骨龄,可以使你断掉的骨头重生,时效八小时,提醒一下,非常非常疼,建议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或者隔音好的地方再喝。”
“还有这个,是白鲜香精,你如果有一天不想看见它了,就涂一点在上面。”我指了指他脸上的J形伤疤。
“嗯,我知道了。”杰森接过瓶子放进衣兜里。
“你说,我们还会再见吗?”他看着我,眼神有些不舍。
“会的。相信我,我知道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