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与恶魔 第11章 生骨水和巧克力蛙

罗宾，aka达米恩·奥古。是个求知若渴的人。

起码就魔法界信息来说是这样的。

在他们互相交换姓名并达成了第一场交易后，他就开始毫不避忌地试图从奥罗拉嘴里套出一些关于魔法界的信息。

奥罗拉一开始每次都会在回答之前思考是否能透露给他这些信息。长那么大没有人教过她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马尔福们只教过她要记得一忘皆空。

但很明显，一忘皆空对达米安不起作用。

可恶！到底是为什么？！

奥罗拉尽量挑了一些他合理推理能得出结论的问题来回答，例如：

你们的魔法来源于哪里？

来源于我们自己。

我可以学魔法吗？

emmm，不能。

你们会用动物祭祀以获得魔力吗？

那是黑魔法，要进阿兹卡班的。

这样看来这场变相的‘拷问’似乎很容易熬过去，但麻烦的是，他其实不太好敷衍，“你们只能用魔杖施法吗？”

“看个人，有的不需要。”

“你可以不用魔杖施法吗？”

奥罗拉毫不犹豫回答道：“没试过。”

让别人低估你的能力是一种很好的战术。

但达米安立刻就拆穿她的把戏，他挑眉，语气中带着点戏谑，“是吗，当时在巷子里我把你魔杖打掉了，但是它最后却在不知不觉间回到你的手上。所以魔杖有生命，叫它名字它会回你对吧。”

就像她说的那样，很烦。

奥罗拉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承认道：“也只有那个咒语能无杖施法，我练习了很久了。”

达米安轻哼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也算是勉强认了她的回答，然后这个家伙马不停蹄的问出下一个问题：“那天，那些攻击我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们世界的巫师？”

奥罗拉，不要紧张，你在刚刚已经在脑海里排练过了，放轻松。无论哪个世界都会有罪犯，不要提到伏地魔，不要让他知道那些人算是有组织的。

“嗯对，一些反社会的巫师，就跟你们精神病院里面经常越狱的那些人一样。通常会有傲罗去处理。”奥罗拉紧盯着他的表情。

“傲罗？”

“警察。”

幸运的是，达米安并没有对他的回答起疑，只是继续问道：“你那天说如果没有你，我就会死掉。为什么？”

果然问了这个问题，奥罗拉叹了口气，其实关于这个她也不打算隐瞒，预言这个概念在麻瓜界也很常见。但说是一回事他行不行就算另一回事了，“我做了个预知梦，梦里面你被移形换影的巫师杀害了。”

反正她实话实说了，爱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然后你善心大发决定拯救我，是这样吗？”

他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让奥罗拉感到不耐烦，“更像是脑子抽筋了才出的手。”

“所以你原本打算让我就这样死去吗？”

“对。”用无声无杖给他施个粉身碎骨的**越发的强烈了，不太妙，她可没有好耐心。

“如果是这样，你之前又为什么一直在巷子附近徘徊，不想管的话你大可直接待在家里。”

他到底想干什么？要她亲口承认自己一直就只是想救他，别无二心吗？这能让他获得什么成就吗？

奥罗拉冷下脸，“如果你要一直问那么没有营养的问题，那我认为我们也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性了。”

“并非没有营养，”达米安却对她的警告不为所动，他平静且一针见血地指出：“而且现在停下交易太迟了，你知道的。如果就这些问题你都招架不住，那如果蝙蝠侠来询问的话，你不得哑口无言？”

奥罗拉不喜欢被威胁，她眯起眼睛，“你不需要太担心，我回答不上来的话，我的长辈应该可以。”

“我回看了过去一个月有关你的所有录像，你独自生活。”

所以是这样吗？达米安认为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怪不得那么嚣张。但这个结论也不算错误，离开魔法界后她现在身边确实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这个时候就更要虚张声势了，奥罗拉用手虚虚掩唇轻笑出声，懒洋洋地抬眸与他对视，“所以呢？”

达米安不做声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内心应该在疯狂的分析。

奥罗拉无视他的沉默，俯身够到勺子后挖了点蛋糕吃。栗子味很浓，这家蛋糕店还是不错的，似乎是华人开的店，糖的把控做的很好。如果霍格沃茨有这样好吃的蛋糕就好了，想起这些年吃的纯砂糖做的蛋糕，奥罗拉就想抹一把辛酸泪。

在她咽下那口蛋糕，伸手要再挖一勺时，达米安终于开口了。他没有继续刚刚的威胁，只是找了个新的话题。

“你们有巫师学校吗？”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和勉强听得奥罗拉愉快又满足。

或许是她的虚张声势成功了，又或许奥古只是不想那么快就撕破脸皮。无论如何，这场交易还是可以继续的。

奥罗拉当然也不会拒绝给他台阶下。毕竟她不是真的想被绑进他们的基地，也不是真的想找家长来解决这件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离家出走”后遇到一点麻烦就找家长实在不是奥罗拉想要塑造的形象。

达米安这个问题也算是示弱了，毕竟根本不需要思考要不要回答，只要有文明的地方就会有学校，就算没有学校也会有另外教导传授知识的途径。

“那当然是有的。我就读于霍格沃茨，那是最好的魔法学院。”

这很明显引起了达米安的兴趣，他身体前倾似乎这样就能更快的听到她的回答，“世界上还有别的魔法学院吗？而你得出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魔法学院这个结论的依据是什么呢？”

奥罗拉风轻云淡地回答道：“当然还有别的魔法学院，例如法国的布斯巴顿魔法学校和德国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

达米安听得很认真，如果给他递个笔记本和笔，他可以毫不突兀的混进拉文克劳的学生堆里。

“而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院，这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开玩笑，霍格沃茨就是最厉害的。

虽然在霍格沃茨你随时可能因为冒险时遇上三楼藏着的三头犬或者在走廊遇到斯莱特林密室里跑出来的蛇怪而丧命，但是讲真，没有冒险的青春是没有意义的。

不，她不是为总是因为好奇而遇上麻烦这件事找借口。

她没有。

格兰芬多？可别那么形容她，被院长听到了不得气死。

奥罗拉以为达米安会对她这个回答感到无语，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认真地点点头：“我懂的。”

好小子，看来你平时没少偏心嘛。他肯定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无脑吹，能理解，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嘛。

他那么一配合，奥罗拉兴致倒是上来了，勉为其难地多说了一点霍格沃茨的信息，“霍格沃茨分四个学院：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还有格兰芬多。”

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魔杖，四个学院的院徽显现在空中。确定达米安看清楚了之后，又一挥魔杖，四个院徽开始纠缠盘绕，最后形成了霍格沃茨的校徽。

达米安盯着校徽，似乎在把它的样子印到脑海里，“那你是哪个学院的？”

奥罗拉微笑道：“是斯莱特林的。我们学院休息室的天花板是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圆，可以看到学校黑湖里的巨大章鱼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生物，有一次我甚至还看到了人鱼，很好玩的。”

好玩是好玩，但人鱼确实是有点丑的，看了一眼之后就不愿再看了

而达米安听完之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巨大章鱼在大海里也不算稀缺，但人鱼只存在于我们的童话里。”不过他其实也不该感到那么惊奇，毕竟他都见过海王，那个家伙可以跟鱼说话。哦，不对，他不可以。啧。

“除了人鱼还有别的魔法生物吗？”

“有很多。”多到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可能一天一夜都说不完，所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男孩看上去很想继续询问这个话题，但是他忍住了，继续就学院这个话题发出提问：“那你们是怎么决定去哪个学院的？根据入学测试？个人意愿？”

麻瓜们是根据测试和意愿选择学校的，这一点都不让奥罗拉感到惊讶。她在电视上看过一两部关于校园的电影。

她认为本质上麻瓜世界和魔法界的校园生活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学校的矛盾大多都是存在于个人最后升级为集体。啊，这个由人际关系网组成的操蛋世界。

奥罗拉摇摇头，回答达米安的问题，“是由帽子分配的。”

这个回答对于达米安来说可以太笼统了，他皱起眉头，“帽子？”

哦对，他们没有会说话的物品。奥罗拉点头确认道：“帽子。一顶老到掉渣的帽子，戴完之后得洗头。它会决定你最适合哪个学院，当然如果你来得及的话也可以向它提出请求。”

她的表弟德拉科·马尔福分院的时候，帽子刚碰到他灿烂的金发就大喊着把他分到斯莱特林了。

真的挺夸张的。天生的斯莱特林。

奥罗拉分院的时候分院帽还纠结了一番呢，它在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之间犹豫不决，然后把选择抛给了她。

这个可恶的帽子，她也有选择困难症啊！

其实奥罗拉是有点想去拉文克劳的，毕竟母亲就是拉文克劳的学生。

但最后她选择了斯莱特林，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几乎全部都是斯莱特林的。这也是最理智的选择，毕竟家族人脉联系什么的烦人又有用的玩意儿大多都在斯莱特林。

当她有足够让人折服的知识储备和能力的时候，自然会有拉文克劳来找她做朋友。

达米安对分院的标准感到十分好奇，但她也不是很想解释分院的原理，因为她其实也不太清楚。

于是他们继续下一个话题。或者说奥罗拉等着达米安开启下一个话题，因为他在犹豫，这反倒引起了她的兴趣。

要知道虽然他们才正式认识对方不到一个小时，但她看得出来达米安是果断又决绝的人，只要他想要做什么立刻就会去做。那他如此犹豫又是为什么呢？

奥罗拉站起身坐到沙发上，与达米安空着一个座位的距离，她用手撑着坐垫微微往他的方向倾斜，“你在想什么呢？”黑发顺着肩膀滑落，她的语气柔和似耳语，"你已经问了那么多奇怪的问题了，多这一个也不算什么。"

“有没有……，”少年不自觉地开口，后又在措辞上踌躇了下，他垂眸思考了会儿才继续问道：“有没有治疗脊椎问题魔药？”

奥罗拉视线在他脸上徘徊，这似乎是一个比较敏感且重要的话题。她缓缓地重复道，“治疗脊柱问题的魔药？”

达米安泄气地抬手梳理了一下本就整齐的头发，他想起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在他看来，神谕近战的能力被约束在一张移动的金属椅子上实在是太可惜，她明明可以做出更伟大的事业，“对。被外力打断的脊柱。现在伤势已经恢复到了我们医疗能做到的治疗极限，但因为神经被分离无法恢复而丧失了行走的能力。”

奥罗拉沉默地听完他的陈述，她不太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特别是当她不确定魔法界有没有这样的药物的时候，“真是一个……非常具体的情况呢。”

“因为苦难很具体，”达米安开始后悔问这个问题了，是他太心急了，“听着，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如果有这种魔药那我十分愿意花大价钱购买，如果没有你就直说，不要妄想用魔药为筹码去戏耍我。”

奥罗拉看着他翠色的眼睛中闪过她无法解读的情绪，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或许有，但这个情况听上去很复杂，很大可能得进圣芒戈医院进行详细治疗才可以。”

达米安眯着眼睛，“圣芒戈医院，”他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然后干巴巴地道：“我想以我们浅薄短暂，甚至有些许儿戏的交易关系，你是不会愿意带我们去那里的，对吗？”

他说的没错，她不愿意，她甚至不愿意透露过多关于魔法界的信息，更别提带他去魔法界了。奥罗拉无奈地反问他：“我想以我们浅薄短暂的交易关系，我说愿意你也不会有胆子跟我去。”

这让达米安笑了下，“那可不一定。”这世界上没什么他不敢去的地方。

两人对视无言，这个话题对于他们来说未免有些不合时宜的沉重。一阵沉默后，奥罗拉才开口，“生骨水。”

“什么？”

“一种可以让骨头重新生长的魔药。我们学校有个人骨头被变没了，但喝了之后可以重新生长起来，或许对你朋友的伤势会有帮助。”

达米安坐直身子，“我想要。”

“不。”现在还太早了，她已经给了达米安白鲜香精和那么多关于魔法界的信息，生骨水明显对他价值巨大，直接给就太过妇人之仁了。她表达了她的诚意，在达米安证明他确实有价值之前，她不会再给他任何有实质价值的东西。

这本质上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她不能因为对别人的遭遇感到抱歉就把一个潜在的自保手段立刻给出去。

毫无意外，达米安讨厌她这个回答，“你出个价，我给得起。”

“这无关金钱，你现在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任何用处，证明自己再向我提要求。”

这毫无意外地令达米安更生气了，他的手放在沙发背上转过身子正对着奥罗拉，“你先提要求，你不提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奥罗拉倒是想提要求，但她需要时间仔细分析她的处境再决定，她当然不能明说，只能把问题扔回给他，“急着交易的是你，你应该自己努力想办法让我开心。”

奥罗拉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听上去有点歧义，直到男孩咬牙切齿地强调，“讨好你？我是你的男宠吗？布莱克。如果你不能把我看作平等的交易对象那就算了。”

哦，真是糟糕。

奥罗拉轻咳一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很抱歉让你曲解了。”

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要吃零食吗？”她挥了挥魔杖，一个巧克力蛙从零食柜里飞了出来，直直飞到达米安怀里。

他拿起巧克力蛙看了一眼包装上的图案，狐疑地看了奥罗拉一眼。

她拿出官方营业微笑，“魔法界的零食，巧克力蛙，很受欢迎的。希望你会喜欢。”

达米安看上去更犹豫了。他在奥罗拉期待的眼神中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然后下一秒巧克力蛙就在他震惊的目光下跳到了他脸上，在他举起手抓住它之前又立刻跳到了沙发上。

利维坦从达米安怀里跳出来，好奇地看着到处乱窜的巧克力蛙。举起毛茸茸的爪子试图去抓巧克力蛙，达米安连忙制止它。

利维坦爪子虽然被抓住了，但仍然惦记着巧克力蛙，整只猫一个后退的大动作，试图把爪子从达米安手里抽出来。

达米安一只手抓住利维坦，一只手试图去够巧克力蛙。

好一幅人、猫、蛙拉扯图。

奥罗拉不禁笑出声，“巧克力只配强者拥有。”

达米安剜了她一眼。

然后下一秒巧克力蛙就被达米安抓住了，蹬了两下腿之后就不动了，他好奇地研究了一下手里的巧克力蛙。然后狠狠地咬掉了它的脑袋。

那场景看得奥罗拉一哆嗦，有一瞬间觉得那是她的脑袋。

达米安咀嚼了几下，然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也太甜了吧。”

奥罗拉也觉得巧克力蛙很甜，但是她很喜欢收集它里面的卡片。她曾拥有一大箱巧克力蛙，最后因为吃不下就把剩下的分给了她遇到的所有人，只拿走了里面的牌。

她是否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消耗巧克力的食品处理器？是的。有但凡一个人指出来并且责怪她吗？没有。

事实就是，当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兴致勃勃跟别人分享零食的时候，没有人会拒绝她。

到最后奥罗拉收集完全套卡片的同时还避免了患上糖尿病的可能性，完美。

只是她没想到一套卡片都收集好后居然还剩十几个巧克力蛙，她不想吃，也懒得分，于是就一直放在了施了扩展咒的袋子里。搬到哥谭后收拾东西的时候翻了出来才想起来，就干脆放到了零食柜里了。

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卡片呢？

奥罗拉用魔杖指着包装盒里的卡片，卡片飘到空中，卡片里邓布利多摸了一下他长长的胡须，隔着他那副半月形的眼镜跟她对视了一眼。

奥罗拉愉快地转了一下手腕，卡片飘到了一直在观察她的达米安面前，“你抽到了我们校长的卡片。”

达米安拿起卡片，仔细地研究着，嘴里不自觉地读出卡片上的内容，“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击败了黑巫师格林德沃…”然后他猛地一抬头，“火龙血？”

“你们有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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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骨水和巧克力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