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拿什么拯救黑化的超人 第7章 第 7 章

42.

我（单方面）和达米安达成了朋友关系，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我带着零食或是掌机游戏去找他时，他也不会每次都拒绝我。只是偶尔会讽刺我一天到晚闲得慌。

我认为我的热情还是卓有成效的，证据就是在某个放学后的下午，达米安一脸不情愿地邀请我去他家做客，他说这是他的父亲的意思。

我手里抱着一堆课本思考片刻，忽然想起达米安的父亲＝我的父亲＝蝙蝠侠邀请我去做客，于是我怀揣着一颗激昂的心就跟着达米安走了。当然我没忘记给莱克斯报备，不过接电话的是茉西，她只告诉我莱克斯最近很忙，所以我的时间可以由自己支配。

接二连三的惊喜没有让我更加高兴，反倒是加重我心底的担忧。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尤其对于我这种乌鸦嘴认证过的倒霉鬼来讲。

都说人越担心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往往就会发生，我没想到的是来的这么快。

我和达米安在去往韦恩庄园的途中撞上了一个魔法师，那家伙目标明确，手里的法杖一挥就有一道绚丽的光线射向了达米安。我条件反射想要挡在达米安身前，可达米安也反应迅速地想要躲开，结果我们两个人撞在一块儿七荤八素，齐齐中了那道魔法光线。

魔法师大概也没想到买一还能送一，那张枯瘦的脸上露出了亢奋的神情，他手舞足蹈地嚎叫着：“永别了，小兔崽子们！”

我想说点什么，可魔法带来的效果已经发作，我开始头晕眼花，紧接着就是无边无际的旋转和坠落感。这种令人呕吐的感觉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我大概估计的，实际时间也许比这要短），等到我终于能够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那个魔法师已经不见踪影。

——不。与其说是魔法师不见踪影了，更准确来讲是我和达米安被魔法传送走了。

我木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城市，高楼大厦栉比相邻，可大多早已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给人一种随时有可能坍塌的既视感，同时显现出一种灾难后的荒废。空气里漂浮着灰色的尘埃，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车辆的残骸静默宣告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灾祸。太安静了，安静到只有我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扭头看向达米安，他一反常态，没有对我之前多此一举导致的情况冷嘲热讽，而是拧起眉头严肃地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我注意到他浑身紧绷，眼中满是戒备。

我说：“那个魔法射线的作用是传送吗？”

达米安撇嘴道：“显而易见，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比如我们现在也有可能是正在昏迷陷入环境？”

达米安挑眉道：“难得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不是废话的推测。”

行吧，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不管在何种情况下，达米安总是镇定自若到让我心安。这种时候他就像是一位兄长了。

43.

我和达米安各自检查过自己身上携带的手机，发现它们都早已失去原本的作用，无法启动，毫无反应。为了验证是否是所有电器都失去了功能，我从身上陆陆续续掏出莱克斯给我的各式各样的高科技，但无一例外，它们全都熄火了。

我和达米安只能徒步开始探索这座陌生的城市，我们选择向东出发，一路上见到的只有衰败和死寂。我猜测这座城市或许遭到了敌人的入侵，所以人们慌不择路地逃跑，车辆才会出现那么糟糕的交通情况，而路边店铺里翻倒的桌椅、破碎的橱窗、还有一些黑褐色的痕迹，为这一猜想做出了有力的佐证。

“那敌人入侵之后呢？”达米安反问我，“这座城市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变成空城？敌人为什么在入侵后放弃了这座城市？那个魔法师把我们传送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什么？……他是冲着我来的，但不是对着罗宾，而是对着达米安·韦恩。”

“我猜他研究这个魔法一定很久了。”我顺着达米安的话继续讲道：“他很有自信这个魔法能够对付你，可能是因为这座空城无法让我们走出去？还有就是关于魔法师为什么要对付你，你有招惹过他吗？”

达米安：“我在作为一个韦恩时向来很低调，学校里那些挑衅我的家伙最多只是擦伤就能证明我的手下留情。”

我和达米安的疑惑有很多，但没有人能为我们解答，我们必须自己去探寻这些答案。

“我会回去的，回到哥谭，也回到父亲身边。”达米安信誓旦旦，“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倒我，或是教我屈服。”

我用三个指头给达米安的豪言壮语鼓掌，换来他狠狠一瞪，加快步伐往前。我追过去拉住他的手，他表现得很不耐烦，但没有甩开我。

44.

我和达米安在空城里行走了很久，这座城市仿佛没有边际，我们根本抵达不了它的尽头。机械性地重复一件事情总是让人觉得过于艰难，我在愈加安静的氛围中想起被关在培养皿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我笑话自己是被泡在罐子里的腌菜，并靠着这个微不足道的笑话一直一直给自己打气。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认输，因为我真的很想活下来，作为倒霉鬼也好，只要能活下来那就足够了。所以我面对莱克斯总是低他一等，我清楚他能轻而易举杀死我，他奈何不了超人，却掌握有我的生命开关。

我不敢太惹莱克斯生气，我生怕哪一天他不再需要我。如若莱克斯抛弃我，我渴望他能将我的生命交还于我，我想好好活着，想为自己活着。

……“醒醒、别睡了！”达米安的声音如惊雷般在我耳畔响起，我回神时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搀扶着，而我们两个人周围不知何时弥漫起厚重的乳白色雾气。

“我怎么了？”我站稳身子，揉了揉还在抽痛的太阳穴。

“突然就那样了，喊你也没反应。”达米安快速解释道：“这雾气有古怪，你可别再中招了。”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45.

突如其来的大雾导致我和达米安搜寻的步伐更加缓慢，因为身上没有记时用的电器，天空也始终保持灰蒙蒙的色彩，所以我们只能凭感觉确定现在的时间距离我们初到这座空城已经有六七个小时左右。

我有气无力地跟着达米安走进一家超市，货架上的商品不多，摆放得也很凌乱，看得出被人扫荡过。我还发现收银台上的机器被砸开，里面空空如也。

达米安从货架上拿了几个没被搜刮走的面包递给我，我查看包装袋时发现它们的生产日期是2020年，这和我们生活的时间点有六年的时间差。

“所以我们是来到未来了吗？看起来真的很糟糕。”我撕开封口把面包塞进嘴里，味道还行，应该没有变质，至于过期这种事情就无所谓了，能填饱肚子就好。

达米安也拆了一袋面包，“除了没有人，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很真实，问题在于……”他的话没有说完。

“蝙蝠侠一定很担心你。”我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塔利亚肯定不会担心我。”

“母亲认为这种情绪化的事情不太必要。”达米安继续翻找货架，我猜他想找水。

我走到另一排货架开始搜寻，过了一会儿，我在最底层的角落里发现几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可能是因为放的太偏僻所以幸免于上一个人之手。我还发现了一张旧报纸，日期是2020年7月份，标题是……

“大都会毁于核/爆，超人为何没有将她拯救？”

我知道这座城市的名字了。我拿起报纸想要给达米安看，可惊恐地发现不大的超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达米安吃了一半的面包掉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他的脚印停留在原地，人却不翼而飞。

我感到莫大的恐惧，我颤颤巍巍地呼唤着达米安的名字，可无人回应。

46.

这太像恐怖片了。我抱紧那份报纸，谨慎地在超市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不得不承认达米安确实不见了。

往好一点想，可能是达米安身上的魔法失效，他从这座疑似大都会的空城回到了哥谭；往差一点想，达米安也许被什么东西抓走了。但无论如何，得有声音才对，为什么他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我恨不科学，我发誓我要讨厌魔法侧一辈子。

我蹲在超市的小角落里，那些负面的、不正常的情绪又卷土重来，我拼命抑制才勉强让自己不要抖得那么厉害。

达米安消失了，我得找到他，自暴自弃毫无作用。我想着这件事情，手里摊开那张报纸，把每一个单词都牢记于心。

如果这里真的是未来发生过核/爆后的大都会，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起因。我有预感，这将是我离开这里的关键。

要是现实里真的发生了爆炸大都会其实损毁得要比我描述的严重得多，这里因为情节需要所以其实看起来不算很严重，更像是爆炸把所有人都带走了却留下了一座城市。

现在基本都是裸更，当天码完当天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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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