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魔法系蝙蝠崽案件集 第21章 第 21 章

约翰本醉酒驾车致人死亡的案子马上调查阶段就要结束了，当地警方和地检没有人相信他的说辞，FBI没有这个案子的管辖权，现在差的只有尸检结果。

他喝了酒，现场没有第二个活人，驾驶座上没有找到别人的指纹，再加上他撞死的是一个怀孕的FBI探员。

这个遵纪守法了一辈子的司机要面临至少十年的刑期和巨额赔偿金。

杰森，威尔伯和死者本人在诊所里听到了案件结果。

死者本人非常难过，“他没有说谎，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妻子在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死去，现在甚至顶着别人的名字躺在法医室。”

杰森收拾好餐具，把垃圾用一个口袋装起来放到了门口，“那个变形怪还挺聪明，知道烧焦了的尸体检测不了DNA。”

**问：“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没有发现那个假冒约翰的变形怪吗？”

威尔伯苦笑着说：“我们找到你的时候现场没有第二个人，油罐车的驾驶座是空的，爆炸的动静太大，我们把你拖出来之后消防车已经快到了，我不能见官方人员，粗略检查一下现场就带着你先撤了。”

**觉得糟透了，她清楚威尔伯和杰森根本就不是因为不能再消防面前露脸才没有发现作案的变形怪。

说到底消防和警察的职责天差地别，就算当场认出了威尔伯，面对燃烧的油罐车也得忙着救火，根本没人有心情抽空在抓个通缉犯。

他们急着离开很大可能是因为自己看起来状态太差了，他们不敢耽搁。

**深吸一口气，问：“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对付变形怪了吧，之前这种被冤枉的原主怎么办了？”

“说实话吗，被变形怪拿走身份之后还活着的不多，剩下的那几个在警方面前伪造死亡，做一个新的身份去别的州生活了。”

威尔伯知道自己的答案也不太讨人喜欢，但是改名换姓已经是他笔记上比较好的结局了。

“算了，”杰森站起来揉了揉威尔伯的脑袋，“先别想那么多，反正他们也不会第二天就把那个倒霉司机拉去枪毙，先去抓那个该死的变形怪吧。”

威尔伯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你是对的。”

**需要修养，他们租了这件诊所一个月，给钱之前拿走了诊所所有的钥匙，给**留下了足够的吃的喝水，还有一部只存了杰森和威尔伯号码的手机。

杰森叮嘱她说，“我知道你很想联络你的组员，但是这很危险，多为你的孩子考虑考虑。”

**对他笑了一下，“放心，我明白的。”

*

约翰是个在小镇上生活了一辈子的司机。

生活简单坦荡，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想要从小镇监控上拼凑他的行踪非常简单。

杰森和威尔伯回到了他们当作据点的哪个烂尾楼，把假冒杰森的变形怪重新关了回来。

这里的显示屏越来越多了，已经覆盖了整个小镇所有能查到的摄像头。

约翰的生活节奏非常规律，出车，回家，去酒吧消遣。

三点一线。

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个人也都能找到完整的行程，不像是变形怪临时借脸。

酒吧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摄像头里。

门口的摄像头显示在约翰抱着玛丽走出酒吧大门不久，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在他身后走了出来，但是这个中年人的身影没有再出现在周围的下一个摄像头中。

约翰的车发动了，路上的摄像头看不见车里面的情况，只能看见一只很像约翰本人的手臂。

油罐车很快行驶到车祸发生的路段，这段路并不通往约翰的家，人流量也不算多，最重要的是车祸发生前一天，这里的摄像头刚好线路出现问题，坏掉了还没有来得及修。

看来开车的肯定是变形怪，而且他提前研究好了路线。

“警局里肯定有人给他传消息，”威尔伯说，“要有计划的在没有监控的路段制造车祸他至少要知道探员的行踪。”

这个变形怪显然对人类社会非常熟悉，了解一点都不浮于表面，他能准确的判断出哪里有摄像头，什么时候自己应该露脸什么时候不应该。

约翰是和玛丽一起离开的，按照正常思路，他需要两个人影完整的出现在镜头下。

但是他要看车，副驾驶只能放一个人，所以他要把约翰和玛丽其中的一个人藏起来。

他在酒吧选中约翰，所以他会知道今天是他们的二十周年纪念日，夫妻俩感情非常好，他不会冒险把玛丽单独留下，因为如果玛丽发现丈夫不见了很可能报警寻找。

警方提前介入会扰乱他的计划。

比较稳妥的做法是他开车，约翰放在副驾驶，玛丽藏在车外的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

比如。

监控画面里，油罐车行驶经过一段没有修好的泥巴路，车轻轻的晃了一下。

车辆陷落的幅度不大，载重很轻，油罐是空的。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威尔伯查看**的情况，杰森检查了两辆车，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变形怪很可能和约翰夫妻俩藏在油罐里。

他们只隔一层铁皮。

差一点就能救下他们。

如果我在仔细一点说不定来得及救下他们两个，杰森面无表情的想。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威尔伯说。

“如果我当时没有招呼你离开，你已经抓到那个变形怪了。”

“什么就你的错，”杰森忍不住反驳，“詹妮弗探员在你怀里昏迷还流血，她还怀着孕，你当然应该优先考虑她和孩子的健康。”

“可是她很强壮，孩子和她都没事，但是玛丽死了，约翰还背着不属于他的罪名被扣押在警局里。”威尔伯小声说。

“你又不是医生，当时怎么能知道探员没事。”

“再说了，杀人的是变形怪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时候性格挺好的，怎么长大了还被老头子遗传了。”杰森小声嘀咕。

威尔伯不敢说话，回想起回忆里目测比自己矮一截的杰森，也小声嘀咕：“明明是我比你大吧。”

杰森有点惊讶的回头看了威尔伯一眼。

威尔伯被这一眼看的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难道他们俩之间是杰森比较大吗，但是回忆里他看起来至少比我矮半头。

杰森嘴角微翘，“对对对，你比较大，威尔伯威廉敏娜 韦恩是哥哥。”

威尔伯愣了一下，想起来自己睁眼之后在身上找到的那个钱包上面刻的三个W。

威尔伯德里克果然是假驾照吗。

杰森很高兴，虽然威尔伯失忆的原因还没有找到，但是他的记忆在渐渐恢复。

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也在渐渐向之前靠拢。

这是个好兆头。

杰森的注意力转移回监控器上。

调整时间轴，观察车祸之后周围地区单独步行离开的人。

变形怪变成某个人类的样子需要摄取他们的DNA，并且想要换一个样子的话需要剥下自己目前身上这张皮，变形也不能连衣服一起变。

所以变形怪不可能像特工电影里的特工变身那样，几个专场就变成另一个人。

剥皮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不可能当众进行，被人看到一定会报警。

所以他们两个需要仔细核对每个摄像头里单独出行但是在他方向的下一个镜头中消失的人。

不同摄像头的清晰度良莠不齐，以往不乏在镜头中挑衅猎人直接露出自己纯白反光瞳孔的变形怪。

但是小镇里的都出奇的谨慎，威尔伯还没有见到一个镜头里的变形怪，他们的视线都有意识的避开了。

变形怪绝不是以小心谨慎著称的异种，除非是首领要求他们的。

杰森和威尔伯仔细核对每一个出现在镜头里的路人，标记筛选出所有行踪没有明确终点的，之后再看第二遍。

最终发现了一个突兀出现在警局后门的新人警察。

警察叫理查，父亲几年前在小镇因公殉职，叔叔在小镇当法医，他依靠这点亲戚关系高中毕业就成了一名巡警，但是和他的父亲风格截然相反，秉承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踩点上班绝不早到的咸鱼风格。

监控里的时间是他的轮休时间，杰森调出了他家附近的监控。

理查在回家路上和一个始终没有在监控中露脸的老太太擦肩而过。

向前追溯这个老太太的行踪，一个又一个行踪没有开头和结尾的人在时间轴上依次出现。

两人确定**哪里一切安好，关在家里的变形怪没有清醒的痕迹，开着那辆二手面包前往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