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红头罩与式神的适配性 第7章 第 7 章

彼得把杰西卡留在路口，往兔子玩偶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分发气球的速度快得惊人，明明才过去十几分钟，手里几乎已经没了存货。

[聪明的家伙，]彼得根据男人前进的方向推测他的下一个目标区域，[下手的对象都是带小孩的家庭，或者打着电话匆匆走过的路人，他们很少会拒绝别人递过来的气球。]

兔子玩偶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被跟踪，明明穿着笨重的棉花套装，移动起来却异常迅速灵活，几乎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

[好机会，]彼得抄近路走到前面，没费多少力气打掉了他的头套，一张涂着夸张小丑妆的脸暴露在空气里。

——小丑帮的成员。

最糟糕的一种可能成真了，彼得犹豫几秒，掏出一次性手机，向某个未知号码发送警告信息后，果断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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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检查阿卡姆病院监控视频，”正在夜巡的蝙蝠侠收到了一条未知信息，快速浏览后突然出声，“重点关注小丑的情况。”

“收到，你发现了什么疑点？”神谕没有犹豫，当即仔细检查起来。

“……有线人举报在先锋大桥附近，发现了小丑帮的阴谋，”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但熟悉他的人都听出了些许迟疑，“罗宾，去标记地点采集样本，注意安全。”

“收到，”罗宾担心地看了看蝙蝠侠，“他可信吗？”

“不确定，所以你要做好有埋伏的准备，”蝙蝠侠没回答孩子隐晦的询问，只告诫他切忌掉以轻心。

“线人”情报没有错误。

标记地点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小丑帮成员，他身边是一个装满笑气的气球，神谕也在监控视频中发现了端倪，“监控显示小丑一直老实呆在病房里，可实际上那只是一个替身，易容技术不错，只可惜我太熟悉他了。”

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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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奎因，AKA小丑女，此刻正一脸痴迷地看向小丑，“布丁，我们将是今晚最引人注目的一对……”

“闭嘴，你打扰到我了，”小丑正在调试广播装置，闻言不满地说道，“而且用词有误，今晚最引人注目的一对是我和蝙蝠侠，蝙蝠侠！不是和你，懂？”

“对不起，”被凶的哈莉有些手足无措，眼底闪过一丝对蝙蝠侠的怨恨，“我只是太兴奋了，我只是……”

小丑没有理她，看手表秒针即将指向12点，自顾自打开了摄像头和话筒，“女士们、先生们，万圣节快乐~”

“冷静，冷静，你们的欢呼我已经听见了，不要着急，我跟那些吝啬的资本家不同，举办的活动大家都能参加，你们说什么？活动在哪里？哦……讨厌，我就说我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通知地点……”

蝙蝠侠安静潜伏在高处，没有被小丑的疯言疯语和隐约能听到的人群恐慌惊呼打断节奏，待确认底下的人员分布，一跃而起，长长的披风像翅膀一样展开，掩护它的主人悄无声息落在了放哨人身后。

恐怖的大蝙蝠悄悄张开有力的臂膀，勒晕负责放哨的小丑帮成员，轻轻把他放在地上，又潜行到第二人背后。

一个、两个、三个……

他的动作很轻，潜伏满分，又专挑视线死角下手，等小丑惊觉蝙蝠侠到场，还站着的小丑帮成员已不足10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来得好快，”小丑半是惊喜半是遗憾地说，“开场节目都还没上演，哪个坏孩子通知了你错误的派对时间。”

没人说话，只有一个接一个小丑帮成员倒地的声音在回应他。

哈莉握紧棒球棍，循着风声挥舞，有几次差点儿打中了蝙蝠披风，“嘿，不要乱动。”

“闭嘴，”小丑生气地朝她吼道，然后又换了一种语调，“蝙蝠，不要这么严肃，虽然场地还没完全布置好，不过既然你来了，也不是不能直接跳到|高|潮……”

蝙蝠侠依旧没有回应的意思，他在阴影里无声移动，渐渐逼近小丑的身后。

[不对！]

在距离小丑不到10米的时候，蝙蝠侠突然不再隐藏自己，急速后退。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小丑狂笑的声音消失在火焰里，旋即又从猛地出现在蝙蝠侠身后。

——他早就做好了转移的机关。

两个体术高手开始过招，拳拳到肉的声音渐渐远去。

“等等，布丁，我还没来得及从废墟里出来，”哈莉自以为大声地喊道，可实际只发出了微弱的气音。

小丑布置陷阱、预设机关、引爆|炸弹都没跟她说，刚刚爆|炸来得太快，哈莉躲闪不及，漂亮的长发被烧的参差不齐，更重要的是，一根断裂的钢筋插进了她的肺里。

“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解决这个，”她给自己打气，用扎在腰上的丝巾充当纱布，固定住钢筋不要乱动，艰难向外爬去。

“加油，哈莉，只差一点点了，”碎石磨破了手肘和膝盖，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手脚也越来越使不上力，“先左手，再右手，再左手，再右手……你可以的……”

“我爱布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只小手抓住了哈莉。

“你是？”哈莉疑惑地看向抱起自己往外走的小女孩。

“我是小蒲公英~”杰西卡说出自己的网名。

“等等，小蒲公英？你怎么在这里？”哈莉觉得力气渐渐回到了身体里，甚至可以正常开口询问网友。

“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红蓝女孩，不过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截图，就看见你被卷入了爆|炸当中，”杰西卡抱歉地说。

“为什么？”

“嗯？”

“为什么过来先锋大桥这边？这里很危险，你明明看见了爆|炸……”

“所以我才要来这里呀，万一你没能从爆|炸里逃出来怎么办？广播都被|炸|坏了……”

“你想来救我？为什么要救我……没人会想要救哈莉……”哈莉喃喃问道。

“可是，我们是朋友啊！”杰西卡一边拔钢筋，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所谓朋友，不就是该在危难时刻守望相助吗？”

“朋友？对，我们是朋友，”哈莉的眼眶微微湿润，“等等，我的伤什么时候好的？”

哈莉当然有注意到女孩拔钢筋的动作，也知道失去钢筋封堵的血管会涌出大量鲜血，直到它们充满双肺，淹死自己的主人。

可她没有制止。

拜托，这可是哈莉第一次被朋友拯救，制止她如同没有医学常识一样拔钢筋岂不是超破坏感情吗？

哈莉做好了迎接窒息的准备，然后，她恢复了。

“刚刚好的，”杰西卡担忧地看向网友，她居然没注意到自己腹部的伤是什么时候好的，该不会脑子里还有暗伤没愈合吧？

忧心忡忡的女孩干脆制作了一个鲤鱼旗，把它挂在哈莉的脖子上，“这里面封存着我的力量，在被破坏之前都可以自动治疗伤口，缓慢驱散负面效果。”

“你要送给我？”哈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鲤鱼旗，“这个好珍贵。”

“比不过你，”杰西卡认真地说，其实她之间就想送鲤鱼旗给网友，因为总觉得在哥谭当医生好危险的样子。

万一遇到医闹怎么办？

杰西卡不希望自己的网友成为社会新闻头条。

“哦……小蒲公英，你真是一个甜心，”满血复活的哈莉从她怀里跳下来，反客为主抱起女孩，亲了又亲。

直到一枚煞风景的蝙蝠镖打断了哈莉跟朋友的贴贴。

蝙蝠侠已经把小丑抓捕归案，才腾出手来搜寻小丑女，就看见了眼前让他血压升高的一幕。

刚刚的行动里，他证实了红头罩跟自己失去的孩子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身手和正义之心，虽然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他的具体情况，但蝙蝠侠的直觉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

所以，当他看见小丑女抱着自家女孩亲了又亲时，不由得血压升高。

哈莉看见黑漆漆的蝙蝠侠也血压升高，这个家伙不仅抢走了布丁对自己的关注，还妨碍她的朋友贴贴，但她现在不想跟他打架，万一伤着小蒲公英怎么办？

不舍地最后亲了一口女孩，哈莉把她放到地上，举起双手主动朝蝙蝠侠走去，“我自己回去。”

蝙蝠侠指明GCPD所在方位，示意罗宾陪同，目送两人慢慢远去。

现在，这里只剩杰西卡和蝙蝠侠两人。

杰西卡好奇地打量蝙蝠侠，见哥谭恐怖传说一步步靠近自己也不害怕，反而大胆伸手摸了摸披风，两只眼睛里都写满了想要。

“你的衣服确实看起来很高级，”杰西卡鼓起腮帮，“不过万圣节穿平时的衣服可不行，要打扮得不同寻常才好！”

蝙蝠侠准备好的说教卡住了，“我不过万圣节。”

“撒谎，”杰西卡拍了拍蝙蝠侠的腿甲，“不要不好意思，你明明都来参加大家组织的万圣节派对了，唉，虽然中途不幸发生了爆|炸|事故，回头我得问问哈莉，在哪儿找的烟火师，技术太不像样了……”

蝙蝠侠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女孩一直非常淡定，她把今晚的袭击当成真正的表演了……杰森，你怎么教的孩子？！

老父亲忧心忡忡，不由得开始复盘自己当年是怎么教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