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红头罩与式神的适配性 第63章 第 63 章

[蝙蝠侠]和布鲁斯的疑虑与杰西卡无关，她顺畅接受了现在的小吸血蝙蝠自称跟瑞奇不是同一个体的事实。

“所以我该叫你什么？理查德？”小朋友把体长不足九厘米的吸血蝙蝠放在左手手心，又伸出右手食指不停挼他的头顶、下巴和后背。

虽然还想继续在蝙蝠背上打滚，但杰西卡也迅速发现了他变小的好，那就是长相更加精致可爱，让妖有一种非常想把他搓成团子的冲动，“丹？丹尼？里奇奥……”

报菜名一样的昵称听得提姆头都大了，“亲爱的，我觉得昵称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是谁？

曾经，他是理查德·格雷森，一个普通纯种人类，理解并继承养父志向，化身夜翼飞翔在布鲁德海文夜空守护普通居民。

后来，他被转化为吸血鬼，野心勃勃妄图统治人类。

现在，他又因杰西卡的血液恢复了人类之心——假定他没有撒谎——希望继续夜翼的事业。

可这样他的身份就能被定义为“夜翼”或者“理查德·格雷森”了吗？

当忒修斯之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那这艘船还可以被称为“忒修斯之船”吗？

提姆陷入了哲学思考。

理查德·忒修斯之船·哲学难题·格雷森不知道弟弟的同位体在想什么，他急切地叫了几声，希望某人能尽快把蝠从小朋友手里救出去。

——他绝没有蛐蛐杰西卡下手不知轻重的意思，实际上她的力度控制得很好，甚至给蝠一种正在被按摩的感觉，但被两只巨大手掌捏住带来的心理压迫太重了，不可怜、不弱小却无助的理查德实在坚持不住，并开始反省自己以前把阿尔弗雷德猫抱在怀里抚摸的行为。

可提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理查德的叫声，杰西卡则误会了叫声的含义。

“里奇奥？你喜欢这个昵称？那我以后叫你里奇奥，”杰西卡把鼻子埋到蝙蝠背上蹭了蹭，高兴地宣布了他的新名字。

[随便吧，]里奇奥心灰意冷地趴在女孩掌心，化作一滩蝙蝠饼饼，认下了这个昵称，开始第N次认真回忆吸血鬼体型转变技巧。

坏消息，被挼了两天后，他不仅没有变回人形，还“进化”为小朋友的装饰“发卡”。

好消息，[蝙蝠侠]带着[扎坦娜]和[康斯坦丁]跨越宇宙过来接他了。

……

[蝙蝠侠]眼神复杂地看向那只吸血蝙蝠，他正乖巧地趴在杰西卡头顶，等待两位魔法师的检查。

[扎坦娜]与[蝙蝠侠]是童年好友，跟他的第一个孩子关系也很好，情感细腻的女魔法师小心把吸血蝙蝠捧起来，压抑住内心的忧伤，小声默念咒语确认情况。

[康斯坦丁]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杰西卡身上。

这个年代，魔法和神明已经式微，无论是地狱的恶魔还是天堂的天使，祂们都需要合适的载体才能现世，可眼前这个貌似小孩的家伙不一样，祂是真身降临，怪不得可以隔宇宙抓吸血鬼，还能用一口血复活亡者……

“收好你的眼睛，”杰森皱起眉头，挡在了女儿身前，“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免费扣下来。”

拜过往经历所赐，[康斯坦丁]对超自然生物没有什么好印象，看向杰西卡的眼神也像在打量和评估无生命物体，以至于惹到了护崽的杰森。

“哇哦，好吓人，”金发男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挑衅道，“我还以为同位体会很相似，没想到你跟我们那边那个差那么多，居然跟非人生物交易灵魂？”

作为资深灵魂交易者，[康斯坦丁]一眼就看出了杰森身上的不妥，也察觉到了其他蝙蝠身上浓浓的神明气息——祂正张牙舞爪地向一切外来者宣告所有权。

这里的蝙蝠一家究竟在搞什么？

[康斯坦丁]十分疑惑并大为不解，说好的蝙蝠侠掌控一切呢？

“与你何干？”杰森被[康斯坦丁]噎了一下，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我的灵魂想给谁给谁。”

“才不是交易，”杰西卡探头探脑地从家长背后悄悄观察两个魔法师，“他爱我，所以承诺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她是我们的家人，”迪克和提姆站出来力挺。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也用眼神威胁金发男人注意言辞。

史蒂芬尼直接把杰西卡抱起来亲了又亲，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

很明显，祂已经完全被蝙蝠一家接纳了。

“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康斯坦丁]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看向布鲁斯，“你不管管？”

“他们以自己的意愿选择了彼此，”布鲁斯不觉得自己有管的必要，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家庭又不是只能依靠血缘来维系，感情才是最重要的粘合剂。

大孙女非要继承二儿子的灵魂是有些过了，不过布鲁斯才不会当着外人面教育她。

小孩子的面子也是面子！

[康斯坦丁]举手投降，选择转身跟[扎坦娜]一起检查吸血蝙蝠。

一个多小时后，两位魔法师结束检查，[康斯坦丁]作为代表宣布了薛定谔一般的结果，即：从生理角度看，他是一只被神血改造得奇奇怪怪的超级吸血鬼。

其他人：……？

“你们听我解释，”[康斯坦丁]被[蝙蝠侠]的眼神盯得头皮发紧，“正常情况下，吸血鬼害怕阳光、圣水和银器，可是现在……”

[康斯坦丁]从风衣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伸手沾取里面的液体涂了一点儿在里奇奥的翅膀尖上。

——无事发生。

“我发誓这是我能弄到的最高纯度圣水，”[康斯坦丁]又摸出一个银制十字架点了点里奇奥的背——依旧无事发生，惊叹道，“你们看，他免疫了吸血鬼的一切弱点，他就是超级吸血鬼！”

“至于他是不是迪克，我觉得是，”[扎坦娜]瞪了一下故意不说重点的前男友，“人之所以不同于其他生物，是因为他们的思想，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思想跟迪克一样。”

“小扎，话别说太满，他拥有迪克的全部记忆，谁知道是不是在凭借高超的演技假装，”[康斯坦丁]嘟嘟囔囔地泼冷水。

“看来我到的正是时候，”一阵爽朗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戴安娜大步走进来，“真言套锁或许能帮上忙。”

“麻烦你了，”布鲁斯略带歉意地说。

因为他的请求，戴安娜刚结束手里的任务就马不停蹄跨越数千公里赶来哥谭，眉眼间满是掩不住的疲惫，不过她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我很高兴可以跟平行宇宙的同伴交流。Well，你们准备好了吗？”

里奇奥主动伸出爪子，然后他就被戴安娜用真言套锁捆成了粽子。

为了提高交流效率，[扎坦娜]轻声释放了一个翻译魔法。

[蝙蝠侠]开始提问：“你是谁？”

“理查德·格雷森，一个儿子，一个家庭的一份子，一段传承的延续，罗宾，夜翼，偶尔是蝙蝠侠……”[1]

在真言套锁的约束下，里奇奥开始滔滔不绝。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蝙蝠侠]继续提问，真言套锁能保证对方只说真话，却不能保证他避重就轻。

举个例子，某人可以在真言套锁的束缚下承认他周六晚上八点去吃晚餐了——这是真话——但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晚餐是鲜活的人类”。

“我想变回人类，至少拥有人形，”里奇奥不小心脱口而出，“然后回去找找杰西卡的同位体。”

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这边蝙蝠一家的家庭氛围简直不能再和谐了，而所有人能坐下来敞开心扉沟通的重要原因就是爱打直球的小甜心杰西卡。

越思念自家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老父亲、天天离家出走的二弟、老是掐架的三弟和四弟，里奇奥就越想找到自己那命中注定的大侄女，只要有了她，别的不说，[杰森]岂不是分分钟就能到碗里来！

吸血蝙蝠过少的面部神经都阻止不了里奇奥面露羡慕和想要，气氛瞬间险恶起来。

“要是找不到呢？”杰森轻声问道。

好个邪恶的吸血鬼，居然觊觎隔壁才五岁的小朋友！

“那就继续找，”里奇奥坚定地说。

不要小看大哥对家庭和谐的期盼！

“你喜欢她，可万一同位体跟她不一样怎么办？”提姆循循善诱。

确实有这个可能，里奇奥不安地动了动爪子，万一杰西卡的同位体找了别的阿爸呢？自家杰森就……

四个阴影笼罩了吸血蝙蝠，里奇奥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说辞可能被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是喜欢她，但我没有……”

“没救了，杀了吧，”迪克露出了阴森森的微笑。

“既然阳光、圣水和银器没用，我们是不是该试试砍头？”达米安复议。

“也可以试试挖心，”杰森提出第二种方案。

提姆打算添砖加瓦，然而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阻止了他。

“好了，让他把话说完，”大家长无奈叹气。

不要再开玩笑吓唬里奇奥了，他的家长还在旁边站着呢！

“我没有想要利用杰西卡力量的意思，”里奇奥迅速继续解释，他半是破罐子破摔，半是被真言套锁影响，坦诚地说，“我只是觉得，也许有了她，杰森就能回归家庭，我们也能跟你们一样，坐在一起聊聊普通的日常话题。”

“可不管有没有我的同位体，你们都是一家人啊，”杰西卡不解地说道，“想聊普通的日常话题，直接说就是了。”

“他不喜欢来庄园，”里奇奥苦笑。

“那就问问他喜欢哪里，找一个你们都喜欢的地方聊天，”杰西卡给他支招，“或者打电话、发信息，大家开心是最主要的，不要太在意地点和形式。”

“他很少回我的信息，”里奇奥幽怨地瞥了一眼[蝙蝠侠]。

“所以那边的杰森性格更加内向吗？”杰西卡恍然大悟。

[蝙蝠侠]和里奇奥抽了抽嘴角。

小朋友没注意到，继续说：“继续按你喜欢的节奏发呗，内向的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他会认真看你发的每一条信息的，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倾听也是很好的相处呀，好的标准千千万，不要卡的太死。”

“想要跟他多相处，就要主动出击，别人是靠不住的，”杰西卡语重心长地说，“如果要靠别人才能把你们连在一起，那你就只是杰森的xx的xx，永远也成不了杰森的xx。”

居然被小孩子上了一课，里奇奥感觉有些奇妙，“我会试试的。”

“祝你好运，”杰西卡戳了戳里奇奥。

[康斯坦丁]注意到一丝神力流向了吸血蝙蝠，不过就跟她说的那样，那丝神力仅能短时间提高些许运气，所以他选择无视。

[蝙蝠侠]咳嗽两声，把歪掉的话题拉回去，继续询问。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他终于确认吸血蝙蝠的外表下就是自己的孩子，“抱歉，迪克，我……”

“没关系，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里奇奥飞过去用翅膀给了父亲一个小小的拥抱，“好久不见，布鲁斯，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Me too，”[蝙蝠侠]轻声回答。

[1]引用了部分夜翼刊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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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