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DC与无期迷途的适配性 第2章 哥谭

阴雨天气在哥谭就像人吃饭睡觉一样，与这个以犯罪而著名的城市相得益彰。在雨势较大之前，基本不会有人打伞。雨水打在行人都身上，顺着衣服滑落。

当夜晚来临，才是这个罪恶的城市苏醒的时候。

......

【哥谭码头，21：30】

警察苏希正在寻找上个月畏罪潜逃罪犯，她和两个搭档一个往东去货轮卸货区联系线人，一个正在身边向警局汇报目前追踪的进度。手上的热狗吃了没几口就腻了，用沾满酱料的包装纸包好，在里面夹了五美元后随手仍给路边的流浪汉。

“帮我扔掉，你个懒汉。”她大喊道。

角落里的流浪汉颤颤巍巍的起身，身形高大的他弯腰把热狗放进口袋里，随即佝偻着背转身没入了小巷之中。

“别发呆了苏希，我们去支援乔克，带好你的枪。”身边汇报完情况地同伴大声的呼喊着，同时跳进警车里，警笛响起。苏希也以同样的音量回应，立刻进入执行任务模式。

最近哥谭的帮派极其不安分的躁动起来，出现了个别破坏力超强的小团体。经过警方的摸排，疑似是服用未知药品来达到短时间增强人体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巅峰。未知药品来源不明，出售渠道不明，副作用不明。这种药品已经被警局拉进违禁药品的名单。

这次行动是针对违禁药品出售渠道的打击，希望能通过出售渠道向上排查揪出源头。如果能够顺利揪出，能很大程度上安抚哥谭人因帮派混斗而焦躁不堪的情绪。

警局分了两路，一路去犯罪巷潜伏，另一路则是苏希奉命蹲守的码头，这两地方都是个药品出售大头。

车子开的很快，苏希坐在副驾驶上盯着前方街道的景色。一个粗鲁不堪的男人在街边随意地打骂站在街边等待客人的女人们，身着性感衣服的女人们发出尖锐的笑声，用纤长的手指去抵着那个男人的胸口。

随后苏希收回注意力，伸手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枪，她长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在枪声侧面的保险上以备随时可以开枪射击。路程不远，十多分钟之后，他们就到了犯罪巷。

苏希跳下车，关上车门。跨开步子与来接头的同事交谈事务。交谈过程中，苏希得知，就在他们赶来的路上，警局的行动失败了。偷犯者察觉到风声便立刻遁走。

他们这次行动不仅扑空了，而且还打草惊蛇。

或许下一次交易现场，警方就再也找不到如何的蛛丝马迹。

同事唏嘘的说，恐怕接下来的几天，哥谭警局外面要格外去去打扫。苏希不置可否，只是跟着附和。她漫不经心的回话，刻意回避同事对自己的邀请。

无功而返的结果就是提早下班。今天不是苏希轮班，她立刻去更衣室换下警服，等待同租室友杰西卡下班回家。苏希因为之前得任务失败被犯罪袭击而右眼失明，左眼视力下降，杰西卡在医院照顾苏希知道出院并且后主动担任司机的工作负责两人上下班，为了报答杰西卡，苏希承包了两人的一日三餐。

苏希在失去开车的资格后养成了一个习惯，她喜欢在副驾驶上看风景。当杰西卡把车子拐进左边的街道时，红灯亮了，她们得等个几分钟再前行。苏希又看见了十几分钟前与女人们吵架的男人，真不敢相信，这场闹剧竟然持续了这么久还没有警察过来。不过这些不关苏希的事，她们已经下班了。

粗鄙的男人没有了之前嚣张的神色，他被一个高挑的短发女人踹倒在地。女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机车夹克，上身穿了一件与夹克同色系的挂脖短上衣，可以看见紧致的腹肌，裤子两侧再腰挎上有些许镂空，附着绑带。短发女人身后躲着一个小女孩，马尾辫被人扯坏了一半，右边脸颊高高肿起。

看来是发疯的男人去迁怒过路他人，他选择去欺负比女人更弱势的小孩。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踢到铁板。

苏希看着男人脸上惊异又害怕的表情，讥讽地笑出了声。她在看到女人身上的纹身，大概能猜到女人的身份。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街边的景色开始向后移动，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苏希想，那个女人一定属于最近名声大噪的车队，骑着炫酷摩托掠过哥谭的大街小巷，发出野兽般的噪音。

几分钟车程结束，杰西卡将车停进车库里，两人从车上下来。杰西卡随后锁好车，挽着苏希的手上楼。苏希与杰西卡回到合租房，把房门反锁好。她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随即打开冰箱。

“你要吃什么?墨西哥卷饼还是苹果派？我会给你准备一杯蔬菜汁或者是你最喜欢的蔓越莓。”

“我可以都要吗？我今天真的好累，我先是去抓一个偷窥狂，我追了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抓到了，结果三十分钟就被人给假释带走，然后我又马不停蹄赶往码头，在那里蹲守了整整三个小时。”杰西卡瘫软在沙发上，愤愤不平地诉说着，她随手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的播报，心中的苦闷更甚。

眼里的疲惫是遮掩不住的，杰西卡源源不断的抱怨着。最近的哥谭比以往都要混乱。

哥谭无处不在的流浪儿流传着暗黑守护神的故事，只要画上一个标志，守护神就会降临。就像是要应证传说一样，不断有人报警说哥谭黑夜之中潜伏着魔鬼。

成群结队的车队像流星一样划过，他们与虎踞在哥谭的帮派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战争，却从不做像之前帮派劫掠的事。电视里的专家喋喋不休的告诫哥谭人民车队危害，中途打进一个咨询电话，电话里一位律师笑盈盈地说自己会为车队做无罪辩护来狠狠打专家的脸。

与韦恩集团齐名的奎恩企业终于在数十年之后回归哥谭，其领导人是一位神秘的女人。哥谭市开始接连不断的出现奎恩企业店面，甚至有赶超韦恩集团的势头。

源源不断因为服用违禁药品的帮派成员被送往医院，哥谭医院不堪重负并拒绝接受任何警局送来的所谓“药物中毒”的患者。

苏希安抚着杰西卡，走到窗户边看着灯光闪烁的街道。

她说:“或许呢，我们现在不是有一位黑色义警吗?”

杰西卡听到苏希的话大声地笑出来，她说那只是一个极度自负的紧身衣变态。一个比所有哥谭罪犯都要恶劣的人。他是罪犯，不是所谓的义警。

苏希对杰西卡所说的一笑掠过，她并不认同杰西卡的话。

“我把窗帘拉起来咯。”

苏希说着，把深蓝色的帘子一拉，月亮的光线被隔绝在外，同时也遮掩了那抹一闪而过的黑色。

那是苏希嘴里的义警，杰西卡口中的犯罪。

但是这些评价对那抹黑色都不重要，他自有他的目的，他有他的身份。

他是蝙蝠侠。

黑夜是多变的，其不仅是诗人笔下柔软的布，也是暴力的保护伞。他隐入这黑夜，去追查哥谭最近的变动。

他出现的时间不长，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是谁，他从那里而来，往何处归去。

他向下俯冲，停在一栋建筑的水滴兽上，观察着目视着一切。

风吹起他的披风，发出细微的声响，紧抿的嘴唇总是透露着严肃。他不苟言笑，黑色的内里透露着无限的温柔。

目光追随着街道上的一辆狂飙的摩托车，他再次起身，回归广阔的天空，在楼宇间投下一片阴影。

现在，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

人总是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詹姆斯·戈登次都会在自己调查的案件被上级阻断之后这样想。总会有不能动的东西，至少是现在他所不能插手的。警察局有人偷偷笑话他的“没用”，但他本人不在乎，他会有一天可以做得到的。为了那一天可以到来，自己部下染黑也无所谓。

现在他正站在码头，看着地面上巨大的坑洞以及躺倒在地上众多混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哥谭新旧帮派的冲突，新帮派赢了。

车队。车队。

戈登默默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这次的行动，他们又来晚了。就在刚刚，一位住在码头附近的居民打来电，他惊恐地尖叫着说一辆卡车被远远地扔到码头，发出毛骨悚然的咆哮。无数人因为这次的巨大声音吵醒，亮起一盏盏本应该熄灭的灯。

就目前所知情况来看，电话里说的卡车，恐怕就是面前坑洞形成的原因。奎恩企业旗下制作精良的车，现在倒和废铁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办法做什么有效的事，鉴于上次的行动失败，上头收回了戈登大部分权力，这次戈登只带了一个同行之人。

一个悄然无声的身影降临到他的身后，沙哑的声音响起。

“晚上好，警官。”

“哦，天哪。是你，蝙蝠侠。”戈登身子一抖，强装镇定。

“我会去找出车队的领头人，卓娅。”说完，蝙蝠侠融入黑夜，离开了。

戈登听闻之后露出惊异的声色，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当他转身时面对却是一脸茫然的同事。

同事问:“你刚刚在和谁说话？”戈登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无奈地耸耸肩。

“我的自言自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