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微微侧身,面对着庄园门口的摄像头,说了声‘开门’。随后,庄园大门在面前缓缓打开了。
“这是……声控开关?”我疑惑地问,“庄园大门还能这么开?”
之前一段时间都是平稳地驶入驶出韦恩庄园大门,没有这种差点撞上大门又刷脸打开的经历。
卡珊“唔”了一下。
我放弃从她口中得到详细解释的想法,直接转头看后面的两位。被我看到的两位露出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表情。
“和声控开关好像确实没有太多区别。”史蒂芬妮说。
“但是还加了一点别的东西。好像是声纹,以及面部识别?”提姆思索,不确定地回答,“好像还有别的识别方法,不过我不太清楚韦恩庄园的安保系统。”
我想到了那个杰森和布鲁斯所说的“蝙蝠侠负责韦恩庄园安保”,于是询问。
“所以,韦恩庄园安全真的是蝙蝠侠他们负责的?”我好奇,“布鲁斯资助他们,起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个,为了自己的安全?”
上次问布鲁斯时,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次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
提姆表情没什么变化,史蒂芬呃了一下,我用余光看了眼卡珊,她也转头过来认真听了。
看来这确实是个大家都有点感兴趣的大话题。
“我不知道布鲁斯资助他们的原因……我就不猜测了。”提姆回答。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我还以为布鲁斯把绝大多数东西都委托给你了?”
“我是他的下一个卢修斯,又不是他的下一个阿尔弗雷德,怎么会有多了解韦恩庄园的内部运转。”提姆笑,“我晚上在这里呆着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自己家的。”
唔,确实,提姆的父母都还健在——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并且就在哥谭,而且也很富有。对于提姆来说,晚上呆在自己家当德雷克少爷,总归比在公司批完文件后,还得来庄园当布鲁斯生活助理好。
“你们知道吗?”我不抱希望地问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
史蒂芬妮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这里不时住几天。”
卡珊也跟着摇头。
好吧,她们也都不是常住人员,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回忆了一下,发觉在这里常住的其实只有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达米安三人,暂时再加一个我而已。
这三个人里,布鲁斯已经问过了,达米安问了也肯定不会告诉我——而且一个12岁的小孩搞得清那些关于蝙蝠侠的问题吗?只剩一个阿尔弗雷德了。
总感觉去问阿尔弗雷德也怪怪的。
算了,暂时不管这种事情。
我又问。
“那么你们见过那些人吗?蝙蝠男,蝙蝠女孩,红罗宾他们?”我问,“我都已经见过两次了,你们想必也都见过?”
这时又是片刻的安静。史蒂芬瞧了眼提姆,提姆开口。
“蝙蝠侠他们……见过,不过见面次数不多。而且基本上是在黑夜见到,看不太清楚……不过我想,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吧。”
“完全不了解吗?”我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们和他们多少有点接触呢。”
“不能说‘完全没有’,只不过,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大体上是遭遇了危险,或者有可能遭遇危险的情况。”史蒂芬妮回答,“所以也不是很期待和他们见面啦……”
“那么他们到底有几个人啊?”我试图再挖掘一点信息出来,“好像人数很多的样子?我想应该不止三个人?”
“确实不止。不过具体有几个也不确定。”提姆答。
“比如蝙蝠女孩就不知道究竟有几个,她们似乎只是共用一个代号而已。”史蒂芬妮突然补充道,“你上次见到的那个蝙蝠女孩,是什么样的?”
提姆有点惊讶地看她,然后等我回答。
“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很友好……头发中长,应该是某种金色或黄色,当时太黑了,有点偏色。”
我苦思冥想着,然后看到了史蒂芬妮的头发,被提醒了。
“好像和你头发的颜色类似。”我指着她的头发说,“应该也是与之类似的漂亮金色。”
提姆笑起来,撑在史蒂芬肩膀上,食指卷了缕史蒂芬的头发,对她说:“你的头发是挺漂亮的。”
史蒂芬转头看他,片刻后,也露出了微笑。
然后他们就突然地、毫无征兆地、显得有点离奇地,开始了微笑的对视。
我的回忆被他们这种唐突的对视打断了,感觉他们莫名散发出了一种不需要第三人在场的气场。
幸而,感谢史蒂芬在与提姆对视的百忙之中,分出了一点时间回应我。
“那么,她应该是搅局者。”史蒂芬妮抽空看向我,“她平时是以‘搅局者’名义活动的,当天应该是有什么事,才穿了蝙蝠女孩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的?”提姆依然卷着她的头发玩,随口问道。
“你猜啊。” 史蒂芬妮回应的语调怪甜蜜的。她肯定没对我用这种声音说过话。
她抽空看我的额度似乎已经用完了,又转回去和提姆对视。
提姆,把手指从史蒂芬头发里抽出来,学点好点,继续当个精英,你不适合这样,你做得一点都没有布鲁斯自然。
史蒂芬,维持你对所有人快乐大笑的表情,停,这种含情脉脉的克制笑容在你脸上有点怪,太淑女太僵硬了。
这就是青少年恋爱吗?怎么提姆和史蒂芬也都这样。怎么和布鲁斯四处**时一样有点恶心。全家有一半人都被布鲁斯的气质浸染了吗,可恶啊。
他们在哥谭大学中的打闹一直都很正常,但面前的画面太甜腻又太将我排除在外了,让我有点受不了。
我被这种看起来实在是有点甜腻到虚假的对视行为搞得转身,在心里疯狂嘀咕原来胎生种的恋爱会使好好的两个人变成这样吗,这就是荷尔蒙对纯种人类的影响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多谢你们并不在乎我好奇心的回答。”
于是不再关心身后,也试图一点不去想他们,努力把刚刚那种容不下第三个人而只有他俩的画面从脑子中完全消除,只看向显得非常正常的卡珊德拉。
“卡珊,我该怎么学会开车?”
卡珊对我微笑。
谢天谢地,不是甜腻的微笑,而似乎是单纯觉得好笑。
卡珊坐在副驾驶时的办法,相当,相当,相当,狂野。
“随便开。”她说。
我试图理解。
“什么叫……随便开?”我谨慎地问,“随便踩油门?随便转动方向盘?随便向哪个方向?”
“嗯。”
啊?
我不安地看看后视镜,看向这里似乎唯一的常识人提姆——虽然刚刚实在有种古怪的腻歪,布鲁斯式的甜蜜不适合他,他还是正经一点比较好。他的**实在是太僵硬了,让人不忍卒视。
这难道也是纯情的一部分?纯情到根本不会**?
反而是刚刚那种朋友一般的宽慰更适合他和史蒂芬之间的气氛。
提姆于与史蒂芬的对视中,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对着镜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但是比完手势后,立刻重新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带,和史蒂芬妮的安全带。
啊?认真的?真要随便开?
我不由也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带。
我谨慎地小幅地踩着油门,汽车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启动,并维持住了匀速的速度。
虽然非常慢。
卡珊对我的速度没有什么意见,她只是指着正往右侧路边驶去的车头说。
“左。”
这次速度够慢,我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左是哪儿,于是预备用力转动大半圈方向盘。
——被她按住了手。
“不用。”她摇头,“一点。”
我也没心思去管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我预备大幅转动方向盘了,肢体语言吗?只是看着愈发靠近的行道树们开始慌张,下意识松开油门。
跑车延缓地滑动着。
“所以什么算‘向左转一点’?”我语速都快起来了,“‘一点’究竟是多少?”
她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想应当怎么表述似的。我看着半米半米靠近的行道树,心中越发发慌,预备踩下刹车。
她敲了一下我的右腿,使我分神了,没有真的踩下刹车;又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替我又拧动了一次方向盘,使我抓握着方向盘的手被她牵引方向盘的动作也带动了,往左边一同旋转了大约10到15度的夹角。
“一点。”她说。
这倒是非常清楚的“一点”。
汽车以无油门的滑行速度,缓慢向左侧扭头。
她又敲了一下我的右腿。
我下意识踩了刹车。车辆停下来了。
“不是。油门。”
她思索了一下,在我右腿上比了一个小幅的向右滑动。
我被挠得有一点痒,但是这确实是一个不会突然忘记左右的好办法——就是有点奇怪了。一般情况下,副驾驶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告诉正驾驶应当进行的操作吧。
于是我照着她的指示,小幅长踩油门。
汽车在韦恩庄园外部道路上,匀速缓慢地转变着方向,逐渐回到直线行驶应有的方向。
“直行。右。”
这是两个互相矛盾的指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好在我们两个中至少有一个是长嘴的。
我虚心请教:“这是什么意思?我究竟应该直行,还是应该向右。”
好在她愿意做出了额外解释。
她指了指前方笔直道路的远处:“直行。”
又指了指车头:“向右。再向左。”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我之前“什么是一点”之类的问题,索性又伸手,让我在持有方向盘的状态下,带着我向右转动了一次方向盘。
与上次不同,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于是我松松握着方向盘,还有余力瞧着远处她指出来的方向,又瞥着她转动的幅度。
她将之前向左拧转的方向盘回正又向右拧了一点,这次比10度还要少;然后一两秒后,就重新回正;这下车辆就保持了一个向远处直行的方向了。
所以向右再向左是这个意思。
我试图尽快把这种旋转的感觉,与眼睛所看到的远处目标,和近处车头方向联系起来,并询问她。
“所以,在想要对着远处目标直行而车头小幅偏左的情况下,应该旋转方向盘,使车辆方向先向右折返,然后再向左回正,成为完全笔直的方向?”
卡珊点头。
片刻后又说:“有时。”
什么有时啊——有时是这样做吗——哪些时候是这么做啊——
我觉得还是肢体接触时更能理解一点,于是多少放弃了一点和她的言语交流。
“算了,不然还是直接帮我转方向盘吧。”我提议,“也许这能让我们两个都更简单理解对方点。”
卡珊点头,也露出了明显的轻松痕迹。
史蒂芬在后面笑了出来。
“无论是通过什么方式。”史蒂芬在后视镜中安慰道,“只要能理解对方就好啦。”
“加速。”卡珊说。
“还还还还还要加吗?!”我慌得已经结巴好一阵了。
仪表盘上的时速已经增加到了70公里,以敞篷车的角度看,所有的东西都飞速向我扑来,而且面前与头顶甚至一点可以保护的东西都没有。
“安全。”她重复。
我看不出来目前的车速对于一个第一次开落后机械车的新手司机来说有哪里称得上安全了!
我们现在在绕着韦恩庄园的外部道路绕圈,提姆和史蒂芬刚刚好心地替卡珊解释,这一圈都是韦恩家的私人道路,一般不会有人出现,让我不要担心。
但是!除了人之外!也会有别的东西啊!!!
而且!只是!一般!不会有人出现!万一在我开车的时候,突然有什么迷路的人从路边窜出来了呢?
“不会。能看见。”卡珊保证,“加速。”
她做出这个保证的时候,有一种相当自信和自然而然的感觉。她的平静短暂地使我冷静片刻,随后又恐慌起来——万一她没法保证自己一定能看见呢?!
我甚至没有余力从后视镜里看看后座两个被重新衬托成非常有常识的人的表情——不就是在汽车停下的时候以非常僵硬的方式**了吗!这算什么问题!——觉得自己的心跳简直和耳边的风噪鼓噪成了同样大的声音。
但我莫名其妙听从了她的要求。
脚尖轻轻下点,车速就猛然上升到100公里,在宽敞无人的长距离车行道上,以更快的速度与更大的幅度,左扭右扭。
“好。”
她称赞了一下——不确定,应该是个称赞——又说。
“不要抖。”
抖,什么抖,哪里抖了?
“我我我我我哪里抖了?!”
她放弃了使用语言解释,直接握住了我的方向盘,使它固定在正中心的位置,一动不动。
然后我才发现,方向盘好像在我手中震动一样;又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抖动的不是方向盘,是我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正握着方向盘颤抖,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有细小的抖动。
这个方向盘相当轻巧灵敏,以手颤抖的幅度和现在的车速,完全能带动整辆车不停地左右偏行。
怪不得之前一直开不出直线。
“抓紧。”她示意方向盘,“控制。习惯。”
这次我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你帮我固定住方向盘,让我抓住它,然后我需要控制住自己的手,习惯于这样稳定的方向盘?”
“嗯。”
谢天谢地,看来我的扩句能力总算提高了一点。
卡珊德拉的手很稳,非常稳定。即使是我抓紧了方向盘,并因为初次开到100公里的可怖,与长期以坐姿悬空持握这种圆形方向盘的不习惯,而不受控制地一直抖动时,她也一直稳稳地抓紧了这个方向盘,使它稳定得如同一项固定件一样。
虽然以这种方式在道路上直接练习,是相当不错的实操经验,但这肯定不是正常的学车方法——这种仿佛不在现实开车,而是在使用驾驶模拟器玩游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卡珊德拉,好厉害啊。她所拥有的力度与稳定程度是不是太高了点?以及心理素质?这恐怕不是随便哪个青少年就能拥有的身体素质。总感觉她会是韦恩家年轻人里极限运动玩得最好的那一个。
以她的体型,拥有这样的身体素质似乎还挺奇怪的……
但是管它呢!
我边努力控制自己双手抖动中的幅度,一边试图把随着车速而乱飘的思维回收回来。
对于这种把实际开车变成游戏开车的体验感来说,卡珊德拉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还有什么探究的必要吗?
享受这一刻稳定、总觉得没多少人能体会到的安全感就好!
在拐完第三个弯后,我的手臂总算不抖了,几乎和卡珊稳住的方向盘一致。
卡珊德拉试探性地松开了一会,我一时也没有再出现之前四处抖动的样子,和之前相比,相当放松地于直行路上以100多公里的速度行驶着。
“这个进度也太快了吧——”我都不敢相信以这么迅速的速度稳住了方向盘,“卡珊德拉,好棒——!”
余光看见侧身的卡珊微笑了一下。
“加速。”她又说。
感觉这是她今天于副驾驶上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我心中又突了一下,腾起了一阵恐慌;但片刻后,这种恐慌就消散了不少。
对她的信任已经提升到了一种相当程度的高度。
史蒂芬妮在身后也笑起来,鼓励我继续提速。提姆则叹了口气,但也没有表达什么反对意见。
身后和我生死与共的一个半常识人都没有表达反对,看来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感觉自从卡珊坐上副驾驶,我一次刹车都还没踩过。无论是突然于远处出现的野生动物们,还是我自己不小心冲向路边的方向,都被她及时的方向盘转动而控制住了。
方向盘在我手中不停划出粗粝的触感,这使我逐渐浸入一种旁观式的玄妙观感。
我从一开始的每一次都简直要恐慌发作,逐渐变成了没有实感的冷静,又逐渐能够握着方向盘,观察与体会每一种突发情况发生时,我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并试图通过被方向盘牵连的手臂,直接肌肉记忆住。
仿佛不是在现实中行驶,而是在虚拟现实中玩开着作弊器的驾驶游戏。
一切都很像:豪车、对于初次行驶过快的速度、顺利避开所有障碍物、开错了会被强制纠偏,以及最最重要的一点——看上去没有危险性。
——这种驾驶体验似乎过于偏离常态了一点。
我突然觉得卡珊的行为和刚刚史蒂芬的行为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卡珊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更好,于是可以支持她以这种莽撞的方式充当副驾驶教练——但是,如果拥有了这种程度的能力,如果能确定确实不会出现麻烦,那么这样的行为,似乎也只是单纯的狂野而已。
或者在她心中,我在当前身体素质下所感受到的狂野,只能算是她习以为常的日常?难道正如我原本拥有超越地球人的身体素质一样,她的身体素质也超越了一般地球人吗?
不确定,等我恢复之后再试试。
我便听从了卡珊的要求,继续往下踩了油门。
很快过了150公里,风变得更大了,让我不得不眯了眯眼适应。
又因为三人都没有喊停,而也没有控制踩动油门的力道,逐渐向着200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攀爬——我已经不在乎这儿有没有限速或者之类的东西了,既然同一辆车上的其他三人都觉得这个速度不会带来车毁人亡,那么肯定有他们相信的依据所在。
卡珊从副驾驶摸出了两副墨镜,打开一副,递给了我。我谨慎地单手持握方向盘,给自己带上。
车辆因为我的单手持握而突变了片刻方向,但立刻又被我控住了。
卡珊瞧着我的动作,全程没有伸手替我扶一下方向盘的意图——这么确认我肯定能控制住方向吗。
我挺想好奇一下她究竟是如何判断出来的,但于主驾驶位上带着墨镜稳稳飞速飙车的感觉实在很好。
敞篷的无遮挡在此刻成了完全的优点,带上墨镜后,没有那么多的反光,也没有那么多将眼睛吹干的狂风;头发好好在呆在脑后,坠在原地,很偶尔才被风吹动一下。一种错觉在心中产生:似乎破开一切飞驰的不是汽车,而是我自己。
似乎是我自己在疾驰一样,似乎是我本人甩开了身后的一切,也即将抛下目前还在眼前的一切。
挺荒唐的。我笑起来,为自己的僭越。
但这念头还是挥之不去。
从慢到快会有一定程度的不习惯,从快到很快会有一定程度的不习惯,但从很快到极快倒是好了很多——反正都是以现在的动态视力和操作水平反应不过来的程度。
看着晃眼而过的景色们,我不由想着,如果我仍然是原有的身体素质,这种程度的操作恐怕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即使在眼中不是静止的,那也至少是可以尽数捕捉的——想来可以单凭即时反应速度而进行驾驶操作。
但转念一想,如果没有难度,岂不是错过了这种副驾驶帮忙操盘的体验,也无从得知卡珊沉默之下的爆发力度与身体素质呢?我可能以这么危险狂野的方式尝试会使自己丧命的东西吗?不会,我不会,如果继续在瑞文戴尔呆着,我会老老实实试图唱出更准的音,在合法年龄老实地学习飞船航行。我不可能在只有一根保护带的情况下,用这种找死一般的速度进行初次练习。
从习以为常的视角中跳脱出来,尝试不一样的东西,或者前往不一样的地方,就能感受到与之前不一样的东西呢。
这就是进行游历的乐趣所在吗?这就是在陌生的地方,进行较为深度的体验,所会拥有的感觉吗?这就是戴尔女士所说的,“试着在哥谭居住,试着融入家庭,试着接受没经历过的一切”吗?
我不是很明白,此刻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想明白,只是和卡珊一起带着从驾驶座中摸出来的墨镜,于韦恩庄园四周的道路上进行不踩刹车的绕圈——天啊,这种无法想象的进度,程度过深的安全感,与近乎无保护下进行的飙车活动。
卡珊德拉·该隐,不擅长说话,但很擅长别的。
车速超过了200公里。
在ivr想到史蒂芬的金发与搅局者似乎完全一样之前,提姆紧急打断,用**。
但因为平时基本不用布鲁斯的**技能,所以做得非常差劲。
史蒂芬也意识到了,于是配合了这次flirt——但她平时也不用,所以做得也很僵硬。
两人在尴尬对视中不约而同地佩服起了布鲁斯/迪克/芭芭拉的这方面能力,并希望ivr赶紧被转移注意,把头发颜色那种东西忘掉。脸都红了好一阵,但是是因为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自然。
纯情硬凹人设的痛苦与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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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5章 狂野的教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