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重启了,让他们最后的开心几天也没什么吧。
我只想到了这一点,我又重新回到了海上监狱,他妈的,我忘记了时间是同步的,这下两天多不在到底该怎么解释,就说临时有急事被叫走了?必须得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几乎小学都没撒谎请过假,什么编造妈妈半夜送我去医院,我也没编过那些离谱的掉牙的作文,什么大太奶奶四舅老爷七大姑八大姨九太爷去世的谎话。
就说私事吧,私事万岁,大侦探万岁。
缩头乌龟一样的心态是不行的,得积极面对,扯皮,还是幽灵态才是我安逸的状态!
好安静,感觉没有人呆在这了,急匆匆走过去的是谁?
监狱里也没人了,又被关黑门监狱了还是回快乐老家阿卡姆了。
“救世主又一次抛弃了我们吗?”电脑屏幕上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她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我们无从得知她的去向,我们询问中国,是否她已经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
“哈琳,你歇会吧,那些名单你都看了半天了,眼睛不疼吗?”赛琳娜好心好意的劝说,她庆幸她自己没有劝烦了。
“她要是其他世界的,这个世界一定有和她相同的人。”哈琳和电脑作斗争。
“靠那点都不知道真假的消息?或许这个世界的她完全不一样呢?”赛琳娜还是想柔性劝导她停下来歇会。
“她没那么会装,她很傻的。”我不傻,哈琳,你傻。
“你和她们聊过了?有些怀疑的,很像的,还有冒名顶替的,说自己是塞维雅,其实并不是。”那些屏幕上密密麻麻无数个人都顶着我的脸,草,太尼玛伪人了,这么短短三天,到底创造出多少个我,我有些震惊。
“现在有一个长得也像家庭状况也像的,据说是车祸倒在医院三天了,时间也对的上,现在在上海医院,你想去看看吗?”哈尔翻看着另外的名单,那些**的照片,完整的个人信息,从小到大的档案无所遁形的展现在他们眼前。
问就是违法但事出有因。
“她很年轻,而且出车祸的日子就在前几天,有没有可能是她谎称从其他世界来的,然后她现在在医院醒了,我们去问问?”赛琳娜继续读着新鲜的资料。
“我已经见过好几个失忆的骗子了,我嫌烦。”敲击的键盘频率的变高,哈琳神经质的用手指点击着桌子,这是她几天信息看下来不自觉的手部肌肉记忆,大拇指关节有些酸疼的难以弯曲。
没人敢提“算了吧”,除非想得到一个发狂并且震怒的哈琳,至少大家都在竭尽所能的寻找她,但她要是有心想躲,找一辈子也找不到,而且或许她已经回到了她说的那个世界。
“都怪你们!你觉得告诉她这种事情之后她会选择抛弃我再去投奔你们?她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里!”
“别太搞笑,是你先做了那种事情吧?”盖气的想笑。
“她说了同意的!”哈琳恨不得当时拍下来现在当作证据。
“被多巴胺控制下的状态你管这叫自我意识?”
“她真的可爱死了,你根本不懂?要是你在那,你也是同样的选择。”
“对,我不懂,我只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选择走的。”
“行了,别吵了,两个人加起来有没有十岁。”赛琳娜几乎无时无刻都能看到这种吵架的场景,哈琳以一敌众的抨击着这些人,她明哲保身的没提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而且她更有可能会在这里监视着我们,并且偷着乐。”莱克斯凉凉补充,他艰难的想着似乎真的得重视脱发的困扰,今天早些起来的时候看见枕头上一团杂乱的发,最近几天熬夜得停一停了,都是为了这个塞维雅!比超人还难以揣测。
“她就是有事走了!”哈琳又一次的强调她也不清楚的事实。
“什么事能走三天?”
“红白喜事能走三天以上,你不了解中国的风俗别说话?”
“我去上海人民医院了,你们谁想跟来谁来吧。”两人默契的哼了一声谁也没理睬谁,但是都和赛琳娜走了。
可以啊,有人可以扮演我继续我的人生,我很乐意,我无比乐意,我得帮帮她,让她继续我的角色扮演。
单间的病房,窗明几净的不像是病房,至少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一堆仪器正常的发出嘈杂的有规律的噪音,包括心跳,除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姑娘,我天,她这副样子和本来的我简直一模一样,但我除了和哈琳去逛街的时候用了之后就没继续用了啊?
她是刺客联盟给我的克隆体,我人麻了,就和塔利亚说话的功夫她就偷我DNA偷的这么厉害?就三天多一点,就整出克隆体了,好在没有什么塔姐和我的孩子整出来,只是我自己而已,他妈的我自己而已!!!能不能多点关心多点爱,我看着纯澈眼神的自己,想杀人。
Fuck,**,**,我不会用英语骂人。
“她就是塞维雅,她叫什么?”哈琳看的第一眼就确信了长相,相信了五分。
“董小云。”
“董小云,你好,我是哈琳·奎泽尔,你的朋友。”哈琳那流利的中文说出口的时候,我承认我惊讶住了,为一个人学习一门语言,这太酷了,我都不这么做。
“啊,抱歉,我失忆了,但是一想到和你这样的美女做朋友,我更该死的讨厌我现在的大脑了。”那个顶着我脸的家伙油腔滑调的这么说,难道我在塔利亚心理就是这种形象?哈琳还点点头?啊?
“你想喝点什么吗?”哈琳听着又相信了两分,和塞维雅的初次见面她也是这样,先看脸然后视线不知道怎么就移到胸那里去了。
“可乐,我被管制的什么都不让吃什么都不让喝。”为什么塔利亚了解的那么清楚,当时我选择走了之后塔利亚肯定抽了布鲁斯的记忆,更加,是植入了什么念头,有关塞维雅的一切都定时汇报,每日跟进新进度,要我说,这些高智商反派就应该少一点。
“还是得听医生的吧,这样身体恢复的快。”
我看着那个我和哈琳互动,还讲笑话,和中国的一些东西,逗得哈琳笑嘻嘻的。
这比我真实的人生好多了,还能躺在上海的医院里,还有坐在门口的富豪父母真心实意的替我留下关切的泪水。
我也好奇我这种人怎么会有得到这些能力的资格,应该是那种善良天真的孩子获得能力,如果真的有人操控这一切,那就是纯粹在胡搞,瞎搞,恶搞,乱搞。
哈琳走出门外,然后直接开哭。
“怎么了,不是吗?”赛琳娜和盖刚刚才和权威医生沟通过,塞维雅大脑皮层的记忆层受到了损伤,应该只有极少可能会恢复,那位医生没说全部的否定,是位好医生,留给家属一些希望,可惜被赛琳娜看的一清二楚的是医生的惋惜之情。
“就是,就是她,她全忘了。”哈琳也逐渐认同了那个人是塞维雅。
他妈的我这么好装的吗?我根本就没吃过那些上海的美食,我也不会讲上海话,我也没有和父母出国旅游过,我根本不会听那种垃圾的毫无品味的中式英语口水歌,我真服了,怪我说的太少,给这些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毁掉了我绝无仅有此间难得的歌品,我几乎要跳出来骂了。
忍住。
“那些歌应该是未来的,她刚刚和我分享她的歌单,很多都是类似的声音和旋律,我把之前她放过的歌曲放给她听,她都说很喜欢。”哈琳兴致勃勃的讨论着相同点。
赛琳娜不忍心告诉她大脑皮层不能在愈合的事实,因为失忆是一部分的人格的缺失,所以还得进一步的测试,比如说她关于超人的态度和对于中国的态度,她应该是愤怒的红灯戒指持有者。
“你问了其他的没?”盖继续发问,他探头探脑的看着病床里。
“她才醒,刚刚说她有点头疼,我就出来了,好心疼。你知道吗?在她身边,我真的有种塞维雅陪在我身边的错觉。”哈琳缓了很久才继续说。
我他妈也心疼自己,听完这句话我即刻飘进了病房,看似躺着休息的人,身边好几个监听设备,联络工具。
好在这个人是肉做的,不让我有机会下死手去对待她,但现在这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有自己的灵魂吗?好吧,有的,她很喜欢塔利亚,介于造物主和上帝的那种倾慕,比母亲和孩子的爱更深一点。
合情合理。
我对她灌输什么呢?我泄露的信息里有什么值得分析的?东京辐射?这只是我的网名,来源当时美国向日本投的三枚蘑菇蛋,广岛长崎的都炸了,只有东京的那颗没有爆炸,虽然美国做过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最让人谴责的还是向日本丢的原子弹太少,少就罢了,还有一个没爆炸,简直丢尽了他老父英国的脸。
这个名字寓意着对日本东京的美好祝福,该是你的东西就一定是你的东西,叫做命里有时终须有。
我投射了我的思维在这个克隆体身上,像是她自己思考得出来的一样。
硕大的中国,人民的感情似乎不倾注在这些家国仇恨上,因为感觉现在太过遥远了,人民总是务实务者,总是为了生计而奔波,冥冥中好像有人在劝告我们放下前尘往事,但又自发的不肯放弃,旧的伤每年都撕开让他重新结痂,摸着疤痕告诉我们不能原谅。
我倾注的是我最厌恶的情感,也是我最强烈的情感,一个爱国主义者的空想。
然后我看着床上的人和我一样痛苦的落下原本属于她的泪和忧伤之后,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世界上第一个了解我的人,是我自己创造的,用我的一部分的记忆。
长大会让人勇敢吗?长大会让人遗忘。
“塔利亚,我忽然觉得我好像真的是个中国人。”
“你就是中国人,别想其他的。”塔利亚从耳机里安慰着。
“不,不一样,那些仇恨忽然镌刻进了我的脑子。”她含着泪落下,无声的滚落,如同无数个我的昨夜那样,悄无声息的恨意流淌在枕头里。
我隐秘的勾起不被察觉的微笑,我从来没有在哭的时候照过镜子,原来我哭的时候是这样的,肿泡眼真的有够丑的,不过贫血而发白黄的脸终于有了一些血色。
哈琳又进来了,“董小云!你怎么哭了?”哈琳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名字并且深信不疑。
我加入了塔利亚和她的频道。
【把你刚刚想的那些慢慢的告诉她】
她诉说着对日本的愤怒。
哈琳相信了9分,因为这也是塞维雅真心的想法,她会胡思乱想这些,而且她才醒没有接触外界,没有上网,不知道被她遗忘掉的那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本能的想法是骗不了人的。
习惯性的思维模式就会得出相同的答案。
我长叹一口气。
“不要叹气,像个小老头一样,我去给你买可乐喝。”哈琳跑出去了,这熟悉的叹气,哈琳相信了个完全。
【不是我在叹气】
【塞维雅,回来了,就在你身边】
“塞维雅,你好,很抱歉出于某些原因盗用了您的身份,还请您宽宏大量的原谅我。”她从床上下床单膝下跪的速度快的可不像是应该在医院里躺着的人的速度。
“我不在意这些,你替我演着也不错,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看着自己跪在地上简直太割裂了,有点精神污染掉san,我搀扶她回到了床上,看了一眼门口不会有人忽然的进来,我继续说着,“上次答应塔利亚再去找她,我没有去,是我的问题。”
“当然,你现在就能去。”她听着指令和我说话。
“哦,我这么去,你不会吃醋吗?”我凑近了她,当然我这张脸,毕竟是看这么多年都没有厌烦的东西,怎么不算喜欢呢,身高和五官的比例是相同的,几乎算得上是精准,包括我脸上那些痣的大小和位置,被细心的1比1复刻的我自己,我们鼻尖靠在一起,等她瞳孔开始缩小的时候,我离开了她身边。
我真的害怕一堆克隆体自己开始殴打我。
现实世界时间是2021年的10月底,那个时候对日本奥运会,日本排放核废水愤怒的余烬还在噼啪作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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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刻度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