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一腔愤怒的孩子,我选择支持。
“我不是骗子,我只支持以牙还牙,孩子。”我凑近了小声的说出了下半句话“你不觉得活着才能更好的感受痛苦的存在吗?死亡太轻松了,只算是帮助他逃避。”我抚摸着这个男孩的头。
谢尔被我说的一愣,他从来没从谁那里听过这样另类的说法,“那么请您告诉我,如何让他也像我一样痛苦。”
我隔开了他和人群,“我会再今天晚上7点之后传授你秘诀。”
“真的吗?你不骗我。”从他眼里猛然迸发的光彩。
“我们拉钩。”
“那是什么?”他疑惑的问。
“一种誓言。”我牵起他的手,用小指钩住他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狗!”
松开手,我平复着激动昂扬的心情“我知道,我明白,你们有很多需要帮助的地方,等着你们写信寄给我,落款是赛维雅就可以了。”
我粒子效果选择闪光,离开了大都会。
“赛维雅,我们的赛维雅!”
“啊!”疯狂尖叫的人群,我迅速的远离了。
怎么回事,人类,谁爱他们,他们就爱谁。
我该找个地方休息,不,我还是不想去新的棺材里,但是我真的累了,我祈求这次棺材地方没啥奇葩人。
我他妈睡哪,莱克斯连锁酒店,感觉可以去试试,最顶层,绝对不会有人的,我确信。
“团团你在睡觉吗?我要出门啦!”甜美的夹子音,几百个痰卡在喉咙里的效果那样。
“喵?”嗯?团团?是谁啊?
我现在是谁?不是人?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巨大化的空间,然后我被塞进了一团软软的触感里面,应该是个人把我按在怀里亲。
按照这种态度和手法,我应该是只猫。
嗯,我曾经也干过这种事。
四肢协调是个问题,我乱动了一下,但这种掌握平衡的方式是本能吧。
等待这个姑娘把我放回原处,我又困了,当只猫多好,吃了睡睡了吃,没有烦恼。
踹手,闭目。
愚蠢的我忘了我前天晚上睡觉的迷因。
“老大!”尤为浑厚的声音回荡再我的耳边,似是远古的钟声。
我发誓我在精神上得到的所有压力最后都会全部反噬,因为这该死的睡觉根本没起到精神休息。
我睁开眼,没有动。随即活动四肢的末端,适应一下新的躯壳,前面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头顶有疤的说中文穿着西装的中国人,我恍惚了一瞬间,我这次是在现代的世界?
“老大,打残了。”
什么打残了,打残了什么,为什么打,怎么就残了。我真心烦躁也不想看这个世界所谓的那点破事。
我站起身,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像是我幽灵态飘起来的那种高度和视角,我在俯视这个男的。
那人看我忽然站起身就低下头双手垂下去了,能看见全貌的是头顶的疤,有点狰狞。
扫视环境,叙利亚风格的办公室,挂着同舟共济的字画,或许是办公桌前面被摸得油光锃亮的貔貅背部的一个小突起,有点闪我的眼睛。
看着这间办公桌亮的刺眼的肯定是头顶的千瓦白炽灯。
反正肯定不是一个女人的手,他妈的管他呢,去看看这个被打的人。
“带路。”我站着等待,双手背后尽显大佬本色。
“老大,你不是刚刚才去过回来吗?”衷心的小弟发出了难解的疑惑,谁知道现在根本不是他老大了。
我得说这家伙不算称职,合格的小弟哪怕是老大要跳舞他也会没有任何疑惑的去选伴奏,并且陪跳。
总之他还是带我去了,我总觉得是个地下车库一样的地方,我走的很快,可能是腿变长的缘故,我看了看衣物,袖口粘的绝对是血吧!
抬起手闻了闻,嗯?草莓酱?
打开一扇刷着绿漆的铁门,铺面而来的血腥味道,我几乎要熏吐。
我以为会有琳琅满目的刑具,实际上就一个从破水管上拆下来的金属部件,好寒酸。
人反正都是被绑在椅子上的,整张脸还算完好,睁着眼一只眼,看的我生理不适。
“你们都出去吧。”不管如何我自个找个安静地,安静的等待戈多。
这会他们都变成了标准的执行者,默默离开了。
“沈一珩,你就是个垃圾败类!”这个人居然没晕过去,也算是奇迹了,骂,骂的好!继续骂,反正不骂我就是了。
“你这杀千刀的孙子,狗娘养的杂种。”这用词这谈吐,有我一点风范,低俗带着一些排比。
我搬了个椅子坐在一边,看着他吐着酸水。
“你活该被丢弃,你就活该,你就配被这么对待!”还有他气若游丝的咳嗽,嘴角渗出的红色拉丝和一些黄色的什么。
我应该是再笑的,毕竟这个帅哥的半张脸肿的像猪头,算了,我也能选择其他的事情,我治疗了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仰着头看着我,毫不怀疑他背着的手在摸索着解开绳子的办法,急促的喘息着。
我走向椅子后,解开了绳子。
“你...”他站起身活动手腕,我背过身去,没有说话,然后就被勒住了脖子,在我裤子口袋边上咯着的东西被他拿走了,冰凉的东西抵着我的额头。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他附在我耳边恶狠狠的说。
地狱,地狱好啊,还能去看看路西法。
于是我开始瞎编“我是他的另一个人格,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过于无辜的语气终于被认同了,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包括他身上的变化,是个警察吗?估计就是卧底在什么地方什么的了,我真不在乎现在的情况,我的精神像是被绷紧的皮筋,岌岌可危的临近冰点值,我会在最后一秒的倒数计时开始陷入疯狂,时间的度量对我来说起不了任何帮助。。
如果是昨天那个梦的状态,那么我死了,我就会醒过来。
如果是现在醒着的状态,我还是得不到休息。
“杀了我。”
“你这样的人该死,但是我会让你得到法律的审判。”
“你不想杀我吗?我是不是杀过你的朋友?”我随机的猜测。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没忍住问了这个问题,或许是我该迷茫了,因为这个人逐渐在我眼前放大的脸,凑近的鼻梁。
“你是我的恋人呐,沈一珩,我怎么舍得让你怎么痛快的去死呢?”
丝丝的吐露着毒息的蛇,尖锐的牙刺入我的脸颊。
我脱困了,我们面对面站着,他举着枪对着我。
“你举着枪的意义在哪里?”说不杀我还拿枪举在手里?你别太自相矛盾了。
“砰!”我应该为我的嘲讽和自大买单,我妈说过,我这张嘴,迟早被人打,报应来得如此突然,我失去了一个站立的着力点。
重重的跪下,看着那双血迹斑斑的鞋移动。
我瞬间治疗了自己,又站起来了,“砰!”又是一枪,没完没了了是吧,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吧?听不懂人话是吧?
夺过枪“我说,你会不会杀人啊?废物。”
“怎么了,你不想演你的第二人格了?”他戏谑的笑着,从他那张正气凛然的五官上,很不协调。
“死对于你这种人来说太简单了,我会努力给你争取无期的。”好,和我一样的想法,我有点讨厌他,又有点喜欢他。
我也不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现在我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救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知道什么死法轻松快捷一点吗?”我该虚心一点的,但我偏不,有天赋,一不小心引天妒。
莫名其妙的开始押韵搞rap了。
“你真不是沈一珩?”他又一次的继续想要确认这个问题。
“所以你到底杀不杀,不杀我叫他们进来处理你?”真是太像我,特别是这种不顾他人死活各聊各的交谈方式。
“你这么急切,枪给我。”我乖巧的把枪复递给他,又讨好的冲他笑了笑,不知道我这张脸如何。
“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你傻掉了?”他大力的拍着我的脑瓜。
“唉,要杀速度点,我活着不如死了,三天没睡觉了。”我唉声叹气,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我应该死一回在dc,这样也能看到死亡,她是个性感成熟的黑色大波浪姐姐,人们要是知道死亡的美丽,多少人会前赴后继送死呢。
“行,满足你。”
枪响了,随着胸口的剧痛,我猛地睁开了眼。
一片漆黑,转头看着窗帘,那种源自心灵的疲乏又一次包裹着我,我的身体和灵魂被拆分的稀碎,我感觉我在破碎。
唯独心跳的快速预示着我活着,只要活着就还能有无限可能。
时间才过去四小时。
堪堪才是太平洋夜半,我这会回去,天是蓝的发紫的。
没人醒着,我也不去想那些原因了,我应该学习其他世界的神,抛弃一定的情感,不该固步自封,墨守成规的坚定自己错误的让自己痛苦的想法。
我只是一直在精神自虐,不,痛苦让我感受我真实的存在,这是恩赐。
我瞎转悠,直到看到了控制室里亮着的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