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欢迎来到泽维尔庄园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这将是一场看起来非常艰难的战斗，战斗的双方分别属于变种人的两个阵营。鸽派与鹰派之间的冲突由来已久，但归根结底，这都是变种人的内部的分歧，普通人类是无权干涉的。

激进人士想要远离人类，或者干脆凌驾于人类之上；而性情和缓的变种人则想要融入到人类之中，跟这个社会和世界宣告和解。事实上，变种人的想法并不算重要，重要的是当局者和普通人类，他们接受与否，才是变种人的前路所在。

当然，对查尔斯和艾瑞克来说，这次的争斗只属于一场大戏，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演员。万磁王和教授是导演，谁正谁副……随心判断。

而别人所知晓的，大概就是因X战警的拼尽全力，才从万磁王手中将他们的教授带回，战斗过程不为人所知，但据传双方都不曾手下留情，场面一度非常惨烈。有人为此心生担忧，有人却反倒放下心来，在他们眼中，无论人类的损失有多严重，变种人内部不团结就是最佳现状。

如此，对内部都还自顾不暇的美国政府也就不再担忧，他们忙着清理九头蛇的残余势力，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顾及到变种人的现状，查尔斯就这样顺势跟着瑞雯回了泽维尔学院。

诚然，没有人会否认汉克和瑞雯的功绩，也尊敬学院内的教师和前辈们，但查尔斯·泽维尔的存在是不同的。

他是学院的创始人，是大家的师长，是支柱。领袖可以更迭交替，没有人会永垂不朽，但X教授却是唯一，年轻的教授跟他的伙伴寻找志同道合的同类，那是X战警的雏形，就算最终大家分道扬镳，甚至有人牺牲、有人背离了初衷，但X战警的精神永存，X教授是这精神的起始点之一，没有人会否认这个。

“我们应该举行一场宴会。”彼得兴冲冲探头过来，把口香糖吹出一个巨大的泡泡，“当然要在教授的身体恢复健康之后。”

“我认为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查尔斯瘦了一点，但精神还算不错，虽然在基诺沙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但是他更喜欢庄园内的一草一木，也更喜欢这些等他归来的孩子们，“那么就拜托你们布置礼堂了，也许我还可以多找一些朋友。”

“好主意！”

年轻的孩子们欢呼着四散而去，只留下X战警的几位元老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地笑出声来。

“过来，琴。”

教授先生笑得温和，将一旁的凤凰女招到面前。他想自己需要想办法好好斟酌一下该如何赞美这位女性，因为她的当机立断，才会让艾瑞克找准了机会狠狠地宰当局一笔，这对变种人来说是双赢的局面。

当然，万磁王先生惯常充当反派的角色，这听起来还真是悲惨。

查尔斯将拥在怀中，拍了拍这孩子的后背。凤凰女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她雷厉风行，加之身负强大的力量，向来被人敬仰畏惧，但在教授面前，她却永远都是那个当初怯生生的小女孩儿。

“我以你们为荣。”

将琴松开后，教授这样说。

他习惯于称赞别人，却很少像这样真情毕露，X教授的情感偏向于克制，他已经将内敛视为一种习惯，而如今，难得的直言却让在场诸人都有些不习惯。如大卫一般，已经溜去角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了，年轻的男孩儿在面对这些时总是会不知所措。

而此刻的万磁王却坐在基地最深处的沙发上，身体处于放松状态，神色却颇为严肃。就在五个小时前，他送走了自己的老朋友，手下的变种人也正在休整，顺带把破坏的场地修复完毕。

这是一场演给别人的戏——‘别人’，包括领导者、普通民众、媒体还有不知真相的闲散变种人。查尔斯和艾瑞克在这件事上有着相同的默契，但与此同时，万磁王也极为厌倦这种生活。

命运的轨迹已经与最初不同了，艾瑞克知道这点。

他的下半生或许就是这样，会与谎言和虚伪为伴，既然做了决定，那么承担相关责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万磁王仍旧痛恨人类，恨不得这世上的普通人类都死光，让变种人成为统治者；但如今的他有了爱的人，也有了想做的……那是一个宏伟的目标，他需要为之努力。

大概是看透了老友的心思，查尔斯在离开基诺沙之前久违地给了艾瑞克一个拥抱。

“我开始怀念过去了，艾瑞克。”已经长出了白发的教授声音温和，基诺沙的君主看不到老友的脸，却也能想象得到那双眸中盛有怎样的风景。那是容纳着无尽深海的一双眼，艾瑞克喜欢老友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用恶心点儿的说法形容——他们就像是硬币的正反面，缺一不可，也无法分离，“甚至开始想念那辆老爷车。”

“我也是。”万磁王同样温声答道，“我迟早让金刚狼请我们喝一杯酒。”

直男们总是gay不自知，很显然教授与万磁王都不知道这一点。

罗根大概会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就算再疲惫，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万磁王也只能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领袖，这就是他做出的选择应付的代价。

彼此心知肚明。

基诺沙平日可没什么大型娱乐活动，万磁王觉得战士不需要这些，有些人大概不同意这种观点，很显然，抗议无效。

真正的战士不需要娱乐，万磁王就是这么冷酷无情。

瑞雯对此嗤之以鼻，她年少时就跟着自己的哥哥泡遍了牛津大学附近的酒吧，当然她亲爱的兄长只肯让她在酒吧喝冰可乐。在她叼着吸管百无聊赖的时候，X教授大概率是在拼酒和泡妞。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记忆。

或许一个宴会会让他们回忆起那些已经隐藏在记忆深处的青春，那时的他们还算无忧无路，教授不需要坐轮椅，瑞雯也没必要躲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敌人，他们在大学旁的酒吧里笑着闹着，留下了很多堪称趣味的老照片。查尔斯把它们收进盒子里，年轻的变种人们大概率不会见到这些。

“……我需要去打声招呼吗？”

年轻的探员抓紧了自己的衣摆，像是小孩子被塞进了成人礼服中，看起来青涩且充满违和感。

“当然……哦！别再抓你的衣摆了，没人会帮你把衣服熨烫整齐才还回去的，瑞德。”一旁的黑人探员摩根低声提醒。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参加变种人的内部聚会，这让他感觉非常不自在，但瑞德收到了邀请，BAU的同事们都知道这位天才不太擅长人情世故，故而才选择让摩根陪伴。

听到同伴的提醒，瑞德才小心翼翼松开手指，轻咳一声后准备向宴会的主人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