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花式制杖 第11章 第十一章

“任何计划在意外发生前都是天衣无缝的！”雷古勒斯抿着嘴，亏他刚才还以为奥利弗·奥利凡德是个博学的混血巫师，还算值得交往，现在一看这家伙甚至比自家哥哥还要莽撞。

“是这样的，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我发现古灵阁的妖精也时常去翻倒巷。”奥利弗压低了声音，“我们可以扮成妖精去，妖精的魔法比巫师更难对付，报复心也强，不会有人想不开去招惹妖精们的。”

“那你看我们谁长得像妖精？”雷古勒斯尖锐地说道。

“实际上，我们要用到这个。”奥利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瓶，瓶子里装着一些紫色的混浊液体，大概只有一口的量。那些液体像是活的一样在水晶瓶里自发地旋转着，看起来恶心又瘆人。

“这种魔药有点像复方汤剂，它可以把人类变成类人的魔法生物。里面加了一些妖精的血……这些魔药可以让我变成妖精一个半小时左右。”他晃了晃那支水晶瓶，紫色的粘稠液体粘在瓶壁上，把整个水晶瓶染成了紫色。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魔药。”雷古勒斯狐疑地盯着那支小小的水晶瓶。

“哦……呃，这个是南美洲女巫的秘方。”奥利弗顿了一下，他在说谎，这支瓶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魔药，而是一小瓶浸饱了满月月光的妖精血——这玩意可以引动他体内不属于人的那部分力量，让他在非满月的时候展露另一个形态，同时理性还不会受到影响。

“是这样的吗？”雷古勒斯还有些怀疑。

“更妙的是，奥利弗变成妖精的样子，我们只要戴上兜帽，把手藏进袖子里就可以了！身高正好，不会有人怀疑我们的——奥利弗甚至会说妖精语！”小天狼星眉飞色舞地说。

“你会说妖精语？”雷古勒斯看上去很是惊讶，就算古灵阁的职员也很少有会这门语言的。

“只会一点点。”奥利弗显得有些局促，实际上他精通妖精语，但他宁可自己不会，因为他为这门技能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一起去吗，雷格？别说你不好奇——就像你说的，那可是全英国最大的黑魔法交易市场！”小天狼星对弟弟挤眉弄眼，致力于把弟弟拉上贼船。

“可是……”雷古勒斯显得很犹豫，他当然对翻倒巷好奇，哪个英国小巫师对那里不好奇呢？尤其是奥利弗的计划听起来非常可行，这让他也有些动心。

“来吧来吧！”奥利弗也热切地看着雷古勒斯。

“这……好吧。”雷古勒斯纠结了片刻后同意了，“但我只是去看着你们，防止你们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他强调道。

“装模作样，想去就承认嘛。”小天狼星呼了弟弟脑袋一巴掌。

他们一路去了魁地奇精品店，现在时间还早，这间平时挤满了小巫师的店铺里没有多少人在。

“酷。”奥利弗赞叹地看着那些扫帚，他整个人都快要趴在橱窗玻璃上了，“这些……真的能飞上天？我以为巫师骑扫帚是传闻呢。”

“当然啦！这是巫师最常用的交通工具……不过我听说亚洲那边有人用飞毯来着。”小天狼星有点吃惊，大概是奥利弗渊博的魔杖学和黑魔法防御学的知识让他忽略了对方是一个父母早逝、从小没怎么接触过巫师社会的混血巫师，“对了，你之前听说过魁地奇吗？”

“魁地奇？不，我一直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也没进这家店，真不敢相信我居然错过了这个！”奥利弗正着迷地打量着一只正在玻璃罩子飞行的金色飞贼。

“奥利凡德先生没有给你说过魁地奇？这是巫师界最流行的体育运动了——半个月之前世界杯刚刚落幕！”

“没……奥利凡德老宅里连扫帚都没有。到英国之后我只用过几次飞路粉，我猜爷爷不太喜欢扫帚吧。”男孩垂下眼睛，显得有些低落。

“我也没有扫帚。”小天狼星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安慰他，“我妈看不上这种出行方式——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只有学不会幻影显形的废物以及支付不起飞路粉旅行的穷鬼才需要扫帚。”他绘声绘色地模仿起沃尔布加的腔调，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刻薄语气安在他身上有些滑稽。“而且我们家在伦敦市中心，《保密法》也不允许我骑扫帚在外面飞。我觉得我可以缠着我妈让她给我买一把，不过成功的可能性约等于没有就是了。”

“这东西一定很贵。”奥利弗被他逗笑了，他扫了一眼眼前横扫四星的价签，“好吧，真的很贵。”

“不过霍格沃茨有飞行课！到时候我们可以骑学校的扫帚！”黑发的男孩又高兴起来。

“喂，你们俩，时间好像差不多了。”雷古勒斯开口道，即将开始的翻倒巷之行令他忧心忡忡，在店里这点时间他起码看了二十次钟，连最新款的光轮1300都没有心情欣赏。

“唔，这么快的吗？”奥利弗看了看手表，“好吧，我们走。”

三个小巫师溜到翻倒巷和对角巷交汇的路口。

阴凉的风顺着黑暗阴森的小巷涌出来。雷古勒斯打了个寒颤，破败昏暗的店铺里似乎藏着未知的危机，让他有些打退堂鼓。

“我们真的要去吗？”男孩有些迟疑地说。

“当然了！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年长一些的那个布莱克道。

雷古勒斯有些焦虑地用脚蹭着地面的卵石，他莫名地感觉黑洞洞的小巷入口像是怪兽的血盆大口，正要把他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巫师一口吞下。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奥利弗安抚性地眨眨眼睛。

他掏出了那瓶魔药，溶液瓶中自行翻滚着的、混浊的紫色让人感觉邪异又恶心。瓶塞被拔出来之后，一股混合着甜香和腐臭的腥味儿飘了出来。

“恶，你确定没问题？”小天狼星皱皱鼻子，“这玩意闻起来太糟了……我妈囤的化妆魔药过期了都没这个难闻。”

“唔，我想它没问题。”奥利弗也露出了一脸嫌弃，“相信我，它喝起来更糟糕。”

男孩仰起头，皱着眉把那小瓶东西倒进嘴里——甜腻、腐臭、令人作呕的腥味，还有类似芥末的辛辣混合在一起，顺着味觉神经涌上他的脑子。奥利弗感觉眼前甚至泛起了跳跃的彩色光点，他敢打包票地狱里最恐怖的酷刑也不过如此了。

“你没事吧！”小天狼星目瞪口呆地瞧着那双浅红色的眼睛在几秒之间积了一汪泪，然后晶莹的泪珠吧嗒一下掉下来，“你这是……真的难喝到哭出来了？”

“你……你才……哭……哭了。”奥利弗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舌头发麻，“这他妈是……生……生理性的。”

“好好好的，你快别说话了。”雷古勒斯踩了哥哥一脚，紧张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泪水造成的错觉，他总觉得那双浅红色的眼睛正在发生变化，它们的颜色似乎在逐渐加深。

“奥利？”显然并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么想，小天狼星也轻轻叫了一声，“你的眼睛在变色，是不是药物起作用了？”

“嗯。”奥利弗哼了一声。

他身上正在发生一系列诡异的变化：先是虹膜，颜色慢慢加深，面积也逐渐扩大，直到近似黑色的暗红把眼白的位置彻底挤了去；白皙的皮肤也缓缓染上了一层不甚明显的浅紫灰色，粉色的嘴唇转变成了暗紫；本来有些尖窄的耳廓逐渐拉长变尖，变得更加尖细；手指同样变得长而纤细，指尖冒出了尖锐而锋利的指甲。

“如何？”变形结束后奥利弗活动活动手指，他感觉有一点饥饿，但没有满月的影响，这种负面感觉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哇哦，哥们，要我说这招酷毙了。”小天狼星看着面前邪异的非人生物赞叹道，“一点破绽都没有，太逼真了，跟这个比万圣节的其它装扮都是废物——你知道吗？纯巫师村落的万圣节小巫师也会玩“不给糖就捣蛋”——这种药剂可以变成其它魔法生物吗？”

“我不知道……”奥利弗小心地用指腹揉了揉额角，他有一点头晕。其实他很高兴小天狼星没有对自己这副模样表现出厌恶或者恐惧，但用一个谎言去填另一个总得费心编得有理有据，“这是拉丁美洲女巫们的方子。”

“可是你看起来……和古灵阁的妖精不大一样。”雷古勒斯谨慎地说。

“这是生活在南美雨林里的一种崇月妖精，当地人称之为Chulwala，就算长相有点区别……总归也是一种妖精。”奥利弗答道，实际上，生活在美洲雨林里的卓尔瓦拉和在欧洲开银行的近亲比起来要野蛮血腥得多，它们甚至有生吃人类孩童的恶习——也许它们被称为食人妖魔更加合适——只不过这部分内容不需要其他人知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小天狼星兴高采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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