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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蝙蝠侠说：
01
哥谭的夜晚一如往常。
街道小巷里都充满着不同的犯罪与灾难，伴着求饶与殴打之声，无愧于其‘人杰地灵’的别称。
战术靴踩在滴水兽上，红头罩由上自下俯瞰着黑面具地盘内新运进的一批军火，不无嘲讽地想。
02
至于蝙蝠侠那点毛绒绒的小问题？
杰森觉得这一茬会就这么顺利过去。
03
于是他在早上驱赶走那两只夜行生物后补足了自己被打扰的睡眠。
等到夜晚降临，红头罩已然安稳换好了自己的装备，将耳边那些低语作为伴奏低声轻哼着出了门，准备继续去打击罪恶。
就先从这批黑面具的军火开始好了。
红头罩愉悦想着，自滴水兽上跃下瞬间开枪射出橡胶子弹，并给看守人员之一来了个漂亮的膝击。
04
“恕我直言。”
杰森顺利干掉了一圈人，听到自己安静的通讯频道里混入了一个不请自来地熟悉声音。
他没对此做出回应，在行动中安静听着对面那人自行说了下去。
提姆此刻并没有参与蝙蝠家今晚的夜巡，而是钻进了蝙蝠洞里熟练接入，更准确来说是侵入了杰森那边的通讯，继续他刚刚那句话：“大红，你现在应该注意一下自己八点钟方向。”
05
他说话间夹带一丝幸灾乐祸，这让杰森确定自己身后追着的并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起码不会是黑面具反应快到在十分钟内带着人杀了过来。
但不妙预感还是驱使他对那边开枪发出一枚橡胶子弹，然后红头罩做出了今晚最后悔的举动。
——他回头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随即杰森在提姆提供的背景音下，吐出了一连串会被管家侠制止的哥谭脏话。
06
在通讯中提姆的嘲笑声里，杰森迅速踹开了脚下喽啰，并确定完‘今天一定是最糟糕的一天’的结论，决定远离这里。
他八点钟方向是从不远处追来的蝙蝠侠，还有紧跟其后戴着兜帽的罗宾。
07
顺带一提，蝙蝠侠现在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对方头盔下流露出的神态让杰森回忆起了早上那出闹剧。
杰森眉心直抽，头罩上生动变化着他实际表情，他掏出钩枪钉住墙面，借力拉开一截距离，压低声问通讯里的提姆：“别告诉我他又？”
提姆：“恭喜你猜对了，大红。”
提姆坦然接受今晚多出一场好戏，且充满着受害者不是自己的双倍快乐。
08
在此情形下，杰森只来得及说出一个简短而优美的英文单词。
“Fuck！”
09
提姆今天本来是时刻注意着布鲁斯动向的，但情况有些出乎他预料。
布鲁斯在夜巡时第三次被控制身体，目标并不是窝在蝙蝠洞的红罗宾，而是正在黑面具地盘上抢军火抢得不亦乐乎的红头罩。
可惜大红并没有察觉到问题所在，瞧瞧，他还在为自己的行动收尾。
阿尔弗雷德站在他旁边，自然收走了提姆摆在桌上的咖啡，而后加入了这场来由莫名地活动：“看来今晚会变得更有趣。”
“以及提姆少爷，您今晚的咖啡摄入量已经超过了正常标准。”
10
提姆试图躲避阿尔弗雷德温和视线，并取回他珍爱的咖啡，“阿福，我觉得布鲁斯现在比我的咖啡更值得关注一点。”
“您说的对。”阿尔弗雷德保持优雅，将那半杯牵连着提姆心神的咖啡收进托盘，“但您今天也需要一个良好的睡眠。”
11
风水轮流转。
提姆想，他听到刚刚加入通讯中的芭芭拉对此的反应是一声轻笑。
12
“该死的魔法！”杰森仓促咒骂了一句，他一边得收集耳边再次清晰起来的语句记牢，一边躲避蝙蝠侠不断朝他逼近地距离。
部分黑面具手下有幸旁观了红头罩被蝙蝠侠追逐逃跑出他们所在区域的背影，在发觉还有罗宾后，识相进入了装死状态。
达米安并没有在意这些人，他从提姆三言两语里大致了解到蝙蝠侠异常原因，不情不愿帮杰森躲了几下，权当试探蝙蝠侠能否自行恢复，就像他早上那样。
但结果不尽如人意，当蝙蝠侠不带威胁地全力想要靠近杰森时，不论是谁都没法对他用出攻击性手段。
13
“父亲到底中了什么奇怪的魔法？”达米安阻拦无果，索性站到一旁，围观下方街道上两个人逐渐纠缠到一起的身影。
因为难得假期并没有回布鲁德海文的迪克穿着夜翼制服，突然从旁冒了出来，受害者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这点让他轻松不少。
“或许只是让蝙蝠侠一些感情比较外露？”迪克蹲在一只滴水兽上，“我觉得这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14
被包含在‘他们’一词里的杰森怒火中烧，决定牵连两个看戏人员：“你们就不能先把蝙蝠侠弄走再说吗？！”
15
迪克委婉拒绝杰森求助：“那么你为什么不干脆享受一个拥抱呢，小翅膀？”
已经从半夜那惊悚事件里回过神的迪克调侃着自己的弟弟，芭芭拉压住笑意在通讯频道中附和迪克的话。
“夜翼说得对，我想你应该接受一下这个建议。”
16
杰森：…………
我他妈当然知道这么来一下可能布鲁斯就会转移目标。
但说是这么说，他可不想跟布鲁斯有这种亲密接触——除非他第二天想听到小道消息说红头罩和蝙蝠侠两个肌肉壮汉在深夜无人时激情相拥。
想想都令人感到窒息。
17
最后杰森还是被布鲁斯强行抱住。
18
这都要怪那些阻碍他听力的声音。
杰森想，那些声音让他出现了一点小小地失误，这一点失误足够让蝙蝠侠追上他。
于是事情就演变为杰森僵硬身体一动不动，期待着布鲁斯赶快恢复正常好让他脱离这尴尬一幕。
那些低语此时又冒出不少吐字清晰的，仿佛是个尽职尽责记录一切地旁白。
「接下来你想怎么写？」
「嗯……让蝙蝠侠说一些真心话怎么样？」
19
“我……”蝙蝠侠在那声音落下没几秒时突然开口，他双手牢牢禁锢住想要挣脱逃离的红头罩，眼底似有清醒意图浮出，又被无情压下。
杰森不妙预感越加强烈，他强迫自己忽视掉通讯频道刻意传出地咔嚓声，心道其他人手里一定又多出了他的黑历史——得想个办法把提姆手里那些东西删掉。
杰森想得乱七八糟无暇顾及，只期待赶快远离这个漫长拥抱。
蝙蝠侠似乎是在轻声叹息。
“我很担心你。”
杰森动作一停：“…………哇哦，谢谢。”
他向来吃不得蝙蝠侠这种柔软态度，只能生疏地干巴巴客套回去。
20
然而蝙蝠侠还没结束：“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那双钢蓝色眸子在此刻盛满柔和，看起来漂亮极了。
杰森：…………
他觉得自己现在尬得只想连夜扛着飞船离开地球，和法外者就此开始宇宙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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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
通讯器里的芭芭拉和提姆：…………
达米安：……？！！
22
感谢靠谱大哥迪克·格雷森在震惊之余不忘钳制住险些要直接提刀冲下去的达米安，以防他和杰森当场打起架来，造成一场兄弟惨案。
达米安：“放开我，夜翼！”
23
所有人都被蝙蝠侠的坦诚震住了。
唯有阿尔弗雷德在片刻后镇定自若：“如果布鲁斯老爷平常也这么坦诚，我想家庭聚会时就可以圆满不少。”
管家侠话里意有所指。
努力将自己意识顶出魔法桎梏，蝙蝠侠撤回身侧的手在隐隐颤抖。魔法仍孜孜不倦想要他说出更多，被蝙蝠侠超乎常人地意志力强行压住。
蝙蝠侠：“...这只是个意外。”
他暗里攥紧拳头，平静回复。
24
提姆的幸灾乐祸最终止于杰森逃回另一个安全屋后的第一句话。
“别忘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提姆：…………
他冷静戳刀：“至少我今天已经看到了一场好戏，那可真是布鲁斯百年难得一见的深情流露。”
杰森：“这种深情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小红。我会记得给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录像的。”
两个人如此互相伤害了一阵，彼此沉默过后默契将这茬略过。
25
“也可能下一个不是提姆。”芭芭拉在他俩讨论时提出异议，“我比较想看达米安的反应。”
26
“TT。”达米安闯入通讯并对此不屑冷哼，“我才不会像陶德那样无用。”
杰森：“是吗？”
他听着耳边那些低语讨论着下一个目标，颇有些独自清醒地既视感。“你会后悔的，恶魔崽子。”
提姆正被迫收下一杯阿尔弗雷德提供的热牛奶：“听起来你知道些什么，大红。”
27
我知道什么？
杰森略带冷漠地想，我只知道我一觉睡醒就被那些奇怪语句缠上，蝙蝠侠受难同样也在迫害着我。
我甚至怀疑自己会因为那些怪语步向疯狂。
28
不过可喜可贺，这个魔法在反复检测后确定了其无害特性，蝙蝠侠除了在大家面前留下诸多父爱如山的证据以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29
然而杰森并不想因为这个
‘只要让蝙蝠侠拥抱过所有家人’
就可以自动解除的小魔法而暴露自己可以听到奇怪声音的秘密，那只会给自己招致来自蝙蝠侠的怀疑与质问。
就像在看着一个可疑人士。
30
没有吐露自己秘密的想法，杰森单方面切断了与其他人的通讯，同时将蝙蝠侠那些异常也抛之脑后，不论是拥抱还是见鬼的真心话——那些并不重要。
他开始盘算着要不要离开哥谭两天好避开夜晚出行时与蝙蝠侠碰面。
不过话说回来，蝙蝠侠该怎么拥抱外出不在哥谭的斯蒂芬妮和如今正在香港的卡珊德拉？
杰森思考了会儿，又自行停止了这个念头，准备洗洗睡觉。
——反正蝙蝠侠总是有办法的，即使这魔法可能驱使他连夜坐上去往香港的飞机。
31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蝙蝠洞。
32
直到现在夜巡结束，大家本该都像杰森一样收拾收拾各自回房间睡觉，却熟稔找出各种借口，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呆在蝙蝠洞中，旁听蝙蝠侠从扎坦娜与康斯坦丁那边的对话。
迪克听完一切心满意足，娴熟分开吵在一起的达米安与提姆，一手一个压制住弟弟们的动作，并躲过了达米安的凶狠眼神。
而后他迟疑道：“布鲁斯，你状态不太好。”
33
“不，我什么事都没有。”
蝙蝠侠将自己拢进黑色披风下，驳回了迪克的问句。
迪克：……
“好吧。”他无奈道，“我知道对你来说这种程度的袒露不太好受。”
蝙蝠侠：……
他抿紧薄唇，盯紧了蝙蝠电脑上繁杂数据，对这句话不予置评。
34
阿尔弗雷德善解人意为最终孤独留守蝙蝠洞的黑漆漆送上一杯提姆同款牛奶，“我想您会把它喝完，而不是送给某个盆栽作为营养补充——布鲁斯老爷？”
蝙蝠侠气势越发暗沉，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抗拒来。
“……我会的，阿福。”
迫害多是一件美逝啊.jpg
让我想想接下来怎么迫害提姆和大米，蝙蝠家的女孩们暂且不参加这个活动，会在之后的整活里参与。
另外现在的杰森和布鲁斯还是存在一点小小的矛盾，后续几章里会尽快解决这个小问题。绝对无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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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蝙蝠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