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黑白骑勇闯英美圈 第3章 第 3 章

骑士就这样开始了自己当食堂大锅饭主厨的工作。

实话实说，骑士实际做饭的水平一般般，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类型，但倘若让他一板一眼按照烹调师制作笔记，搜罗好所有的材料和配方，将火之水晶与水之水晶放上去，那么哗啦哗啦，大家听见一阵动画中发光特效声响完后，就能获得骑士制作的一大批优质菜品了。

不要小看生产采集指导者！

这一特性被迁移到哥谭后，发生了骑士始料未及的变化，当餐厅厨师递给骑士一份各色菜品的菜谱配方后，骑士尝试制作了人生中第一份红酒炖牛肉。

没有游戏中的技能键，没有制作笔记。但骑士感觉到自己的手仿佛有肌肉记忆一样，熟练地清洗牛肉，倒入红酒和各色香料，炒制底料，加入橄榄油……最后撒上黑松露和一些奶酪丝作为点缀。

制作完成的那一刻，骑士的制作笔记上自动增添了一行不属于任何等级和制作秘籍的菜品记录：红酒炖牛肉。这意味着以后骑士也可以使用简易制作这一功能，批量生产……烹调这道菜。

“好香啊。”骑士一边感慨，一边偷偷拍了照，发给黑骑。这也是海德林扩充的功能之一，悄悄话频道居然可以发图片和视频了。

食堂的厨师班头据说是韦恩集团专门从米其林餐厅聘请的法籍厨师，她对骑士的手艺赞不绝口，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告诉众人这是足以放进三星餐厅招待客人的菜品，希望大家向骑士学习。

为了行事方便，在安排骑士到这里工作时，神谕问过骑士想要一个怎样的假名，骑士寻思自己的玩家真名当然不能说，可是游戏ID未免太过中二，思来想去决定角色扮演进行到底，遂登记为帕拉丁。果不其然骑士上班第一天就被喜欢奇幻小说的同事追问为什么父母起了个和“圣骑士”同音的名字，骑士解释因为家父家母酷爱骑士小说。

而黑骑显然也懒得起假名，他给自己的代号就是“暗黑骑士”，夜魔侠问起名字，黑骑干脆回答：“你可以叫我达克·奈特。”

这和代号有差别吗？夜魔侠脑门冒出问号，没有吧！

和大多数食堂一样，为了完美满足大批人的用餐需求，食堂的全体职工几乎是早早到岗，从揉面烤制面包开始准备韦恩企业的员工早餐，这也是员工福利的一部分，骑士自然也吃到了食堂员工餐，热咖啡，培根蔬菜三明治（里面有现做的煎蛋）和几块甜甜圈。之后一整个上午就在为午餐做准备，一些需要提前腌制的半成品或需要特殊处理的蔬菜、动物肢体以及提前制备的高汤底料都在这期间完成，在员工午餐时间到来前一个半小时，全体厨师开始热火朝天地上灶烹制。后厨简直就和打仗一样乱中有序，同时充满了绝本跑机制的紧迫感。

身处这种环境下，即便是骑士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他手上煎牛排的动作越发熟练，法籍班头对他的适应夸赞连连，声称这才是能去顶级餐厅后厨当厨师的臂力和耐力。

“不过帕拉丁先生，我怎么感觉你的煎锅在发光？”

骑士面带微笑：“您花眼了吧，可能是厨房灯开太亮了。”

“可是我感觉你的煎锅在发出很红的光。”

“那是因为灶台的火焰窜上来了，正常。”

班头还是没有被完全打消顾虑：“你的手艺是不必多说的，但是我怎么还听见了特殊的那种声音，呃，就是动画里才有的发光音效，bulinbulin的……是不是锅具出了问题？”

骑士手一抖，赶紧从技能栏的“精细加工”移开，别再提高菜品品质率了，就做普通级别的！

骑士：“您听错了，这不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吗？”

话音刚落，煎锅里滋啦声一片，骑士动动锅铲，啪的一下把七分熟的牛排拍在白色瓷盘里，立刻有帮工端了出去加上切好的水果和花朵送上餐车出餐了。

这回的确什么声音都没有，班头观察半天，没发现什么，满心疑惑地走了。

从监控摄像头看完全程的提姆：……

如果把发光的煎锅换成熬制魔药的坩埚，把听上去很游戏风格的发光特效换成电影里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那骑士真的就很像一个熬魔药的巫师。

提姆把录像传到群里，发表自己的见解：“我没发现他有投毒的迹象，但是看上去真的很可疑。”

杰森锐评：“手法熟练，应该是个厨房老手，很有卖相。”

神谕：“想办法测测看有没有毒，我个人认为没有，毕竟那瓶果汁也没有任何问题。”

提姆：“你管小白鼠喝了之后发出白光面对噪音能坚持更久的果汁叫没问题？”

迪克：“看上去好好吃，人在布鲁德海文警局，今天午饭是汉堡和披萨。”

神谕：“红罗宾，你在公司，你有这个先机，去吧，吃完回来告诉我们味道如何。”

提姆还是坐到了食堂的座椅上，他现在位于餐厅一角，午休时间过半，这个时候食堂人已经不多了。餐台上职工们收拾着空掉的餐盘并清理橱柜，提姆听见有人说今天的煎牛排很得员工们喜欢，新来的厨师水平不错。

……该不会放了什么成瘾性物质吧？提姆想到一些餐厅会为了吸引回头客干这种事。他掏出蝙蝠家特制检测药剂和仪器，对切下来的牛排一角一番操作。

没问题。

提姆吃了一口。

很好吃，但也没到让人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追求的地步。普通的好吃而已。

提姆吃完了牛排，在群里发了消息：“味道还行，我目前还没死，稍后我去做检查。”

骑士看了看制作笔记上的新增菜式：香煎小牛排。

【香煎小牛排】

采用优质肉牛的精华部分精心烹调，佐以黑松露、奶酪丝点缀，在去年加入韦恩企业的员工食堂菜单，十分美味。

技能速度 8%（上限89）

耐力 8%（上限89）

暴击 8%（上限89）

骑士：……

今天吃了牛排的员工或许工作进度会快一些？

扎塔娜信誓旦旦、神情坚定对着从韦恩食堂拿回来的香煎小牛排宣布：“这份香煎小牛排具备让人增加攻击速度、生命力上限和攻击上限的作用。”

迪克：“这不就是牛排吗，怎么还起了给新名字。”

扎塔娜那双魔法师的双眼在实验室冷白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反光：“……凡呈现的，会被我看见它的真名。”

在魔法的世界里每一个特定的事物或神秘学象征有属于自己的专用名称，绝无含糊其辞或名称不确定的可能，对于扎塔娜来说，当这份香煎小牛排摆在这里时，她的脑海和视网膜面前就自动浮现出了这么一行小小的白字，就像在学习一些古老时代传承下来的魔法书一样，一些知识是会直接灌入魔法师的脑子里实现传授的。

将这个复杂的魔法概念解释给蝙蝠家族后，所有人都陷入了被唯心主义魔法攻击的沉默中。

蝙蝠侠：“所以，这本质上是一种魔法产物。”

扎塔娜打了个响指：“可以这样理解，但它同时具备了魔药的增益兴致和食物的本质作用，可以说既能拿来饱腹，也可以作为一种特殊的增益药剂。并且没有副作用。”

神谕补充了自己在第一次见到骑士时对方所说的灵魂水晶之事，扎塔娜脸上表现出了好奇：“一些魔法道具的确具备检测人内心的作用，如果把精神类魔法以特殊形式封存在水晶中，的确能达到这样的作用……说的我都有些想见见这位帕拉丁先生了。”

“如果他做的每盘菜都有这样的效果……哦，我想所有潜藏在四处的魔法师、智慧生物还有地狱里的一些存在将会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她最后征询了意见：“如果可以，这份东西我就端走了？刚结束完一次表演我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呢。”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提姆的食堂转播——奇怪，蝙蝠洞什么时候在用大屏幕播放舌尖上的哥谭？所有人一起看着监控里俯视视角下的各位厨师在热火朝天地忙碌，最吸引人眼球的当然还是骑士，他这种相貌身材的人就是穿普通厨师工服都显得高挑好看，灶台的火焰在骑士白皙的皮肤上映出红光，在嘈杂的后厨里，骑士一双手在翻炒间露出锻炼得当的肌肉和些许青筋，扎塔娜则在两眼放光：“他在施放一次小型的魔法……魔力从身体传导至锅具……这是不是他自己持有的炼金物品，不然怎么发出了红色的光？”

“他的动作很熟练，不是第一次做，看得出来这位先生必定是一位技艺娴熟的炼金大师！”

“等等，骑士在中途喝了什么东西？”

扎塔娜一边吃一边凑过去看：“哦，绿色的，像是茶……”

“像这种炼金人才自己制作东西时也会搭配提升自己技巧的药水服用的，很正常。”

提姆看着监控：“我感觉那口锅发出亮光的频率好像变高了。”

骑士用右手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平底锅，在今晚它已经在骑士手中上下翻了不知道多少次。

……其他厨师使用厨具不用担心使用寿命，但是众所周知，艾欧泽亚的厨师们需要担心自己手中工具的耐久度——每做一次生产活动，全身上下的工具耐久度都会下降一点，也就是使用寿命的减少，此时就需要玩家们使用对应级别的修理材料进行修理，恢复工具的耐久度。

骑士掏出十几枚8级暗物质。

后厨里都是人……但是骑士自有办法！他悄悄靠近后厨最亮的那盏白炽灯，假装自己要去拿腌制好的鸡排，就是现在！骑士双臂一伸做了个捞东西的假动作，监控前的提姆瞪大眼睛，一阵不易被察觉的白光闪过，骑士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灶台上，那口锅又变得闪闪发光，看上去能用很多年的样子了。

深夜时分，做完夜宵的骑士快乐下班，二十分钟后，骑士在厨房接触过的所有厨具被连夜送入蝙蝠洞实验室。

韦恩宅的夜晚，从阿福用骑士的那口锅煮出了一锅普通的通心粉开始，变得不太正常。

扎塔娜今天难得空闲，她对着这锅通心粉露出奇怪的表情：“……【家常白煮通心粉】？”

又是几行小小的白字出现在了扎塔娜眼前：

【家常白煮通心粉】

使用市面上最普通的通心粉，在水煮开后倒入，饱腹感很强。

耐力 6%（上限18）

坚韧 6%（上限18）

阿福看向了扎塔娜：“看来我们都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扎塔娜尝了一口：“……虽然很微薄，但确实是一桶具备增益效果的通心粉。”

所有人看向了为韦恩家族兢兢业业服务了几十年的可靠老管家，阿福的表情平静而从容，难道说……

杰森：“我就说阿福不是一般人吧，谁能一个人做到包揽一家老小的吃穿住行还能把整个庄园的卫生全部打扫完？”

阿福很有预见地止住这个话题：“杰森少爷，不是每个英国人都是霍格沃茨毕业生。”

大家又看向这口不一般的锅。

锅自从今晚被骑士拿起来后，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疑似得了某种神奇的传染疾病，让阿福具备了某种神奇的能力。

阿福去烤小甜饼了，但不是给蝙蝠和小鸟们的，而是给扎塔娜的。顺便老管家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烤出有增益效果的饼干。

阿福在走近厨房之前说：“对了，一道意识告诉我，我学习到一个特职叫烹调师。”

“说实话，我还比较喜欢，这算是对我厨艺的认可吗？”

骑士在第二天被神谕告知此事，然后他被“请到”了德雷克总裁的临时会客室，听完情况描述后，骑士一拍手喜悦道：“这说明潘尼沃斯先生具备成为优秀烹调师的资质……哦？您说他做出来的通心粉吃了以后感觉身体更有力了？这太正常了，艾欧泽亚的烹调师就是以做出美味还能帮助冒险者提升实力的菜肴为目标的！”

阿福：“恕我冒昧，骑士先生，从刚才我就看见您的头上漂浮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黄色皇冠标识，右下角还有一把小锤子，请问这代表什么？”

提姆和监听器里的大家竖起耳朵，骑士也毫不见外交代：“这是一种特殊的身份标识，黄色皇冠代表经过认证和资历鉴定的导师，通常来说这类人冒险经历丰富，可以为初次踏上冒险的初心者提供帮助，当然全凭自愿。锤子代表在生产采集方面厉害的前辈，对应的则是小剑标识，代表在战斗方面很厉害，还有一种是蓝色的小旗帜，代表这名冒险者擅长，呃，军队团体之间的对战。”

眼见骑士和刚成为烹调师不久的阿福快乐地交流起厨房心得乃至蔬菜选育，小鸟们将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放下来。

蝙蝠家族接下来一周的餐桌上充满了“多样性”。

阿福端着几杯鲜榨蔬菜汁一一放至每人面前，蔬菜汁冒着鲜榨后的新鲜味道，从外表上看，不像以前的蔬菜汁那么黏糊糊、灰绿灰绿的，反而有点透亮清澈的质感。

布鲁斯本来想拒绝的，但是阿福少见地安慰了所有人：“我感觉我的手艺比之前有所进步，相信我，会很好喝的。”

【鲜榨蔬菜汁】

由芹菜、紫甘蓝、胡萝卜和血番茄等多种蔬果鲜榨而成的饮品，低卡无糖，十分健康，是健身人士的不二选择。当然，味道嘛……

技能速度 8%（上限45）

直击 8%（上限45）

老管家欣慰地看着少爷小姐们一无所知喝掉了蔬菜汁，个个面露难色，但在感受到身体充满能量后，又不得不全部喝完。他在收拾餐桌后掏出手机和骑士沟通：

【我专门从菜谱中挑选了适合他们攻击方式的食物，但老爷的身体总是让我担心，想请问有什么适合我目前等级、可以增益人类身体坚韧程度和生命力的食物吗？】

骑士很快回复：【可以考虑由大量面粉制作的面包、派还有蛋类制品，我这里有一份坦克职业常用食物菜单，你可以挑选一些符合韦恩家族饮食习惯的制作……】

【当然，请切记符合你自身的职业等级，否则很可能制作失败。】

【加油吧初心者！】

骑士除了做饭，就是在跑哥谭市地图。

对于锤导来说，采集生产原料必备的步骤之一就是开启新地图的飞行功能，而为此骑士跑遍大半个哥谭，一个个去摸风脉。其中一个风脉居然在阿卡姆某罪犯单间，骑士自己并不擅长潜行，只能拐弯抹角询问身份几乎暴露地差不多的红罗宾：“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跟随你们观摩，呃，义警夜间消食小活动？”

提姆看向骑士，骑士看向提姆。

提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

骑士感觉很奇怪：“这有什么难猜的，德雷克总裁从不和红罗宾同时出现，德雷克总裁气色极差、咖啡摄入频繁。德雷克总裁睡眠不足黑眼圈明显，德雷克总裁和红罗宾身高相仿发色一致声音也很像，最后，我对你点了调查，发现你的数值明显超出常人，敏捷比我高了不止一倍。综上所述我推测出你就是红罗宾，谢谢老板守护人民夜间生活，好了，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能去阿卡姆观摩一下你们这边的大恶人吗？”

提姆：……

提姆：“什么是【调查】？”

骑士：“你可以理解为海德林对冒险者的一种特殊加护，在加护之下我们很容易能够分清敌方友方，并且清晰看见身边人的具体实力，调查算是一种特殊的鉴定魔法。”

提姆：“你好像借用了一些网游术语来解释你们那个世界的魔法。谢谢你的善解人意，帕拉丁。”

骑士心虚地移开视线。

有一个风脉在韦恩大厦顶端，而蝙蝠家族对于是否让骑士旁观他们的夜间活动仍然持保留态度，骑士明白，得自己去争取，刷好感嘛。

骑士带着自己刚做好的鳗鱼食盒爬上大厦顶端，触摸了那个风脉。

风属性以太从手臂传达到全身，骑士感觉到哥谭上空的一部分以太环境对自己开放了，就像人的感官凭空多出了一部分一样，骑士也能直观感受到这片地区的风和雨变得更加温柔，它们接纳了骑士这个异界来客。

他像日漫青春剧主角一样在天台上吃完了盒饭，静静看了一会儿哥谭的景色，骑士叹了口气，拿起通讯贝打给了黑骑。

通讯贝闪烁三下，黑骑接通，骑士问：“吃了吗？”

那边传来黑骑粗重的呼吸声，嗡——是腐秽大地打开了，锁链哗哗作响，是掠影现身，重剑在空气中划出了粗粝的破空声，一声闷响，黑骑把双手大剑砸进了某个温热的躯体中……骑士耐心地等待黑骑，他凭借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勾勒出黑骑从场地边缘一路劈砍，将在场所有干涉他的敌人全部干掉的画面。

黑骑站在这个非法制药厂的生产车间内部，夜魔侠从后方走来，黑骑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坦克，他将路上的障碍全部清扫，为了照顾盲人，还特地在劈砍时顺势将尸体扫到一边。

“这里看上去像是生产违法药物的地方，”黑骑像是在给不在场的某人解释，“我们从地下拳场的后门走进来，路上设有完备的各种后勤设施。通风管道的化学物质积淀有一定厚度，这里至少使用了三年以上。”

夜魔侠觉察到了什么，为黑骑增添了几句：“地板上能感觉到重型器具的磨痕，这里最近改装过什么。”

“这种药物近期在地下帮派中很常用，值得注意的是，一些突发的恶性抢劫事件和针对富人的绑架事件中出现了他们的身影，目前尚且不清楚生产这些药物的人，究竟是仅局限于普通的作恶……还是意图谋求更多。”

黑骑转过身搜罗了一些完整的瓶装药剂，他问：“你觉得是金并吗？”

夜魔侠低头思考;“手法太粗糙了。如果是他，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摸到这里，我更倾向于这是一个弃子甚至是诱饵。”

今天的行动纯属意外，黑骑目前以废弃的帮派据点为暂时住处，在简单置办了电脑和基本生活设施后，黑骑重操旧业，在互联网的一个隐蔽论坛挂了名片，展示了自己的大剑和一小段释放暗黑之力的视频，表示接取一切有需要的人的委托。

在这个变种人、魔法师、外星人、变异人士层出不穷的混乱年代，不止有官方的超级英雄和特工，在人民群众需要但法律尚未能触及的地方，一些身怀绝技又恰巧不愿意被官方系统管理的人和有需要的人们达成了这种隐蔽不成文的合作，变种人也要吃饭，变异的人也要工作生活。大家都是普普通通过日子的嘛。

一些速度型变种人会在注册的外卖骑手名册上加特殊备注，懂行的顾客和餐馆一看就知道骑手是何许人也，进而派给他们难度更高的单子，那么一些不方便让警察处理（或者警察无法处理）的事情有特殊的人愿意去解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现象。

黑骑一开始接到的仅仅是教训校园霸凌的小混混团体、或者护送被前男友骚扰的青春少女回家一类的委托，但随着顾客们给出的真情实感好评越来越多，【混沌使者】这个论坛ID逐渐有了名气。

黑骑今天的任务是调查一位中年妇女失踪许久的儿子，据委托人所述，她的孩子中学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学会实用的社会技能，一天天总是跟着社会上那些不入流的“大哥”们到处鬼混，直到两周前她的儿子没有回家从父母那里掏钱，可怜的妇女才意识到不对报了警，但这种事情在这个移民聚居区太常见了，警察们也调查不出更多。

于是母亲东求西问，来到了这个论坛，黑骑接下了委托，一路追查至此，在这里遇见了夜魔侠。

好消息，这个十八岁的孩子还活着；坏消息，他已经被注射了某次实验的失败品，浑身流脓，黑骑不得不切换了自己尚未满级的占星术士职业，为这个可怜的孩子进行了简易的治疗和包扎。在黑骑踏入这个隐蔽的车间前，青少年已被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比他运气还不好的人已经呈现在黑骑和夜魔侠面前——高大的黑铠剑士一手掰开了车间后方的冷冻柜，夜魔侠敏锐的嗅觉告诉了他悲剧已经发生。

……数具面目全非的人类残骸正存放在冷冻柜里，一些肢体和内脏混合在一起，粗看上去像是普通牲畜的肉块，但细看才能发现这是活生生的人类，他们在经受了折磨后露出了恐怖的神情，扭曲的面部肌肉和其他人的肢体贴在一起，黑骑尝试将受害人的尸体分开以便辨认和安葬，但这些皮肉黏连的太厉害了，黑骑的力气很大，只会撕烂。为了受害人的遗容着想，他最终停下了动作。

夜魔侠说：“报警吧，请警方通知罹难者的家属过来辨认他们。”

黑骑后退一步，对着冷冻柜的人们低下头，右手握拳从头顶降至胸口，抵住胸骨处的铠甲，为他们默哀。

“回星海的路上请务必顺利。”黑骑道。

骑士良久才听到黑骑的声音。

“我以为这里看上去生机勃勃的，或许有一些阴影，但应该不至于很浓。”

暗黑骑士的负面情绪和爱是他们力量的源泉，黑骑的声音闷闷的：“我……我不太好受。”

“我在。”骑士说，“你发现了，你会去阻止的，放手去做吧。”

黑骑的身边，暗黑之力的澎湃仍未退去，夜魔侠注意到这一次，那个浑身漆黑的掠影停留的时间更长了。掠影注视着黑骑，明明没有眼睛和脸庞，但就是能感觉到，“它”在关注着黑骑的状态。

黑骑说：“我们得抓紧时间。”

骑士挂掉了通讯贝。

午休时间快过去了，骑士得回到食堂后厨进行晚餐的准备，他面色平静地坐电梯下楼。

他给神谕发去了消息：【日安，神谕女士，关于你们的夜间活动，我诚恳地再次请求你们允许我的旁观或加入……】

【灵魂水晶的闪烁在提醒我，我的灵魂也获得了这样的感知——人不能对自己所看见的苦难而麻木不为……我的同伴刚才告知我如下令人心痛的消息……我认为……】

【因此……】

【如果这些对你造成了困扰，你可以不予理会，但我也必须提前告知你们，我会自觉地对我所见到的不公和恶行采取切实行动】

TBC

深究超英世界观的话其实很残忍，艾欧泽亚还可以说是生产力和时代相对落后造成的悲剧，比如路上被魔物袭击啦，碰上灵灾啦，冒险者为了养家糊口死在迷宫里啦……但超英世界观背景设定就是近现代，是生产力明明更富足但对人的剥削也更严重的时代。资本主义垄断集大成者，世界格局动荡的时代，还有外星人星球毁灭变异人变种人……总之什么都有，重点是还没有海德林这种重量级gm可以管管，只能说超英人民辛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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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