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从一片黑暗中醒来,记忆的碎片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刺痛着我的脑海。我看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断壁残垣,满目疮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认得这里,这里是切尔诺伯格。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这片废墟中游荡,绝望和迷茫如同跗骨之蛆般啃噬着我的内心。就在我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群穿着奇特制服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是「罗德岛」,一个致力于对抗天灾、拯救生命的制药公司。
他们的领袖,一个被称为「博士」的兜帽人,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他有着一双睿智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一切。
我接受了他的邀请,加入了罗德岛,开始了一段全新的旅程。
我还记得,在泰拉历1096年,我第一次踏上了罗德岛的移动舰船,那座钢铁巨兽带给我的震撼至今难忘。我还记得,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日子,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精英小队们,以及在篝火旁分享喜悦和悲伤的夜晚。
我还记得,在泰拉历1097年,我与阿米娅、陈、塔露拉一起,为了守护核心城,与强大的敌人科西切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那场战斗异常惨烈,我们每个人都拼尽了全力。最终,我们成功击败了敌人,守护了这座城市。
然而,胜利的喜悦却被我左眼的伤痛所掩盖,医生们为我植入了一只灰色的眼球。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这只灰色左眼的由来吗?
哎等一下——那还是我初进世界前自己捏的人样吗?
那是在泰拉历1097年,距离我来到切尔诺伯格已经过去了一年。
我依然记得,战斗结束后,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空虚。我失去了太多,也得到了太多。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然后,我看到了他们,罗德岛的大家。
他们有的在谈笑风生,有的在互相打闹,有的则静静地坐在一旁,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憧憬,也是对生命的热爱。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席卷了整个泰拉大陆,罗德岛也被迫卷入了这场浩劫之中。
我们拼尽全力抵抗,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战友们一个个倒下,他们的生命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最终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痛苦,我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我无能为力。
最终,我也倒在了血泊之中,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水月肉鸽,你……好事做尽!
……
梦境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疼痛。我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半透明的舱体里,无法动弹。
剧烈的疼痛从脊柱传来,仿佛有人用利刃切割着我的骨头。我痛苦地呻吟着,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舱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我看到旁边站着两个人,他们似乎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我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虚弱地打招呼:「嗯,爹?超人哥哥好——我勒个……痛痛痛……」我忍不住用手按住自己的脊柱,希望能稍微缓解一下疼痛。
超人听到我这么称呼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反观我爹,我爹那脸已经黑得……不说也罢。
……
我一边努力地啃着手里那块不算松软的面包,一边分神听着蝙蝠侠给我讲解着我的脊柱问题。
说真的,那些专业术语,我听得一知半解,只觉得脑袋发胀。我时不时偷偷拿眼瞟向超人,希望这位老大哥能帮我解解围——超人呢?
吗的我的人间美神呢?!!啊啊啊!!!
“……超人呢?”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去处理别的事了。”蝙蝠侠言简意赅地回答,黑色的面罩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敢肯定,他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友好。
蝙蝠侠继续说着我的脊柱问题,从他严肃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我的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早在罗德岛上我就晓得了,谢谢你又一次给我重复一遍啊。
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应和着,一边偷偷地揉着隐隐作痛的脊背。这一次来的真不是时候,要不是它我这会儿就在堪萨斯围观超人种玉米。
突然,蝙蝠侠停下了他的长篇大论,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锐利眼神直直地盯着我,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钉在解剖台上的青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够逃脱他的审视。
“你的脊柱,”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还有你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问题像是一道惊雷,在我的脑海中炸响。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他的目光,想要转移话题,随便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啊,那个……」”我支支吾吾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听到没有!”蝙蝠侠的一声怒吼打断了我的话,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地板都在微微颤抖。
“听到了。”我只能小声地回应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阿福管家,希望他能看在我可怜的份上,稍微帮我解解围。
好的,我怕指望不上了。
老天爷,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蝙蝠侠这么生气,更可怕的是,这份怒火有一大半都是冲着我来的。
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也不是永远地呆下去,完成系统给予的肉鸽任务,我就能通往下一个世界。所以我没把我爹——也就是蝙蝠侠那声吼当回事。
“咳,”我清了清嗓子,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默,“爹,你应该知道,除了我们这个世界,还有不同的世界吧?”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蝙蝠侠的反应,希望能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找到一丝线索。
蝙蝠侠只是缓缓点了下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嗯……就是说……”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会时不时地,嗯,前往下一个世界。”
“……时不时?”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啊,对,就是……无意识的那种,”我紧张地解释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就像……就像……”我努力地寻找着合适的比喻,“就像打嗝一样,突然就来了,我也控制不了。”
……人才比喻。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也许是某种超能力吧?”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但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手心也开始冒汗。
蝙蝠侠罕见地沉默了半晌,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坚定:“怀特,我会找到办法的……”
留下你的办法。
“嗯……关于那把重剑……”我紧张地开口,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直视蝙蝠侠那双锐利的眼睛。
房间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默得令人窒息。
他注意到了我的不安,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说道:“其实吧……它,是我的脊柱骨化成的。”
反正告诉他也不会少块肉。
最多就是禁足罢了,哈哈。
他愣住了,一张一合的白膜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用一种极其缓慢的语调重复道:“你的,脊柱骨?”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疑问。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我们父女二人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爹,”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以还我那四把陌刀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梦境
老蝙蝠是爱自己孩子的,他对怀特的呵斥其实是关心,他吼是因为怀特对他有所隐瞒
老蝙蝠不赞同的目光
怀特:阿巴阿巴阿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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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秘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