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异闻录5 第7章 生死

“我去拿点吃的。”

“我要倒杯酒。”

“我想看看里面的画。”

他们异口同声找理由离场，这场面有够尴尬的。

雨宫莲想的是，可以触发洗脑状态的作品确认过改邪归正的查尔斯已经全部销毁，他需要去更隐秘的地方探查有没有隐情。三个人便各自抛下对方不留情面地分手。

他有充足的逛这类作品展览的经验。沿眼前的路走，布局精致的画廊两侧挂着没有原型的肖像画，有原型的都被抹消了。玻璃框中人物表情鲜活，仿佛愿意和路过的观众对话。偏激的精神状态将丹特塑造成了善于注视别人的艺术家，他笔下的颜料都那样活泼地流淌勾勒人类最生动的模样。

这是一座回旋式建筑，不用担心迷失方向，走到尽头总能绕道回来。忙碌的工作人员还在搬运没布置好的展台，大号手推车上挂着长条幕布。

“这个你们还要摆出来吗？”

雨宫莲假装是丹特的粉丝来打听。

“老板说这是压轴作品，”工作人员说，“我们也不清楚下面是什么。”

听起来就有鬼，他装作顺路跟在后面，看见工人们把遮掩住的巨幅画像摆在内部储藏间的中心位置。样式和[诊疗室]的秘宝位置很像，可惜雨宫莲现在没穿制服，不好贸然行动。等工人们离开后他从藏身处出来站在幕布前，阴影里的另一个人也刚好站出来到他身边。

同样没穿制服的迪克好尴尬：“你怎么在这里？”

雨宫莲一脸坦然：“刚刚工作人员说是压轴作品，我就在这里等他们揭幕，不然排不上前排。”

他不客气地把合理理由用掉了，迪克确实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内容。雨宫要是现在反击问他怎么在这，夜翼真得舌头打结一下。好在善良的雨宫莲从不多问，他只是好奇地用目光研究隐藏画作。真让人暖心，大蓝鸟都有些感动了。

“跟着我。”

“什么？”

秀气的卷毛男突然转身对他不容置疑地命令，还不等迪克做出回答，他一把扣下没防备的格雷森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震耳欲聋的爆炸。

真是熟悉啊，总发生这种事故。

炸药摧毁了房间与房间的隔层，残砖碎砾朝他们汹涌地击打过来。雨宫莲十分费劲。两只胳膊发力，拖迪克躺到承重柱后面避开。排除体力条不够宽，他瘦削又灵活，不像抓着个体重远超自身的累赘，拽住格雷森裁剪精良的外套到处躲落石。迪克感觉自己像被猫衔在嘴里来回搬运的小鱼干。

换上制服等待接应的芭芭拉接通通讯：“你们没事吧？”

迪克被灰尘呛得咳嗽了两声，反应过来突发事件后，轮到他领年轻的学生跑到大厅找安全出口。夜翼想把雨宫莲放到安全位置再换衣服，可怜雨宫莲想的也是怎么把他甩开。恐慌的人们互相推搡着，迪克想说什么，他怕嘈杂声中他听不清，尽力往雨宫身边走了两步。

“久等了，亲爱的观众朋友们——”

癫狂的嗓音从四面八方的音响亮起。

“我想是到看节目的时候了，不是吗？”

哥谭市的另一位Joker哈哈大笑。

小丑控制了画展。

–

雨宫莲早有耳闻。

缔造了诸多不幸的疯子，恶名远扬的愉快犯。

吃足上次的教训，进入房间之前他就存好了档，事实证明他是对的，爆炸发生时他读档用二周目完美地拯救了格雷森和自己。雨宫莲环顾四周，没看见小丑本人的身影，却发现查尔斯·丹特打着哆嗦走到人前。

他已经改心了，Joker从宫殿偷走了邪恶魅咒师的部分，如今善良的查尔斯先生没有办法冷静地执行小丑下达的任务。精准爆破让中心位置的房间暴露出来，里面正是遮着真容的隐藏作品，查尔斯用颤抖的手握着他的画。

“我对你很失望，查尔——斯，”小丑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娱乐活动？”

“我不想这么做，对不起，这是不对的。”丹特绞着手指，不安地瞥向台下，“求您原谅我。”

小丑对医师的懦弱十分不耐烦：“滚出去。”他厌恶地开除了不合格的角色，魅咒师连滚带爬跑下来。他转而瞄准参加活动的其他人：“我们需要新伙伴，谁想当女主演？第一排的女士，对好女孩，到这边来。”

被选中的女人面如白纸，在小丑的指引下掀开了幕布。大幅画板上描绘着小丑不在的日子里活跃的Joker，是一幅非常标准的人像作品。怪盗平视前方，拿着一块入狱档案标示牌。

小丑：“我不喜欢他。”

他拉长语调：“没有礼貌的新朋友，除了我谁能给大家欢乐的屠杀？这年头偷心贼已经过时了，我们的主角也不会喜欢你的。让我好好看看你，你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他咯咯笑起来，拍了拍话筒，戴着滑稽卡通面具的手下涌入大厅封死所有出路。

“不要开枪，”他说，“我要绞死Joker，我们的红色颜料呢？”

小丑让女人从人群里再选一个倒霉蛋出来，杀死一个画中的角色必须要涂抹血腥的红色，这正是怪盗的脸缺少的。他的话在受困的人们中间引起骚动，有人小声咒骂着，搂着孩子的母亲低声哭泣。

夜翼不觉得有比自己更好的人选，他正要起身自荐，雨宫莲已经站了起来。

“选我。”

神谕并不赞同少年的牺牲行为，她急切地要求迪克尽力阻止：“不行，解救人质还要时间，他不能这么做。”

然而雨宫莲松开迪克去拦他的手，冷静地来到聚光灯中间。痛哭流涕的女主演手里拿着锋利的颜料刀，她哀求地看着雨宫莲：“我不想这么做。”

“没关系，”他温柔地安抚她，“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恨你的。”

“你们要拖到什么时候，”小丑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我的手下可按时薪收费。”

雨宫莲握着女人裹在蕾丝手套里柔软的手，他神情很平淡，对方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交由他控制。少年的手也很软，不怎么用力，没有任何强迫的意味。但他对自己可不温柔，趁女士依赖他的脆弱时刻把刀尖目标转移，对准颈动脉用力。

“不对。”

那可是个人体要害，夜翼瞪大眼睛：“他要……”

他要杀了自己吗？

迪克已经来不及阻止，他速度很快，竭尽全力想拉住两个人中的任意一个，但是来不及。眼见飞溅的鲜血就要染红油画，从窗外投来的蝙蝠镖打碎玻璃弹歪了雨宫莲的准心。

蝙蝠侠回来了，他还站在外面悬浮空中的正义联盟飞机上。

飞镖并没有完全阻止年轻人的自伤，斜划过去的刀锋在他胸口割开狭长的伤痕，溢出的血液染湿了雪白衬衫。有几滴血珠落到脸颊上，顺着他的下巴又发痒地滴落下来。

格雷森警官紧张地检查他的伤口，差点不见外地找蝙蝠侠问止血药，好在他想起来他现在不是夜翼。蝙蝠的同事们从飞机上走下来，他们刚经历过包含多元宇宙和拯救世界的长到发臭的太空任务。闪电侠发誓他绝对不喜欢外星的一切了，他以后最爱地球。

“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哈尔说，“看来我们没回错地球，哥谭还是这样。”

一天没人看能把房顶掀翻。

闪电侠呛他的好朋友：“没人要你帮忙，蝙蝠侠更不会。”

嘴上这么说，他已经围绕屋子跑完一圈处置了杂兵，把他们用胶带捆在一起。热心的小闪还发现了滋滋冒血的雨宫莲，他可以找蝙蝠侠要应急救援物品，还鼓励见义勇为的高中生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雨宫莲无助地想。读档失败无能为力的尴尬下只能搓了搓脑袋前的卷毛，他不可能在正义联盟的元老们看护下再次求死成功的。

他之前总是把战斗回合读档这件事做得很消极，因为自身hp掉完就会回到伊戈尔的囚笼重启，只要不还手让宫殿的怪物攻击他就行了。不过在哥谭市亲自动手总是更快捷方便一些，更何况你不知道你的对手是什么类型的变态。

蝙蝠侠不赞同地看着他。

他看回去，这座城市多年来的守护神脑袋上转着一张全新的塔罗牌。他想象过未曾谋面的古老都市传说会是哪一张大阿尔卡那，或许是象征主宰世界的皇帝，有绝对权威的领导力，却没想到真相是如此温馨明亮。

蝙蝠侠是[星星]。

星光照耀在牌面上。没有太阳月亮的日子，星辰亦会为前行者点燃希望。再绝望的黑暗之中，它也是暗藏的光明。

闪电侠：“他好勇敢，看起来一点也不怕蝙蝠。”

雨宫莲不勇敢，他本来就水土不服身体饱受摧残，现在失血量略微超标，是真要失去意识了。他眼前发黑，脚底虚浮，栽倒的时候神奇女侠和超人刚从机舱飘出来。戴安娜说出了和绿灯侠相差无几的话：“可怜的孩子，看来我们没回错地球。”

贴心的氪星人问：“要不然我先把他送医院去。”

＃每日一乡下土猫换头

提姆：中午和同学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转头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外交理论。我脑子里瞬间思维大爆炸，闪过什么“战略”、什么“平衡”、甚至是什么“黑暗森林法则”。同时我很诧异不知道什么时候，莲的知识水平竟变得如此渊博。正当我沉浸在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愧疚的时候，雨宫莲指着这个酥饼说今天这个饼做的就是外焦里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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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