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教父柯里昂 第25章 二十五个橘子

午夜时分。

阿卡姆精神病院爆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剧烈声响，紧接着一道浓浓黑烟冒出、升腾，几乎是转眼间便攀升到了城市的半空之中，而随之冒起的冲天火光也在悄无声息地舔舐着黑夜，似乎要将整座岛屿点亮。

对于如此情形，奈何岛上的居民倒是见怪不怪了——罪犯们越狱而已，每年都不知道要遇见多少次——只是在事情的发生后纷纷熟练地锁紧了门窗，闭门不出，防止受到反派活动的波及。

因着精神病院就在岛上的地理优势，每次这样的暴动一旦产生，岛上的房屋轻则受损，重则紧随阿卡姆一起爆炸、螺旋升天、亦或者被推倒成为一堆废墟。

没有人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岛上居民来说，一切显得则是更为糟糕，但好在事情在柯里昂入主奈何岛之后产生了一些变化，而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还是往好的哪一方面——

在那位大人物表达了对阿拉姆现状的重视之后，不知他做了什么，不仅反派们的越狱次数减少了许多，其暴动时对岛屿的破坏程度被控制在了一个住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那些被损坏建筑，只要查证通过，柯里昂集团甚至还会出资支持相关的重建项目，以此来帮助岛内的情况早日恢复正常。

就这样，岛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得到了的更高层次的保障，人员受伤、财产损失之类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大大地减少，因此，再返回来看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在乎了——

反正与他们无关，又为什么还要花出时间内来围观如此一场极度危险的乱剧呢？

一如之前每一次那样，人们的心里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

一个与所有人息息相关的消息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小丑死了！”

闻言，每一个关注此事的哥谭市民纷纷表示惊愕。

原以为不会有什么，此时却传来一个内容如此炸裂的消息，又怎能不让他们震惊地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呢？

人们简直不敢相信——

困扰了这座城市这么多年，让无数人担惊受怕、恐惧万分的小丑就这么死了？！

而且还不是死于他们所幻想的、超级英雄的制裁或者司法机关的审判，而是一场在哥谭，尤其是阿卡姆不知道有多常见的、“普普通通”的爆炸！

不过，这些震惊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很快，被小丑一次次坑惨了的人们回过神来，自觉事情绝不会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并发现了其中隐藏的古怪之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会不会只是对方所伪装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麻痹他们，就像之前那样：装作自己身亡的模样，但其实是借此躲在暗处一边嘲笑着世人的愚蠢，一边悄悄地策划着另一场阴谋？

面对人们的猜测，一个在黑市中人脉甚广、颇受大家信任的消息贩子则是撇了撇嘴，然后故作神秘地说道。

“我有一条来自哥谭警局的内部消息……不用问怎么来的，总之，根据法医给出的DNA鉴定来看……”

说到这时，他故意拖长了嗓音，扫视了一下四周，将众人的专注神态尽收眼底后，才满意地压低了嗓音，用着极轻极缓的语气说着这么一条堪称重磅炸弹的信息。

“……那确实是小丑的尸体。”

闻言，人群中一阵沸腾，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气氛瞬间炸开了锅，狂喜、质疑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在人们口口相传中不断被加热着、蒸腾着。

而随之GCPD给出的公告也明明白白地证实了这一点：

小丑确实是死了，死于反派们越狱时所制造出来的爆炸，而他的尸体也被那场无情的大火燃烧，几乎变成了一具人形的焦炭——往日作恶多端的犯罪之王，不久前还在炸弹威胁整座城市的恐怖疯子，以后再也没有出来兴风作浪的可能性了。

对于给出的以上说法，哥谭市的人们根据所持意见被分成了三派。

普通市民和高管权贵们略有怀疑，但在铺天盖地的消息扩散下到底还是安下了心，高兴于城市将要拥有一个没有小丑的、崭新而美好的明天。

收到消息的蝙蝠侠皱起了眉，觉得事情过于蹊跷，但苦于没有证据，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在探查线索时更加谨慎、认真了。

而另一个在本次事件中起了关键作用的家伙，刚刚从阿卡姆溜出来的，趁着别人被爆炸转移了注意力，一溜烟跑回安全屋中的谜语人则是兴起了和别人全然不同的心思。

“没有人可以骗过谜语人。”

哥谭郊区的一座废弃房屋的地下室内。

一个穿着绿色西装、带着同色礼帽的男人敲了敲手中拄着的手杖，以一副得意的语气说道。

他笑着单手抚了抚帽子，那顶圆帽的帽檐被他的动作带得向下压去，在光线的照射下，于他的面容上打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却怎么也遮不住他那一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中所透露出来的，强烈的警觉与聪慧。

身为一名在人才济济哥谭市拥有着鼎鼎大名的智慧型罪犯，爱德华·尼格玛自信：

一切秘密在他天才般的大脑思考下都将无所遁形，从来没有、也绝对不会有任何谜底可以躲过他的眼睛，以前不会，今后也不会，而这点也同样适用于此次阿卡姆的爆炸。

虽然从别人口中得知，这回爆炸真的不过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人发现什么带有指向性的关键线索，甚至就连在他心中第二敏锐的蝙蝠侠都被糊弄过去了，但谜语人的心中还是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气息，那是智慧女神的赐福，指引着他走向事情的真相，指引他发现那个藏在一切背后的神秘人——

唐·维托·柯里昂。

事情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个名字以及和它有关的种种传闻，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并没有什么畏惧，反而充满了兴趣与挑战，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一切的谜团都将在他的眼前渐渐解开。

谜语人此时的精神无比地振奋，振奋于小丑的死亡，振奋于自己终于可以让世人永久铭记谜语人的大名。

而他一旦兴奋起来，表现的方式就是策划一场华丽的犯罪，简而言之，就是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留下自己的谜语，留给那些被他盯上的倒霉家伙，接下来，要么解出谜底，要么得到一个惨败的结局、连带上一个满带嘲讽意味的墨绿色问号。

他在地上来回地踱步，步伐越来越快，整个房间里安静地几乎落针可闻，此刻唯一能听到的只剩下男人略显焦躁的脚步声。

他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胜于小丑，胜于那个只是有点小聪明，小狡猾，却能被别人重视至此的精神病？然后借此得到小丑在哥谭城里的位置，得到其曾在这里所拥有的一切？

那就是——

没过多久，一道灵光闪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谜语人的脚步顿在原地，眼睛越睁越大，同时，一个想法也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完善、形成：

向唐·柯里昂提出挑战，以谜语人的方式，打败这个曾摆了小丑一道的家伙，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哈哈……”

谜语人在心底反复思考了计划的可行性。

片刻后，他原本纠结在一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与得意，紧接着被压抑在胸腔中、只是微微泄露一丝在外的笑声在一片空寂中响起，预示着又一场针对柯里昂家、针对整个奈何岛的邪恶计划的诞生。

“啊哈。”

未来诸多罪行的罪魁祸首，聪明绝顶的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伸出一根手指竖在胸前，唇角勾起，声音低哑，脸上荡漾着一副越发神秘莫测的神情。

“我有了一个好主意。”

*

于是——

第二天一早，柯里昂大宅就收到了一封不知道从哪里寄来的，用词礼貌，但内容里满是嚣张挑衅的墨绿色外皮邮件。

那上面的引语写道:

“欢迎参加我的游戏，维托·柯里昂，看到这里时，请你不要丢弃这封信，继续往下看：我和你将要进行一场关于智力的较量，具体的要求是，破解我写下的谜题，否则不详将在奈何岛上演。”

落款处写的不是名字，而是一个泛着莹绿色光泽的、昭示着那人身份的问号图标。

如果说刚才还疑惑这件邮件的来源及目的的话，看到这里，柯里昂家的人又怎会不明白一切呢？

很明显，这就是一封来自阿卡姆在逃罪犯，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的宣战信。

而他宣战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柯里昂家家主，奈何岛的实际掌权人，唐·维托·柯里昂。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就其内容来看，这一战似乎不可避免。

“……否则不详将在奈何岛上演。”

柯里昂大宅的二楼书房内。

拿着信纸的家族顾问占科·阿班丹多读出了那上面写着的最后一句话，然后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即使被西西里人誉为最优秀的战时军事，但此时，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他无论如何都猜不出对方的意思，只知道对方所说的“不详”一定不是仅仅提提而已，那里面一定蕴含着一个更深、更可怕的阴谋。

“他要干什么？他会干什么？他能干什么？”

占科·阿班丹多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可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唐，这个他最信任、最敬佩、最可能知晓真相的男人，并向他抛出了这样的三个疑问。

“不要慌张，占科。”

停下了正在处理的事务，男人低低地沉吟了一声。

很明显，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因，但此时他却是无比的冷静，好像并没有被其中蕴含着的威胁意味吓到，而是仅仅在托着下巴思索了两秒后，他就扯出了一丝以示安抚的微笑提议道。

“我们为什么不先看看他所说的谜题呢？然后再说其他的事？”

现在应该也只能这样做了，家族顾问点了点头，然后进一步展开纸页，继续向下读道。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

无数心声在我身边喃喃低语。

纸页陈述着旧与新，

知识的宝库，无穷无尽。

要寻找答案？来找我吧，

在这个地方，智慧永不打烊。”

下面是一句用和上方画问号的同款墨色笔迹写着的一句话。

“——What am I?”

猜猜我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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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