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的腿上亲吻他的嘴唇,脸颊,胡茬和眉骨。她对他说:“早上好,托尼。”
这句话被托尼自动翻译成“我爱你”。
一句“我也爱你”险些脱口而出,幸亏他关键时刻将其咽回肚子,要不然小姑娘又要害羞好久,不好收场。
没什么话好说,美人在怀,很难不心猿意马,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请示了妻子,压低嗓子,用微微带笑的嗓音询问:“May I?”
小姑娘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侧头言语时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令人呼吸一滞,暧昧渲染的同时不自觉意乱情迷。
“当然,先生。”她咯咯地笑,较之鸟雀的歌喉更加娇柔,在这一刻媚态横生,那些动情缱绻的眼波和笑意,全部令人见之忘俗、流连忘返,女孩儿比笋尖更细嫩的手指轻柔地绕上他的领带,**般的下扯,力道不重,但足以将他投入欲丶火。
她贴在他耳边说:“您可以做一切您想做的,包括我。”
有一根弦断了,但他勉力维持镇静,一方面被他的宝贝撩拨得心花怒放,另一方面又不想显得过于急色。
天知道他到底费了多少力气才让他的女孩接纳他,他不想前功尽弃,他不想冒犯她,又或者让她感到哪怕一丁点的不快。
“所以我得到你的允许了,公主?”他轻轻地问。
而她轻轻地回:“Absolutely, sir.”
她能感受到男人紧绷的大腿肌肉,西装裤明明熨帖又一丝不苟,肌肤相贴时却仿佛空无一物。说到底,即便再过名贵,那单薄的布料又能压住多少东西呢?
“你顶到我了。”女孩子小声说,像抱怨又像撒娇,微微勾起的嘴角嫣然无方。
“因为你漂亮得不讲道理。”托尼说。
他搂着姑娘柔软纤细的腰肢,像是把整个世界都掌握在手中,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就被他按在掌心底下,因而不自觉笑出来,男人用蓄着胡茬的下巴轻轻蹭女孩儿的脸颊,“而且你确实不讲道理。”
“嗯哼。”伊芙笑了,浓妍的眉眼卷了一点笑意。托尼心里却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女孩儿像小兔子一样跳下去,脱离他的怀抱,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噔噔噔跑到门口,扒着门框冲他笑,眼尾笑弧极尽艳丽,勾人又天真。
“斯塔克先生,我确实不讲道理。”伊芙歪了歪头,冲呆在办公椅上的男人眨眼睛,妩媚混合着俏皮,令人止不住心痒,“而且我还有工作要做——所以,总之,我不搞办公室恋情。”
托尼没有动作,瘫在椅子里冲她挑眉,一种成熟男人独有的堪称性感的魅力在一瞬间挥发出来,他笑着将十指插丶入发间向后一捋,无奈地叹气,那双点缀着碎玉琼花的漂亮眼睛却始终凝视女孩儿,寸步不离。
“好吧,小坏蛋。”他说,故意低头亲吻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嗓音压得很低,沙哑磁性,意有所指,“看来我只能在家里等你了。”
果不其然他看见女孩儿红了耳廓,羞恼嗔怪地瞪他一眼,丝缕娇媚妩丽被这一眼振出,没什么凶恶责怪的意思,充其量只是撒娇,更像**。
伊芙踩着高跟鞋逃跑了,临走前冲托尼略略略,让后者忍俊不禁。
小姑娘离开后他自己静默地笑了一会儿,想确实是小姑娘,他的妻子还是个年轻女孩儿。
他维持着低头亲吻婚戒的动作,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再低声说:“我爱你,伊芙。”
回到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时,伊芙还觉得有点魔幻。
想想吧,一年前她将将破产,半个月前她还在华尔街跑腿,外加在布鲁克林端盘子。
然而现在,然而今日此时,她已经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世事无常,想想也没那么多意外。就比如一年前她认为花花公子不可信,如今又能够真心实意地和托尼**。
承认自己的喜欢并不难,是不是?
她还在胡思乱想,却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于是她收了那些思维念头,客客气气地说请进。
请进。于是外头的人确实进来了,美国姑娘那张明艳动人的面庞映入眼帘,眼睛是带着笑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哦,我的天啊。”伊芙有点惊讶,但她很快又笑起来了,“艾米莉。”
艾米莉也有点惊讶,她也笑着,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文件,纤细的眉梢微微挑起来,勾出一条足够漂亮的弧线,“我来给波兹女士的新秘书送文件……所以你就是那个‘新秘书’,对吧?”
伊芙从鼻腔里挤出一点声音,以作应答。她端庄地走过去,步伐很稳,三英寸的高跟鞋不能为她带来任何阻碍,反而令仪态锦上添花,使她更像那些古代典雅的贵女,一步三摇,从容优雅。
“好吧,让我看看……”她小声说,一目十行又不失效率、尽可能快速地浏览完这篇企划案,“老天,这计划可真是……”
艾米莉调笑:“不错到让你找不出形容词了吗?”
她就也回以一笑,眸光柔软清亮,天光静谧,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为东方美人勾出灿金的轮廓,光彩照人而不可方物。
“何止是‘不错’。”伊芙轻笑着说,再补上一句“Ur cool”。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赞美只需点到为止,剩下的教人揣摩。
“哦,对了。”艾米莉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姿态仿佛一朝梦醒恍然大悟,“如果这能帮到你的话……费城代表团里有个法国女人,不太好说话我想你最好加点小心。”
伊芙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一次她终于正大光明地把这枚象征着她婚姻的戒指套到那命中注定的手指上了,“是啊,法国人。”
她说,垂着眼睛时嗓音和神情都显得薄薄淡淡的,是那种不甚在意却又有点忧愁的样子,“那好吧,我希望那位女士最好能给我点面子——你知道,别让我下不来台就足够了。”
只是无意间的一个愿望,小小的心愿就像是硬币掉入许愿池一般,回应了清脆的叮铃嗡鸣。
于是在下午的那场会议上,那位看上去富有魅力却刻薄的法国女士的的确确没有为难伊芙,哪怕一分一毫。她对这个从遥远东方而来却身居高位的年轻女孩儿抱有足够的尊重。
会谈结束,几方代表握手道别时,伊芙对那位女士说,“您知道,希格韦尔女士,您看起来魅力十足又别有威严……我以为向您这样的商业女性都会表现得严厉些。”
女士轻飘飘地打回一句话:“那你觉得我严厉吗?伊夫人?”
我的老天。她晓得这声夫人是从何而来,是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传来的讯息。但希格韦尔女士叫错了,她该是斯塔克夫人。
她只好笑笑,弯了眉眼,兼具东方人柔若无骨的美感与北美女性的自信从容:“一点也不。”
“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希格韦尔女士堪称慈祥地说,“你让我想到年轻时的自己。说这句话甚至是我的自我抬举……或许我不及你十分之一。但我只想说,你会成为完美的商人,女孩。你只是需要时间。”
一瞬间她为法国女人这种成熟神秘的气质所倾倒了,她为这风韵犹存的美丽女郎而意乱情迷,希格韦尔女士已经微笑着转身,而她只来得及舍弃一部分仪态,伸出尔康手呼喊:“打给我好吗?”
女士的脚步顿了顿。她转过头,红唇微勾,说:“当然。我会一直在这儿。”
“……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攥着她的名片?”
托尼怀疑地问道。
伊芙缩在床脚,专心注视那张躺在她手心里的名片,无暇分给托尼哪怕一眼。但她不想太过敷衍,于是她点头,小鸡啄米,看着又乖又气人。
“Hello?我在和你说话呢,斯塔克夫人?”托尼很不满,他盯了姑娘一会儿,最终率先败下阵来,因为人家真的没搭理他,仍然对着名片发呆。
斯塔克先生感到了不满。他非常,非常不满。
正当这时一把火又烧过来,伊芙高高兴兴地说:“你瞧,托尼,我的朋友还和我说希格韦尔女士很严格,但她对我很温和哒!”
斯塔克先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斯塔克先生的目光一瞬间犀利了起来!
他像个逻辑缜密的辩手似的,一条一条慢条斯理地抽丝剥茧,“第一,谁是你的朋友;第二,为什么希特威尔女士唯独对你这么……就像你说的那样,温和?”
伊芙终于舍得抬起头来赏他一眼,小姑娘精致的眼妆已经卸掉,只余下本身最原始的眉眼轮廓。即便如此也秀美惊人,她是天生的美人,生来就不该蒙尘。
“嗯哼,第一,”她学着丈夫的语气说,“我和艾米莉是在早上一起乘电梯时认识的,我们相谈甚欢;第二,是希格韦尔,不是希特威尔,斯塔克先生。”
托尼眯起眼睛,看起来有点危险,像是猎豹在锁定猎物。
“甜心,你很确定你可以乘专用电梯,是吧?”他说,语调仍然轻松甜蜜乃至于无害。如果忽略他停留在伊芙锁骨上的嘴唇的话。
“您想咬我一口吗?”她笑着问。
“当然,显而易见。”托尼咬牙切齿,“并且我注意到你回避了我的问题。我的小甜心,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那位女士唯独对你那么温和呢。”
这不对。他想,他好像总是在吃醋,吃男人的和女人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合乎情理。伊芙那么好,就该令众生为之倾倒。
她的裙下臣众多,而他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就只是……偶尔,他也想看看伊芙为他吃醋的样子。
那线条漂亮的脸颊一定微微鼓起来了,眼睛睁大,挤出一点水意,睫毛震颤,比蝴蝶的羽翼更加纤浓合度,也更加动人,她一定美丽非凡。
这会儿伊芙已经开口回答他了:“希格韦尔女士说我很像年轻时的她,恻隐之心。而且她说……我会成为完美的商人。”
女孩儿抓着丈夫的手臂,仰起头,抬起眼睛看他,睫毛一眨一眨,显得天真又妩媚,“你呢,托尼?你觉得我会成为完美的商人吗?”
那一瞬间,无论何种杂思都变得不再重要,怜爱涌上心头,他亲吻她的发丝回答她:“是的,亲爱的,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
包括我。
变成年更文了,新年快乐好老铁们
下章向钢铁侠1迈进,因为估算失误而迟来了不知道多少张的真香剧情即将抵达战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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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甜心